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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以後,高興就做了個決定,在y城的時候主動爬上了向明的床。
向明對他有意思,剛進劇組的時候高興就意識了。
按說吧,向明在一衆導演當中屬于才貌和地位都相當不錯的了,年齡也不算大,各方面條件都挺優秀,但高興偏偏就沒看上他。
而向明也在被他委婉地拒絕過一次以後就退了步,并沒有再來騷擾他。
雖然如此,對方不僅沒有給自己小鞋穿,反而一直都對自己多加照拂。
這多少讓高興有些感動,也有點沾沾自喜。他很享受自己在劇組裏頭的這種“特權”,也很喜歡被人照顧的感覺。從小他身上就有某種特質,也許單純是因為容貌好,總之就是很多人都喜歡他、樂意圍着他轉。
所以,接受向明也不光是為了報複張聲。
他覺得張聲算什麽東西,還不值得他如此大費周章,這般犧牲地去對付。
他是個雙兒,并不反感男人,而和向明在一起以後自然是好處多多,仔細想想并沒有什麽損失。
對付張聲也不過是順帶着的。
至于劉雯,與對方對自己的深情不同,他對她也就是玩玩,從來沒有動過什麽真心。他感謝劉雯肯幫他對付張聲的這份癡心,但這也不妨礙他覺得這個女人傻。
當床伴還可以,但他可不會選擇同這樣的人做伴侶。
惬意地翻着劇本,高興只等着等會兒張聲上來的時候,向明幫自己找場子了。
在小楚總那裏沒有争得什麽地位,總得來說,張聲還處在一無所有的狀态。他沒有任何發展下去的前景和希望,這部劇過後組合成員就會逐漸單飛直至解散,他将沒有任何的理由和借口出現在熒幕之上了。想要毀了他簡直易如反掌。
但高興已經不滿足于這樣的結果了。
他想要讓張聲受盡辱罵,想要他在這個圈子裏臭名遠揚,想要他不帶一點尊嚴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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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床上的時候,他特意讓向明看見了他腹部的淤青,在對方的詢問下也“不小心”把被張聲打了的事情告訴了他。
他不需要向明心疼他,也不需要對方相信他。
他只要向明知道自己跟張聲有過節就行了。
而刻意為難下張聲,給他扣上個演技爛的帽子再在圈子裏和粉絲中宣揚開,對于向明來說顯然不是什麽難事。
高興愉快地挑起唇角,可愛的娃娃臉上滿是笑意。
只不過揚起的唇角随着張聲走到攝像機前一幕幕地演着一幕幕地被通過,又逐漸回落,直至抿成了一條沒有任何弧度的直線。
張聲今天拍的戲,竟然全部、一條就過了!
向明不但沒有吹毛求疵地批評他,甚至還破天荒地不吝贊揚了他幾句!
原本接近嶄新的劇本因為不受控制的情緒而被捏出了皺褶,高興緊咬着牙花兒,在中場休息的時候邁進了向明的休息室。
“你為什麽幫張聲,讓他這麽順利的就過了?”
向明在圈內的影響力非凡,他自己本身也有一些關系,所以一旦被外界認為向導不喜歡張聲,他想再翻身就難了。
而向明在這圈兒裏混了這麽多年,對套路深知熟谙,想要打壓一個人絕對不是什麽難事。
更何況是張聲這麽一個本來就被半雪藏的人。
事實上高興一直都想不明白,像張聲這樣的人是怎麽蹦跶到今天的。
休息室裏,向明正倚在大躺椅上看手機,聽他這麽問,就說道:“我可沒幫他,他今天演的确實不錯。”
“可你明知道我跟他……”
“我也沒答應過會幫你對付他。”向明有些不耐煩,擺手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要是足夠聰明以後就別招惹他。你知道咱們去y城的時候張聲幹什麽了嗎?他去了劉導的劇組!”
直到向明的助理拎着盒飯來到休息室,高興的腦袋裏還有點回不過味來。
怎麽忽然之間張聲就得到了劉導的賞識?怎麽忽然之間,張聲就跟陸莊周那麽熟絡了?
要知道這兩個人哪怕真正結交上了一個以後都不愁沒有劇組找、沒有戲接了。
向明看着高興怔愣的表情心中也有氣。
他是挺喜歡高興的,但這并不代表對方就可以恃寵而驕,也不代表他會為了他而得罪那位。
高興的運氣似乎一直都很好,剛一出道就趕上了組合裏有一個是背景深厚的星二代,而另一個人卻得罪了自己的頂頭老板。
踩低捧高,高興無意當中就得到了很多原本應該屬于張聲的資源。
可惜的是他自己看得不通透,不自知。這種沒有讓他經歷過挫折的好運氣使他變得自大且狂傲。
但到底是跟自己有過那麽一段的人,想起現在在那些上層公子哥裏頭盛傳的“楚少這回看樣子是真挺喜歡這小明星的,連他二叔的面子也不顧不看了”的傳聞,向明不忍心看高興繼續作死下去,于是就稍稍緩和了語氣,多提點了他一句。
“你以為這些都是他自己找的關系?這些都是有人給他安排的!”
“所以我再說一遍,管好你自己的事,不要再去招惹他。”
高興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微微垂下眼睑,顯然是沒把向明的話聽進去。
事實上向明的這番話,恰恰就成了他理智崩斷的□□。
同樣都是外在條件差不多的一個組合的成員,張聲的起點又比他低了那麽多,高興不服氣,心想:這樣的人,他怎麽就不能招惹了?
但向明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兒上,他也不好繼續揪着不放。
盡管他已經對他失了望,但向明的舉動和話語也讓他認清楚了,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分量,并沒有那麽重。
高興心中恨極,一垂眼,就看見自己手腕上戴着的,向明之前送給他的手表。
這表并不算很貴重,但也值個幾萬塊錢。向明給他這樣檔次的表,當時确實是在為他考慮的。
高興畢竟剛出道不久,雖然已經上了幾次通告也拍上了電視劇,但這麽短的時間,發下來的報酬肯定是沒有多少的。如果忽然間戴了太名貴的表,圈內人一看就能看出其中的蹊跷。
所以戴上這塊表的時候,高興對別人的解釋是,自己生日的時候對于自己來說很重要的家人送的。
說家人一方面是不惹人懷疑,另一方面也是意有所指。那時候他對向明還是有幾分好感的。然而現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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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青松的劇組裏觀摩學習一段時間還是受益匪淺的,張聲也不知道是自己現在的這個身體很有天賦,還是自己的理解能力本就很适合演戲,總之就是他似乎比以前更加開竅了,一旦導演喊了開始就能瞬間進入角色,完全沉浸在角色的設定和攝影機的拍攝中。
不得不說,當導演喊卡宣布這一場順利通過的時候,張聲回過神來,竟然産生了一種演戲還挺有意思的感覺。
那一瞬間完完全全地沉浸在別人的世界裏,一切都變得與他毫無關聯,他不再是張聲,那些跟随着他的揮之不去的煩惱和冗長的、早已篆刻在記憶深處的不好的記憶,都在攝像機開拍的那一刻,煙消雲散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自己的戲份越是接近尾聲,張聲就越不舍,演的也就越發的賣力。直至最後一場重要的戲份結束,他都沒有任何松懈,發揮的也極為超常。
當導演喊最後一聲“卡”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往休息室走的時候就像耗盡了這一天的精力和體力一樣,張聲覺得有些疲憊。
但是精神還是亢奮着的。
除了找到演戲的感覺太美妙外,這部劇對于他來說已經算是殺青,他為自己規劃的未來也要進一步實施了。
這部劇是他能否出頭的關鍵。他不寄希望于自己演了個招人恨的炮灰還能一炮而紅,他只是希望能在電視劇投出播放之後,自己能夠賺得足夠的人氣為下一步做鋪墊。
現在的情況比他剛剛重生的時候好了不是一點半點兒,起碼人氣值寬裕了不少,他也在這個圈子裏結識到了一些人,不似最開始那麽舉步維艱了。張聲已經在腦中構建了幾種下一步的走法,但還要在這部劇播出以後依據反響來判斷具體應該選擇哪一種方式往下走。
對于自己的未來,張聲還是很樂觀的。
他先給自己定了個小目标,要湊齊五千萬人氣給琳琳治病。
按照系統的介紹,五千萬人氣可以治重傷看重病,一億人氣則可以使人複活。以此類推,一億五千萬人氣就能夠做到原地滿血複活了。
雖然現在自己的人氣值屈指可數,但基于華國和整個地球的人口數,五千萬人氣在娛樂圈來說不算是個大數目,還是很容易達成的。
當然在那之前他還要先找機會測試一下這項功能。
就算已經與系統共處數月,他已經全然相信系統了,但出于為女兒的安全考慮,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張艾琳有任何意外的。
一想到琳琳,回家見自己閨女的心情就迫切了起來,張聲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
他的戲份雖然已經結束,但劇組晚上還要接着拍戲,大家都很忙。張聲雖然在外頭聲名狼藉,可這麽長時間的接觸但凡是個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是個什麽樣兒的人,相處的久了,有幾個人還真挺舍不得他的。想要送送他,卻脫不開身,只得約着有空的話再一起聚聚。
其實聚會也就這麽一說。不說大家都很忙,就是明星需要時時刻刻注意,不能随意現身在公共場所這一點就限制了很多人的自由。
張聲回到休息室,還沒進屋,就在門口遇見了正往外走的方初年。
方初年上一場沒有戲份,這個時間待在休息室裏一點兒都不奇怪,張聲沒有多想,沖着對方微笑了一下,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了。
方初年的腳步微微頓了頓,也對着他笑了一下。
說來也奇怪,他跟方初年是一個組合出道的,但其實兩個人幾乎沒有怎麽單獨相處過,就算是性格更加外向活潑的原主跟他也一點兒都不熟。
這個人明明是有家世有背景的星二代,在人心目中的存在感卻一直都很低。
他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從來不擺架子,對誰笑臉相迎。他熟識各種樂器,多才多藝,對于公司給安排的事情從來都能認認真真地完成和落實。張聲有時候會覺得這麽文靜老實、書呆子似的一個人,實在不适合在這群魔亂舞的圈子裏頭待着。
但終歸,他對方初年是沒什麽特別的印象的。對方這種性子的人,跟他壓根兒就不是一路的。
稍微打過了招呼,方初年說了聲:“我去拍戲,你回去路上小心些。”就離開了。
兩人畢竟還是一個組合的,與其他人不一樣,就算張聲現在退出了劇組他們以後見面的時間也會很多,所以并沒有什麽離別的情緒在裏面。
方初年前腳走了,張聲剛剛邁進休息室的大門還沒來得及走到自己放東西的地方,就聽一個極富有磁性的男聲在叫他:“阿聲。”
張聲回頭,見叫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分開不久的小楚總。
小楚總碰巧正從對面的休息室出來,張聲有些晃神地思襯:這又是來探誰的班的?
這位主兒總是突如其來的出現,張聲已經從最開始的緊張防備逐漸變得習以為常了。
休息室空蕩蕩的沒有旁人,他就只哼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叫喚了。
楚總很自然地跨過走廊跟了進來。
不止是單純的打招呼,對方既然都跟進來了張聲就不能不理了,于是随意答話道:“楚總今兒這又是來探誰的班的?”
“當然你來找你的。”楚天一臉莫名其妙又理所應當地說。他後來反應過來張聲也許是誤會了什麽,于是又有些哭笑不得地解釋道:“剛過來找你的時候走錯了房間,你想哪裏去了?”
走到自己放物品的桌子前,張聲開始往包裏裝東西。
楚總來找的不是他還好,一說是來找他的,張聲又開始忍不住猜測起了對方的想法。
“那是什麽風又把您給吹來了?”這話的內容聽起來就有點不敬了。只不過空靈悅耳的聲音微微上揚了一個音調,原本有幾分陰陽怪氣的語調由青年發出來,倒有了一絲別樣的韻味。
又一次熱臉貼了冷屁股、只被人留了個背影的楚天也不惱,他進了屋以後環視一周,發現屋子裏頭沒別人,于是順手就把休息室的門給關上了。
“剛下了班想着再來看看你演戲有沒有進步,沒想到還是錯過了時間。”楚天帶着些許遺憾,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張聲往背包裏裝東西的手沒有預兆的忽然頓住。
他分神問道:“您特意來看我演戲的?”
楚天點頭,“劉導說你是可塑之才,這次回來以後演技一定大有精盡……”
楚總後來說了什麽張聲沒再聽進去,他只是确定了一件其實自己早已經猜到的事——劉青松能容忍他這麽個不入流的小明星到劇組裏頭去礙手礙腳,确實是看了他楚大少的面子。又或者說,楚天在這背後的确是用了幾分力氣。
但直到昨天楚少都沒提這事,現在卻又刻意跑到自己跟前來說……這背後是出于什麽目的,就有點兒微妙了。
Chapter 25
從前打拼讨生活的時候張聲就學會了潛伏觀察和等待時機,但總的來說,他并不是個喜歡被動承受的人。
所以既然楚總都這麽說了,他也只能冒昧地問上一句:“所以楚總您的意思是?”
“晚上跟我一起吃個飯吧。”楚天雙手插在兜內,無意當中就帶着幾分不容人拒絕的氣勢。
張聲:“……”
他以前還懷疑楚天這麽三番五次的折騰是對他有意思,只不過對方一直都沒什麽明确的表示,他才會有了前面的那諸多猜測。
但是現在的這麽個情形,真是想不那麽認為都不行了。
張聲忽然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對方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在背後幫他打點了這些事,雖然對他來說确實起到了極大的幫助,可這感覺怎麽着都有點兒楚總正在攜恩求報的味道。
他從不在意旁人是否至信至誠,但至少他覺得楚天不應該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從一無所有爬到高處,就總有點兒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之所以很久以前就對楚氏集團的新主人多有關注和好感,是因為冥冥之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觸……他覺得楚天這個人跟他自己挺像。
不僅想法、實力和手段像,就連心境和處事原則都莫名吻合。就算對方在自己眼裏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的年齡,但張聲總覺得,如果真可以私下裏結交,也許他會和這位惺惺相惜也說不定。
只不過事實與人的想象總會有些出入。
他所以為的楚天,不過是從旁人口中聽到的幾起楚總在商場上力挽狂瀾的事例和幾次商界峰會的匆匆一瞥而已。
所以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張聲覺得自己不應該有什麽不好的情緒,頂多就是有點兒失望。
但偏偏他就是覺得心情很不順暢。
既然這樣……
年輕的時候他也是下九城裏出了名的瑕疵必報。之所以會有這個名堂,完全是因為張聲覺得如果自己心裏不舒坦了,那麽招惹自己的人也別想舒坦的緣故。
原本落在休息室的東西就不多,張聲很快就裝好了背包。一直到他“刺啦”一下把背包的拉鎖拉好,也不過用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
楚天不知道張聲的心情在這短短的幾十秒內已經變了幾變。畢竟等到俊美的有點兒過分的青年回過身的時候,原本靈動的泛着水光的雙眸已經染滿了笑意,青年眨了眨眼睛,笑道:“楚總請客,那我自然是要去的。”
那笑意直達眼底,絢爛奪目,完全掩蓋住了他語氣當中的殘酷和涼意:“只不過在那兒之前,還得勞煩楚總您幫我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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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大樓後身,陰暗晦澀、鮮有人至的一角,娃娃臉的青年一臉不耐煩地靠着牆壁玩手機。直到接到了他助理打過來的電話,才稍稍站直了些身體。
“怎麽樣?”高興神色不耐地問道,“他進那個房間了嗎?是一個人在那屋嗎?”
那助理聲音有些小,顯然是刻意壓低了聲音的:“一開始初年哥是在那間房間休息的,聲哥……張聲回去的時候兩個人還碰上了……”
“我問你他是不是一個人在那個房間裏!”高興煩躁地打斷了對方的話,“你哪兒那麽多廢話,直接說是不是就行了!”
年輕的女助理時常被高興罵,既惱他又怕他,這會兒索瑟了一下肩膀,隔着電話,有些吞吞吐吐地說:“後來初年哥走了,張聲就一個人進去了。”
“好了好了,直接說這個不就完事了。”高興面色終于緩和了一些:“你在門口附近等我,我這就過去。”說完,就切斷了通話,匆匆往大樓的正門走去。
他怕自己去晚了張聲已經走了。
小助理猶豫着的放下了電話,沒有說她其實并沒有按照高興吩咐的那樣,等張聲進去一會兒再來通知他,而是看見人進去就趕緊跑出來撥電話了。
她第一次做這種事,既覺得昧良心,又怕做不好再挨罵,所以十分緊張……如果張聲真的快速收拾完東西就走沒影了,興哥又要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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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聲聽見動靜,立即做出正要背包往外走的樣子,那頭高興就一把将休息室的門大力推開,大跨步地向自己放東西的櫃子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聲哥這是要走了?”
“是啊,完活兒了當然得走了,你怎麽?”
“嗨,沒什麽事,我回來找個東西。”這麽說着,他就拉開了櫃子,在裏面翻淘起來,露出了聲音不小的響動聲。
兩個人的關系早就破裂,能維系表面的平和已經不易,張聲也沒指望高興能跟他客套幾句之類的,說了句:“那我先走了”就再次邁開了腳步。
“唉,你先別走。”高興突然回身:“我東西不見了,你看見沒有?”
張聲腳步頓住,面帶迷茫地問:“是什麽東西?”
高興見了心中一樂,但仍是做出焦急狀:“是一塊表,挺重要的,剛才放櫃子邊兒了,這櫃沒有鎖,你看沒看見?”
“沒看見啊。”張聲回身,把背包放在了一邊,幫忙找了起來。
休息室也是臨時的,所有櫃子都沒有鎖,張聲更是連個櫃子都沒有,只能把東西堆在另一側的桌子上。所以這個地方是不應該放貴重物品的,但既然東西丢了,那就得盡量找找。
好的手表幾十上百萬的都有,高興的那塊表雖然沒有那麽貴重,但據說對于他來說是很重要的。如此貴重的物品丢了休息室的動靜不知怎麽鬧得越來越大,有不少人前來看熱鬧,也有不少因為熱心或者跟高興關系比較熟的人幫着找。
找了半天,誰也沒看見高興的那塊表。
到了最後,連向明都被這頭的動靜引了過來。
“是什麽時候發現沒有了的?”有人問道。
“就剛才啊。”高興的聲音透着焦急,“我發現忘記戴了,連忙回來找……”
找了半天都沒有結果,高興急躁的臉都紅了。他最後直起腰來,将目光落到了張聲的身上:“聲哥,方便我看一下你背包嗎?我記得我進這屋兒的時候就你一個人在……”
這話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張聲身上。
張聲的表情看起來有點茫然又有點受傷,但既然高興懷疑到了他的身上,他就大大方方地把背包拎起來遞給了對方。
“不好意思啊聲哥,因為那塊表對我來說真的非常重要。”高興這麽說着,已經拉開了張聲的背包,将裏面的東西嘩啦啦地往外倒。
站在外圍看熱鬧的人都齊刷刷地伸長了脖子。
這也算是圈兒裏的一場大戲了。
如果高興真在他包裏翻出了手表,那東西毫無疑問就是張聲偷的。那塊手表就是再不值錢拿出去賣也能賣上個幾萬塊呢,像張聲這樣沒什麽收入的小明星完全有那個偷東西的動機。
況且他把手表往包裏一揣,走廊裏人來人往的也沒有個監控,誰能查到他的頭上?如果不是高興突然回來,東西帶走也就帶走了。
但如果這塊手表沒在張聲那兒翻出來……也還是有熱鬧可看的。
高興公然翻張聲的背包,明擺着就是在懷疑跟自己一起出道、稱兄道弟的朋友,說實話還挺羞辱人的。真不知道到時候兩個人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正當衆人心中猜測不斷的時候,忽然“叮”的一聲響,一塊亮晶晶的銀色手表從張聲的背包中滑出,落在了地上。
張聲面上的不解之色更甚,高興卻已經激動地抓起了那塊手表走到他的面前:“你、我拿你當兄弟的,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娃娃臉因為氣憤變得更加紅潤,“你缺錢可以跟我說,幹嘛要偷我的東西?!”
青年則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神情無辜又茫然,一副完全搞不清楚現在的這個狀況的樣子:“我沒拿你的東西,我也不知道……他怎麽會在我包裏的……我根本就……”
高興大概是真被氣到了,語氣都變得聲嘶力竭起來,連聲打斷他的話:“東西就在你這裏你還想狡辯?!我說過,這塊表對我來說很重要,你怎麽能打他的主意?!”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面龐嬌嫩的美青年面露焦急,一雙水潤的眼眸裏似是要擠出水花兒了一樣:“我連你的表放在哪裏了都不知道,我怎麽可能去拿你的東西?”
“你不要再多說了!小陳,幫我報警!”
張聲驚詫地睜大了雙眸,沒了聲音,似乎已經放棄了掙紮。消瘦的身形立在衆人圍成的一片空地當中,連肩膀都垮了下去。
“都先別動!”原本沉默在一旁的向明聽說要報警,下意識地就出言制止。
這事兒如果報了警,就等同于通知了狗仔隊的人一樣,到時候一大堆人湧過來問這問那,那他這戲還要不要拍了?
況且把楚天的小情兒整進了派出所,他不知道到時候那位會是個什麽樣的反應。向明不覺得跟了楚天以後張聲會缺錢,他就見過不止一個偷東西成瘾的人。但誰沒有個怪癖,也許楚總壓根就不介意床伴的品行呢。
這要是真把張聲弄進了警察局,無論最後定沒定罪,身為藝人他這輩子總歸是毀了。向明不知道楚天會不會為此而怪罪下來,更不知道要是真怪罪下來他們這個劇組的人能不能承受得住。
導演發了話,四周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等待他接手處理這件事情。
本來兩個藝人之間的糾紛跟他這當導演的就沒有一毛錢關系,但自己随意送的那塊手表被高興當成個寶貝似的護着,向明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感觸的。
在高興和張聲之間,毫無疑問他是更偏向于高興的。
報警當然是不能報,但現在這麽多人都親眼見證張聲偷東西的确鑿證據,走漏風聲已經是難免的,這事情肯定是捂不住了。這樣的話就算不走法律程序,張聲在這圈子的名聲也全毀了,倒也算是變向地幫高興出了口惡氣。
這樣想着,向明一邊給高興使眼色,一邊說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幹嘛鬧得那麽僵?要不讓張聲把表給你還回來,再向你道個歉,我看這事兒就這麽過了吧。”
他說話極有技巧,給人感覺就像是在包庇張聲一樣……除了要讓旁人覺得高興是受了大委屈為他抱不平以外,同時他這也算是賣個楚總一個面子了。
高興當然也懂得見好就收。畢竟鬧到警察局對他來說可沒有半分好處。
他沉默地看向張聲,看起來是接受了向明的提議,等待這對方的道歉。
衆人再看向張聲,青年發着抖,全身的骨骼似乎已經無法支撐他削瘦的身體,但他仍是脊背筆直地站在那裏,倔強地一字一頓道:“我沒拿他的東西,幹嘛要道歉?如果你們不相信,我還有人證。”
人群當中的方初年面色變得慘白一片。
要知道張聲剛回來的時候正好跟自己碰上了,而在那之前,自己是一個人單獨留在這間屋子裏的。
也許張聲是在自己離開以後把那塊表拿走的?剛才在休息室休息的時候,方初年并沒有注意到高興的物品裏是否有這麽一塊表的存在。
而且這幾個月來的接觸,方初年對張聲的感覺還不錯,他不認為對方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但如果真的不是他,那麽被懷疑的對象就極可能是自己了。
把高興的手表放在張聲的包裏,無論吵出個什麽結果,總歸是對一個人不利的……旁人也許會覺得他這是在挑撥離間。
雖然哪怕罪名扣在了自己的頭上,也不會有什麽太大影響。但方初年讨厭解釋也讨厭任何沒有意義的争辯。他最害怕最不想的就是惹麻煩上身。
他知道高興和張聲之間有過節,但從不想參合到裏面去。
他只想老老實實做他的藝人,做他的音樂。更何況他家教嚴厲的父母,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在圈子裏惹是生非的……
方初年将目光投向張聲,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對方提起他。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除了自己以外,方初年想不出他還會有什麽人證。
“你還是死不悔改?”就好像真的被好朋友出賣背棄了一樣,高興看起來既生氣又痛心疾首,娃娃臉的青年深深吸了口氣:“如果你道個歉的話,我還是會原諒你。”
張聲又眨了眨眼睛,那樣子看起來委屈地幾欲落淚:“可我真的……”
“阿聲?”沉穩的男聲蓋過了一切此起彼伏的悄聲議論,楚天從休息室裏間的小庫房推門走出。
男人過分高大的身形本就帶着一絲壓迫感,裹挾了多年的總裁氣場又極為強烈,幾乎是他一出現,整個屋子就變得鴉雀無聲了起來。
“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Chapter 26
大步流星地走出來,楚天如若實質的目光在衆人身上慢騰騰地一一掃過,有點兒漫不經心,卻又過分的銳利難當。
原本只是看熱鬧的衆人,莫名其妙地就被他看的那一眼看的面紅耳赤了起來,更別提高興這個造事者了,那感覺簡直猶如快被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然而那逡巡的目光落在張聲身上的時候又不是這個感覺了。仿佛就像在看見青年的時候,楚總整個人的心情都不一樣了。
衆人沒想到楚天會出現在這裏,更沒想到張聲會和這位……這麽的親近。如果他們早知道是這樣,絕逼不會進這個屋子裏來湊熱鬧。
這個時候,楚天已經走至張聲的身邊站定。他單手插在西裝褲子的兜裏,沒有掩飾語氣中的不滿和高高在上:“你們在這裏,是有什麽事?”
向明面色一白,而高興的臉上已經全無了血色。
這位是什麽時候過來的?!他怎麽在這裏!
……二人齊刷刷地想到,如果對方一直都在裏間的話,外面這麽大的動靜,楚總不可能沒聽見。
高興忽然想起張聲把自己堵在洗手間的狠戾樣子,有了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他開始懷疑今天的這一幕,自己是否已經被人反将了一軍。
對方僞裝的太好了,那一幅眼淚汪汪的委屈樣兒連他都給騙過了,自始至終,包括現在,高興都沒有從他的體态神色中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張聲看起來有些虛弱又有些無力,但他的表情依舊是倔強着的,不屈不撓的。他看着身邊的楚天,聲音都變得微弱了,輕輕說道:“自打我進了這個屋起您全程都在我身邊,我有沒有拿他的什麽東西,還得勞煩您幫我做個證。”
本着有熱鬧可看才湊過來的吃瓜群衆:合着這劇情還有翻轉?
“哦?做什麽證?”楚天微微低着頭看他,特別配合地問道。
只是眼中含着的笑意在這個場合來看似乎是有點不合時宜。
張聲暗自吐槽楚總演技不過關,卻不知道在旁人眼中,已經将那笑容看成是一種寵溺。
心裏琢磨着楚總肯陪着自己演戲已經不錯,張聲盡量保持情緒,擡起手指顫顫巍巍地指了指高興,極度委屈地說:“我真的沒有拿他的表,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東西就跑我包裏來了。剛才您一直和我在這間屋子裏,我有沒有拿,您最清楚了。”
“你東西是什麽時候沒的?”這句話楚天是問的高興的。他看向他,目光銳利如刀,竟讓人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就、就剛才……”高興開始後悔剛才有人問自己的時候,自己把話說得太過詳細。他現在就是想要改口也已經來不及。
“張聲剛才一直和我在一起。”楚天先肯定了這一點,後繼續問道:“你之前東西放哪兒了?”
“就在、就在櫃子裏……”楚總嚴肅起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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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