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這裏髒是真的髒,亂也是真的亂,幹草、蜘蛛絲、破爛發黴的斷柱、一截一截的骨頭……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有。
“啊啊啊啊啊——”因為驚吓,陸汾糖将手裏的手機也一起給扔了出去,一束白光順着手機在空中翻了個圈,落到草上光束朝上地翻着。
白慘慘的光滲人地亮着。
陸汾糖尖叫過後,陸汾糖大喘了一口氣,猛地蹲下身哭了起來,一塊白慘慘的頭蓋骨滾落在地上,撒了從幾個洞內撒了不少泥沙出來,另有黑褐的螞蟻蜈蚣兼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小蟲子,都從頭蓋骨鑽了出來。
其他人看着也有些瘆得慌。
“閨女,你到這裏來,我把這裏都收拾好了,你貼着這麽坐,應該會暖和點。”
現實雖然是夏天炎熱得要死的下午,但這個破廟裏的場景卻涼飕飕的跟深秋差不多。
除了斐垣的病號服,季淙茗的朋克牛仔打扮,其他都就是短袖短褲,自稱是在宿舍打游戲進來的龔述嘉甚至還只是背心大褲衩加拖鞋。
破廟一半都是塌的,別指望還有門擋風,動起來雖然暖和點,但也十分有限。
季淙茗把牛仔衣給她披上,又拿了新手禮包的一瓶水給放到她旁邊。
氣氛有些凝重,沒人繼續動。
那個頭蓋骨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但無論是什麽時候的,聯想到唯一的游戲規則“活下去”,都有些滲人。
腎上腺激素水平慢慢平穩下來,恐懼也重回他們的大腦。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情都有些沉重。
“發.洩一下就夠了,哭完沒力氣死的是你自己。”斐垣的聲音不大,但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有些過于唐突了。
陸汾糖身體一僵,其他人也有些不滿地看向他。
Advertisement
這是什麽意思,覺得他們會趁機占便宜嗎?還是覺得他們會把她推出去當替死鬼?
氣氛有些尴尬。
“閨女啊,那裏正對着風口,在那吹風不好,你到這裏來吧。”年紀最大的曾達成出來大圓場道。
“謝、謝謝曾叔。”陸汾糖小聲地道了謝,紅着眼睛拼命地洗了手,然後挪了身子換到曾達成給她收拾出來的地方,濕噠噠的手胡亂甩了兩下也不管還髒不髒往褲子上一擦就把新手禮包裏的兩張符紙取出來死死地攥住,眼神不安且警惕的看着四周。
女孩子嘛,擔心一點可以理解。
“沒事的,閨女我幫你留意着呢。”曾達成的話音剛落,一只成人拳頭那麽大蜘蛛從上面的懸梁上挂着蛛絲落了下來,正當陸汾糖的鼻尖。
“啊——”膽小的女生立刻吓得尖叫了起來,一道符紙甩了出去,将蜘蛛炸了個粉碎,陸汾糖懵地閉緊了眼睛嘴巴,青色的汁水濺在她的臉上,噴了滿臉滿頭。
陸汾糖的尖叫和天火雷符的動靜吓了衆人一大跳。天火雷符雖然不是什麽難得的東西,但也要五十積分才能兌換一張,一積分等于一百塊錢,這就相當于把五千塊錢扔掉了。
曾達成剛想說,不就是一只蜘蛛嘛,不用這麽緊張的。
但腳下突然一痛,曾達成低下頭,直直對上八只眼睛——
那四對眼睛急速地在他眼前放大,不過瞬間,比拳頭還大的八個眼睛就一連串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八連擊的眩暈讓他的頭岑岑地發眩,好像身體慢慢浮空,眼前有什麽東西在飄來飄去,甚至有了自己是只蜘蛛的錯覺。
“曾叔,曾叔你怎麽了?”陸汾糖顧不上滿臉的汁液,看着兩眼發直身體開始搖晃的曾達成腦中晃過不好的預感。
“呃——”
粗糙黝黑骨節粗大的手掐上了陸汾糖細嫩的脖頸,嘴巴裂開,黃色的牙齒全部露了出來,還帶着幾絲唾液,甩着頭猛地向前,張嘴就想咬。
“救、救命……”
求生欲讓陸汾糖開始掙紮,十根手指死死地在曾達成的手上抓撓着,但她的力氣太小了,曾達成是個幾十年的電焊工,力氣哪裏是一個小姑娘能比得上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幾乎就是一個眨眼,在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前,陸汾糖已經被掐得面色發紫了。
“啪!”木頭打在曾達成的頭上,立刻斷成了兩節。
被白蟻蛀得空心的木頭沒多大的威力能讓曾達成受傷,但多少給造成了一些傷害和停頓。
季淙茗将天火雷符往他的胳膊上一拍,扯過陸汾糖,在雷符爆炸的同時順着力道将陸汾糖推了出去。
“咳、咳咳咳——”陸汾糖捂住脖子,咳個不停,眼淚嘩嘩往下挂。
她還沒有來得及對恐懼産生反應,但曾達成過大的力氣直接在她的脖子上掐出了一圈青紫色的痕跡。身體的直接反應讓她的淚腺閘門失了控。
“曾叔,曾叔醒醒!”
天火雷符的特效很厲害,着紅色的火,夾雜紫黑色的雷,很有一種炫酷的感覺。
季淙茗的反應很快,在火花冒出灼傷了曾達成的瞬間不僅将陸汾糖甩了出去,而且還讓自己就地滾了一圈躲過雷火攻擊的範圍。
“啊啊啊啊啊啊——”
火的灼熱和雷電的痛麻從曾達成的手臂開始迅速竄向軀幹四肢,被痛覺喚醒的曾達成慘叫起來,但同時也恢複了理智。
“滋——滋滋——”
火燒得超乎尋常地快,幾乎只是半秒的事情,紅色的火焰轉成黑色,将曾達成整個人都給包裹了起來。
一下就将他吞沒得什麽也不剩了。
“噼啪——”像是柴火被燒裂開的火花迸濺出來。
離得最近的斐垣眉頭一皺,一個念頭,手中就多了一瓶水。
季淙茗的反應速度已經很快了,但他剛從地上爬起來,中間時間最短也要有連接的反應過程。
比季淙茗更快一步的是斐垣,新手禮包裏的水被灑在空中,一瓶的水不多,但卻對曾達成身上的火有所抑制。
季淙茗來不起愣怔,連忙在積分商城裏兌換了幾瓶水,擰開蓋子就往曾達成身上扔。
“疼、疼啊……”
曾達成虛弱的叫聲、水火接觸的滋滋聲還有噼裏啪啦的電流聲終于是把其他幾個人吓回神了,手忙腳亂地也跑上來趕緊滅火。
“啊……”曾達成痛苦地在地上滾來滾去,直到火滅光了,他才有些愣怔地坐了起來,看着自己的手發呆,“欸?我好像沒什麽事的樣子。”
季淙茗在扔符的時候已經做好了燒傷的應急措施,只是沒想到火會燒得那麽快。
但即便是包裹着全身在燃燒的火焰,卻未對曾達成造成什麽傷害。
曾達成的衣服雖然被燒焦了大半,頭發也亂七八糟地卷曲着,皮膚黑黢黢,拍一拍甚至有一層灰黑落下來,而不是皮膚的傷害。
火沒讓他有多少傷,頂多是電流竄過身體時比酥麻更厲害點的疼麻。
最嚴重的的竟然只是一開始蜘蛛在他腳上咬下一塊肉的傷口。
斐垣的眼裏閃過一絲沉思。剛才裹着人燒起來的火光裏,好像有什麽東西。
暗色的,粘稠的,像什麽影子一樣的東西。
蜘蛛比拳頭大,咬下的傷口也厲害,大拇指指甲蓋那麽大的肉被撕咬下,這會兒正汩汩地往外冒着黑血。
比起疼痛,曾達成看得頭皮發麻,畢竟大多數的蜘蛛都有毒。
幾個人來到游戲都是事出突然,身上都沒帶多少物資,積分商城裏倒是有醫療用品賣,但一個急救箱要五百,誰也舍不得誰也沒那個積分。
“就先讓它這麽流着吧。”曾達成咬着牙說,“就當排排毒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