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食盒,跟在身後進了屋。錦橼一進屋,便忙碌着想要去打點新鮮的水來煮茶,然而卻看到了爐子上正放着一只小巧精致的茶壺,爐火正旺,還有袅袅的細煙夾着茶香飄散出來。錦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暗自苦笑了一番:早該想到竹炔豈會乖乖在門口等着她,他一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保證她不想再逃開。
“這是落節色?”錦橼跑到櫥櫃邊将收好的茶具都拿了出來,茶壺裏不斷地飄散出茶香,這種香味不同于六沐的淡雅,反而令人覺得多了幾分豔麗與嬌媚,如同花樓被脂粉胭脂修飾得完美無缺的女子一般。落節色也是女子樣式的茶,雖然味道極佳,只是上不了什麽臺面,大多貴族女子都覺得這茶過于香豔。
竹炔正在将點心一盤盤從食盒中拿出來,他一邊細心地将點心擺出好看的樣式,一邊回答道:“是啊,這皇城裏的貴族小姐們可都不喜歡,我也很奇怪為什麽會有人送我落節色呢,還是遣了一個小丫頭送過來的。”
“你都不知道是誰送你的茶,這茶你也敢喝?”
“沒事沒事,別擔心,我找人驗過了,不僅無毒,而且還很新鮮,而且我現在已經派人去查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是誰送我得了。反正我思忖着這茶也不難喝,拿給你嘗嘗鮮也好。不過你如果不喜歡,我還帶了六沐和面櫻過來,再重新煮一壺茶也不費什麽事。”
“不用了,”錦橼擺擺手,拎起茶壺給二人分別倒了一杯茶,“我還沒那麽講究,喝了這麽多年的六沐,偶爾換換口味也不是什麽大事。”
她在一旁坐下,順手拿起一塊伊粟就開始吃。這點心做得極其到位,粟米被十分細致地搗碎,卻又有浮棉糖的味道絲絲滲入進來,二者融合得天衣無縫,入口即化,錦橼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吃到如此美妙的伊粟了,她有些忍不住,抓了好幾塊也想往嘴裏塞。
竹炔只是坐在一旁,慢慢地喝着茶,臉上笑意不減,看到錦橼露出這般孩子氣的一面反而笑意更深了,“你不要着急啊,我不會和你搶,我不愛吃點心,我讓下人們做了這麽多,也都是給你吃的。”
錦橼倒是好像聽到了什麽天大的喜訊一般,一臉欣喜地擡起頭,她放慢了速度,開始一點點細細咀嚼着品嘗着上等點心的味道。突然,她像想起了什麽似的,猛地說道:“對了,你來了也好,其實我也有事想找你談談。”
“這麽巧?”竹炔眉眼含笑,一臉溫柔地看了看錦橼,“我來找你也是有事想和談談。”
“你還能有什麽事需要我的幫忙?”
竹炔傾過身子,斂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開始變得嚴肅起來,他輕啓薄唇,吐出了兩個字:
“鐘焱。”
29 雙生子
錦橼手上的動作不禁頓了頓,她有些驚訝地看着竹炔,問道:“鐘焱?難道你一個文官還能管到他們武将的家事上去?”
“你剛從岩城回來不可能不知道吧,那鐘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在城內打砸搜查了整整一晚上,他手下的人甚至還殺一個店小二,”竹炔抿了口茶,面色有些凝重,“聽說那客棧報官去了,審是審過了,只是到最後都沒個結果。現在岩城民怨漫天,大概不多時就會鬧到鳐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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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結果了,官府難道還會為了一個不起眼的店小二得罪偌大的将軍府?可憐這個小二了,不知道何時才能伸冤了,”錦橼摸了摸自己的懷中,将書信拿了出來,“是我的錯,這次是我行事太魯莽了,我當時急于将它們偷出來卻沒有考慮到後果……”
竹炔一臉訝異,他是料到了錦橼必定在岩城查出了什麽,不然也不會這麽快就返回了,卻沒有想到她居然膽子大到敢直接把鐘焱的家信偷了出來。他修長的手指撚過書信的邊緣,随即好像發現了什麽,說道:“這紙是無地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會用無地來寫家書,更何況現在又不是戰亂之時,這家書可沒有送不到的道理。”
“我也這麽覺得,可是我看了這麽久也沒有看出什麽端倪來,若不是因為他們是鐘家,我還真要以為這些只是平常的家書了。”錦橼趴在桌子上,有些無助地看着竹炔,“所以我之前說有求于你,就是想讓你看看你能不能看出什麽問題來。”
“那你怎麽就這麽自信,我一定會答應幫你呢?”
錦橼攤了攤手,一臉理所當然地看着竹炔:“現在朝中能與你分庭抗禮的只有鐘家了,不管日後當上鎮國将軍的人是誰,總歸是比不過你竹炔的,況且就算你知道了這其中的秘密,最終抖出這件事的人肯定是我而不是你,這種對你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你又不怎麽不會去做?”
聽罷這一番話,竹炔挑起了好看的眉毛,帶着些許贊賞地看着錦橼,“還真是不出你所料,這種事也不費神費力,你都替我鋪好路了,那我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他收好散落在桌子上的書信,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茶水,一口飲盡,“這落節色偶爾喝喝味道還不錯,不明白為什麽那些貴族們都不喜歡這種茶色,”說着他又向屋子的角落裏招了招手,“億巳,我們該走了。”
随即角落裏就轉出一個身影,那人身形高大,抱着一把長劍跟在竹炔的身後。錦橼眯了眯眼,她總覺得這個身影分外眼熟,好像不久之前在哪兒見到過,可看起來又有幾分不同,只是那抱着劍的姿勢幾乎如出一轍。
是那日想要來綁架她的二人之一!
錦橼總算想起來了,那個木讷的大個子擅長劍法,他們當初在那兒談判的時候,那個人就抱着劍站在一旁,雖然持的劍不太相同,但姿勢卻大同小異,她不禁有些懷疑,這兩人的風格如此相像,難道是雙胞胎不成?可如果他們二者是孿生,那是否也就意味着之前的那兩人也是竹炔手下的人呢?
“宣巳,”錦橼清冷的聲音在他們二人的背後響起,“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正準備走出門的兩人愣了愣,還是竹炔先反應了過來,很快又重新展開他那個完美無缺的笑容,說道:“你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吧。”
“你可有一個孿生兄弟?”
“不,我沒有,”宣巳毫不遲疑,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我一直是一人,不曾有過什麽雙生兄弟。”
錦橼內心的疑惑更重了,億巳遮着半張臉她也看不出什麽,可聽他如此堅定的語氣卻又不像是在撒謊,而且現在竹炔正以一種玩味又略帶狐疑地眼光看着她,所以她也不敢多問,只是掩飾性地輕輕笑了笑,“那沒事了,你們慢走,記得要是看出了什麽結果的話請務必要告訴我。”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竹炔是誰,你自然比不得,我估摸着不用多長時間就能有結果了。”竹炔的臉色變換得很快,見錦橼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又重新換上了他招牌式的笑容,揮揮袖子轉身離去。
錦橼聽了這番話,剛剛想好反駁之詞,竹炔都已經推開院門施施然地走了出去,絲毫沒有給她任何機會,她也只能惡狠狠地在他身後揮了幾拳以示洩憤。其實她的內心總有些猶豫,不知道将書信給竹炔是不是正确的選擇,可竹炔已經是最好的人選了——他有他自己的考量,也是絕不會把這個關于鐘家秘密洩露出去的。如果讓澤彥派人去破解,的确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帝王身邊的人總歸參差不齊人心叵測,一着走偏,不知會惹出什麽樣的結果來。
她在這邊憂心忡忡,可回到皇宮的澤彥也滿頭焦慮,雖然他離開了三天,可前朝也沒有發生什麽大事,一些瑣事竹炔就能處理得很好。讓他煩惱起來的是這後宮,若只是後妃争寵也就罷了,可他也沒想到卻是冷宮中的鐘栀尋死覓活地想要來見他。
無奈之下,他也只得遣了人去将鐘栀帶過來,沒想到她一到便跪在地上哭訴着,“陛下,臣妾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想要見您,我的貼身丫鬟昨日被賊人捉了去,讓臣妾拿金銀來換,臣妾擔心,沒有辦法了才向您來求助。”
“賊人?這皇宮中守衛森嚴,就算是冷宮,也不曾有過疏忽。你倒說說看,到底是什麽樣的賊人,如何捉去的?”
“這……”鐘栀不禁猶豫了一下,澤彥懷疑地皺起了眉,按鐘栀這般風風火火的性格,她的猶豫着實有些反常,鐘栀要麽在騙他,要麽,那個賊人的身份實在令她難以開口。
30 那盒落節色
鐘栀猶豫地絞着雙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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