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75.好久不見啊,陳塵

放假前一天,章鳴邊收書邊回頭敲了敲韓深的桌子:“韓哥,國慶有什麽安排?”

“學習。”

下意識說完這句話,韓深怔了下,不敢相信出自自己之口。

去年也是這個時候,剛轉來骨頭特別硬,周考門門零分,看誰都特麽不順眼,要不是……

要不是陳塵,和大家的努力,想讓他融入這個班級。

章鳴也想起去年的事情了,問:“韓哥,你生日快到了吧?”

韓深低頭收拾作業:“嗯。”

章鳴不甘心假期被學習簡單二字填補:“要不然,生日出來玩兒吧?”

韓深指骨頓住,理解他的好意。陳塵離開後,章鳴對他有種特別的照顧,不知道是不是聽過陳塵什麽話,竭力将孤僻的他往集體和快樂中拉攏。

不知道怎麽拒絕,韓深點頭:“好。”

“去什麽地方玩兒?”章鳴背着書包往外走。

韓深收拾好了東西,到門外看見有人搬過道上的桌椅。他停下腳步,問:“搬什麽?”

學校教務處效率低,打了一個月的報告,現在才有人來搬。那人看了看韓深,沒說話,很快走了。

“這是塵哥的桌椅啊。”章鳴聲音欷歔。

陳塵這個名字,最近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開學一個月,高三的緊張氣氛遠甚于之前,剛開始還會不斷議論陳塵,扼腕嘆息,但現在提起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

大家有自己的生活。

韓深剛開始也期待某天早晨,陳塵像平常一樣走進教室,可現在也認清形勢,放棄了幻想。

陳塵不會回來了。

但心口好像蒙了層紙,微微一晃,有關他的回憶就水似的洇出來。

章鳴想跟這搬桌子的吵架,往前跑了幾步沒攆上,退回打量着桌椅待過的位置,忽然聽見背後傳來聲音。

“公園放風筝,去不去?”

章鳴轉頭,韓深在他心目中一直高貴冷豔,聽見這個回答驚着了:“……你還有這種愛好?”

“那不去了。”

“別,去去去。”

“……”

葉飛,向恒幾個室友趁着放假,也想出來走走,所以聚了六七個人。第二天到公園後租了兩人山地車,成雙成對往山深處進發,在山頂一片廟子停了下來。

“好熱啊,先吃點東西吧?來瓶肥宅快樂水。”向恒鎖了車。

小寺廟旁有家粉面店,狹窄,看起來不太衛生,韓深不想吃,看他們很無所謂地點了抄手面條,開始大朵快頤。

國慶人确實多,這片公園是附近有名的生态區,所以這家寺廟雖然小,但也有個院子,五髒俱全,香客雲集,來來往往地走動着。

院子中間供奉了尊五彩斑斓的佛像,一位婦女牽着小孩正跪拜,起身時小孩蹦老高,一頭撞向旁邊站着的男生,婦女立刻道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這皮孩子。”

男生個子很高,本來在看佛龛上的文字,被撞了後轉過臉。他戴着黑色口罩和帽子,帽檐壓得很低,雖然看不清臉,但姿态并沒有被冒犯的意思,修長白皙的指骨輕輕碰了碰小孩的額頭。

韓深目光落在他身上,一瞬間這個身量突然挺眼熟的。

男生穿着寬松的黑色T恤,牛仔褲,手臂瘦削而清峋。他捏了捏小朋友的臉,轉身朝寺廟內院走了。

這個背影很像陳塵。

不過陳塵現在在國外,韓深收回視線,坐了會兒坐不住:“我進寺廟看看,你們吃。”

即使只是背影相像,韓深莫名想多看幾眼。寺廟裏不大,兩三間小院,走廊下擺放了層疊的佛經和字畫。

韓深繞了兩圈沒看見人,煩躁地轉回去,倒是突然停下腳步。

男生站在不遠處跟一位主持閑聊,聲音聽不太清,不過他身體姿态很放松,漫無目的地四下打量。

韓深随手拿了本佛經當掩飾時,感覺到男生看見了自己。

等他放下佛經,重新擡頭,男生不見了。

韓深突然升起一種預感,大步走出小院,男生的背影在十幾米外,匆匆走出院門。

韓深想跑起來,追上去,但腳步莫名停下來。

會不會是自作多情?也許這個男生只是恰好離開而已。

陳塵明明在國外。

回到小店,幾個男生吃完了飯,東倒西歪靠着看手機。

章鳴問:“這寺廟裏面怎麽樣?有意思嗎?”

韓深:“沒什麽意思,但是……我剛才看見個男生,很像陳塵。”

這個名字讓大家擡了擡視線,不過也僅此而已,随後繼續看手機:“塵哥不是在美國嗎。”沒當一回事,只有章鳴看着韓深,目光逐漸悲憫,給他拉到一旁小聲說:“韓哥,你是不是想塵哥想出幻覺了?”

“…………”

韓深:“沒開玩笑,我說真的。”

章鳴理解地點頭:“平時沒少偷偷哭吧?啧,眼睛都哭出問題了。”

韓深:“……”

算了。

講不通。

下山到公園的一路,韓深下意識多留意了周圍,但直到離開也沒再看見這個身影。

可能真的認錯了。

陳塵怎麽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

吃了晚飯韓深各自回家,韓深在清冷的夜色大街站了會兒,從兜裏取出冰冷的鑰匙,打車來了成大。

站在教師宿舍樓底下,心情忐忑,不過韓深還是上樓了。

抱着試一試的心态,沒想到鑰匙居然還能開門。

屋裏陳設不變,燈也能開,鞋子随意擺在鞋櫃,好像主人只是出了趟門,很快就回來。

韓深走了幾步,桌椅和地毯落滿了灰塵,沒有居住的痕跡。

回憶随着走動逐漸漫延,閉上眼,屋裏燈火通明,似乎歡聲笑語猶在耳側。樓上的書房被半空了,很多書被搬走,顯得空間敞亮,也沒了那股壓抑的書本味兒。

韓深感覺很疲倦,拉開門到了陳塵的房間。

什麽都沒收拾,走得很匆忙,甚至桌上還放着試卷,被陽光曬得泛黃。

韓深想起第一次陳塵給他通視頻的時候,就在這間房。第一次跟他睡覺,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愛,第一次……

你願意讓我成為你所有的第一次嗎?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韓深發現沒有地方可以坐下,随手拉開了衣櫃,陳塵的校服挂在中央,很幹淨,還有淡淡的香氣。韓深取出來握在手裏,領口寫着陳塵,後來又加了名字。

運動會時,陳塵把韓深的名字寫在了校服上。

韓深不覺聞了聞校服,逼真的香氣帶着溫度,好像陳塵觸手可及。

挂上校服,韓深沿着樓梯往上走,頂樓的花園沒有上鎖,開了燈,傳來花草的香氣。

玫瑰還開着,在深夜散發香氣。

韓深在花園中站着,牆上的水彩畫沒了人為保護,很快斑駁褪色了。曾經陳塵不讓他來的地方,這裏,就是陳塵心底的陰暗之地。

也是他第一次發現這個人原來也有破綻。

韓深站了會兒,夜很深了,鎖上門打算下樓,無意踢到什麽東西,“哐當”一聲。

吓了一跳,開燈看見是只澆水壺,水倒了一地。

韓深靜了靜,重新走到天臺,打開所有的燈。

燈火通明,植物生長繁茂,紅花綠葉,灼灼其華。

不對啊。

天氣這麽大,天臺上的花沒人照顧,能活的這麽好?

一口氣突然悶着胸口,韓深指骨微微顫抖起來,茫然地四下張望。

“咚咚咚——”

樓底下突然傳來腳步聲。

韓深怔了一秒,轉身朝聲音來源大步狂奔,耳尖發熱,剛想喊出聲,聽見一個女聲:“小塵,回來了啊?我剛放假——”

韓深腳步頓住,看見蘇亭柯站在樓道底下,懷裏抱着只貓。

看見韓深,她面露驚訝:“你怎麽在這兒?”

韓深迫切想知道她剛才那句話的意思:“你在叫誰?”

蘇亭柯肩膀松下去:“你有陳塵家鑰匙?給我吧,以後別這樣随便進來呀,讓人誤會不好了。”

“陳塵沒走嗎?”

蘇亭柯聽笑話似的:“他走了啊。”

“騙人,樓上的花誰澆的?”

“我澆的。”

“你沒在上大學?”

“……”

蘇亭柯靜了下來,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什麽動機:“你想幹嘛啊?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韓深已經得到了答案,看向別的地方,有些難說出口:“我想找他。”

很想見他。可能分手了再說這些話名不正也言不順,韓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一廂情願,只是想見他。

想找他。陳塵離開了兩個多月,蘇亭柯剛開始收到不少人的消息,打聽陳塵在哪兒,現在已經沒有了。難得再聽見有人說,想找陳塵。

蘇亭柯問:“你還沒忘了他?”

“什麽意思?”

“為什麽不忘了他?他去國外,一個月,兩個月,三年五載,最後你們都會忘了他。這就是陳塵希望的結果。”

韓深沒聽明白:“為什麽?”

蘇亭柯似乎再多說這個話題了,房間水晶吊燈出了問題,忽明忽暗,她懷裏的貓伸了個懶腰,輕輕叫了聲,尾巴卷成一團。

聲音響起:“陳塵不想被記得,他只想被遺忘。”

韓深只想問為什麽?

蘇亭柯摸着貓咪的頭:“他想去一個沒有任何人認識的地方開始新生活,被你們遺忘,就沒有任何負擔了。”

可是,韓深聲音滲出痛楚:“為什麽要我忘了他。”

不自私嗎,連想他的權利都要被剝奪?

“記憶是很不靠譜的東西,忘了他曾經的光芒,也忘了他做過的錯事。只要忘了,就能開心了。”

蘇亭柯聲音越來越低,貓在她手臂中睡的正香。

沒頭沒腦,什麽都聽不明白。韓深打算離開的時候,蘇亭柯在背後道:“喏,這只貓是陳塵以前養的,有一天他作業寫錯一個字,被阿姨罰關小黑屋。貓陪在他身邊,過分親昵,阿姨看不慣,一腳給它踢開一米多遠!”

韓深回頭看着她,沒明白這突然的話題。

“阿姨很嚴格,陳塵做錯了事,除了關小黑屋、挨罵、冷暴力,有時候也不許吃飯,不準睡覺,不能做任何想做的事。陳塵寫字寫不好,阿姨不給貓買貓糧,以此懲罰他。貓一直餓着,陳塵害怕貓遲早被折磨死,所以送給我了。”

“從那以後,陳塵對喜歡的東西都這樣,更願意推開,希望它過的更好,你明白嗎?這是阿姨讓他養成的習慣。”

房間裏,這很低的聲音四處蔓延。

蘇亭柯重新注視韓深,好像代替誰說出這句話:“尤其是你,韓深,忘了他,過自己的生活。”

……

韓深出了教師苑,在街上四處游走。

腦子裏又亂又悶,仿佛什麽東西打碎了攪成一團,很難将思緒重新集合。韓深邊走,邊想,忘了嗎?對,教室裏提起陳塵已經不再感慨,次數越來越少,成績單第一名,他開始霸占習慣。

三年五載,韓深也會忘了他。

忘了他對自己是特別的。

想到這個,韓深有些走不動了,在學校路邊的長椅坐下。

忘了他很簡單,也許只是很久以後回頭,發現記憶裏一顆星星不亮了。

就像童年丢失的玩具,厭倦的歌曲,淡去的朋友,忘掉的知識……

已經不知不覺失去了這麽多,忘掉他,很簡單。

但韓深渾身湧出了熱度,但陳塵,不僅于此。

忘了他,不願意。

也不甘心。

***

蘇亭柯出門時,看到了樓下站着的男生。

韓深站在桂葉的陰影裏,微微掠起眼簾,盯着她:“陳塵在哪兒。”

蘇亭柯感覺他是個要打人的架勢,吓了一跳,往後退:“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

韓深低頭撿起一塊磚頭,往前走:“這兒不談,還是去醫院談?”

“…………”

蘇亭柯早知道這男生沒這麽容易打發,自己雖姿色平平,但作為女生平時該受到的尊重都有。不過此時,眼前男生臉色絲毫沒有愛護女性之意,甚至沒有愛護人類之意。蘇亭柯略為緊張:“我真的不知道。”

韓深開始朝她疾走。

蘇亭柯:“……诶诶诶!等等,不至于吧?”

韓深給磚掂了兩下:“這東西,要麽砸你腦門,要麽砸陳塵腦門。選一個。”

蘇亭柯思索了一秒:“具體的地址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大概的地方。”

“嗯,說。”

“市南區,他沒住這兒了。”

韓深丢了磚頭,取出濕紙巾擦指骨上的泥,擡頭問:“為什麽沒去國外?”

蘇亭柯沒想到韓深居然這麽不了解陳塵,驚訝地看看他。

“你覺得,他會跟陳書溪走嗎?”

韓深明白了。

市南區是本市經濟最繁華的地區之一,簡而言之,很大。

韓深在街頭從上午走到傍晚,沒找到任何相似的身影,反而熱的衣服都快黏在皮膚上了,煩的要命。

路燈次第升起,韓深随便找了家便利店坐下,點了份雞扒飯,随後低頭劃拉手機。

蘇亭柯電話打不通了。

操。

是不是耍老子?

韓深覺得這棟教師樓裏的人,就該被一顆雷炸掉。

“6號,您的雞扒飯做好了,歡迎享用。”

韓深起身上前接過,想走到裏側的餐桌去吃,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

便利店貨架成排,被商品遮擋,來來往往的人被商品遮擋,不走到一格幾乎看不見。

高挑的身影微微彎着脊梁,低頭看一瓶酒,指骨白皙修長,另一只手拎着超市的購物袋。

對方沒注意自己,韓深看了一會,直到皮膚被高溫的隔熱紙灼燙,猛地甩了下手,給快餐丢上桌板。

“啪!”

陳塵微微側過身,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高個子,白T恤,大長腿,汗濕的頭發略帶潮意,貼在耳側,眼瞳顏色很淡。明明是平靜的臉色,硬生生擠出一抹略為冰冷的弧度。

韓深竟然笑了:“好久不見啊,陳塵。”

作者有話要說:陳塵:…………【開始害怕】

感謝在2020-07-0323:53:03~2020-07-0421:01: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渝城二寶、do.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Zab20瓶;祺意5瓶;黎爍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