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失眠不是因為想到隔壁是個帥哥而心潮澎湃。

是夏魄發現，他在豆芽直播當舔狗，死命追的那個“可以”，可能真的是個肥宅。

晚上一吃完柯虞做的晚飯，夏魄偷偷摸摸在房間內直播，和他的網上cp小可連線。

夏魄鬼鬼祟祟，講話聲音都不敢大。

怕柯虞知道自己是個主播，順藤摸瓜到他的ID和網站。

柯虞好像睡的很早，隔壁卧室什麽動靜也沒有。

唯一一次尴尬就是，小可在直播間打字說他去喝水，讓夏魄一會再組局。

夏魄就想着，那他也渴了，沒想到一出卧室門，就看到只穿了睡褲的柯虞已經在喝水了。

當時的夏魄：突然很想和小可面基。

如果對方有柯虞十分之九的帥氣，他不介意好好發展。

想面基，也不是因為想追這個小可。

而是夏魄有點懷疑柯虞……和可以的關系。

為什麽都喝水？

可以，柯虞？

夏魄故意問，“好巧，你也喝水啊。”

柯虞指指自己的上半身，還有點喘，“鍛煉了，喝水緩緩。”

夏魄一看，果然，身上汗津津的，額角邊也是濕潤的。

起伏不夠平緩的呼吸，柯虞真的運動了。

看來他家隔音不錯。

自己在旁邊什麽也沒聽到，游戲音效聲太大？

可是……可以真的不是柯虞嗎？

夏魄之前就懷疑過。

但小可的朋友圈是個實實在在賣假鞋的，假鞋賣的盡職盡責，到現在了還偶爾發一些動态。

朋友圈還有穿假鞋的照片，腳丫子看起來比柯虞的小。

雖然後來一加微信，對方就改掉了假鞋的昵稱，但夏魄一直記得。

所以，柯虞怎麽可能會賣假鞋？

更重要的是，像柯虞那種人，根本就不是那種偷偷買賬號搞cp的人。

柯虞是玩過直播，是搞過cp，是玩游戲很好……可是柯虞對自己……

怎麽可能呢？

柯虞連喜歡都不屑于表達，能偷偷摸摸背地裏搞？

夏魄不信。

殘花敗柳這個賬號是從新人做起的，沒暴露過任何**信息，更沒來得及露臉直播，不可能被柯虞知道……

但夏魄已經不安心了，他得想辦法和小可見上一面。

還有，柯虞的腹肌，比以前更加明顯，仰着脖子喝水的樣子也太好看了。

夏魄屏氣凝神，回到直播裏對小可發出強勢追求的信號。

為了逼的小可沒有退路，夏魄直接在直播間問小可。

“小可，商量個事兒怎麽樣？”

【可以：？】

柯虞直播操作都是單手，簡單的任務全部是系統自動打怪。

在這期間他會鍛煉身體。

也是為了防止夏魄問他在幹什麽。

殘花敗柳：“咱倆也認識這麽久了，還沒見過面呢。

隔壁房間的柯虞單手俯卧撐的動作一愣，仿佛被人迎頭痛擊一刀。

彈幕裏都瘋了。

【要面基了嗎！】

【啊啊啊啊啊！】

【小可答應他！】

【我愛的那天終于到了！】

夏魄牟足了勁兒想讓這個小可不得不面基，又道，“我粉絲馬上破百萬，早晚都要和大家見面的，不能說話不算數，小可，你雖說實力不如我，粉絲沒我多，說不定人也沒我長得帥，但離粉絲百萬也不遠了不如和我一起和大家見面啊。”

【想見小可加一！】

【說實話，其實我覺得小可比以前更神秘了，而且跻身于真正的技術流了，就是我想象中人狠話不多的類型，真心想看。】

柯虞騎虎難下，只能和夏魄私聊。

【可以：怎麽突然想起來要面基。】

【夏魄：怎麽能是突然呢，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後期肯定也會有粉絲見面會的，包括其他主播，我們得起帶頭作用。】

【夏魄：其他主播還經常露臉直播呢，就我們兩個，神秘感十足，如果來一次線下面基直播，觀看率應該會突破新高。】

【可以：我長得醜。】

【可以：線下直播，會翻車，可能也會掉粉。】

【夏魄：……是真的醜啊？我們現在化妝和美顏技術都不錯，到時候現場粉絲少請一點就好，我們有公關會好好營銷的。】

【可以：是真的醜，美顏也救不了，不然早露臉直播了。】

【夏魄：我不信，那你發照片給我看看。】

【可以：好讓你嘲笑我嗎。】

【夏魄：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你有點像我熟悉的一個人，我這心裏特沒底。】

【可以：我也想直播賺錢，技術還行，不會講話，也沒熱度，一直火不起來，才買了這個賬號的。】

【夏魄：不看照片也可以，我們通一下語音行不行？】

【可以：行。】

夏魄：這麽痛快就答應了？

【可以：一會下了直播語音吧，我聲音不好聽，怕直播間聽到掉粉。】

【夏魄：行……】

難道是真的不好聽？

可以答應的越是痛快，夏魄的心裏越是沒底兒。

先不說這人到底是不是柯虞，但是如果真的是個特別醜的，以後豆芽想要往推廣“殘花敗柳”和“可以”的明星主播賬號計劃估計就要擱淺了。

沒有顏值就化妝，到時候總能想辦法，再沒有好聽的聲音……就真是一個見光死的主播。

夏魄想，拿什麽來拯救豆芽的業績？

拿什麽來幸福自己的後半生。

直播間裏，可以沒徹底拒絕接受真人線下直播的邀請，也沒有直接答應，給夏魄留下了可以回旋的餘地。

然而就是這麽一個模棱兩可的回複，導致直播間粉絲直接分成了兩部分。

尤其是殘花敗柳的唯粉，本來就對這個可以一直吊着他從來不給正面回複感到不滿。

現在這人又不敢露臉，很有可能是真的在欺騙殘花，靠着殘花的熱度來吸粉。

至于為什麽沒人懷疑殘花醜，可能是殘花總喜歡吹牛說前男友帥的驚天地泣鬼神，他自己也是好看的不得了。

而且殘花肯定要露臉的。

真正不敢露臉的人，有鬼。

直播間裏柯虞突然被罵的找不着頭緒。

柯虞：剛才還誇我技術流呢，怎麽就配不上了？

于是可以的粉絲，和殘花分成了兩部分，一邊覺得殘花蹭可以的技術熱度。

一邊覺得可以蹭殘花的人氣。

殘花是真情實感追求可以的，在直播間鼓起勇氣請求面基，可以這家夥一邊假裝對殘花有意思，一邊唯唯諾諾不敢應。

直播間甚至有人呼籲殘花不如給前男友一次機會，年輕的時候不行，不一定現在就不行。

說不定再試試就好用了呢？

直播結束之後，可以那邊直接打過來微信語音。

竟然真的敢打？

夏魄心情很是複雜的接通，“喂”

“你好，我是小可。”

卧槽。

這聲音，這粗犷的老爺們。

還帶着糾正不過來的偏僻口音，大概是還想學網上最容易被吐槽的氣泡音，四不像裏帶着歪風邪氣。

這哪是什麽小可，簡直就是……鄉村電視臺被随機采訪的普通中年男子，大可。

老可。

可幻滅。

夏魄真的詞窮了。

對方也沒有用聲卡，能夠聽得出來。

夏魄好像更失望了。

就算不是那個人，至少聲音好聽點兒也可以，這可是關系到收入。

本以為自己抓住了盲點，夏魄反而陷入更低落的情緒。

對于一個重度顏控和聲控的夏魄來說，他已經死過一次了。

說了沒幾句便挂掉電話，再去看微博評論吧，發現已經快要翻車了。

竟然不少粉絲讓夏魄放棄追求可以。

她們粉的本來就是娛樂主播，真情實感，而可以那個家夥，藏頭露尾，不值得。

同意這門親事也不是不行，可以必須應戰。

不然就讓位給前男友。

殘花講前男友的故事的時候明明就是心裏有很多舍不得的。

夏魄：本來想抓個現行，沒想到現場翻車。

只能去找時點救場。

【夏魄：時哥，直播這口飯我是吃不下了。】

【夏魄：恰爛錢是要遭報應的。】

【夏魄：還記得我們之前說的要搞線下直播嗎？】

【時點：記得啊，我們營銷的宗旨，炒炒炒，組織有潛力的主播搞線下粉絲見面會活動，該處cp的處cp，賣人設的賣人設。】

【夏魄：翻車了，你這個賬號那麽多粉絲，在豆芽僅次于我的第二大主播，賣給了一個要顏值沒顏值，要聲音沒聲音的人，我忘了有一種技術宅，見光死的可能性很大。】

【夏魄：這兄弟打游戲那麽牛逼，我們應該多給推薦扶持，請他來做技術主播，現在怎麽辦，就很後悔。】

【夏魄：我在直播裏追他那麽久，還說要面基，現在話都說出來了，結果他告訴我他是真的見光死，到時候大批量掉粉怎麽辦？】

【夏魄：我有粉絲說我再舔，就要取關了。】

【夏魄：我的粉絲都随我，吃臉。】

夏魄炮語連珠，時點有些反應不過來。

先不說柯總的游戲技術确實很牛逼吧，可是他的長相和聲音真的有那麽不入流嗎？

別說是做一個流量主播了，就是去做流量小生也是完全有實力的。

夏魄也太膨脹了。

時點懷疑夏魄還是喜歡自己，想和他組cp，到時候線下搞個緋聞，假戲真做，讓自己不得不上了賊船和他日久生情。

還是說柯總騙了夏魄？

【時點：別急，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小可一不說話二不露面，真正線下見面的時候都是互動游戲，就算是我去，別人也不一定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小可，不會翻車的。】

夏魄問自己，是真的在乎人家長得好看不好看嗎？

是。

夏魄就是個死顏控。

他可以接受整個平臺打游戲最好的人什麽都不好，但是他追的人，一定要是最帥的。

當初願意和時點組cp，那也是因為時點的聲音好聽，雖然有些另類。

最重要的是長得也好看。

本來覺得如果可以真的是柯虞，他會很生氣，現在想來，他寧願是柯虞，也比下不了車的好。

夏魄失眠了，失眠的很心痛，并在微博告知大家自己接下來一個周沒有時間直播。

要去國外玩。

大部分粉絲覺得夏魄是感情受挫，被可以拒絕，所以去散心了。

時點只能再硬着頭皮去找柯虞。

【時點：柯總，你把賬號又二次轉手賣了嗎？】

【柯虞：沒那麽缺錢。】

【時點：夏魄剛才找我哭訴，說你是個醜比，50歲以上的大叔，僞音？】

【柯虞：……嗯。】

【時點：那你告訴他你好看也行啊，如果不想暴露身份，真到了那天粉絲會那天，我代替你去也行。】

【時點：再說，我總覺得這事兒吧，瞞不了多久，我們三個都是豆芽的負責人，這樣騙夏魄是不是不太好？】

時點有打小算盤，他希望柯虞和夏魄能正正經經的搞cp，最後真的搞出感情來。

夏魄成了蘇科的門面，柯總的心上人，那豆芽蒸蒸日上的日子就要來了。

【柯虞：我知道不太好，等後期處理好眼前的事我會好好和他解釋，怕現在告訴他真相，他連剩下的股份都不要了，直接走人。】

【時點：這話我不贊同，他又不是傻子，誰會和錢過不去呢？夏魄氣性大，知道咱倆合起夥來騙他，才是真的不能收場。】

【柯虞：我就是知道他氣性大，才沒告訴他是我。】

尤其是現在。

【時點：你晚上明明還來接他下班呢，我覺得你們兩個關系還可以啊。】

【柯虞：事情有點複雜，豆芽後期的維護我會全面配合，線下直播活動也不用你代替，你告訴他都不用擔心。】

和夏魄搞真人情侶賣點，時點想的倒是美。

【時點：不會是你在追他，結果被他拒絕了吧？】

不然想不通夏魄拒絕蘇科總裁是“可以”的理由。

柯虞：……

【柯虞：也許吧，別告訴他，他現在很讨厭我。】

時點：……卧槽。

這是什麽驚天大瓜。

夏魄腦子被驢踢了吧，怎麽這麽讨厭柯總？

都是基佬，柯總怎麽瞧都是gay圈天菜啊。

夏魄心裏再有前男友，可那人技術又不好，再帥能比柯總帥？

我不管，我站柯總。

【時點：柯總，加油，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時點：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都随叫随到，不遺餘力地支持你們兩個百年好合。】

柯虞：那可真是太好了。

時點想，怪不得柯虞一開始就表現的對夏魄很有興趣，開會的時候還特意問對方是不是實習生。

原來是瞧上了。

妥了。

團建，夏魄是一定要去的，不想去的人得正常上班。

誰都不傻。

而且柯虞的龍蝦有專屬美容師，專屬獸醫，主人不在家的時候有專人上門看護，平時還能在花園裏自游徜徉。

小魚沾了和龍蝦搞基的光，可以跟着享受。

團建出發的時候，整個隊伍浩浩蕩蕩。

夏魄死死跟着李九行。

飛機座位兩個人也是挨在一起的。

李九行很是困難的扣好安全帶，“我也想升職，想坐頭等艙。”

夏魄搖頭，“我不想。”

怕和柯虞挨着。

“你倒是想，也沒人給你升艙啊，”李九行郁悶的看了看窗外，“想抽煙。”

夏魄：“所以你升職失敗。”

和柯虞在他家的每一分鐘，夏魄的呼吸都是亂的，整個人的荷爾蒙都分泌不正常，腎上腺素飙升。

還要強裝淡定。

他也抵抗不了柯虞總是運動後出現在客廳的樣子。

為什麽柯虞的身材看起來比之前好了更多？

難道優秀的人進步空間會更大嗎？

為什麽每次運動都只穿一條腰很低的褲子？

這就難免不會讓夏魄想到柯虞的那方面，是不是也進步了。

想來想去睡不着，持續失眠。

夏魄希望到了海島上能離柯虞遠一點，呼吸順暢一點。

等到團建回國，自己家的地板就修好了。

時點也不能呼吸。

為什麽鄭齊馳會在他旁邊？

那麽多位置，為什麽倒黴的是自己？

時點起身往後走，穿過熙熙攘攘的通行道終于找到了憋屈的夏魄，彎腰小聲問，“夏魄，要不要升艙？我和你換換，你去吧。”

夏魄連忙擺手：“不不不，不用了，你們都是領導，我一個實習生，不合适。”

時點平時就照顧他，他知道，要是柯虞不在前面，他肯定主動問能不能去。

時點喊半天夏魄都不肯和他換，他又不好意思和其他員工說話，只能回去。

話說柯總怎麽這麽摳門，為什麽不給夏魄單獨升艙，怕夏魄不接受？

不會吧，又沒什麽深仇大恨。

時點一走，李九行一臉開了眼的樣子，“我總算是知道了。”

夏魄：“什麽？”

李九行：“這時總監的聲音……怎麽形容，就那種感覺。”

夏魄：“嗲。”

李九行：“就是這個！”

時點又給夏魄發消息。

【時點：快點的，換不換，我這邊可舒服了。】

【夏魄：我同事說你嗲，你過來和他聊聊？】

時點：……我命好苦。

鄭齊馳特別興奮，故意沒話找話的問時點，“聽說我們要去的地兒特美。”

時點沒反應。

又不是沒長眼睛，去了再感嘆不行嗎。

鄭齊馳又問，“哥，你知道到時候房間怎麽分配嗎？”

時點：“公司團建也屬于上班時間，請叫我時總監。”

“好的，時總監，那個房間分配……”

時點：“房間怎麽分配，那是公司安排，随機也好，自願也好，用不着你來操心。”

“好的。”

鄭齊馳絞盡腦汁的想和時點産生交集，卻怎麽都沒有辦法找到接入點。

飛機起飛前刷到了夏魄發的朋友圈。

【夏魄：出發。】

對啊，技術部的不是和他們同一批嗎，可以喊着夏魄……幫忙想想辦法。

聽人說，公司裏時點和夏魄關系不錯，夏魄來蘇科之前就已經和時點認識了。

一條妙計逐漸在腦海裏成型。

下了飛機，夏魄困的像狗一樣，拉着行李箱跟不上隊伍，上前去扯李九行的衣角。

李九行大步往前一跨，拉開距離，故意道：“你這小子，gay裏gay氣的，老早就懷疑你喜歡我，晚上可不要和我睡啊。”

夏魄：“？”

為什麽所有人都覺得我喜歡他？

竟然是自願組合睡？

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伴兒，夏魄在實習生裏太過耀眼，沒幾個和他真走的近的。

夏魄又去追李九行，結果李九行說，“饒了我吧小祖宗，我是怕我抽煙熏到你，我這出來了好不容易擺脫我老婆，你可別再管我抽煙。”

“好吧。”

夏魄正愁和誰睡，突然有人來攬住他的肩膀，“學長！”

夏魄回頭，“鄭齊馳？”

鄭齊馳：“幫個忙？”

夏魄想到柯虞也問，能不能幫個忙，讓他當家政。

下意識想說“我不”。

鄭齊馳：“來湊個人數，咱晚上不是家庭式公寓嗎，四人一組，然後我哥……你知道的，他一在那，沒人願意和我們組隊。”

夏魄才不想和柯虞一起呢，“我不去，我也不想和老板一個公寓。”

“哎呀，就當幫個忙，家庭式公寓，套房，兩人一間，時總監也在，你們兩個可以一起啊。”鄭齊馳道。

夏魄繼續往前走，“那太好了，我和他一起去和別人組公寓。”

鄭齊馳：“他都答應了，說一定得和我在一個公寓，約好了一起喝酒的。”

“真的？”

鄭齊馳：“肯定啊，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不得和關系好的，好好喝幾頓。”

夏魄冷靜下來，他想和時點好好商量商量豆芽的事，上次都沒來得及，只要不和柯虞一個卧室，其實都可以。

太過防備，反而又讓柯虞自戀，覺得他對自己很重要。

夏魄：“也行。”

鄭齊馳回去美滋滋的對時點說，“時總監，晚上和我們一組吧，你又沒什麽好朋友，還能互相照顧一下。”

時點：“不用，我找夏魄。”

鄭齊馳：“那好呀，挺好的，太好了。”

時點：神經病。

鄭齊馳：“夏魄要來我們這，已經登記了，那我幫忙把你名字填上了。”

時點：“……”

時點和夏魄彙合，拿着門牌號找到了和鄭齊馳一套的高檔公寓。

一個很大的客廳，兩間大床房，電視電腦應有盡有，都有獨立衛生間。

夏魄本來覺得這兒不太像賓館，更像家，直到看到廁所門是透明磨砂玻璃的。

還是熟悉的感覺。

柯虞下飛機的時候整個人還是蒙的。

房間分配竟然是自願選擇隊友？

哪個豬腦子管事的弄的策劃？

夏魄恨不得消失在他眼前，又怎麽可能肯和他離的近一點……

但柯虞一進門就愣了，夏魄竟然在客廳和時點、鄭齊馳看電視。

外國頻道，雞同鴨講。

鄭齊馳回頭看柯虞，“哥，你怎麽才來，迷路了嗎？”

柯虞回頭看了看房間號，沒錯。

時點本來想拉夏魄換公寓，結果看到柯總進來又換了心思。

這麽好的睡大床房的機會，現在不給柯總，什麽時候給？

豆芽需要在有愛的環境下快樂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