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他微笑:“好,都依你。”
“我想睡個安穩覺。彧兒出生以後,我都沒有睡過踏實覺了。”
他伸手摸手機,設置了靜音。
“你睡吧。”
“你別走。”
“我不走。就在這裏。”
初夏的陽光,透過镂空的窗紗,撒進屋裏,一室安靜。
外面小市場此時也是安靜許多,偶有車輛經過,更襯得室內越發安靜了。
一會兒,就睡的黑甜,如同嬰兒。
睡在小爹地和老爸無數次恩愛的房間,依稀又看到小爹地給老爸做他最喜歡的素蟹。
紅蘿蔔,雞蛋,醋,在小爹地的手裏就能化腐朽為神奇,變成足以亂真的炒螃蟹。
小爹地,我要吃。伸手吧嗒嘴,鮮香,哈喇子流出來,吸溜回去。
一只手,溫柔的給我擦嘴。
溫熱,輕柔,仿佛碰觸最嬌嫩的花瓣,小心翼翼。
這感覺好真實,“小爹地。”我叫了一聲,随即醒過來。
眼前是蕭瑀英俊如希臘雕塑般的臉,眼神溫柔,寵溺,專注,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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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一時沒弄明白他怎麽會在我家?
他微笑:“做夢吃什麽好吃的了?還吧唧嘴,手腳還亂動,好像一只睡覺做夢的貓咪。”
啊?“我中午沒吃飯,還吐了,餓的,做夢吃飯了。”
他的手□□我的頭發,撫摸我的頭頂:“想吃什麽?我們去吃。”
我掙紮着坐起來看看表:“彧兒放學了,我們一起去吧。”
撓撓脖子,這一覺睡了一下午,紮撒着頭發,坐着不動醒醒。
蕭瑀起身去外面端了杯溫水過來,趙小龍在問:“boss醒了?”
“醒了,等會兒,彧兒回來出去吃飯。”
給我喝了水,“這回醒了嗎?”
我點頭,起床洗漱換衣服。
收拾完畢,小芳姐已經把彧兒接回來了。
小芳姐年輕點,三十多歲,一些跑外,需要一點體力的活,都讓她幹。
李阿姨年紀大了,主要負責家裏的內務。
彧兒穿着幼兒園裏的夏季校服,短袖短褲,藏藍色的小制服,很精神。
見我在家,驚訝的說:“小爹地?你怎麽在家?”
“今天早下班,彧兒想吃什麽?我們出去吃?”
彧兒高興的跳起來;“好呀,好呀,去吃開封菜。”
被白光帶的愛上垃圾食品。
我無奈,“可是小爹地不喜歡吃開封菜,中午小爹地也沒吃飯,還吐了,所以,要去吃健康的好消化的菜。”
彧兒“哦”了一聲,“你吐了?我們幼兒園的小月月也在幼兒園吐過,因為她老哭。就吐了。”
“那彧兒跟我一起去吃健康的飯菜?”
彧兒點頭,我給他收好書包,也沒換衣服,就穿着校服和蕭瑀趙小龍出門。
蕭瑀看我又拿一個媽咪包,什麽也沒說,默默的拎過去。
只要是和彧兒出門,總要帶一個特別能裝東西的大包,裏面裝着彧兒的水杯,擦手的濕巾,手紙,小食品,備用小衣服,為了防止他哭鬧,還準備了小故事圖書和手偶玩具。
選了一家澳門火鍋,提前打電話過去訂了位,趙小龍開了導航,順利到了那家店。
我和彧兒坐一排,蕭瑀坐對面,趙小龍坐外側。
等待主菜上來的時候,蕭瑀點了時鮮 的水果,車厘子,西瓜,草莓,藍莓,黃桃的拼盤。
一樣給彧兒撿了一顆放在他盤子裏,他自己拿着吃。
總覺得國內的水果沒味道,全是大棚裏種的,全似後媽養的,一點都不甜。忍不住吐槽。
想念在米蘭吃的好吃到爆的甜點,只應天上有,地上無的口感,只是現在已惘然。
蕭瑀拿起一顆草莓咬了一口,“這顆真甜。”伸手就遞到我嘴邊。
我看着咬了一半的草莓,他直接摁到嘴裏,“怎麽樣?甜吧?”
慢慢品嘗着舌尖一股濃香的牛奶和草莓的甜美化在嘴裏,點頭;“這顆有草莓味。”
趙小龍穩如泰山的坐着,眼睛卻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豬骨,老母雞,各色蘿蔔調的湯,裏面煮着雞爪,豬軟骨,湯色潔白,雞腳富含膠原蛋白,
配了切片的象拔蚌,澳洲鮑魚,卸開的帝王蟹。
很養生,喝下去,舒服。
吃完飯天已經黑了,彧兒一看外面已經黑天就翻身要我抱。
“彧兒不是已經很久不用小爹地抱了嗎?”
彧兒紮撒着胳膊,堅持要我抱:“小爹地我怕鬼。”
我皺眉:“誰給你說鬼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鬼!”
我倒是真希望有鬼呢,那樣可以和小爹地還有老爸繼續生活了。
“小月月說,天黑了,鬼就會出來了,她奶奶就不讓她出門了。”
彧兒抱着我的腿,仰着小臉害怕的說。
“那是大人騙小孩的。”
蕭瑀見我有些不耐煩,伸手抱起彧兒;“來,我抱抱。”
彧兒伸手拽着我的衣服,坐在蕭瑀懷裏一行人上車回家。
蕭瑀到了小街,把彧兒還給我,順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自己開車走了。
看他離去開車門的背影,恍惚覺得他瘦了?
臨睡前,兩個人換了柔軟舒适的純棉的睡衣,我摟着彧兒給他講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都是大人想出來,吓唬小孩的。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親近,踏實,輕松:“彧兒,給我說說,為什麽怕鬼?”
“我見過鬼。”
我一驚。“在哪兒見過?什麽時候見的?”
“我放學的時候,在大廳裏等着家裏人來接。
就有一個穿黑衣服,戴黑口罩,黑帽子的男人,站在栅欄外面一直盯着我看。
我躲到老師後面,偷偷的看他,他還在看我。”
“多久了?”
“嗯,有好幾回了。”
“彧兒聽好了,如果不是家裏的人來接你,不管別人說什麽,什麽小爹地的同事啊,朋友啊。
或者說小芳阿姨生病不能來,李奶奶不能來,只要是不認識的人,你都不要跟人家走。
知道嗎?”
“知道了。”
“彧兒好乖,小爹地最喜歡了。”吻他一下。
彧兒眼睛彎彎的笑了,兩個人摟着脖子睡着了。
第二天彧兒下午放學的時間,我和趙小龍提前換了一臺車,在彧兒的國際雙語幼兒園對面的人行道上,暗中觀察來往行人。
直到小芳姐開車過來,接了彧兒上車,都沒有異常。
趙小龍說:“boss再等等。”
一直沒有異常。
又跟了幾天,一直沒有異常情況發生。
這周就結束了。
難道是我判斷錯誤,沒有人要謀害彧兒,晚上裝作無意的問彧兒:“哪個穿黑衣服的人又見過嗎?”
彧兒玩着水裏的小鴨子,回答:“沒有。”
我疑惑,猶豫周一還要不要去蹲點?
每天都有新的難題,新的任務等我去闖關。
周一上班,我的玻璃門外站着鐘衡的助理和保镖,趙小龍看了他們一眼,又看看我。
鐘衡坐在我辦公室的沙發上,頭上包着紗布。
助理正焦急的勸說:“對不起,方先生,這裏是總裁的辦公室,請去會客室等候。”
見我進去,助理擔心又焦急的看我,我對助理說:“你先去忙吧。”
助理急忙撤退。
我摘了包收好,自己開了電腦,倒了咖啡。
鐘衡站起來,走到我的辦公桌前,說;“沈冰去找我了,他說,如果我一再堅持自己的立場的話,咱們倆永遠不會握手言和。
總要有一方讓步,顯然,你不會。
所以,還是我讓一步,顯示我的誠意。”
我擡眼看他,穿着一條黑色西褲,一件黑色真絲襯衫。
“晏如,在你辦公室裏,我正經給你談事情,是認真的。
我手上的股票可以給你,有兩種途徑。
一,以當天股價加價50%購買。”
你夠狠!如果不狠,你也不是鐘衡了!
看我不言語,他繼續:“二,回來我身邊。
別說這12%的股份,就是千樹雪也可以給你,還有我的美國的産業,還有我名下的集團。
通通歸你。只要你願意。”
這次我沒拿東西砸他,這幾天我也在一直思考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怎麽樣才能有個了解,武力肯定不是解決的辦法。
我不想把事情真的搞到無可救藥。
“方卓先生,我希望你能拾起你的自尊,在辦公室裏,正經談工作。
不要把公事和私事攪合在一起來談。”
“和你在一起,是我餘生的唯一目标,餘下的都是為了實現這個目标的衍生價值。”
一個人渣,說起情話來,如此深情,款款動人。
比蕭瑀更容易打動人心。
一個人渣,往往長的很帥,很有能力,很有錢,可能是這些條件更容易吸引別人,久而久之更讓人容易成為人渣。
“我曾經認識一個人,他叫鐘衡,他曾經是我的唯一,現在,我只覺得好笑。
因為我從來不是他的唯一。
因為他我老爸中風,離開他最愛的鐘表。
因為他我小爹地客死他鄉。
因為他,我不得不少年繼承家業,放棄我自己的理想 。
我和他之間,不是單純的戀人關系,你不殺伯仁伯仁因你而死,這等殺父大仇,我怎麽能放得下?
當初有多愛,有多好,現在就有多恨,就有多惡心。
所以,回不去了。”
他越發冷峻,菱角分明的臉,此刻透着隐隐的絕望。
“晏如。。。。”
如果你要說,“對不起,”不用說了,如果我殺了你爹,幾年後給你說對不起,你能答應嗎?
太大的罪惡,指望用對不起來請求原諒是可恥的。
對不起三個字,輕飄飄的付不起這麽大的責任!
別欺負善良的人,把善良的人當傻瓜!
我看着他的眼睛,說:“我會籌集資金,購買你手上的股票的。給我點時間。”
他從我的眼睛裏看到我的堅決,就如同多年前那個地鐵站前漆黑的夜裏,
“你真要這樣嗎?回到我身邊就這麽難?”
“我的話已經給你說的很明白了,請不要自取其辱。”
“那好,這段時間,我還是公司的股東,有自由出入公司的權力。”他說。
我看他,真是無語!“這麽死皮賴臉的有意思嗎?”
“你不是我,怎麽知道我沒意思?只要看着你,我就覺得幸福。”他竟然微笑了。
“我有男朋友了,你如果要看,我們滾床單,也不介意讓你觀戰!”惡心不死你!
他果然收斂了笑:“晏如,你原來不這樣。”
“比你差遠了。”
“我們非得這樣互相傷害嗎?你不能不揪着過去的事情不放?
我承認原先是我做的不對,我不是來誠心誠意的給你道歉了嗎?
你不接受,還冷嘲熱諷。我給誰道過欠?”
我看着他,惱羞成怒了?忍不住了?下一句不就是經典渣男的臺詞:“別給你臉,不要臉!”
我不說話,看着他,平靜的眼神,隐藏着無法描述的刻骨的怨恨,厭惡,他有點慌了,
我憑什麽你道歉我就得接受啊?你從哪裏來的高高在上的氣勢啊?
喜歡我,就得跟你在一起。
你不喜歡的人,就得分手,不分手,就弄成神經病。
你要道歉,對方就得接受。
你長大了嗎?你還生活在你自己的世界了嗎?你以為這個世界都是圍繞着你轉的?
我恨你是因為你把那麽幹淨純粹的我弄沒了,現在的我多疑,兇狠,無賴,更因為,內心沒有了往日的平靜,每日生活在悔恨,懊惱,自責,怨恨裏,當初那個內心溫暖,相信世界,懷抱美好的人已經死了。
那些黑暗的惡魔在心裏躲藏,時不時的抛出怨怼,仇恨,深夜夢魇,醒後是無盡的空虛悲涼。
最美的年華剛剛來到,心卻蒼老荒涼,再盛開不出鮮花。
堅強和微笑只是我的最起碼的僞裝,只是活下去必須的衣裳。
縱容朱顏玉貌,心已經老朽如耄耋,不會羞澀,心跳如兔,臉紅到耳稍。
我平靜的說:“關于你的傷,我道歉。那天是我太激動了。
關于你自由進出公司,只要你不摻和公司日常工作,不讓我看到你就可以了。
關于股票,我會籌資買回來的。
好了,今天到此為止。
我要開始工作了。”
鐘衡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是有些過分,說:“如果你覺得股價太高,你可以還價。”
怎麽還價?一個吻?一夜?還是一個月?
“我不想自取其辱。”
他知道我說的什麽意思。
從來我們都不是一類人,精神上從來都不是一類人 。
當初能和他走在一起,也是因為他設計了東子,東子離開我,讓我還沒分清那是友情還是愛情的時候,斷檔的空隙和疼痛,才使我們兩個有那麽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的。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
我摁鈴叫秘書室:“請沈秘書過來一下。”
看他一眼,“慢走不送。”
沈冰和他迎個對面,點頭,進來;“晏如,你們談的怎麽樣?”
“當日成交價加價50%。”
“晏如,你真的想用這麽大的代價買回來?”沈冰有些生氣:“他還真是虎狼之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你讓會計部把我老爸的私産全部評估一下,看能湊多少錢?”
沈冰顯然不願意:“晏如,真的要賣了你爸的私産?”
“我老爸一心就想把鐘氏集團的股份全部收回,私營化!我也是這樣想的。
我不管現在這個市場是不是大家都搶破頭的要上市,要融資。
我要獨資,我要穩健經營,我要守住我老爸的家業!
老爸的私産也是給我和彧兒的。我有權做主。”
沈冰縱容萬分不願還是點頭。
“米蘭郊區的別墅,也賣了吧。”
“晏如,以後要是用用呢,過去度假呢?”
“先度過現在這個坎再說度假的事吧。”
其實,我也不想賣了米蘭的房子,如果真賣了,那麽我和蕭朗最後一個可以聯系的方式也沒有了。
還是算了吧,反正是他先失蹤的,不告而別的,賣就賣吧。
“還有我那幾輛車,全都挂牌出售。”
“你上班生活怎麽辦”
“騎自行車,更環保,更節能,更健康。”
“那你的安保怎麽辦?趙小龍他們是決不能裁員的,你必須平時一個司機,兩個保镖,兩個阿姨,要不生活都成問題。”
“給趙小龍他們留一臺車。我的Volvo賣了吧。”
原來我和小爹地,一個保镖都沒有,就父子倆,活的不挺好的?
現在,就算是為了彧兒,這些人也沒辦法撤了。
晚上下班還是再去他幼兒園看看吧。
沈冰下去安排了。
下午,4點我和趙小龍出現在幼兒園對面,等到4點半,陸續有家長們來接孩子了。
小芳姐也來了,在人群裏,我果然看到一個高個,黑衣服,帶黑帽子,黑口罩的男人。
我叫:“趙小龍你看到了嗎?”
趙小龍把望遠鏡遞給我:“方卓。”
接過望遠鏡,證實了我的猜想,咬牙切齒:“他想要幹什麽?”TMD!
難怪上個星期沒看到人,因為他頭上的傷,在住院.。
小芳拉着彧兒的手,兩個人出了幼兒園,彧兒高興的和小芳姐說着什麽。
兩個人上了車,鐘衡也上車準備尾随而去。
趙小龍已經把車別在他車前了。
我下來,站在他車門旁邊,敲車窗,趙小龍熄火随後跟過來。
鐘衡放下玻璃,平靜的好像沒有什麽事似的,這更讓我生氣。
“方先生,請你解釋為什麽多次在我兒子的幼兒園門口不懷好意的觊觎他?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給他造成心理陰影了!
他現在怕黑,怕鬼!
如果你敢再靠近他,我會報警,告你騷擾幼兒!”
鐘衡早有準備好像被抓的一天,或者說期待着這一幕的發生;“寶貝兒,那是我兒子,為什麽不讓我看?”
我被他一口寶貝兒,噴出一口老血!竟無語凝噎。
“你告我騷擾,我還說你偷我精【子,借子懷孕呢。
偷了我這麽優良的基因,生了這麽可愛的兒子,還不告訴我。
你說我要是去打官司的話,會不會把兒子判給我?起碼會判給我探視權吧?”
他臉上帶着一絲得意洋洋,一絲挑釁,還有調戲我的樂趣:怎麽樣?你再說不喜歡我,還不是跟我生了兒子?
我被他的話,噎的沒辦法反擊。
趙小龍在旁邊說:“彧兒不是你的兒子,你的兒子早就,沒了。”
鐘衡的怒火騰的就冒上來了,頭發都吱吱的站起來了。“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管!”
他以為趙小龍說的是呰又又的孩子,卻不知道,說的是我和他的孩子。
我拉拉趙小龍,對鐘衡說:“彧兒确實和你沒有一丁點的關系。”
如果說有的話,那也是人和香蕉相似的那2%。
“所以,你別糾纏我們倆。”
“他和你長的那麽像,簡直就是你的可愛Q版,怎麽會不是我兒子?”
“和我長的像,只能說明是我兒子,和你有什麽關系?”
“彧兒今年虛歲六歲了吧?中國人喜歡把在媽媽肚子裏的十個月也算在年紀裏。
你想想六年前,誰跟你在一起?
除了我,還有誰?”
看着他隐含着一絲得意的眼神,果然夠無恥
“我在米蘭的時候有男朋友,彧兒是在米蘭生的,他不是你的孩子,你別自作多情,把感情投在毫不相幹的人身上,最後別收不回來,還是去過自己的日子吧,別來打擾我們。”
看來我下車質問他,就是個錯誤。跟這種腦回路不是正常人的人根本沒辦法交流。
我轉身上車,他在後面得意的喊:“寶貝兒,明兒見啊。”
我給他說的全都是真話,他不相信,自我催眠,一廂情願的相信自己相信的東西,還以為我說氣話騙他,那我沒辦法了。
看來為今之計,一是加強彧兒的安保措施。二是給彧兒換家幼兒園。
鐘衡這個人太陰險,被這種人愛上,好可怕。
或者說,他只是執着着他的執着,他更愛他自己的感覺。
愛與其生恨欲其死。
總覺得呰家的事情,和他脫不了關系。
“趙小龍,你繼續深入調查呰家的事情,還有鐘衡的那個醫生情人。”
“好,我會找我在米國的哥們暗中調查的。”
上班,拖着熬夜的身體上班,整個人身體和精神都沒醒呢,就進了總裁辦公室。
桌上放着一杯熱騰騰的街對面的星巴克的卡布奇諾咖啡。
鐘衡端着另一杯,坐在沙發上,看自己的文件。
“昨晚熬夜了?”他擡頭看我眼睛周圍一片青黛色,雖然剛才在車上敷了眼貼,但是也扛不住長時間的熬夜,對眼睛造成的疲勞傷害。
“為了對付一個大壞蛋。”
他冷酷的臉上展開一絲笑顏“難得這麽挂念我。”
“不是你。”少自作多情。
祖國醫學的博大精深,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通透的,不過還好,我只要研究其中一項就可以了。
為了萬無一失才不停的深入研究實踐,用小爹地留下的針灸銅人對照,實踐。
摘了包,開電腦,助理過來告訴我今天的行程。
上午一個珠寶設計圖紙定稿的碰頭會,下午去見幾個新加盟的經銷商,給他們講話。
東子的真人秀已經錄制完畢,後期在加緊剪輯,準備在暑假播放,今天晚上有個慶祝酒會,請我這個投資人務必賞臉參加。
助理抱着文件離開,看了一眼在辦公的鐘衡,又看了看我,腳下不停,出去了。
給白光打個電話,提前預約,“晚上,劇組約你了嗎?”
“當然啊我是東子的老板啊,要去給東子捧場啊。”
“我跟蕭瑀一起過去。”
“哎呦喂,你這是要出櫃還是咋的?”
“我是想去見見東子,多久沒見他了。我要是自己去,你不吃了我?”
“你不許單獨跟東子在一起啊,全程必須有我在場,不行,不行,我得給蕭瑀打電話,讓他看着你點。”
忙不疊的挂了電話。
我笑一下,白光緊張我和東子到極點,真可愛,他是一個娛樂圈的老油條,卻還保持着赤子之心,真難得。
鐘衡站起來,看着我,“你是為了氣我的吧?”
“沒工夫。”
“晏如,咱們兩個連孩子都有了,在玩這些小兒科的愛情游戲,是不是有點幼稚。”
“彧兒不是你的孩子。”還要我說多少遍?
“晏如,你承認吧,你最愛的人就是我。”
“我不想繼續這場無聊的談話,請你去會客室吧。”
“晏如,給你說實話吧,我派人去米蘭查過,自從鐘三石的葬禮上,看到你,這幾個月來,我一直在秘密的調查你。”
我的目光一擡,和他的目光碰在一起。
我在秘密調查他,他在秘密調查我。
“彧兒是在我們分手後的夏天出生的,那就是說,他是在頭一年的元旦之前懷上的。
那個時候,我們正熱戀,還沒出事,還沒分手呢。”
他分析的對,但是,他不知道,小爹地也在那個時候,梅開二度了。
“你的小爹地也在那個時候去世了,而你作為他的獨生子,竟然沒有歸國,
因為那個時候,你剛生了彧兒,根本沒辦法回國。
所以,你說你在米蘭有男朋友,也不可能在那個時候就有了彧兒
時間不對。懷孕需要十個月啊、寶貝兒,別騙我了。”
我看着他,這個男人我怎麽才能甩了他?
他看我沒有反駁,繼續說:“你為了我和彧兒,憂愁的,頭發都白了。
我知道你有多愛我,可是我們之間隔着鐘三石,隔着整個泰瑞集團。
我知道你內心的糾結,為了這扯淡的命運,你愁白了頭。
、
對不起,晏如,都是我當初做事考慮不周,才讓你經歷了這麽多坎坷的。”
“方先生,打住。”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王國裏不可自拔
“別自作多情好嗎?我的頭發是因為小爹地去世才白的,和你沒關系,你在我心裏沒那麽重要。”
我看看表“對不起,我時間到了,要去開會了。咱們說好了,你不打擾我工作的,要不你就別來了。”
我拿起手機去了會議室。
Joe回老家,張伯倫在裏面還沒出來,整個設計是團隊這次給的圖紙我并不滿意。
但是有個設計師的創意還不錯,大家有讨論,改進了一些。
做為一個總裁,像這樣生産的事情有藝術總監自己決定就好了,本來用不着我去開會。
但,我是學珠寶設計出身的,對這方面有興趣,有專業眼光,喜歡幹這事,張伯倫對這事也不太滿意,影響他藝術總監的威信,現在只能我親自上陣了。
看來培養下一代自己的員工或者朝臣,迫在眉睫了。
中午回到辦公室,助理已經給我叫了街對面的臺灣牛肉面。
鐘衡敲門進來:“聽說你正準備賣掉你老爸給的私産?”
我低頭吃面,不想搭理他。
“給你談個好買賣。”
無語。
“把當初咱倆熱戀的那套房子,給我吧。我可以抵價百分之一的股票。”
擡頭,正碰上他熱忱渴望的目光。
“那你就吃虧了。”低頭繼續吃
“沒有啊,因為餘下的股票,你還要給我加價百分之五十呢,我穩賺不賠。”
差點嗆到,“你真想的開。”
“好吧?晏如,我就想躺在我們曾經一起睡過的床上,就算沒有你,我自己也可以回味。”
“你精神沒毛病吧?”不知道我惡心你?還故意挑我惡心的事情幹?
“我說過,我只對你好,只對你溫柔,對別人從來沒這樣過。”
“不用給我搞特殊化,一視同仁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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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