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即使是醉了也不樂意別人挑釁他男人的尊嚴啊

看看手表,十一點多,已經回不了宿舍了,林緒無奈的攙着鐘錦西向最近的酒店走去。

登記的時候,鐘錦西身體撐不起來,總是往林緒身上倒啊蹭啊的,侍應生狐疑的看着他們好半天,估計把他們當一對了。

到房間的時候鐘錦西撒丫子就跑到床上賴着不起來,林緒怎麽叫都不理。翻翻白眼,林緒自顧自的說:“那我先去洗了。”

诶,真是糟糕的臺詞。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鐘錦西像個幽靈一樣一聲不響的靠在門外,着實把林緒吓得不輕,要不是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林緒真想揍他幾下。

“我要洗了。”幽靈森森道。

“你給我正常點兒!”

“哦。”收回彎腰駝背和一臉陰霾的樣子。

“你真能自己洗?”

“嗯?能!我能。”還是一副不太清醒的樣子,醉眼朦胧,跟加菲貓似的。

“得得得,你洗,有什麽事你就叫我。”

點點頭,然後走進浴室。

有人曾經被同性驚豔過嗎?那種驚豔,是一直朝夕相處都沒有發現的,猛然一見就驚為天人:原來TA還有這樣的一面!

此時此刻,林緒就真的被鐘錦西驚豔到了,那樣的鐘錦西,是他從未見過的。

眼神還是有些迷茫,瞳孔裏彌漫着黯淡的色澤,陰郁且脆弱。

發梢微微的翹起來,尾部還挂着水珠,有的順着脖子沒入白色的浴袍裏,胸前的一片因為水珠的反光而顯得分外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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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錦西無意識的扒扒頭發,像個做了壞事而無措的孩子,他說:“我剛才不知道怎麽了,手被就弄傷了。”

說着舉起手背到林緒跟前。

看樣子是被某個東西夾住了,沒有傷口,只是皮下有些紫紅的痕跡。還好不是什麽劃傷,這大晚上的去哪找醫院打破傷風針。

林緒收回自己被震到的表情,出門向服務臺要了藥膏。拉過鐘錦西,細心的幫他塗抹着,雖然知道回答但林緒還是下意識的問一句:“疼嗎?”

“嗯。”細若蚊聲的回答。

林緒有些訝異的擡頭看他,但更讓他訝異的是鐘錦西有些霧氣的眸子。

“這、這麽疼啊?”林緒有些慌張,他明明已經盡量放輕了啊。

鐘錦西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點着頭,那樣子可憐的像一只流浪的小狗。林緒傾過身,愣愣的看着鐘錦西說道:“你······不會是哭了吧?”

鐘錦西的眼神瞬間從弱勢變為帶着刀般的瞪他。

原來,即使是醉了也不樂意別人挑釁他男人的尊嚴啊,林緒啞然。

瞪着瞪着就似乎忘了為什麽要瞪,然後歪着腦袋似乎還在考慮,只是眼神一直沒離開林緒。慢慢的變得柔和的眼裏似乎有了溺愛的光,溺愛?林緒搖搖頭,怎麽可能,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就是那麽猝不及防的,似乎上一秒鐘錦西的臉還在幾十厘米之外的,而在這一秒就輕易的數到他的睫毛。

鐘錦西的眼,是一譚沼澤,千萬不能在旁邊逗留太久,否則一旦陷入就不知道何時能出來。

早知道就不要跟他對視那麽久的,林緒苦惱。

很久沒有吻過誰了,唇上敏感的觸覺神經像是爆發了似地刺激着大腦,以致思維暫時短路。

其實鐘錦西今天不應該穿的這麽······放肆的;

其實鐘錦西今天不應該驚豔到他的;

其實鐘錦西今天不應該表現得這麽小正太的。

如果是那樣林緒一定會推開鐘錦西的。

但是。

放肆?誰洗完澡不穿浴袍?

驚豔?那是林緒自己沒定力。

小正太?有一類人酒醉後是比較“乖巧”怎麽辦,并不是人人都是耍酒瘋的!

“不要離開我······”沙啞的聲音低喃。

“不會的。”林緒僵在那裏,自己剛才說了什麽?連我也喝醉了嗎,這麽那麽自然的就接了鐘錦西的話呢。

鐘錦西迷迷蒙蒙的睜開眼。對面的人睫毛長的像刷子一樣,眼睛微睜的時候雙眼皮有三層,像個混血,不,這不是黎肅然!

猛的回過神來連連後退幾步,酒意也清醒了一些。

那是林緒。真是該死,我還做了些什麽?鐘錦西扶着頭冥想,想不出來,腦袋還是痛的。但能肯定的是他們剛才,接吻了。

林緒歪着頭看着鐘錦西,眼神裏又是那種琢磨不透的樣子。真是讨厭。

一時間氣氛有些尴尬,林緒開口嘲笑道:“怎麽,吃幹抹淨就想不認賬啦?”

“吃幹抹淨?哪有!”

“看來酒醒了大半了,說話順溜多了。”

“沒、沒有啊,還是、還是有些恍恍惚惚的。”鐘錦西努力的表演着。

“得了你,想不負責任嗎?”

鐘錦西舌頭有些伸不直了:“負、負、負責任?”

林緒拍拍鐘錦西的臉,搖搖頭說道:“不過你想負責任我還不見得讓你有這麽個好機會的。”

“你!!”

“況且,你吻的是我,想的恐怕是······別人吧。”故意省去那兩個字,斜眼看鐘錦西,他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陰霾。

只是一閃而過而已。那一刻,鐘錦西的确是想到了黎肅然,僅是那麽一瞬而已就開始別扭起來。

猛的湊近林緒,又狠狠吻下去。林緒眼如銅鈴,幾秒後回過神來将鐘錦西拉開,“你又在玩什麽?”

“沒玩什麽。”鐘錦西一臉無辜。

“那你幹嘛又親我,說了我是林緒,林緒!不是黎肅然。”

“我知道。”

林緒一愣,有些不知道怎麽接下面的話。鐘錦西趁他愣神的空當又偷吻上去。

有一些不安,不知緣由,林緒只覺得大腦在發危險警報的信號,握着鐘錦西肩,終是将他推開。

鐘錦西有些委屈的盯着林緒,聲音越來越低:“他可以跟別人過夜我就不行嗎,我不要像以前那樣一味的遷就他。”

“別孩子氣了。”

“讓我親一下會死嗎?”

林緒僵在那裏,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良久,緩緩向鐘錦西去。

捧起他的臉時和他的眼對視了很久,然後低頭吻下去,輕輕地,淺嘗辄止。

吻罷退到安全距離說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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