72

“我想幫尤最,他生病了。”

顧澎易表情一僵。

駱飛蹙眉:“他怎麽了?”

“尤最有雙重人格,另一個人格叫尤其,就是你們剛才看到的。”安懿略顯不安的揉了揉頭發:“昨天我們去打球的時候,你們倆沒有走多久尤其就出現了,尤最只要看到血尤其就會出現。”

“為什麽會有雙重人格?”駱飛聽得一頭霧水,就感覺是聽書那樣:“是兩種性格的意思?”

“是兩個人格會在某個特定的時候出現人格轉換,比如尤最看到血尤其就會出現,而尤其就是嗜血,看到血或者是嘗到血就會出現。”安懿見他們倆都是匪夷所思的樣子自然知道這個聽起來确實很詭異:“尤最他……父母都不在了,好像是以前被那些殺害他父母的人抓走受到非人的待遇,才會導致雙重人格的出現。”

他不知道自己說出來對不對,但是他真的沒有辦法,他很想幫尤最也希望可以快些好起來走出去過去的傷痛,可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弄巧成拙,今晚尤其做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讓他受到前所未有的震驚,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在這樣繼續,也許他應該去求助醫生才對,他把自己的作用看得太重要了,以為自己真的可以拯救到尤最。

“安懿,我就說過尤最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不是普通的高中生。”顧澎易抱臂表情很嚴肅,他看着對面的牆壁若有所思像在想什麽:“從尤最一開始進學校就顯得很不一樣,我不是跟你分析過的嗎,尤最是我們學校第一個用這樣方式進來的學生,我們學校從來特招優等生,尤最想要學習也沒有必要來我們學校,他的成績完全可以送進公辦學校,甚至會得到更好的發展,也能讓他全心全意的學習。但是他的優秀就跟其他學霸們不一樣,在他給我們輔導那段時間,駱飛,我不知道你發現沒,他不需要學習的,就好像是一個機器,有固定的程序在運作,所有的題目都有答案,一目了然完全不需要計算。而且更可怕的是,他還能分心給我們三個人制定學習計劃,你說這樣的一個人,會是普通人嗎?”

駱飛震驚的張大嘴,腦洞大開:“尤最該不會……是人造人吧?!”

他這一說遭到安懿無情的攻擊:“人造人個屁,人造人不就是機器人,機器人會談戀愛嗎!”

駱飛吃痛的捂着手臂,他無辜的看着安懿:“不是啊,現在的科技那麽發達機器人談戀愛有什麽的嗎?而且你看之前尤最确實就跟個機器人一樣,你那麽喜歡他還看不出來,豬看不出來吧,你說,他這麽遲鈍是不是有可能是機器人。然後你說他雙重人格,說真的啊安小懿,這個東西就跟表演型的人格那樣,你聽過這個表演型的人格嗎,就是自導自演。”

安懿聽他們倆越扯越遠更加心煩,用毛巾蓋住自己的臉不想聽。

現在尤其還沒有醒,而他滿腦的疑惑就在于為什麽尤其突然會去跳海,尤最不會游泳尤其也不會游泳,看到水會覺得害怕,那為什麽還要跳進去,真的是想死嗎?

尤其怎麽會想要死,尤其比任何人都有着想要活下去的念頭,那是為什麽?

“顧澎易,駱飛,你們倆先回去吧,我來看着他就好。”他把毛巾扯下輕聲說道:“雙重人格的事情你們也別說出去,我看看能怎麽解決,反正我不會放棄的。”

說好的要一塊上大學,還許諾了未來,這讓他怎麽能放手,他不會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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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澎易見安懿神情疲憊也擔心會發生什麽事情:“我們在這裏陪你吧,反正又不是沒有熬過夜,你一個人在這裏我們不放心。”

“我們是兄弟,你有事也憋着,有需要就說,我們肯定陪着你。尤最的事情你也別一個人扛,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幫,尤最好歹也算是我們半個老師對吧,是他讓我們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現在他有困難了,我們理當幫助,你不要一個人,這樣就不夠意思了啊,我們可是三霸鐵三角啊,不會倒的,有需要喊我們,随叫随到,明白嗎?”

安懿對上蹲在自己跟前的駱飛,嘴巴一癟想哭,但是又被顧及面子憋回去了:“……嗯”。

哽咽的應道。

走廊上響起他們離開的腳步,安懿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來,他把臉捂在毛巾裏小聲又隐忍的嗚咽着,他其實很害怕的,看到尤其消失在海面上的時候他大腦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想就游過去想把人救起。

尤其這麽沉好幾次他都差點撈不動,但是他真的是不顧一切拼盡全力的都要把人帶回來,帶不回來就一起死。

他最無法理解的就是尤其為什麽要這麽做。

轉頭看着緊閉的病房門,随後站起身推門而進。

單人病房很安靜,腳步聲顯得格外響,他放緩腳步怕吵到床上的人,蹑手蹑腳的走到床邊坐下,就在坐下的瞬間就聽到床上的人說話。

“安懿。”

他愣愣的擡起頭,然後就對上尤最的眼睛,這瞬間他哪裏還忍得住自己的情緒,在顧澎易和駱飛他不敢哭,因為怕他們太擔心,在走廊外邊他一個人也不敢哭,怕吵到其他人,可是看到尤最的瞬間他真的憋不住了。

趴在床邊肆無忌憚的哭出聲。

尤最神色複雜愧疚又心疼的看着安懿,他把手放在安懿的頭發上,感受到手掌心傳來的濕潤就知道剛才自己是被安懿救起來的:“安懿,對不起,尤其給你添麻煩了。”

無法想象在剛才那樣緊急的情況下安懿跳下海去救他是有多危險,但他也因此感受到了尤其的恐慌,如果不是因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尤其也不會用這個極端的方法,更無法想象要是安懿沒有發現那是不是真的就完蛋了。

這家夥真的是太能折騰,不好好教訓一頓是不行的。

“尤最,你告訴我為什麽尤其要這樣,他怎麽能這樣,要是我沒有看到那怎麽辦。”安懿越想越傷心,心裏很是自責:“是不是因為我強迫他讓他不高興了,所以想要跟你同歸于盡啊,嗚嗚嗚我不該跟尤其說那樣的話的,我現在就是很後悔,可是都不知道尤其什麽時候會出現我想跟他道歉。”

他覺得肯定就是自己把事情搞成這樣的,本來就不應該插手,一插手肯定就讓尤最和尤其之間的關系更惡劣了。

然後他感覺到尤最捧着自己的臉給自己擦眼淚,指腹摩挲過眼角擦掉眼角的淚,動作格外溫柔,他看向尤最,忽覺得有些恍惚。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尤最和尤其他越來越分不清楚了,自從自己把他們兩人看成是一個人後就覺得這兩人真的就是一個人,溫柔的眼神像,霸道的語氣也像,有很多細節都很像。

“尤其不是自殺,他只是想通過直面恐懼的方式讓自己不再恐懼水,當年我們交換人格的時候,是他一個人抗下最後的折磨,那些人把尤其丢進海裏。”

“……什麽?”安懿聽到尤最曾經被丢到海裏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眸,為什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要是真的按照尤最的年齡來說這樣的事情簡直是慘絕人寰,可為什麽一個普通人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尤最看着頭頂的燈,覺得刺眼半眯着雙眸,深邃的眸底泛起漣漪,是被剛才的記憶所牽動:“我也是第一次記起那時候的事情,尤其對我而言就是我的另一個生命,是我尤其重要的人,所以我給他取名叫尤其。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知道彼此的存在,我身上的勳章有他的一半,沒有他就沒有我,我也更不可能會存活。尤其被丢進大海後他的掙紮我可以隐約感覺到,但他幫我抵擋了絕大多數,包括恐懼,所以我只有一點點恐懼,看到後會害怕,但是尤其是非常害怕。”

安懿聽着還是滿心疑惑,他想到剛才顧澎易說的:“尤最,你到底是什麽人,你真的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嗎?”

尤最唇角揚了揚,輕輕笑出聲,他側過頭看着安懿,目光溫柔:“安懿,你相信我嗎?”

“我當然信你。”

“那就再相信我一段時間好嗎?”

“好。”安懿把他的手抵在自己的額頭上,垂眸看着地面,眼眶漸漸被眼淚浸濕:“尤最,我真的相信你的,你不要騙我的哦。”

他确實充滿疑惑,但是這是他喜歡的人他還是選擇相信,而且他相信尤最的人品,他相信尤最一定是有苦衷的,他願意等。

“安懿,上來陪我躺一會。”

“我身上都是濕的。”

“把衣服脫了。”

安懿聽到尤最這麽說有些意外,但也沒有一絲遲疑手速非常的快就把自己剝幹淨然後鑽進被子裏,然後緊緊的抱着尤最不放,一直緊繃的情緒在感受到尤最的體溫後才慢慢平緩了下來。

尤最把光果果的安懿摟進懷中,像是找回失而複得的寶貝那般,把臉埋在安懿的肩頸處:“對不起,把你吓到了。”

“我是真的吓傻了,我以為尤其想……那個的。”安懿覺得委屈至極,他用腦袋蹭了蹭尤最的胸口帶着撒嬌般的委屈:“不過尤最,我發現你和尤其越來越像了,這一次我看到尤其會感覺跟看到你一樣,雖然他沒有你那麽穩重但是某些動作和語氣就跟你一樣的。”

“那你覺得我們是一個人嗎?”

“我想通了,我不應該把你們兩個人分開這樣對待,我覺得這很不公平,所以這一次尤其出來我就想明白了,一視同仁才能讓你們重歸于好,不能讓你們因為我的存在而吵架。”

尤最心疼的把懷中的安懿摟得更緊,他不希望自己的事情會影響這麽個活得陽光肆意的少年,雙重人格的問題從一開始确實就得不到一個很好的解決,因為他有愧于尤其,沒有尤其他也活不下去,所以他是不可能下手去用絕對控制對付尤其。

但他很意外因為安懿尤其自己想明白了,這次他沉睡得很突然,感覺不到外界一點動靜,這跟以前不一樣,以前就算尤其出來了他多少可以感覺到尤其的存在,而這一次他感覺到不到。可能是尤其找不到他感覺不到安全感,才會想用這種方式把他喚醒,這也間接的說明尤其願意跟他溝通進行人格融合。

“我和尤其不是吵架。”

安懿聽尤最這麽說撇了撇嘴:“才怪,你們吵了吧,尤其說以前你對他很好的,尤其說喜歡你。”說着說着覺得有些吃味,雖然這個吃醋的對象都是尤最本人。

尤最有些哭笑不得:“尤其說喜歡我?”他怎麽會不知道那家夥有多鬧:“他開玩笑的,為了氣你。”

因為他知道尤其也喜歡安懿,不過跟他的喜歡可能不太一樣,畢竟安懿是尤其出來後第一個正式接觸并且有過親密接觸的對象,這個意義跟他很不一樣。

“誰說,他是認真的!”安懿伸手摸着脖子想到尤其昨天的行為就生氣:“他昨天還因為這件事情咬我!”

尤最蹙着眉頭,視線落在安懿右側的脖子上,只見那白皙的脖頸處貼着創可貼,邊緣還能看到紅色的痕跡:“他咬你?”

那家夥真的是……

眸色漸深。

安懿把創可貼撕下來:“對啊,咬得很大力,我都哭了他還是那樣,我就納悶了我也沒有怎麽他,好聲好氣跟他說話就總是一副要打架的樣子,把我摁在床上。”

創可貼撕下來的位置有個很清晰的牙印,并且落着吸吮過後的紅印,吻痕。

尤最用指腹摩挲着這個位置,這個吻痕實在是太顯眼,多看幾眼只覺得渾身發熱,熱得他覺得恍惚:

“疼嗎?”聲音暗啞,他慢慢靠近。

“現在沒感覺了,看着嚴重嗎?”安懿問道,他自己也看不到,就咬在脖子後邊他照鏡子貼創可貼都是很費勁。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被咬的那個位置傳來溫熱又濕潤的柔軟,身體一僵。

“安懿,尤其他知道錯的,今後他不會再随随便便的對你動手,我們已經和好了,之後會慢慢溝通,你不要怕,我和尤其就是同一個人,你今天做得很好,真是好孩子。”尤最輕輕在咬痕上落下一吻,但似乎覺得不夠,看着那個吻痕,咬住。

安懿吃痛的倒吸一口氣,但是這個動作實在太別有用意,溫熱傳遞出絲絲上湧的酥麻,密密麻麻就從這處傳遞并且帶着熱無法遏制的往上攀升,就像是纏繞着竹子的藤蔓,或緊或松,但都帶着無法掙脫的束縛,

耳旁響起尤最略帶沙啞的聲音,撩得人頭暈目眩,咽了咽口水臉犯緋紅:

“……尤,尤最?”

話音剛落,只覺得後背被一只手貼上,掌心仿佛燙得炙熱。

不知為何他有種很微妙的感覺。

擡眸看向尤最。

只見尤最的臉泛着紅暈,雙眸迷離,勾唇淺笑着,本就俊美模樣被此時被紅暈染得略顯慵懶,眼眶微微的紅可能是剛才被海水浸泡惹到的,哪裏還看得出原來的穩重清冷,眼尾的紅痣帶出的冶豔之色讓清冷禁欲與溫柔邪魅交融着,并不覺得違和,只會讓人這個覺得勾得心癢癢的。

這聲好孩子簡直要命。

孩個屁,尤最憑什麽喊他孩子。

眸光微閃,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到現在都心有餘悸,尤其用這樣極端的方式去尋找自己的存在感,而尤最确實也感受到并換回來了。

現在兩人用這樣的方式達成共識,就是恢複了嗎?

要不然為什麽他有種微妙的感覺好像兩人都出現在他面前。

他咽了咽口水:“那個,咳,尤最,你不覺得你有點……熱?”

“讓我抱抱你。”

尤最突如其來的膩歪讓他再一次刷新對尤最的印象,難道真是是跟尤其融合了才會這樣?他感覺到尤最把自己整個人抱住,本就是光果果的身體仿佛被尤最發燙的手點燃。

突然有些感動,果然他這麽做是正确的吧,只要兩個人格能夠友好相處那就完美了!

“安懿,你真好抱,涼涼的。”

他聽到耳旁傳來尤最的舒服嘆息覺得整個身體都軟了,怎麽能随便撩他,他本來就沒有定性的!

但不管如何,只要好了那一切都沒有白費。

※※※※※※※※※※※※※※※※※※※※

鞠躬!

隔壁《小魚兒》再求個支持鴨!

樂魚平生第一次救人,可也差點搭上了自己的命,醒來後他發現自己卻不是自己。

這副身體,真帥。

時野醒來後差點崩潰,丫的這個身體不是他的!他能這麽白斬雞嗎!

更崩潰的是,這幅身體的主人還是個自閉兒。

【小劇場1】

樂魚成為時野去學校就看到很多男生朝他深鞠躬。

“野哥好!”

野鴿?野鴿好吃。

于是點頭:“好。”

兄弟們:“????”他們老大竟然不兇他們聒噪了?

之後他們發現,老大變了,但由于根深蒂固的兇殘形象猶存,就算老大給他們唱着小星星他們也覺得,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小劇場2】

“小魚兒,今天媽媽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小魚兒,媽媽要去上班了,你乖乖在家好嗎?”

野哥在線暴躁,這女人為什麽要這麽溫柔跟他說話,他是小孩嗎!

不久後——

“好噠,我知道了。”暴躁野哥在線裝小可愛。

某天他看到有個臭男人糾纏着小魚兒媽媽他氣得直接掄棍子往上砸去。

“艹你媽這是你能動的人嗎!”

【小劇場3】

兩人換回身體後——

樂魚太不聽話,喜歡爬欄杆爬陽臺這些危險動作。

“你下不下來!”野哥在線暴躁,他看到樂魚爬上沒有防盜網的陽臺。

“不,下。”樂魚視若無睹他的脾氣,悠哉晃腳。

時野穩住脾氣,嘗試冷靜:“我再問你一遍,下不下。”

只見樂魚朝他張開手臂,說道:“抱。”

那,抱就抱呗。

*與那顆孤單的星星,不期而遇,入了眼,暖了心,愛上你。

【食用指南】

*治愈甜文,靈魂互轉,相互救贖

*兩人都是好孩子,身體會換回來

*脾氣暴躁易心軟大少爺×患有阿斯伯格綜合征卻不聽話小天才

*硬脾氣碰倔脾氣,鋼鐵撞棉花。

*視角對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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