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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軒沒說話。

“怎麽？不敢？”

“不敢你大爺！”程度再也忍不住了。

李子陽瞟了一眼程度，“程度啊！你一條狗，說的話能作數麽？”

“你他媽的……”

宋吉一把拉住程度，低聲說道：“冷靜，他是故意讓你生氣的，別上當。”

程度甩開宋吉的胳膊，深吸了口氣。

顧軒看了眼李子陽帶來的人，“別他媽廢話了，開始吧，我等着你跪下叫爸爸。”

李子陽臉一黑，沖後面招了招手。很快就過來四個人。

顧軒轉過身，“程程，大吉，小白和耗子上，其他的替補。”

這樣的比賽，沒有裁判，更沒有規則，只要投進球就算一分。

李子陽那邊的一個高個子男生抛球，兩邊開始跳球。顧軒跳了一下，沒用全力，球被李子陽搶到。

李子陽得意的笑了下，帶球過了擋着他的耗子，又往籃下跑了幾步，看到顧軒時擡手把球傳給了隊友。

顧軒沒去搶球，眼睛一直盯着李子陽的手。

剛剛那一剎那，他看到一個亮色的東西在李子陽腕上閃了一下。

宋吉跟過去攔人，他雖然個子不高，但身形靈活，假動作一套一套的，那人被他的假動作晃了一下，球被宋吉搶走了。

宋吉拿到球一秒鐘都沒有耽誤，直接扔給了程度，程度接球，三步上籃，球進了。

耗子和小白圍過去喊了聲“牛逼！”

李子陽呸了一聲，臉色不太好看。

顧軒和宋吉打了個手勢，指了指自己的手腕。

宋吉會意。

比賽繼續，程度帶球。這次李子陽那邊的人發狠了般纏着程度，程度晃了個虛招，把球傳給了小白。小白接球，沒給攔他的人機會，又把球傳給了耗子。耗子看向顧軒，對方的人以為他要傳給顧軒，誰知他頭也沒回的往右邊一扔，宋吉快跑兩步接住球，直接上籃，球又進了！

李子陽的臉色已經不能用不好看來形容了。連着兩次讓對方進球，就算贏了，面子也丢盡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眼中盡是狠厲。

顧軒一直觀察着他的動作，看到他摸手腕，立刻提高了警惕。

比賽繼續進行，這次李子陽那邊的人明顯兇狠了許多，不再遮遮掩掩，直接上手了。

耗子被推了一下，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程度氣急，一拳打在那人臉上，這下沒人能再忍得住了，也沒人願意忍了。你一拳我一腳地直接開幹！

顧軒一直盯着李子陽，倒是也沒人敢過來招惹他。

李子陽在如此混亂的局面下笑了笑，擡起手腕按了下，“過來吧！”

顧軒定睛一看，操，原來是個電話手表。

可是已經遲了，顧軒還來不及把李子陽打倒。一群人已經擠進了這個破爛的籃球場。

這裏是一個拆了一半的小區，亂七八糟的堆滿了各種建築垃圾，鋼筋從磚和水泥混合的石塊間露出來，張牙舞爪的挑釁着路過的人。

小區中間，就是這片籃球場，兩個鏽跡斑斑的籃球架立在兩端，地面早已變得坑坑窪窪。

這群人進來的時候，場上的鬥毆就停了。

顧軒眼睛盯着前面，倒退着走了幾步，和程度他們聚在一起。

江越蹲在一面半人高的牆後，臉色冷的能凍死人。

他拿出手機給李文東發了條微信。

李文東很快回複：馬上到。

李子陽的人是從籃球場北面進的，那邊有一條相對平整的路。江越和李文東在籃球場南面，這裏都是拆的亂七八糟的樓，江越爬了幾堵牆才過來。

籃球場上，李子陽還在和顧軒說着什麽，離得太遠，江越聽不見，不過從李子陽那逼的神态來看，絕對不是什麽好話。

江越死死的盯着顧軒，心裏急得要命，恨不能現在就沖過去擋在顧軒身前，狠狠地揍李子陽那個傻逼幾拳。

煎熬着等待了幾分鐘，李文東帶着人悄悄摸了過來。

“這地方誰他媽挑的？老子的褲子都劃破了。”李文東身後的一個人罵了一句。

江越看了他一眼，李文東解釋道：“這貨就是嘴賤，沒別的意思。”

那人立馬笑呵呵地和江越打招呼：“小越是吧？我跟了東哥兩年了，早就聽說過你，還是第一次見。”

江越臉更黑了。

李文東踹了他一腳，“小越也是你叫的？叫越哥。”

“越哥，越哥。”那人拱了拱手，“越哥威武！”

江越一頭黑線，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

李文東指了指籃球場那邊，“人來了不少，都是三中的。”

“三中？李子陽不是在附中麽？”

李文東撇撇嘴，“附中和你們學校一樣，都他媽的是好學生，哪有這麽多打群架的。那個李子陽最近在三中認了個哥，是三中的老大，不過已經高三了，基本上不管事。”

江越冷哼一聲，怪不得這時候來找事，原來是有後臺了。

“直接上？”李文東問。

江越：“能打得過麽？”

“有東哥震着，一多半人就直接吓尿了。”後面有人說了句。

江越：“東子你現在這麽牛逼了？”

李文東摸摸鼻子，“以前和三中的打過幾架。”

話剛說完，江越已經一個箭步沖了出去，他探頭一看，顧軒被人圍了。

“操！”李文東罵了句，“上吧，別太狠，意思意思就行。”

李文東一聲令下，後面的人一起沖了過去。

江越已經沖到了籃球場，擡腳踹翻圍着顧軒的一個人，沖進了包圍顧軒的圈子。

顧軒呆呆的看着從天而降的江越，“越哥？”

“哥你大爺！”

顧軒笑了，“那我以後叫你越大爺？”

江越：“如果不是被這麽多人圍着，你現在已經死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操！”江越忍着怒火攻心，“回去收拾你。”

四周圍着的人讓他倆左一句右一句聊懵了，竟然沒人動手。

李子陽指了指江越，“這他媽誰啊？來送死的？”

“來送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