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吻太兇62【首發晉江,只發晉江】

吻太兇62

屋子裏的氣溫越來越低,穿着單薄的衣服根本無法抵抗這樣的寒氣, 冷得直發抖。

手機也因為太冷自動關機, 與外界失去了聯系, 明明屋內有監控也沒有人看到來救他們,就像是被關在了與世隔絕的地方經歷着生死考驗。

駱星河覺得自己要瘋了, 竟然試圖掙脫手铐的束縛,手腕被手铐磨得出血都不管不顧, 幾近偏執失去理智的行為都是因為他快要抱不住路游。

湊近路游的鼻間捕捉着微弱的呼吸,這樣的呼吸就像是他唯一的希望那樣。

“鑰匙, 對了, 還有鑰匙。”

艱難的把路游放在椅子上, 彎腰在玻璃碎片中找着鑰匙,絲毫不在乎這樣撥着碎片會劃傷手,劃傷手也絲毫不在乎。

“……在哪, 鑰匙,鑰匙!!!!”

他已經無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那麽多的碎片讓他越找脾氣越大, 眼淚也模糊了視線,着急讓他失去判斷力, 甚至易怒之下狠狠将手砸進玻璃碎片中。

手側被玻璃劃得鮮血淋漓,視網膜在接觸到血液的瞬間心髒猛地一縮, 巨大的心跳聲在耳膜跳躍着只覺得大腦一片恍惚, 愣了幾秒。

就在轉瞬間愣然的眼神被清冷嗜血吞沒, 心跳越來越快, 快得渾身仿佛被熱血上湧,好像是有人操控着他的仇恨那般,把他埋藏許久的恨都挖了起來。

那個女人,宋希,貍貓駱星和……

傷害他的,傷害路游的,都不會好過的。

還要忍嗎,還有什麽好忍的,只有拿回自己的位置才能保護自己最寶貝的人,拼盡全力都要保護路游。

他要走,要離開這個世界,他不要在這裏待着了,他要跟路游重新開始,重新認識。

這樣的考驗,他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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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奮力的找着碎片中的鑰匙,很快他就在最邊邊摸到了鑰匙,艱難的拿着鑰匙給自己打開手铐。

‘啪嗒’——

手铐被他狠狠的丢到地面上,轉過身想去抱路游就看到路游從椅子上歪倒下來,眼底倏然一沉張開雙臂将路游抱住。

他就坐在地面上,接住了路游。

把上身的衣服都脫下來給路游穿上,就算已經冷得牙關打架嘴唇泛白都沒有路游重要,他害怕,害怕路游就離開他了。

真愛值什麽的不重要了,他就是不要路游在他面前離開,不想再看到了,他害怕。

裸lu的上半身被這樣的越來越的氣溫刺激得越來越僵硬,可他不能讓路游凍着了。臂彎緊緊的抱住路游,貼着路游漸漸冰涼的臉蹭了蹭,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蹭到路游的臉頰時用手臂抹掉,眼眶紅得血絲布滿。

“……游游,醒一醒,不能睡的,這裏太冷了,不能睡的,快醒來。”

說着還握住路游的雙手放在嘴唇呼着氣,因為氣溫過低已經可以吐出霧氣,可他怎麽樣都暖不了路游。

“游游乖,起來看看我好不好……”他把路游的手放在心口暖着,都抖得不行,聲音也已經啞得不行,哽咽的聲音裏帶着幾近卑微祈求的語氣也只為了叫醒路游。

“路游……”

“不能再睡了,求你了,看看我……”

他把臉埋進路游的脖頸間,側耳聽着路游微弱的心跳聲,手給路游搓着後背試圖讓路游的身體暖起來,可是怎麽樣路游都醒不來。

感覺到懷中越來越涼的人,抱着一聲又一聲哭泣着,破碎的哭泣聲像是竭盡全力的拼湊着過去的痛苦,他根本接受不了路游會離開。

就像是那一天,路游從樓上跳下去。

那聲水花聲,就像是重物狠狠砸碎了他的心髒,四分五裂的心髒,痛得麻木。奪門而出的力氣是他最後的力氣,當他抱着渾身濕透卻沒了呼吸的路游,天崩地裂。

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和路游,他從沒有那麽狼狽過,哭得狼狽,哭得脫力,都不敢相信路游走了。

明明上午還相擁在床上,路游還抱怨了很多很多很多他的不好。

可是就這樣,聽不到了。

他怎麽可能接受得了路游離開他,他不相信,一直抱在懷中不讓所有人碰,抱着睡覺,吃飯,自己那段時間就像是一個瘋子。

記得當時在吃飯,他把路游放在對面的椅子上,看着靠在椅背上緊閉眼睛的路游,笑着笑着就哭了。

他的何其過分讓他失去心愛的人,這一切又該怎麽解釋誰對誰錯。

記得路游下葬的那天,他沒有把路游的骨灰放下去而是帶了回去,更不舍得讓路游放在冰涼的盒子裏,就把骨灰吞了。

那樣幹澀難以下咽的骨灰,粉末灼心讓喉嚨痛得難以呼吸,卻沒有早已經痛得麻木的心來得痛。

那枚戒指他也撿起來了。

其實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戒指,這枚戒指是他自己給自己戴的,路游根本就不願意戴戒指,他們的感情在結婚前早就已經不對。

一切都像是他的自導自演。

最後他把路游的骨灰和原以為一相情願的戒指,吞了,死在他們溫存過許多次的陽臺吊椅上。

他也是怎麽都想不到會重來,可他又怎麽能讓一切重蹈覆轍。

“……路游,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埋首在路游的脖頸處,像是在尋找着路游身上的信息素,但是他聞不到了,就像是當初路游生病後信息素越來越淡,淡到他們之間的契合度不斷下降。不僅是因為他的暗黑屬性的侵略性讓他們之間的信息素契合出現問題,還有路游的身體。

過早讓路游發情導致路游的心髒出現問題,不能再做劇烈運動,甚至連爬樓梯都會困難得喘息,他不敢告訴路游是身體出現了問題,害怕路游的自尊心受挫,只能變向的把路游放在房間裏,出入都要有人看着,就怕出現萬一。

可這樣過分的擔心卻變了味,變成了囚,讓路游難受了。

“……對不起,都怪我什麽都不說,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自私的标記了你,自以為是的覺得對你好不讓你到處跑,是不是我們不會變成這樣。”

“如果從一開始我們就坦誠的說,是不是就不會這麽難過。”

吐息染上冷白的霧氣,呼吸都覺得很痛,他抱着懷中路游一聲又一聲的叫喚着,苦苦的哀求讓哽咽聽得難受。

屋子裏的溫度越來越冷,冷得駱星河也開始受不了,冷得骨節僵硬,呼吸都覺得困難,甚至可以看到地面上破碎的玻璃碎片染上白霜,就知道室內的溫度降到多冷,單薄的衣物是根本抵抗不住的。

駱星河覺得自己已經痛得動不了了,可是他不能讓路游出事。

過于寒冷的溫度讓兩人的發絲都染上了冰霜,駱星河艱難的擡手給路游擦掉,手上的血因為過于冷根本止不住,有些許落在路游的臉上。

蒼白的臉與血紅的血跡相輝映着,刺激着視網膜。

“……游游,不能睡,我們都不能睡,可以出去的。”駱星河溫柔的抹去路游臉上的血跡,睫毛輕顫着都看得見寒霜,坐在椅子上抱着路游的姿勢慢慢僵硬,動作僵硬得宛若機器人。

他忽然想起了桌面上的火機和燭臺。

抱着路游艱難的站起身,但路游畢竟也是個有重量的大男孩,站起身的瞬間膝蓋疼得一彎兩人都往地面摔去。

駱星河下意識的把路游護在懷中,摔在地面的瞬間後背整個摔到玻璃碎片中,大面積的血被劃得湧出。

他自己已經冷得感覺不到疼痛全然不知自己受傷了,艱難的爬起把路游半抱半挪的挪到書桌旁。

把路游靠在一旁的牆上,自己撐着桌角站了起來。

身體抖得厲害,因為實在是太冷了,冷得感覺全身骨頭都能是‘格拉格拉’的響着,他搓了搓手讓自己僵硬的手緩過來,伸手去拿打火機。

想着把燭火點起來放到路游身旁能讓他暖一些,可誰知打火機怎麽都打不起來。

他一下又一下的打着,锲而不舍到着急得想要想發脾氣。

“……點起來啊,快點……”

氣得他着急得眼淚直掉,一邊打着打火機一邊扭頭看着靠在一旁的路游,在看到路游坐不住往地板上歪倒他趕緊上去抱住。

這個時候已經冷得感覺不到彼此的溫度,他抱着路游崩潰的哭出聲,像個失去了全世界的大男孩。

“……怎麽辦,我能怎麽辦啊!!!”

【……愛多多,你太狠了。】路游站在一旁看着哭成這樣的駱星河難受的仰頭,眼淚忍不住的流下:【你特麽給我記住。】

假死的狀态讓他的意識出來了,就像是當初在天臺上被宋希捅了一刀那般,沒有死,被系統及時把意識脫離出來,現在讓他獨立于身體用意識看着這樣的情況。

可是他怎麽受得了。

他受不了駱星河哭成這樣。

看着駱星河把衣服都給他穿着,自己赤果着上半身,都凍得臉色慘白頭發染着寒霜,還緊緊的抱着他一邊叫喚着,一邊探着他的呼吸時已經哭得不行,他們之間這樣的考驗,太難受了。

這一聲聲的叫喚,這樣哽咽的叫喚,好難受好心疼。

所以他們究竟為什麽要鬧成這樣,所以為什麽從來還要讓他們經歷這樣的考驗。

為什麽不幹脆讓他們就結束算了。

為什麽還要開始。

愛多多自然不能說這樣的目的,更不能說這些經歷都是假的:【路游,是假死而已,你不會有事的,駱星河也不會有事的,管家就要來了。】

心裏只能默默的給他們加油打氣。

游戲規則是這樣,他也沒辦法的,看着也很心疼啊,他所帶的每一位宿主都好慘啊QAQ。

【但是駱星河呢!!!!】路游氣得破口大罵,他着急的走到駱星河的身旁蹲着:【你是蠢蛋嗎,衣服給我穿幹嘛,快穿上!!!】

駱星河還打着火機,可是他怎麽打都打不起來着急得哭得更厲害:“……我打不起來,怎麽辦。”

路游見駱星河還在打火機氣得抓腦袋:“你能不能想着自己啊!!!”

氣得擡手想去拍掉駱星河的火機。

“啪”——

火機啪嗒一聲跌落在地板上。

路游的手愣愣的懸在半空中,嗯?他怎麽打掉的。

駱星河詫異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火機好像被什麽拍掉。

【叮,真愛值蓄滿百分百,恭喜完成真愛任務!】

——

“你覺得這個火機有用嗎?”

“我覺得這本書可能有點東西,我先看看書。”

“我覺得這幅畫可能藏着點什麽東西,我們要不把畫拿下來研究研究吧?”

……

旁邊的那間密室裏上官海棠和慕容起點兩人專注的研究着裏邊有什麽東西,想着怎麽樣才可以進入到下一個房間,全身心的投入到找線索的緩解中,全然把一旁又是被蒙眼睛又是被铐着手的宋希給忘記了。

坐在角落孤苦伶仃宋希哭唧唧的叫喚着:“上官少爺,慕容少爺,你們可以把我的眼罩給摘下來嗎?好黑啊,我怕。”

他一進來就坐到現在,估摸着也有半小時了,因為太黑讓他絲毫沒有安全感,叫喚着他們也沒有理會自己,這不心裏有些害怕了。

雖然早上的時候他找到了駱星和,駱星和也向他保證了一定會把他帶走,可是現在他哪裏能夠安得下心在這裏坐着,這不只能苦苦的喊着他們兩人希望可以把自己的眼罩摘下來,這麽黑真的太難受了。

興許是□□靜,安靜得可以讓他胡思亂想。

恍惚間,他想到了駱星河。

小的時候他媽媽總是打駱星河,打完就丢進小黑屋裏,那個屋子沒有窗的,也沒有窗只有一張凳子,黑得不行。那時候他就坐在門口總是能聽到駱星河在哭,哭得不大聲,就是嗚咽着,可是卻聽得人很難受。

是不是也是因為這麽黑,才怕得哭了。

應該是吧,他也覺得難受了。

這麽安靜的想着,想了一遭又一遭,心想着他這麽做究竟能讨得到好處嗎。

其實他一開始沒有想到要那麽多,就是知道了駱星河傍上了好人家,覺得自己當時也對駱星河蠻好的,就想着要讨一點好處,他沒有讀過書就想着進去駱星河那個好學校讀書。進去後他發現這裏誘惑可大了,班上也有平民的Omega,他們就是跟着有錢人家的alpha少爺,給當小情人,能拿到不少錢。

他覺得自己也可以,畢竟他媽媽不就是這樣的嗎,只要能夠拿到錢就好了。

慢慢的他從駱星河轉移到了路游身上,從一開始的嫉妒到認清現實,他怎麽可能能夠在路游的身上得到什麽好處,胡攪蠻纏的把路游弄傷,也想過為什麽路游會突然對自己那麽好。原來,就是把自己當做棋子,雖然他自己也沒有差只是在利用,但現在是真的覺得自己做的都是愚蠢事。

可還有退路嗎?

沒有了。

因為他已經被标記,Omega都是易孕體質,會有孩子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他該怎麽辦,只能在還沒有出現之前拿到最有利的東西,那就是駱星和給他的保證。

那他只能等,等着駱星和實現他的保證。

也不用讓他升上皇家學院的,他想走了。

“怕什麽,我們都在呢。”上官海棠這會才聽到宋希的聲音,立馬想起了自己的好兄弟吩咐的任務還沒完成呢,用手肘碰了碰慕容起點小聲說‘先做任務’,然後放下手中的火機走到宋希身旁:“你別怕啊,我們都會保護你的。”

準備開始試探宋希是不是牆頭草。

宋希突然聽到這句話時眼眶有些濕潤,保護他嗎?

好像他從來就沒有聽到有人對他說過這麽一句話,原以為路游會是真的喜歡他,也沒想到是假的。然後就是駱星和,原以為被标記了怎麽樣自己也是駱星和唯一的Omega,但是他忘了,就算駱星和再怎麽是假的繼承人現在都還是繼承人,身邊最不缺Omega。而且是Omega這一輩子只能有一個alpha,alpha本就可以标記多個Omega。

這樣算起來,覺得自己怎麽樣都是虧的。

他還是控制不了自己想要求關注想被關心的渴望,因為卑微,所以祈求出頭之日,他不想成為他媽媽那樣的人,可終究還是變成了這樣的人。

“……保護我嗎……”握緊被手铐铐着的手,垂首低聲哭泣着:“謝謝你們。”

上官海棠沒想到宋希會哭,這心裏也有點過意不去,好歹這也是個Omega,他們就這樣把人晾在這裏還蒙着他眼睛不摘眼罩。

視線落在宋希被手铐铐着的手腕,好像被磨破皮,隐隐看到手腕都發紅了,果然Omega都是很嬌弱的。

當然駱星河除外,這個怪胎。

自然兄弟交代的事情要完成,不過也可以換種方式完成。

“你別怕,我和起點給你去找鑰匙給你解開手铐,你就乖乖的等我們,很快可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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