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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安歌臉色煞白, 立即丢下手中的衣裳向外沖去:“備車!我要出去!”
妙如追出來,焦急地喊:“夫人,将軍關照過, 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能讓夫人出門啊。”
貝安歌不理她,沖到院子裏, 一眼望見候在廊下的杏蘭:“杏蘭立即去命人備車,叫蔣四和顧回跟我一起。”
妙如情如不妙, 也不敢再阻攔,急急地跑回屋子裏,将貝安歌的裁雲鞭和小荷包拿過來。
“棗兒已經裝好。”
貝安歌點點頭, 一邊向開闊處走,一邊将裁雲鞭和荷包都扣在了腰間。
走到懷玉堂外的廣場上,她焦急地等着, 不一會兒, 隆隆的車轍聲和得得的馬蹄聲已經遠遠地聽見, 馬文德急匆匆跑了過來。
“夫人何時這麽匆忙?”馬文德問。
情急之下,貝安歌保持了将軍夫人該有的鎮定。她對馬文德道:“我帶蔣四和顧回出去, 将軍府還有人留守嗎?”
馬文德道:“夫人放心, 蔣四駕車, 顧回押後,卑職另派了兩位武功高強的快騎手,保護夫人周全。府中還有足夠的精銳力量, 瞿副将和唐副将都在府中,他們會保護好将軍府。”
貝安歌點點頭:“好。我要去兵院找将軍,将軍府留給你們看護。”
說話間,蔣四駕着馬車已經疾馳而來,在貝安歌跟前急速停下, 果然在車尾坐在顧回。
另有兩名黑衣親衛騎着一黑一白兩匹駿馬,左右相護。
“夫人,卑職想問……”
馬文德話還沒有說話,就被貝安歌打斷:“來不及了,上車說吧。”
馬文德一怔,自己雖是将軍府管家,但在身份上到底有天壤之別,更何況男女有別,同坐馬車似乎與禮不合。
“這……”他猶豫了。
貝安歌根本不在意,娥眉緊鎖:“別扭扭捏捏,我不在意,快上車!”
馬文德也早就預感到事關重大,又知夫人素來豪爽不拘,咬咬牙,跟着貝安歌躍上了馬車。
“去兵院。”貝安歌一聲令下,銅鈴聲叮當,馬車頓時疾馳而去。
好家夥,這也太猛了,貝安歌差點在馬車裏滾個跟頭,還好她練過武,有了內力,生生地将身形穩住,才沒有在馬文德跟前丢醜。
“我去!要不是看見蔣四坐前頭,我還以為是顧回駕的車。”
(顧回:坐在車後也中箭)
“夫人,到底出了什麽事?”馬文德問。
“我沒事,我怕将軍出事。”
馬文德急道:“夫人何出此言?夫人可是發現了什麽?”
貝安歌不知道該怎麽說。說自己發現将軍穿了藍色舊錦袍出去,所以擔心他要出事?
馬文德怕會覺得夫人神經了。
眉頭鎖得更緊,貝安歌道:“昨日我在皇宮外遇襲,是出事的前兆。今日我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将軍要出事。又或者對方以為我昨日遇襲後,今日必定足不出戶,轉而将目标對準将軍。我總要去兵院看一眼将軍,他平安我才放心。”
馬文德知道夫人頗有神通,聽這一番話,心中突突直跳。
“不瞞夫人說,将軍今日出門前囑咐卑職,這幾日必定不能讓夫人出門。但卑職也知道攔不住夫人,所以只能尋個由頭,跟夫人一起出門,盡綿薄之力。”
貝安歌在将軍府三個月,深知将軍府皆是忠勇俠義之士,都是和元闕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将士。若說這南密國最安全的地方,不是皇宮,竟是這将軍府。
但為了元闕,她絕不會躲在安全之處茍且偷生。
從嫁入将軍府的第一天起,她就是衆人眼中的“野丫頭”。這份“野”,她要貫徹始終,嚣張到底。
這男人、不管他是天神、是死神、還是煞神,都不重要。她只知道元闕是她貝安歌生死與共的伴侶。她為了元闕,刀山火海也敢闖,天王老子也敢惹。
你長公主算什麽!
前頭是滔天巨浪,她貝安歌就是逆天改命的哪叱。
東城門下,一棟高大的建築倚牆而建,這就是南密國的兵院。
顧回沒等車子停穩,就已經飛身下車,沖進兵院報信去了。否則他們又美又野的夫人拎着鞭子闖進兵院,要出大事。
誰知顧回風一般地沖進兵院,又風一般地沖了出來:“夫人,将軍進宮了。”
貝安歌剛剛從馬車上躍上,還沒站穩呢,驚道:“進宮了?”
門口的守衛認識将軍府的馬車,自然也認識蔣四和顧回,立刻知道這位就是名動京城的将軍夫人。趕緊道:“回禀夫人,将軍進宮已有一個多時辰了。”
守衛也很納悶,為何聽到将軍進宮,夫人頓時臉色一變,身子還微微晃了一下。
将軍進宮不是太尋常了嗎?皇上可器重他了,時不時他就要進宮伴駕啊?
貝安歌也顧不上跟守衛解釋,當即咬着牙回了馬車。
馬車又起,馬文德道:“要尋将軍,先尋淩雲。”
一句話提醒了貝安歌,她向車尾的顧回吩咐道:“你騎快馬入宮,尋到淩雲趕緊回來向我禀報。”
顧回當即向快騎手發出一聲呼嘯,兩人齊齊飛身而起,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交換了一個位置。
那快騎手落到馬車車尾,執行押後之責,而顧回已一夾馬腹、揮動馬鞭疾馳而去。
到底是将軍府上乘的駿馬,一忽兒就不見了蹤影。
貝安歌再如何鎮定,此刻額上也出了細密的汗珠。她也知道元闕入宮是常事,但她越來越被夢境裏的場景所困擾。
她努力地回想着夢境裏元闕遇險的那一幕:貴族女子、破敗的秘室,肮髒的十字木架。一切都像極了古裝劇裏的行刑室。
“馬總管,除了大理寺和刑部,還有哪裏會有行刑之處?”
馬文德略一思忖:“若說在京城,京城府衙門也會有大牢。”
貝安歌想了想,覺得長公主劉容不可能如此手眼通天,将私刑室設到京城府衙門去。
難道會在長公主府?
貝安歌甩甩頭,又否定了這個想法。長公主籌謀多年,怎麽可能将這種私刑處設在府中,這萬一被查抄,就是鐵證如山。
她不會這麽笨。
她閉上眼睛,仔細地回憶着記憶中的每一個細節。
昏暗的房間,十字木架,元闕的怒吼,瘋狂的貴族女子。一簇光線從屋頂斜斜地照下,卷出屋子裏紛紛擾擾的塵土。
那塵土,似乎過于張揚。像是很久沒人住的舊屋子,而牆角……
牆角似乎結着無數的蛛網。
這是廢棄的屋子,是很久不住人、也少有人走動的地方。
光線照着什麽?
貝安歌努力地想着。
突然,一個清晰的畫面闖進她的腦海。
那光線照耀中,不僅有飛揚的塵土,還有一張寬大的椅子,那椅子雖然又破又舊,但卻比尋常椅子來得寬大。而且,上面有一個明黃色繡着團龍的軟墊。
明黃色、團龍!
不是皇室,誰敢用這個顏色?
就算是皇室,也無人敢用團龍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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