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食神節倒計時

兩人還在飛行器裏，就看到烹饪師協會門口聚集了大量的人群, 還有不少人帶着工作牌, 守在了出口位置, 往裏張望着。

“這是？”姜阮偏頭，掃了一眼。

“今天出結果，A21的中心街區算是黃金鋪位, 兩側各五個，總共也就前十名選得到。競争很激烈, 選到好位置，食神節的參賽就算成功了一半。”慕澤析微微皺起眉頭。

阮阮能不能順利擠進前十，還是個未知數……

“你不是說能進入前二十就行了嗎？”姜阮眨眨眼。

“第十一到第二十名的選手會被分散到人流節點位置, 僅次于中心街區，但流量還是有保證的。”慕澤析解釋道，“當然了, 我希望你可以争取前十名。”

“話是這麽說啊，但是多難啊。”姜阮攤手。

“你再看看現在排名多少？”慕澤析眼光掃過姜阮手腕上的光腦。

“唔……上了十幾名！但是還沒有進前二十，第二十二名, 快了。”姜阮理解地點了點頭。

作為初來乍到的新手, 他在衆烹饪師中的競争能拍上這個名次，他是滿足的。

“行, 晚點記得留意光腦，大概一兩小時之後，就可以出結果，官方頁面會公示, 也會給你發郵件。記得立即回複店鋪選址，不然組委會就會給你分配随機位置。”慕澤析把飛行器停穩在地面，隔着人群往烹饪師協會大門內看去。

“好，到時候選什麽店位，我再問問大家意見。你在看什麽？”姜阮好奇地跟着慕澤析的視線看過去。

食神節期間，烹饪師協會的大樓進出壓力劇增，協會在食神節開幕前就關閉了空中起降點，只開放地面出入通道。今天有是食神節出排序結果的關鍵時機，不少烹饪師都需要在今日完成合作文書的簽訂，想必烹饪師協會裏外都會十分熱鬧。

“李徽知道你要到，說是準備好了合作協議，只等你去拿。照着他的性格，我有點拿不準他會不會在門口。”慕澤析皺着眉頭。

“不至于吧？他一個負責人，守在門口不像話吧？”姜阮輕笑一聲，明顯沒把慕澤析的話當真。

慕澤析努了努嘴，剛準備趁着姜阮下車前湊上去偷一口時，突然想到出門前的待遇，遲疑着摸摸姜阮的頭。“放心的，你可以的，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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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阮看着他鼓勵的神色，淺笑着點頭。拎着食盒下了飛行器，往烹饪師協會大樓側邊的員工通道走去。

“诶！那是誰啊！”

“那是不是烹饪師啊！”

“我看了他的直播，點擊都上了排行榜的！”

“那不是蘭家壽宴的姜阮嗎？”

姜阮有意避開大門前的人群，但沒想到媒體一直時不時地盯着員工通道。姜阮剛悄咪咪摸到通道邊緣，就被發現了。不少媒體同仁蜂擁着往這邊趕，堪堪捉到姜阮的衣角。

“姜阮！姜阮！方便說一下這次食神節的準備情況嗎？”

“姜阮，這次名次多少，你自己心裏有數嗎？”

“要是被分到一個不理想的鋪位，會如何應對呢？”

“現在你的排名已經沖到很前面了，前二十有沒有可能呢？”

姜阮被人群擠着往牆上貼，一邊應付着媒體一邊往通道口挪動。

“謝謝關心，暫時還沒有得到任何通知。我們靜觀其變吧！靜觀其變！”

“鋪位問題看組委會安排，怎麽樣都是合适的。”

“第一次可以參加食神節，我很高興。但是我要進去開會了，晚點出來再聊？”

姜阮一邊用手肘和媒體保持距離，一邊偏頭往近在咫尺的員工通道看去。還有不到兩步的距離，他就可以進入烹饪師協會內部。

“姜阮？姜阮！再說兩句啊！”

“姜阮，之前榮家的事情對你有沒有影響？”

“聽說不少烹饪師都不願意和你合作，有這麽一回事嗎？”

“剽竊其他烹饪師的食材，這件事會不會造成不良影響？”

本來看着員工通道開啓，準備閃身進入的姜阮皺起了眉頭。他總感覺有人在故意挑起話題，引導着媒體的視線。神色冷然地掃過去，果然發現有一個記者面上沒有帶着善意，喋喋不休的語氣也讓人很是反感。

“不願和我合作這件事，我沒有聽過。至于剽竊其他人材料和作品，這位先生，我希望你注意措辭。子虛烏有的事情，還是慎言吧！我沒有在威脅你，更不是欲蓋彌彰。一個早就被蓋棺定論的東西，別在拿來誤導大家。”

媒體記者被姜阮嚴肅的回應态度驚到了，都呆愣了兩秒。姜阮不欲與之多加糾纏，提着食盒就往門內閃，門剛在身後關閉，姜阮就被人扯到了一邊。

“幸好我沒出去，不然就說不清了。”李徽嘆了口氣，拍了拍姜阮的肩背，“态度是對的，有些沒下限的媒體，就不用給他們太多好臉色。大家都在樓上會議室，只等你到了。”

“嗯，謝謝。”姜阮笑着點了點頭，臉上的不愉之色漸漸消失，比了比手上的食盒。“先別走，我準備了吃的給大家。”

“喲，真不錯，又有口福了。”李徽笑笑，跟着姜阮走在走廊裏。“你喊過來的那幾個烹饪師，我看都還挺不錯的。”

“怎麽說？”姜阮好奇地問，“你剛才進去了？”

“嗯，我把文書放在了桌面上。”李徽點了點頭，“有年長的也有年輕的，都沒有對文書裏的分成比率太過關注，反而是很友好地交流，這才是烹饪師的姿态嘛。”

“是嘛……”

姜阮笑笑，對于自己挑來的烹饪師夥伴，得到了朋友的肯定，升起了一種與有榮焉的自豪。

果然，兩人來到會議室，文件都未被移動拆封過，靜靜地躺在桌面上。視線掃過，白發的女烹饪師戴雅端坐在對面，身邊還有好幾個老烹饪師在拿着點觸式光腦翻找資料。

靠近門一側的座位都是年輕一輩的烹饪師，最遠的地方有兩個女烹饪師，湊在一起咬耳朵。在座的還有跟着姜阮參加蘭家壽宴的，帝國大學唯二順利拿證的貓眼天才萊恩。有活潑調皮、愛給他拍照的、負責過芝士焗蝦的喬田。在一旁的就是好友曲小富，伸手招呼着姜阮坐過去。

讓他意外的是，到場的除了些合作過的烹饪師，竟然還有賀一笑和向白。

“姜師傅，來了啊？坐坐坐！”

“姜阮！我發你信息你有看到嗎？”

“還沒有看，”姜阮走到曲小富面前，“是有什麽重要事嗎？”

“沒有沒有，我就想和說，我帶了他來了。”曲小富指了指身邊的賀一笑。

“這是？”姜阮眉頭微挑，不知道曲小富帶他來的用意是什麽。

“他說他想做贊助，就是公關宣傳之類的吧？他說他參加過上一屆的食神節運營，我就帶他來，問問你的意見。”曲小富撓了撓頭。

“贊助？”姜阮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他還準備在這兩天找慕澤析問問，要不要同意食神節的官方推薦贊助方。

“對，不會幹預你們的具體活動安排，只在店鋪裏頭打打廣告而已。我就一個賣餐具的老板，你之前直播裏的餐具也是我們出品的。”賀一笑神色淡然，笑得客氣。

“對的，贊助是需要的。澤析還準備今天去組委會給你看看的，你也可以自己決定。有了充足的經費之後，你們的活動會方便很多。賀先生的公司和首都星多家媒體長期合作，資源互換後可以達到很好的效果。”李徽心思活絡，不着痕跡地把姜阮扯到一邊叮囑。

“這樣啊，那可以啊！合适的話，就這麽定下來？”姜阮理解地點頭。師父曾在空閑時提過一嘴，當初店面還沒發展起來的時候，他也讓啤酒品牌贊助過招牌橫幅來着。

雖然現在大部分的食材他都可以解決，不用太過考慮食材的陳本。但他急需融入星際環境裏，有個靠譜的合作方進行合作推廣，會十分得力。

“那，先合作愉快？”賀一笑淺笑着，“我沒有別的要求，就是小富的工資分成，都要給我。”

“為什麽！”曲小富第一個反對。

“因為你還還沒有還清債務，作為債主，我有這麽做的資格吧？而且這段時間睡我的吃我的，我有收你一分錢嗎？”賀一笑說得雲淡風輕。

“誰、誰睡你了！臭不要臉……”曲小富哽了哽，直覺這種形容不妥當，容易引發什麽誤會似得。

經過這幾天的開竅，姜阮如今看誰都覺得有暧昧。站在一旁看着兩人的互動，摸了摸鼻子，總感覺這兩人有戲。

“姜姜！我就是來打打醬油的。我哥在隔壁開會，我又不想進去聽，閑得發慌就來這邊竄門……”向白笑嘻嘻地，雙手握拳團在胸口。

“這樣啊，你哥也在？”姜阮點點頭，“來的正好，我剛做了吃的，也可以給你哥帶個吃的去。”

“哇！”向白瞪大眼睛，上半身趴在椅背上，灼熱的視線仿佛要把姜阮手裏的食盒燒穿。

他好想像在彈幕裏的留言一樣，嗷嗷嗷地叫出來，拿上美食先拍照，饞死直播主頁上的一衆觀衆。

“做了甜點，趁着冷凍着，口感最好。還沒開始開會，大家也分一分。叫做大福，大小的大，福氣的福，也俗稱雪媚娘，算是食神節的好彩頭吧！”姜阮準備把食盒放到桌面展開，就被衆人阻止了。

“等會兒啊姜姜！我要拍照！你揭開蓋子讓我拍個照先！”

“不止要拍美食，還要拍你！”

“來來來！老板發福利！趕緊個人主頁秀起！”

姜阮失笑，順從地舉着食盒任由喬田、向白、曲小富各個角度拍照，速度上傳個人主頁。

“向白：男神給自己團隊發福利，我想叛變了怎麽辦？@向遠V，哥哥我投了敵的話，會不會被揍？[圖片]”

“喬田：各位之前關注我我直播蘭家壽宴裏的姜阮的小夥伴，福利在此！甜品名為（大福）雪媚娘，還沒舍得吃，味道會後續跟進！[圖片][圖片]”

不到十分鐘，姜阮給團隊派發甜品福利一事，就登上了星網的頭條。

#最財大氣粗帶隊姜阮#

#姜小廚甜品攻略#

#誠意最佳見面禮#

#期待姜姜的食神節表現#

#雪白團子好彩頭#

連樓下的媒體都知道了，紛紛遺憾地感慨剛才沒有注意到姜阮手裏的盒子，不然就可以搶到新聞爆點了。樓上的姜阮倒是沒有在意，拿着花邊紙杯分個每個人，還特意給向白兩份，好方便他等會兒去帶給隔壁的向遠。

向白挑了個芒果大福，胡亂地往嘴裏塞，被冰涼絲滑的奶油和甜香軟糯的芒果肉所誘惑，擦了嘴又瞪着一雙無辜的大眼，只想要姜阮再給他一個。

姜阮失笑，在分完大夥的分量之後，把食盒裏剩下的幾個都給了向白。向白一臉幸福，只想上來和男神摟摟抱抱，得逞之後美滋滋地抱着食盒出了門，轉身去找自己哥哥炫耀。

向家餐廳的一衆烹饪師開會開到一半，就看到一直不願參合前期準備的向家小公子敲門走進來，都紛紛看向了他手裏端着的食盒。

“向白，這是什麽？”向遠蹙眉，面色嚴肅。

“這是姜姜給你的吃的，他就在隔壁開會。”向白向後指了指對面的會議室，把手裏的食盒放到了桌上。

“這都是什麽啊……”

“向家的新點心嗎？”

“這白白胖胖的，倒是很可愛啊！”

會議室裏議論紛紛，向白連忙擺手。“這是姜阮的作品，正好他準備給其他烹饪師的，我這不正巧趕上了，就腆這臉捎一些回來麽？大家也來試試口味？哥！你快來吃！可好吃了！”

向遠聽着是姜阮的手藝，也不講客氣，率先拿一個嘗味，送入口中就愣住了，半晌才肯定地直點頭。

姜阮出品的美食，一直可以刷新他對烹饪的理解。而這個甜品僅僅是占據了手掌心一握，他卻可以從每一口中體會到烹饪師的用心。

為數不多的搶到甜點的烹饪師也在細細品味着。

“确實是好吃啊！”

“涼涼的甜甜的！會不會制作成本很高啊？”

“這衆冷凍的甜點很難保存吧？”

“外皮是軟的，這就限制了他的保存時間，必須要立即使用完畢啊！”

“軟皮甜點，裏頭是綿軟松散的材料，想必對手法的要求很高啊！”

會議室裏議論紛紛，多次蟬聯的冠軍隊伍對這次的食神節少了一分掉以輕心，神色複雜地看向一牆之隔的方向。

而另一邊會議室裏的姜阮，已經坐定。拿出預先準備好的展示材料，和大家開始讨論起食神節的備選菜單。

“首先我們定位是主打中式烹饪，對嗎？”姜阮雙手撐着會議桌，語氣平和。

“對！蘭家壽宴上的好幾道菜，我回去之後還有不少人問起，想着該是很受歡迎啊！”

“我贊同，受衆比較穩定。而且當時我們在後廚吃的麻辣香鍋，特別适合聚餐啊！要是我們專門開設一個分區，讓那些家庭或者是公司為單位的游客來就餐，氛圍就會很适合。”

“有其他嘗試也未嘗不可啊！我們本次申報的紅絲絨就很不錯啊！”

“我都可以，但是必須強調效率。翻桌率得保證起來，不然後期的比拼會很吃力！”

不同年齡層的烹饪師各自發揮着見解，也提出了不同的菜式推薦。姜阮聽得認真，時不時拿着點觸筆在觸摸式光腦屏幕上修改着筆記。

“好的，我明白了。”姜阮稍加停頓，讓大家的視線都集中起來。“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如果今天的名次足夠好，我們能拿到很好的店鋪位置和布局，施展的空間就會很大。大家跟着我一起看大屏幕來。”

姜阮把光腦連接到投影牆上，巨大的表格投射到大家眼前。不同類型的美食被姜阮逐個分類，并入了正餐、甜點、外帶零食等幾個大分類。

“這麽多啊？顧及得過來嗎？”

“甜點和零食也要占用場地嗎？會不會不夠用啊？”

“這個可以啊！但是這麽多菜式，不一定我們都可以做得過來。”

“對對對，即使是有機器人的幫助，還是會供應不到的！”

“我知道的，”姜阮壓了壓手掌，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這些菜單都是我當下能想到菜式，确定了場地之後，我們會對所有的菜式進行內部投票。至少篩選掉百分之五十，剩下的我們再花幾天時間實踐，達到标準了就正式加入菜單。”

看着各個烹饪師理解地點頭，姜阮笑笑。“菜單不會一次性公布出去，我們要一步步揭開神秘的面紗，讓大衆有所期待。免費的甜品和外帶的零食可以作為推廣小禮品，幫我們成功獲取人氣。這種方法，賀先生覺得呢？”

“沒問題，最好是能用到我家的包裝材料。質檢和配送，我來負責就行。”賀一笑很是欣賞姜阮的頭腦，看來這個年輕的烹饪師不僅僅是手藝過關，還頗有頭腦。

“正餐又分為很多種分類，葷菜和素菜的做法，還有很多口味分異，都值得我們注意。我建議在制作菜單時，除了價位要固定，分量和口味也需要标明，讓我們的服務更加的人性化。”姜阮偏頭提問，“大家有沒有認識一些民俗家？有誰可以幫助我們制作獨特風格的菜單？上面要是有特色的标記，會讓游客記得我們。”

“蘭家夫人知道！這個找它準沒錯！蘭家的老老夫人就是研究這個的！”白發烹饪師戴雅心電急轉，提醒道。

“好，我去問問。那裝修的話？”姜阮了然地點頭。

“裝修可以交給我。或者是接受食神節的基礎裝修。你若有在食神節組委會就職的朋友，也可以讓他盯一下。但是我建議是交給我，組委會再如何态度好，也不會盡心到哪裏去吧？畢竟要在短時間服務那麽多參賽方。”賀一笑語氣誠懇。

“嗯，我考慮一下，晚點跟你說。”姜阮沉思片刻，也不好直接給賀一笑答複。

賀一笑坐在曲小富身邊，身子稍斜向曲小富。“不急。”

“其實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東西，是要知道排名的結果啊！”一位老烹饪師靠在椅背上，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

他作為世家推送去皇室的烹饪師，連着好幾年沒有參加食神節，其實對很多細節都不能給予中肯意見。但他認為，無論如何，所有的決策都需要建立在場地确定的基礎上。

姜阮找上他時，他還十分吃驚。姜阮作為新銳的實力派烹饪師，參加食神節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還會找上他來繼續合作。他還說，對他印象很好，很敬佩他對待美食的認真态度，很希望他的加盟。

這樣真摯的邀請，他又怎麽會不答應？

“是啊。”姜阮就着投影牆公放狀态切入食神節主頁，跳到投票頁面。

“啊！截止了！已經截止投票啦！”眼尖的曲小富第一秒就盯到了關鍵位置，探着身子向前看去。

“截止了就會出了嗎？”姜阮咽了咽口水，用握拳的手掩飾住自己的緊張的神色。

“對，這就進入統計流程了，想必組委會已經開始統計投票，在匹配店鋪位置了。” 戴雅抱着手臂接下姜阮的話茬，“你之前看，我們是第幾名？”

“二十開外。”姜阮語氣凝重。

在經過澤析的科普後，他也明白二十名是個分界線，內外區別之大，會直接影響到團隊後期的發揮。

“那還好，只要進了二十，就好歹是客流量的節點位置，怎麽樣都不會慘淡到哪裏去。” 戴雅深吸口氣，“就不知道能不能沖進前十呢？前十就在中心街區哦！”

“前十？姜阮！要是有可能呢！”曲小富聽着白發女烹饪師的呢喃，一臉興奮。

“快別說了，還前十？前二十都沒底氣呢！”姜阮壓下心頭的不安，緩緩地搖着頭。

“別這樣嘛！”曲小富心大，拍了賀一笑肩膀，“姜阮已經很優秀了，有哪個食神節帶團隊的是我們姜阮這般的年紀！是吧？”

姜阮聽着大家認同的附和，心下不安漸緩，還未等他開口，就聽到了光腦發出的新信息通知。

“慕澤析：加油！”

衆人都以為是官方郵件進入，滿臉期待望向大屏幕。結果發現是姜阮的私人信息，估計是普通好友的打氣，也就沒多在意，紛紛移開了視線。

只有姜阮看着新信息提醒，瞪大了眼睛。

他知道，慕澤析現在在幹什麽。

也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在這時發信息給他。

所以，這句加油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