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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簽約呀～交易呀～雙總裁的開始總是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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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宗明以為自己聽錯，他再回想一次那青年所言，确定他說的是「難喝」，內心頓時感到有些挫折。

什麽嘛！沒經過人家同意就吸人家的血，這種事他大人有大量就不計較，可吸完之後竟還給了差評，簡直沒天理！譚宗明表示心塞。

不過譚宗明沒料到，自己還沒開口，倒是小助理葉華先跳出來抱不平：「欸！你這人，我們譚總的血給你白吸，還要被你羞辱，不能仗着自己是吸血鬼就這樣欺負人啊！」

譚宗明瞪大眼睛看着葉華，從沒發現這個在他秘書底下的小助理竟如此有種，平時文文靜靜辦差也不太起眼，想不到連吸血鬼都敢嗆，這個回去該加薪發獎金！

「葉先生，度總絕不是想羞辱譚總，只是我們對血質敏感，就像你們人類對食物的評價也會因為新鮮與否而有各種看法，甚至每個人的敏感度也不同。」裏奧細心解釋，試圖安撫他們。

譚宗明揉了揉額頭，覺得從醒來到現在頭昏腦脹的感覺都沒停止過，他輕嘆了口氣，說：「可以讓我跟杜先生單獨談談嗎？」

裏奧征詢似的看向自家老板，見他微微點了下頭，這才離開房間。不過葉華卻不放心譚宗明一個人留在房裏，為難地看向譚宗明：「譚總，這樣是不是有點危險......」

「他若真想怎樣，你在這也沒用。」譚宗明雖然身為大老板，但他平時出入公衆場所并不習慣帶保镖，對于生命財産威脅之事可說不怎麽放在心上。

葉華又看看自家老板，才不安地離開房間。

終于只剩兩人獨處，譚宗明清了清嗓子，道：「杜先生，我......」

話音未落，即刻被打斷：「陳亦度。」

「嗯？」

「我姓陳，陳亦度。」

「陳亦度？DU集團董事長？」

「就是我。」

譚宗明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畢竟他萬萬沒想到，眼前的人竟是上海那間以設計出名的DU集團董事長。「好，陳先生，你們向我透露這麽多身份之事，應該不單純只是閑聊吧？」

「剛才裏奧已經說了。」陳亦度終于正視譚宗明，他的聲音很有磁性，說話像在讀詩。「你是我唯一可以食用的人類，所以我想跟你談個交易，如果你願意每個月提供少量血給我，價錢随你開。」

譚宗明哼哼兩聲，向後一靠，雖是靠躺在床上，但依舊不失老板談生意時的氣度。打從他醒來到現在，陳亦度的态度讓他覺得很不滿，因此他說話也不由得帶點挑釁：「第一，我譚宗明不差錢。第二，既然你嫌我血難喝，何必還要開出如此優渥的條件？」

「譚宗明，我也不願這樣，你大可不必擺出一副被迫害者的模樣。」

陳亦度高傲的姿态讓譚宗明有些惱火：「陳先生，談生意不是這種談法的，我糊裏胡塗就被吸了血，還被迫要跟你在這談些莫名其妙的交易，現在擺明了你需要我的血，既然如此，你就算不求我，也該放下你那讨人厭的高傲。」

陳亦度似乎被譚宗明的話激怒，他一個箭步就來到床前，一把揪起譚宗明的領子。他的速度快到連譚宗明都來不及防備，一瞬間就被揪住衣領。

微冷的氣息吐在譚宗明臉上，那過份絕美的容顏貼近在他眼前，讓他心中頓時一窒，發不出牢騷。他們倆互相瞪視着，沒人願意先轉開眼神，彷佛先移開的人就先認輸似的。

陳亦度瞪了人一會，這才舒了口氣退讓一步。他輕輕放開譚宗明的衣領，對于譚宗明全然不畏懼自己的模樣倒也有些意外。他輕嘆了聲，這才放軟了語氣：「你什麽都不明白，你把自己攪和進來，害我吸了你的血，如今我得更壓抑着過日子，我對此的沮喪不是你能理解的。」

「你說清楚點。」陳亦度态度一放軟，譚宗明也跟着降低了音量。他這人就是如此，遇強則強，吃軟不吃硬。

「動物血并不能給我飽足感，只能勉強維持生命，但這麽多年也習慣了。如今一吸到你的血，要再忍耐着不吸人血可能就像你們人類戒毒那樣，總之得痛苦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原來的耐力。」

譚宗明愣了愣，畢竟這對他而言就是未知世界，他确實無法想象還有這些條件限制。譚宗明咽了口水，問：「你這樣得痛苦多久？」

「上次經驗是三年，不過那很久遠了，我已經忘了感覺，只記得過程非常難熬。」陳亦度看向譚宗明，如墨般的眸裏似有星芒。「算了，我不想勉強你，至少我知道自己在吸血鬼群不算全然的異類，最起碼有個人類不會讓我過敏。」

陳亦度的話聽起來像是對譚宗明說，可又有點像在自言自語。譚宗明不怕人兇狠冷漠，卻怕人無助示弱，這樣的陳亦度激起譚宗明對他莫名的保護欲，讓譚宗明不由得放下防備、對他心軟。他覺得陳亦度像是要走了，還來不及細想清楚便急急開口：「等等！」

陳亦度回頭看着他，似一尊美麗的希臘石雕。譚宗明發現自己對他那雙漂亮的眼睛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對方僅僅是這麽憂愁地看着他，就足以讓他想為這人做任何事，哪怕只是作為一個供品。「我跟你交易吧，我可以盡力配合你，只要答應我......」譚宗明深吸一口氣，才吐出他的底線：「別把我弄死就行。」

陳亦度微愣，大概是沒想到譚宗明竟會答應。他思索片刻，道：「那麽，開價吧。」

「我說過我不差錢，既然是交易，自然是雙方各取所需。這樣，作為交易條件，你得答應我，我們之間不能有欺騙，有關吸血鬼的事情我都想知道，你有義務告訴我。」

「你知道這些要做什麽？」

「我剛得知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生物，當然是覺得好奇了。」

「不害怕嗎？」

「我都同意與一個吸血鬼交易了，再來想怕不怕的問題不嫌太遲？」

聞言，陳亦度輕噴出一個笑聲，優雅地點頭說道：「好吧。」

當陳亦度露出笑容的那一刻，譚宗明覺得自己心跳又漏了好幾拍。

吸血鬼？不，這明明就是個美人啊！

總之，譚宗明跟陳亦度就這麽訂下交易了。

他在法國這兩天從陳亦度那了解不少關于吸血鬼的生态和習性，像是他們并不畏光也不怕聖經什麽的，大蒜跟十字架可以驅除吸血鬼也純屬虛構。不過他們喜歡晚上倒是真的，可原因竟是因為晚上可以舉辦許多聚會或去夜店玩耍，這聽起來跟普通人根本沒什麽兩樣。

這年頭，他們的生活模式早已有所改變，甚至比常人更融入社會。他們多半服裝亮麗、從事專業職業，有着高收入及高質量的生活，他們也不再用利齒去咬人吸血，而是更有組織、更有規劃性的取得血源，例如透過集團式經營的血庫。

譚宗明這才發現這世界上的吸血鬼并沒有他想象中來得多，由于他們有族群性的生活方式，因此在世界各國的吸血鬼通常集中在某個特定的領袖身邊。就拿中國來說，在中國地區活動的吸血鬼幾乎全集中到了上海，他們都隸屬于DU集團底下。DU集團表面上是個設計集團，私下則主要在經營吸血鬼族群的血庫，藉此相互交流協助，形成一個小型的自治圈。

這兩天陸陸續續聽了說明，譚宗明這才發現陳亦度是個挺了不起的人物，畢竟中國地區的吸血鬼都集中在DU集團，陳亦度身為DU的董事長，聽起來根本就是這區吸血鬼中的大頭目啊！看看裏奧在他身邊随行伺候的模樣，要說陳亦度是他們之中的貴族甚至是國王之類大概都不嫌誇張。

譚宗明也慢慢了解，原來這人一開始對自己的高傲态度并不是因為他藐視自己或瞧不起人，而是因為他在族群中的身份特殊，若不習慣冷着一張臉，根本沒法讓底下那些吸血鬼服從他的威嚴。當然，最主要是因為陳亦度對人血過敏，所以他習慣遠離人類，凡事都讓裏奧在前頭交涉處理。

他們在法國的時裝秀行程結束後，兩人一起搭飛機返回上海。

譚宗明和陳亦度在頭等艙并排而坐，自從訂下供血交易後，譚宗明開始自發性吃些補血的食物，希望下次供血時別再把自己搞得頭暈目眩。陳亦度告訴譚宗明，他不需要天天喝血，只要每隔七日進食一次即可，而且只靠譚宗明一個人是供應不了陳亦度全部需求，他還是得另外喝些動物血，但至少有了譚宗明這個來源，他對人血的渴望便不必壓抑得那麽辛苦。

「聽起來，我倒成了毒品似的。」譚宗明笑了笑，喝下一口紅酒。「可惜是個質量不好的毒品。」

陳亦度沒料到自己的一句話竟讓譚宗明放在心上，他嘆了口氣，輕道：「你本質上應該是不錯的，但生活作息不正常，吃的東西也不對，這才影響血液變得難喝。」

陳亦度不疾不徐說着，他的話讓譚宗明眼睛忽然一亮：「你的意思是，我的血可以變得好喝嗎？」

「如果你作息正常，多喝水、多運動，不吃某些特定食物，多吃點營養的東西，把體質調整過來，血自然會變好喝。」

「原來是這樣。」譚宗明聽完突然覺得重新萌生希望，這彷佛是一種挑戰，只要挑戰成功，他還能扳回一成，一雪先前被嫌血難喝的恥辱。譚宗明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陳亦度似乎看穿他的想法，冷不防一句吐槽：「你這些年交際應酬的損害不小，要調整成瓊漿玉液大概有難度。」

「哼，你看着吧，只要我譚宗明想幹的事，沒有幹不了的。」

譚宗明至此正式開啓新世界的大門，原本那些空虛寂寞覺得冷都不重要了，因為這份奇遇已經重新颠覆他的人生價值觀，當他再次踏上上海的土地，他就要當一個全新的譚宗明。

只是，信心滿滿的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在第一步就先遭受一個超大的挫敗。

＝＝＝＝＝＝＝＝我是說廢話的分隔線＝＝＝＝＝＝＝＝＝＝

莫名寫了三章，感覺這故事才正要開始，我個媽呀～原來我真的是個話痨，心塞！

照這進度到底要多久才能讓他們開車？我一開始只是覺得人類老譚跟吸血鬼度度開車很帶感啊，我只是想寫開車啊～喵

我要再次強調這篇肯定不會太長的！他是短篇，他是短篇，他是短篇（自我催眠中）

今天附上老譚跟度度回程的頭等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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