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

對, 不能讓宋吉朵再來膈應人!

然後,最好再給岳海防娶個河東母獅子。

徐年想到這兒,覺得心裏舒暢多了, 美滋滋地眯眼笑起來。岳海洋進來時,便看到她坐在小板凳上, 微微仰頭看着屋頂,笑眯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笑什麽啊?”

“昂?”徐年稍稍一驚,随即就笑起來,“我笑你……做飯好吃還會洗碗, 這麽賢惠,可以嫁人了。”

陰謀陽謀當然是不能跟他說的,并且她眼下也不好直接插手, 要使壞還不能露出自己的尾巴, 所以,此事當從長計議。

岳海洋對她的滿嘴跑火車已經開始習慣了,睨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你呀你”的表情。

兩人飯後小憩,在院裏的梧桐樹下懶洋洋坐了會兒, 想想一上午騎着摩托車跑了上百裏路,參觀了三家石英廠, 下午還沒計劃呢。

“下午怎麽安排?”岳海洋問。

徐年:“……出去玩?”

“我們可以去看看高嶺土。”岳海洋想了想,“算了,今天恐怕來不及了,最近的高嶺土礦路也不近, 晚上天黑不一定能趕回來。”

徐年知道很多地方都出産高嶺土,祈安縣應該就有,可這個東西首先得成規模才能開采, 肯定不可能自己随便哪兒挖兩車,而且質量差異比較大,所以他們肯定也是要采購。

“那你知道哪兒的合适?我們這兩天沒事就去看看,心中有數。”

“我哪知道啊,你真把你哥當神了。”岳海洋笑道,“等等吧,高嶺土直接關系到咱們的産品質量,我們再了解一下。不過我知道丁莊煤礦就出産高嶺土,質量過得去,八五十公裏遠,而且因為是煤礦的副産品,價格也合理。”

徐年壓根不懂這些,就好奇地問:“煤礦怎麽還出産高嶺土?”

于是岳海洋就順手撿了根細草莖,在地上給她邊畫邊科普了一下。沉積亞型高嶺石礦,礦層和煤層緊密共生,煤層中間夾着高嶺土層,采煤的過程中就被先後開采出來。

Advertisement

“哥,你知道這麽多呀,還說你不神。”徐年其實聽的一知半解,卻毫不吝啬給他比了個大拇哥。

“這又不是多高深的東西,你不知道而已。你忘了,我父親以前就是丁莊煤礦的工人。他出事的時候我都十四五歲了,多少也知道些。我小時候對這些挺有興趣,理想還要當個地質學家來着。”

可惜拖着一堆弟弟妹妹,別說當地質學家了,早早地就開始修理地球。他停了片刻,笑道,“這個不急,一步一步來,我們現在先把廠址的事情搞定。”

徐年則自動翻譯為,把磷肥廠的事情搞定。縣裏的領導們留着個停産好幾年的廠不好吃也不好玩,放那兒還礙眼,肯定會同意租用的方案。

“那我們現在回縣城,催一催這事?”岳海洋問。

徐年:“我說老哥,你知道你最讨厭的缺點是什麽嗎?”

“什麽?”

“工作狂,這是個非常非常壞的習慣,人生之大忌!”徐年撇撇嘴,一臉嫌棄。

“我這還叫工作狂?”岳海洋反駁,“農村人幹活都像你這麽磨叽,莊稼可都荒了。”

“荒了就荒,反正草沒有莊稼長得多。那我掙錢是為了享受生活的,不是為了累死的,累死了掙錢還有什麽用?”

岳海洋:“徐年小朋友,你這是狡辯。不幹活哪來的錢?”

徐年:“光知道幹活,你還要錢幹什麽?”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岳海洋笑道,“那你說,今天下午幹什麽?”

徐年想了想:“什麽也不幹,這兩天累了,我就想在這院裏懶一下午。”坐着小板凳笑嘻嘻叫他,“屋裏有沒有竹席什麽的,幫我拿一個呗。”

秋日午後的陽光透過梧桐樹的枝葉,斑斑駁駁照着她臉頰,說不清的慵懶惬意,岳海洋看着她,嘴角不自覺浮起笑意,進屋拿了個麥稭編成的、當地鋪床用的墊子,鋪在樹蔭下。徐年一看,自覺跑進屋拿了個枕頭。

“哎呀,舒服不過躺着。”她嘴裏嘀咕着,美滋滋趴在上面。

“那你就在這舒服着吧,我去澆澆菜。”岳海洋說。

“剛批評完你個工作狂!”徐年抗議地嘀咕着,看着他提着桶打水澆菜。

一邊舒服躺着,她一邊心裏就盤算了一下,決定等會兒下午就回縣城,最近也不能讓他閑着,要給他找事情,別回來了,讓他忙的顧不過來,顧不上理會岳海防那個破事兒,冷一冷,然後可以從錢上下手。

讓他沒錢給岳海防訂婚,看看宋吉朵那對爹媽會不會把她便宜嫁了。

岳海洋澆完菜,走過來時發現徐年胳膊蓋着眼睛,安安靜靜似乎睡着了。他進屋拿了條毯子,小心給她蓋上,剛一蓋上去,她胳膊一動,眨着眼睛看着他,露出嬌憨慵懶的笑容。

原來沒睡着。

岳海洋便随手拉過小板凳,在距離她一兩米的地方坐下,跟她一起享受這份清閑惬意。

他三十年生命中清閑的時光太少,看她那麽舒服,很想去拿個墊子一起躺着。

可想想還是算了,兩人要這麽近距離并排躺着,哪怕不是同一張墊子,想想卻總覺得有點那什麽……

窦月鈴趴着門縫往裏瞧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徐年懶洋洋躺在樹蔭下,岳海洋坐在旁邊不遠處,小院裏一片安閑寧靜。

窦月鈴臉色一變,恨恨地翻了個白眼。

她躲在門邊,扒着門縫看了半天,兩人一片安然,并沒有其他的動作,也沒說話聊天,窦月鈴猜測徐年睡着了。

如果說之前窦月鈴瞄上岳海洋是給自己找個可靠的下家,覺得自己嫁給岳海洋這樣一個“農村大齡光棍”應該是手到擒來,她自己比岳海洋小了六歲,人長得也不差,明明是讓岳海洋撿了個大便宜。

所以岳海洋退婚她還特別高興呢,覺得她只要稍微表示一下,一個三十歲的老光棍大男人,還不是分分鐘撲過來。

但是現在,很多人眼裏岳海洋已經翻身升值,備受村裏人關注,窦月鈴開始有危機感了。

窦月鈴咬咬牙,輕輕敲了兩下門,岳海洋坐那兒沒反應,根本就沒注意。窦月鈴怕吵醒徐年,也不敢喊,稍稍加重力氣又敲了兩遍,岳海洋終于聽到了,站起身走過來。

“月鈴?”岳海洋把門打開一尺寬,看見是她,想着徐年在院裏睡大覺呢,也沒有放她進來的打算,就問,“什麽事啊?”

“海洋哥,”窦月鈴往後退了一步,“那個,家裏有客人是嗎,那你出來說呀。”

岳海洋回頭看看徐年,把門開大一點閃身出來,卻沒走過來,一手扶着門問:“什麽事啊,你說。”

“嗯,其實也沒什麽事,我聽說你回來了,就過來看看。” 窦月鈴咬着嘴唇笑了下,關切問道,“這兩天很忙吧,你辦廠的事情怎麽樣了?準備建在哪裏呀?”

“還沒定呢,忙的很。”岳海洋頓了頓,笑道,“正好你來了,你跟窦大叔說一聲,你們家要翻建房子的事,以前他跟我講過的,現在我自己忙成這樣,估計也幫不上忙了,他要是需要,我可以給他介紹幾個靠譜的工人。”

“行,我回去跟他說,海洋哥你不知道,我爸呀,最欣賞你了,旁人不信他就特別相信你,經常在我面前誇你。”

“窦大叔老好人一個,誰他都誇。”岳海洋笑道,“還有別的事嗎,那你忙,我進去收拾收拾。”

“哎,”窦月鈴急忙叫住她,哀怨地跺跺腳,“海洋哥,你就那麽不待見我呀,跟我多說幾句話都不行?”

“我家裏有客。”岳海洋說。

“那個徐小姐,到底是你家什麽親戚呀?她看起來年紀好小,真是來投資的?看着就是個嬌滴滴啥也沒幹過的千金小姐,跟我們農村人可不一樣,不是家裏大人投資,她跑來玩的吧?”窦月鈴問。

“不是說了嗎,我媽那邊的親戚。”

岳海洋不願意多談,正打算轉身回去,忽然有人叫他:“海洋啊,在家呢!”

岳海洋和窦月鈴同時轉頭,便看到趙三姑騎個自行車,風風火火過來了,到跟前跳下車:“月鈴也在啊,你幹啥呢?”

窦月鈴說她找岳海洋有點事,話說完了卻磨磨唧唧不肯走。趙三姑也不管她,沖着岳海洋笑道:“海洋啊,你今天總算在家了,我昨天都來兩趟了,上午你不在家,晚上你也沒回來。”

“有事沒回來。”岳海洋一邊應答,一邊側頭往院裏瞥了一眼,徐年還原樣沒動睡着呢,就索性稍稍把門關上,往趙三姑走過去。

他是一朝被蛇咬,琢磨趙三姑找來,不會還是韋葉蓮的事情吧,頓時有點頭疼,忙問道,“三姑,您找我有事啊?”

“嗐,好事兒。”趙三姑大概做媒婆慣了,喜滋滋拍了下岳海洋的胳膊,“人家托我給你說媒呢,”沒等岳海洋反應,忙又補充道,“你放心,不是韋葉蓮,三姑自己自己還要臉呢,我這次一定給你介紹個好的。”

窦月鈴一聽,暗暗翻了個白眼:“三姑,你怎麽整天說媒,還真要當媒婆有瘾了。”

“當媒婆咋啦,自古無媒不成婚,積德行善的大好事。”趙三姑順手拍拍窦月鈴,“你別急,等我也給你說一個。”

然後就一把拉着岳海洋給他介紹,“海洋我跟你說,這回這個包你滿意,今年才二十一,小劉莊的,上過初中,人長得嘛……”看了看窦月鈴,随手一指,“就跟月鈴差不多高,比她瘦一點兒,又白又俊。哎呀反正你見了就知道了,長得真挺好,你這回今時不同往日,當老板啦,那不好的我也不給你介紹。”

“二十一啊。”窦月鈴一聽就撇着嘴,“啧啧,這麽小,海洋哥,你這要是成了就當找了個小祖奶奶,你就好好哄着吧。”

趙三姑手一拍:“嗐,人家都說要娶娶個小媳婦,沒聽說男方還嫌女方小的。”推着窦月鈴開玩笑,“你回去問問你爹,想不想踹了你媽找個年輕的。”

“三姑,那個……”岳海洋握拳咳嗽了一聲,“您看,不是我不識好歹啊,人家這姑娘條件這麽好,比我整整小了九歲,我家裏這情況,免不了吃苦受累的,我怕委屈了人家,覺得不太合适。”

“你這是怕女方年紀小,不能持家呀,”趙三姑笑着手一揮,“不是我跟你誇,這姑娘是我遠房表妹的閨女,主動托我給你介紹呢,從小都是農村人,從小就勤快能幹,脾氣也好,有什麽吃不了苦的。”頓了頓揮揮手,“要不,你要說這個不合适,我再給你介紹幾個,你自己說說的,到底啥要求吧?

岳海洋說:“三姑,我跟你說句老實話,不怕你笑話,您說我前天才剛退了婚,弄得灰頭土臉的,這兩天又忙得要死,實在不想再倉促找對象了。”

“海洋,要我說呀,你也別忙着說行不行,你先見一見,不見面你也不知道啥樣啊,見過面你才能說合不合适。再不然你就多見幾個再下決斷,反正如今你也不愁找對象了,咱好好挑。”

趙三姑嘻嘻笑起來。她大約沒想到今天說媒會不成功,還想再勸,瞧見岳海洋身後的人忽然停住。

“三姑,您是來給我哥說媒的?”

岳海洋一扭頭,發現徐年不知什麽時候出來了,笑微微站在他身後。

“是啊。”趙三姑看着徐年,問岳海洋,“這就是你家那個城裏來的親戚吧?”

沒等岳海洋說話,指着岳海洋對徐年道,“你快幫我勸勸他,我給他介紹個好對象他還不着急了。我這回給他介紹個好的,姑娘家二十一,其實也不小了,擱在咱們農村好多都結婚生孩子了。海洋,要我說你也別忙着說不行,你先見個面,見了你才知道你喜不喜歡。”

“三姑,”徐年慢悠悠開了口,“我哥說不合适,我們家還有一個啊,你看除了他,海防二十二了,也還沒有媳婦呢,年紀正合适。”

作者有話要說: 晚六點還有一更。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