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校長?!”安森第一個開口指責,“你怎麽可以和學生打架?而且萬一傷到了堂嫂那怎麽辦?!”
布魯斯想到打鬥場上不堪一擊的自己,頓時又心虛又不好意思,最後只能強撐着臉皮解釋:“我這不是好奇艾德那家夥收養的孫子怎樣嗎?”
“就算好奇也不能欺負堂嫂啊!不行,我要告訴爺爺奶奶,他們一定會——”
“安森,別啊,你和安老頭子說了我哪還有面子放?”
那邊安森和布魯斯還在努力就“布魯斯濫用職權去和學生打鬥”商量出一個好的結果,這邊安斯和卿弈又竊竊私語上了。
卿弈疑惑地拽了拽安斯的下擺:“他們在做什麽?好像要打起來了?”
“他們在談判,不用管。”
卿弈眼珠轉了轉,瞄了瞄周圍沒人,才将身子湊近安斯,戳了戳對方的腰身,一臉期待地問:“媳婦兒你記得你連本帶利欠我多少個親親不?”
安斯一瞄着卿弈這樣子,就知道對方想做什麽,點頭:“記得。”
卿弈瞬間垂頭喪氣,聳拉着肩膀,挪回自己的位置:“好吧,沒事了。”
“怎麽,不是七個嗎?”
卿弈瞬間擡頭,湛藍色的眼睛亮晶晶地将主人的好心情表露無疑,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就是七個。”
安斯沒說話,擡手揉了揉卿弈的頭發。得了便宜的卿弈主動湊近一點,将自己的腦袋送到安斯的手下,更方便對方的動作,然後在腦海裏瘋狂呼叫008:“小八,我又賺了兩個親親,我是不是很厲害?”
008難得不充電,就目睹了自家小殿下如何傻乎乎地被人多偷了兩個吻。它可沒錯過安斯那滿是笑意的眼睛,那哪是記錯?明明就是故意記錯了,逗自家小殿下開心呢。
但見卿弈開心,008也沒戳破,認真地誇贊道:“小殿下真是厲害。”
“當然啊。”卿弈得了008的誇獎才心滿意足地将腦袋埋安斯的胸膛裏。
安斯低頭看又縮自己懷裏的卿弈,擡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那邊的布魯斯不小心轉了腦袋,看見那邊安斯和卿弈居然在竊竊私語,才回過神來。他先是輕咳了聲,然後跟卿弈道歉。
卿弈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從安斯懷裏冒出腦袋。他看說話的是那個被自己炸了的老爺爺,連忙擺了擺手,不好意思地道歉道:“是我不禮貌,不該把老爺爺給炸了。”
又再次被提醒了那恐懼記憶的布魯斯覺得自己的身子骨有些疼,還沒來得及讓卿弈別再說這件事,就聽見安森嚷嚷着“校長你居然被學生給炸了?是不是屍骨無存?”他頓時瞪了安森一眼:“你再吵我就把你扔到特殊班去。”
安森想到那般性格乖張的家夥,頓時噓聲。布魯斯這才滿意地看向卿弈:“實際上我找卿弈來是想收他當幹孫子的。”
安斯見卿弈不明白,低頭小聲解釋了一下“幹孫子”是什麽。
“有我當幹爺爺,你以後在第一軍校甚至是在聯盟都可以橫着走了。”
“可是我不會橫着走路啊?”卿弈對校長說完,就迷糊地轉頭看着安斯,“橫着走是怎麽走?”
安斯冷眼看向布魯斯,警告道:“別教壞卿弈。”
布魯斯沒想到卿弈這麽單純,心虛地捋了捋胡子:“我的意思是我可以保護你。”
“可是你打不過我怎麽保護我?”
卿弈雖然只是疑惑的語氣,但在布魯斯看來那就是赤果果的鄙視和看不起。他只能心塞地将視線放到安斯的身上,詢問道:“安斯你覺得怎樣?”
安斯自然是同意的。布魯斯的家族現在是布魯斯掌權,也沒有什麽勾心鬥角的事情,多一重身份對卿弈來說有利無害。
卿弈看見安斯點頭,自己也就跟着點頭了,雖然他不覺得布魯斯可以保護自己,但媳婦兒喜歡就好了。
“卿弈,來叫一聲爺爺聽一聽?”布魯斯忍不住摸了摸胡子,心底已經在想一會兒他要跟艾德炫耀一下自己搶了卿弈當孫子呢還是晚點再炫耀呢?
卿弈見安斯沒什麽反應,便輕輕地叫了聲:“幹爺爺。”
“诶。”布魯斯瞬間笑了出來,見卿弈臉頰那軟軟的小酒窩,更覺得喜歡,倒是有些明白艾德那個家夥為什麽要收卿弈當幹孫子了。
安斯拍了拍卿弈的後背,對布魯斯伸手:“見面禮,兩份。”
“為什麽?”布魯斯瞪大了眼,他就只準備了一份禮物好嗎?想了想,他将安老爺子拜托找的東西也拿出來了。
“你幹孫子和幹孫子的伴侶,不該是兩份?”安斯解釋完,示意安森将東西拿過來。他見其中一份是中級的精神力治療藥劑,一份是自動防禦的手環,便将手環套在卿弈的手上,讓對方将藥劑收起來回去再吸收。
卿弈想着自己吸收了藥劑才能幫安斯治療,便将藥劑收了起來。但他将手臂上的手環拆了下來,笑着對安斯說:“等我改一下,我再給你用。”說完,他又态度強硬地補了句,“不可以拒絕的。”
安斯揉了揉卿弈的腦袋并道了聲謝,看向一邊的布魯斯:“沒事的話我們就回宿舍了。”
布魯斯目的完成了,現在的心思就是和老夥伴炫耀去,自然揮揮手讓兩人愛幹嘛就幹嘛去。
雖是四人一個宿舍,但面積大,而且還是上床下鋪的裝置,所以還是十分寬敞的。
安斯和卿弈同一個宿舍,進去就發現一邊的兩張床都已經放着東西了,只能用另一邊靠着陽臺的床。安斯有在第一軍校學習的經驗,所以早就将東西收拾好放在卿弈的空間裏,現在卿弈從空間裏拿出來就行了。
卿弈将東西拿出來,還給整理好床單,挂上床簾。他給自己收拾好一切,方才拉開安斯的床簾将腦袋湊過去,求表揚地看向安斯。
“真棒。”安斯看見卿弈床上放得整整齊齊的棉被,心底自然知道卿弈在想着什麽。他一手撐着兩人的床相連的杆,一手摟着卿弈的後頸,低頭親了親對方的嘴唇。
兩人嘴唇分開的時候還挂着銀絲,卿弈紅了臉縮回自己的床上,但沒一會兒又想起來剛剛的事情,掀開床簾直接鑽到安斯的床上。
“怎麽了?”安斯一邊問一邊放下套好了枕頭。
“剛剛那個不算利息吧?”卿弈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到安斯的身邊。
因為軍校的人都人高馬大的,所以宿舍買的床都是大號的,這時候容納兩人倒還不算困難。
“不算。”安斯将卿弈抱到懷裏,搖了搖頭。
卿弈看了下四周都被窗簾擋住,便小聲開口:“那、那我可以不可以先要兩個利息?”話還沒說完,自己就臉紅了。腦袋因為不好意思而往下移動,都快滑到安斯的腹部了。
“你不擡頭,怎麽給你利息?”
卿弈紅着臉擡頭,偷瞄了眼。看見安斯直盯盯地看着自己,他擡手捂住對方的眼睛,吩咐道:“你不許偷看吶。”
安斯閉上眼睛,嘴唇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不看。”下一秒他就感覺到有呼吸噴灑在自己鼻尖,帶着幾分熾熱和急促,表露了主人心底的忐忑,旋即就是唇上傳來的柔軟的觸感。在卿弈伸出舌頭試探的時候,他才微啓嘴唇,快速勾住卿弈的舌頭摟着卿弈的腰将人輕輕壓在棉被上面。
在之前的接吻中安斯都表現的十分溫柔,卿弈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安斯這種帶着幾分強硬的索吻,四肢百骸像是被人禁锢住一般,用不上力。安斯帶着繭子的手放在卿弈的腰上,仿佛帶着魔力,讓卿弈的注意力沒法集中,一直處于潰散狀态。
最後兩人分開的時候,卿弈整個人軟在棉被上,紅着臉,喘着氣。一對上安斯的眼神,他就下意識拉過被子蓋着腦袋。
安斯輕笑了聲,拉開卿弈拽着的被子:“你這樣子,怎麽再來一個親親?”
卿弈的眼睛因為剛剛帶着幾分激烈的親吻沾染上水霧,眼角有些發紅:“可以不要了嗎?我的心髒感覺有些受不了了。”他說着,擡起安斯的手放到自己的心髒處,說話都喘着氣:“有、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安斯本以為卿弈是害羞,但是感受那不尋常的心跳速度,才發現這心跳不是害羞該有的,而且對方的皮膚漸漸開始發燙了,連忙将人扶起來:“你現在覺得怎樣?”
“就是難受,用不上力。”卿弈說着說着眼底就起了迷霧,“媳婦兒,我是不是要死了?你是不是要守寡了?”
安斯心底的擔憂被卿弈的話給弄得散了幾分,剛打算說話,就看見卿弈神色一變:“怎麽了?”
卿弈擡起手摸了摸心髒,迷糊地看向安斯:“又恢複正常了。”
安斯将手按在卿弈的心髒上,發現心跳确實正常下來才松了口氣。但他想到剛剛那個幾乎沒有間歇的心跳,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但沒想出來結果,他也就沒說出來,捏了捏卿弈的臉頰:“那還要不要繼續親親?”
卿弈瞬間糾結起來,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安斯的嘴唇。他想要親親,但又害怕剛剛那種沒法呼吸的感覺,最後還是‘色心’占了上頭,嘀咕了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就将腦袋湊上去,直接撞在安斯的嘴唇上,差點沒磕破了皮。
他親了親就離開了,發現自己沒什麽事情,頓時‘咦’了聲,然後高興地撲到安斯的懷裏,高興道:“我沒事了~”
“那還要繼續親親嗎?”安斯扶住卿弈,問。
“不了。”卿弈扒拉着自己的手指,認真地計算着,“我現在還有五次,我要慢慢慢慢慢地親。”他連着數了五根手指才滿意地看向安斯。
“那就留着吧。”安斯揉了揉卿弈的腦袋,起身掀開床簾,一眼就看見推門進來的室友。
“你幹嘛停在門口攔——額,安斯将軍?”最後面的人順着小夥伴的眼神看過去,差點沒轉身就跑,驚訝地喊着安斯的名字。
卿弈聽見聲音,從安斯的身旁撩開床簾,冒出個腦袋。他看見門口站着兩個人,他們眼神奇怪地在自己和媳婦兒身上看來看去,頓時疑惑,有什麽好看的?下一秒,他就反駁了自己。
“不,媳婦兒和我好看啊。”卿弈美滋滋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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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