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影帝的白月光(14)

蘇白最近因為整容,加上被雍寂甩,也成了話題人物。

他的氣色不太好,臉色蒼白得可怕。

“有事?”雍寂眉頭微沉,擡手看了看手表。

一會兒自己還要趕時間開車回去,可沒太多時間與人說話。

蘇白看着他不耐煩的表情,慘笑了聲,又拿起了報紙塞他身上:“他的失蹤,跟你有關吧?阿寂,你不會

将他囚禁了吧?”

雍寂拿着報紙,眸光閃爍了下。

接着面色一沉,淡淡道:“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說着将報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轉身準備上車。

蘇白抓住了車門,看着他。

“阿寂,他不會再愛你了何不放手呢?”

蘇白悲傷的看着他,梁煜失蹤,天天上頭條報道,他卻半點不慌,除了與他有關,他想不出其它原由。

雍寂眼神瞬間陰冷。

“這話,你應該對你自己說。”雍寂捏着他的臉,皺眉道:“以前好歹你還像你自己,現在這模樣,反倒令

人厭惡了”

說完,砰的甩上車門,車子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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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看着他離開,臉上血色盡失。

拳頭一點點攥緊,咬咬唇,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我可以确認,是他做的。”

雍寂,別怪我。

我只是想拯救你。

雍寂并未将與他的相遇放在心上,蘇白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比其它人瘋狂的情人,愛他的人多了去,難道

個個要他負責?

影視城離B市不過一不時車程。

雍寂一路風馳電掣,在天黑時趕回到了別墅。

客廳的燈亮着,雍寂開門進去,一個瘦高的黑衣男人正收拾着桌上東西,見了他恭敬的喚了聲,“少

爺。”

“他怎麽樣?”雍寂随意的脫下外套,眼中則帶着幾分憂色。

男人平靜的道:“他很好,不吵也不鬧,飯也有乖乖按時吃下”

雍寂意外的挑眉。

心情好了幾分,揮手讓黑衣男人退下。

手指松了松襯衫領口,打開地下室門走了下來,随着燈光的亮起,雍寂看見梁煜正盤坐在床,雙掌置于丹田處,雙眸輕閉神情平淡,就像是一尊佛像。

果真安靜又乖巧的樣子。

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這一點不符合他的本性,梁煜不該這麽乖乖坐着什麽也不做,但是對雍寂來說,卻無比的滿意。

“你以為你裝好學生我就會對你放松警惕,再放你自由?”雍寂自然不相信這是他正常的表現。

他知道,這一定是他裝出來的。

但他并不生氣。

雍寂爬上去,湊近梁煜面前,一字一句道:“梁煜,你不争不鬧,就是這麽打算的吧?”

梁煜做完幾次吐納,輕舒了口氣,睜開眼看着他。

冷淡的眼中,竟有着幾不可見的悲憫。

“不是。”他淡淡道,沒有争沒有跑,不過是因為他是自己的攻略對象,所以對他的大部分行為,他是可以縱容的。

“還不承認?”雍寂被他這平靜的眼神刺激發狂,突然一把将人撲倒,俯下身捏着梁煜下巴,咬牙切齒道:“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我不會把你讓給其它人!你永遠別想飛出我的手掌心”

“其實,你不需要綁住我,因為我根本不會走。”梁煜眉頭輕蹙,亦無法感受他的怒火,只是單純的序述實情。

“又想哄騙我,以為我還會單純的相信你?”

他的話,雍寂自然不會相信。

梁煜垂下眸。

雍寂不相信他。

“我倒是希望,你能一直這樣裝下去”看着他無波的眼神,雍寂突然感到一陣悲傷,他們竟變成了這樣。

他竟被他逼成至此,只能用這種方法将他留下。

雍寂痛苦的呢喃,手指則輕撫在梁煜的唇瓣上然後瘋狂的貼上去吻住雍寂痛苦的吻着他,痛苦的與他結合在一起。

也只在這一刻,他才感覺到他是屬于自己的。

梁煜微蹙着眉頭,看着身上人紅發随着動作晃動,像火一樣熱情,像血一樣的紅,而雍寂的面龐一片瑰麗的豔紅,帶着痛苦與沉迷,淚流滿面又妖冶萬分

雍寂垂下頭時,眼淚掉在梁煜臉龐上。

梁煜伸手撫了撫臉上沾濕的液體,眼中帶着幾分迷惑

他能看出雍寂臉上的痛苦。

但卻難以去給予感受

“別離開我”結束時,雍寂伏在他身上,沾着淚珠和汗水的臉龐緊貼在梁煜頸窩邊,聲音沙啞,手臂環住他的脖子,苦澀的喃喃了聲:“為你,我已經抛棄掉所有自尊了再逼我,我真的會瘋掉”

說了不再在意。

可他一回來,生怕再離開。

于是瘋狂的将他綁架,将他囚在自己的這一方天地裏。

可是心裏又極度害怕,害怕他終有天會離去。

雍寂喃喃有聲,環着他的手臂慢慢收緊,心中苦笑,他的身體是這麽火熱,為何抱着他時,卻還感覺這麽冷。

是因為他的心,與自己遠離了吧。

這一晚雍寂沒離開,在陰冷的地下室裏與梁煜擁抱在一起。

次日一早,梁煜就被他擾得醒來。

梁煜微微睜眼,雍寂十指插進梁煜發中,捧着他臉龐一陣熱情的狼吻,梁煜被弄得有些氣息不穩。

正要開口,雍寂突然停下了動作。

他修長的手指在梁煜發中摸了摸,在後腦處摸到一些異樣之處。

“什麽東西,我看看”雍寂眉頭緊緊蹙起,推着梁煜趴躺着,扒開梁煜後腦勺濃密的發絲想看個究竟

梁煜懶洋洋的雙手趴在枕上,半眯着眸任他扒着發。

雍寂扒開頭發,看見剛剛摸到的東西,表情一時怔住,濃密的發裏隐藏着一條細細的線狀疤痕,雖是淺,但手依然能摸出來。

雍寂手指輕撫着那疤痕,沉吟了會兒,才扳過梁煜的臉,輕問了句:“梁煜,你生過病我怎麽不知道?什

麽病需要在腦子動手術?”

梁煜也跟着一怔。

梁煜眉頭微蹙,正要說話。

突然一陣砰的巨響傳來,地下室的門被人暴力撞開,一群穿着灰色制服的特警沖了進來,動作敏捷的撲上前,瞬間便将雍寂給扭住。

雍寂面色微驚,掙紮想要起身站起,又被據下。

“梁先生,你沒事吧?”雍寂被制住手,特警前來解救梁煜,見他手腳被鐵鏈鎖着,身上衣不避體,眼中不由流露出同情,并安慰着,“別怕,我們馬上幫你打開。”

搜救隊長指揮着,讓人找工具來幫忙将他手上鐵鏈子打開。

他們閱歷豐富,一闖進來看見這屋裏狀況,腦子裏就差不多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可憐一個超模,竟被個變态男人囚于地下室成了性-奴。

雍寂被強制跪于地上,聽見這話,卻是停止了掙紮,只是驚慌絕望的擡頭看向梁煜,他早知會有這樣一天,但只想着霸占一日是一日,瘋一日是一日。

可沒想到這麽快被人發現。

他那麽想離開自己,裝了這麽些天,現在終于不用裝了吧。

“不必了。”梁煜起了身,随手扯了衣衫系在腰間,目光落在被撼在地上,眼神絕望的雍寂身上,微微一笑,“辛苦你們白跑一趟,但雍寂他沒有綁架囚禁我,這不過是我們情人間的一點情趣游戲而已”

隊長因他這話蹙起了眉,“梁先生”

眼中同情更甚。

他們執行過無數次拯救人質的活動,也偶爾會出現一些被綁架的受害者犯上斯德哥爾摩症,所以對于梁煜的話并不相信,只以為他是被雍寂折磨得失了心智。

雍寂則是瞬間瞪大眼,不敢置信看着他。

“我說真的,因為他根本困不住我。”梁煜看了雍寂一眼,左手抓住右腕上的鐵鏈,微一用力便聽見喀嚓一聲響,鐵鏈被捏斷掉了下來。

正拿着剪鋼鉗的大隊長,被這一幕看得駭然。

梁煜一把拽斷剩下的三根鐵鏈,上前扶起被壓制住的雍寂,扯着衣服将他身體遮住,對幾位目瞪口呆的特警道:“給你們添麻煩了,但他真的無罪。”

幾位面面相觑,梁煜露的一手将所有人駭住。

也相信了雍寂确實沒有能力困住他,但還是公事公辦的将二人帶走,回去做個調查筆錄,直到從警局出來

時,雍寂整個人還處在蒙逼狀态之中。

“你真的自願的?”雍寂一出來,手臂一勾勾住梁煜脖子,眼睛亮晶晶看着他。

原來他根本不需要裝,他狂暴的力量自己根本困不住他。

梁煜看着他沒說話。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雍寂突然紅了眼,哽咽着出聲,直接在警局大門外,就捧着他的臉用力吻上。

“雍寂記者”梁煜一動不動任由他親,餘光瞥見堵在外面的一群記者蜂湧上來,正在對兩人狂拍,不得不提醒他。

雍天王囚禁男模案,不管是真是假,也已是噱頭十足,惹人暇想,所以早早堵在這等一手新聞,結果竟看見這樣的一幕,記者們都瘋狂了。

“他們愛拍讓他們拍去”

雍寂才不理會,反而将他抱得更緊。

“雍天王,請問你與梁先生的感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雍天王,請問此次綁架案,真的是烏龍一場,還是內有乾坤呢”

“雍天王,蘇白整容成與梁先生一模一樣的臉,是否此事與你有關系?你對此事是如何看待的,請回答一下可以嗎?”

雍寂一放開,拉着梁煜走向路邊,記者蜂湧堵來,問題一個接一個的甩出。

“都給我閉嘴,吵死了!”雍寂暴躁的吼了聲,吓得一衆八卦記者瞬間止了聲,他擺了擺手,大聲道:“你們想知道的,我自然會在記者會上告訴你們,現在,都給我滾開別擋道!”

聽了這話,記者們才終于讓開了道。

走到車邊,卻見站着一人。

伯喬看着兩人,臉色陰沉得可怕。

雍寂看見他,臉色也黑了下來,一下摟緊梁煜的腰上前推開了伯喬。

伯喬一個踉跄,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梁煜。

上車前,梁煜轉頭看向伯喬,他高大的身影被一層無形的陰影籠罩着,梁煜伸手摸了摸後腦勺,看向他蹙眉道:“我腦上的疤,跟你有關系嗎?”

伯喬雙眸瞬間精光暴綻。

“看來與你有關系,下次再找你,咱們好好溝通一下。”

梁煜眉頭微蹙,還未說完,就被雍寂暴躁的拉上了車,砰的關上車門呼嘯而去。

“找他做什麽,以後你不許見他!”雍寂黑着臉,霸道的命令着,臉上卻是掩蓋不住的得意洋洋。

梁煜輕蹙眉頭未說話。

卻是問着系統:“子約,伯喬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他知道自己的記憶某處有些斷片,但之前未曾懷疑,只是覺得這一次回來,自己身上有些不對勁,直到雍寂提醒他腦後有傷。

【嗚嗚嗚,伯喬沒做什麽,就是為宿主大人腦子裏開了個洞,然後切除了一些中樞神經???難道宿主沒感覺到,最近你情感變得高冷遲鈍了嗎】

子約的聲音裏難壓興奮之情。

梁煜眉頭一斂。“什麽?你怎麽不提醒我?”

中樞神經系統是人的一切情感之源,若被切除,人将會變得再無愛恨情感如同木偶。

最近他确實感覺到,自己對人事物的感知變淡漠了,面對雍寂的眼淚和主動誘惑,除了身體本能,亦無太多感覺,即使是面對被伯喬切大腦,心中竟也沒有憤怒的情緒。

【美強慘多蘇啊】

子約賤賤的笑了聲。

“是麽,雖然我感知遲鈍了,但我想我一定不會喜歡被人強行切腦做手術”梁煜斂着眉淡淡道。系統子約瑟瑟發抖,不敢多說。

雍寂開着車,偶爾看了眼梁煜,他看向窗外,目光一派平靜。

他想了想,問了句:“你要換助理麽?我幫你指一個?”

梁煜看了眼他,“好。”

雍寂心中一動,喜上眉梢。

又說了句:“那你回我家,我們同住一房如何?”

梁煜又回了一句:“行。”

雍寂一時心癢,又如脫籠的鳥兒,不由加快了速度。

開車一路飕回山莊的小別墅,一進門就轟走了唯一的男管家,然後将梁煜撲倒在沙發上,伸手在茶幾下一摸,摸出了一把手铐。

“做什麽?”梁煜淡聲問。

雍寂勾起唇,彎起的眼角帶了幾分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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