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受傷
暢悠淡定的關上門,卸下風帽,微微籲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鏡子一瞧,也是吓了一大跳。
原本濃烈的煙熏妝,因由激烈奔跑的緣故早已化開,劣質的眼影早就暈滿了眼周,紅唇似血,又頂着誇張的爆炸頭,真難為樊樂還能那般神色淡然的跟她說着話,也不知道他晚上回去會不會做噩夢……
費了好大氣力才将臉面頭發弄幹淨,看着鏡中濕漉漉的人暗覺好笑,折騰了大半天,辛苦了大半月,結果連舞臺都沒站上去。
開學伊始學校便開設了各種體育社團,由專業老師任教,瞅瞅籃球場一派人頭攢動的景象,再看看慘淡寂寥的其他場地,對比着實強烈。
夏柏也不知哪裏起了興趣,一貫連八百米都不及格的某人居然興致勃勃的報名去了網球社,天天下午便拎着球拍一身标配的去練習,現下更是拖了暢悠一起。
網球她完全沒接觸過,仗着體育成績尚佳,最近又無聊,便應了那小妮子,其實她能說她萌的是那一身标準的網球服麽……
對面的夏柏小臉漲得通紅,小眼灼灼的燃着火光,看情形非要跟她拼個你死我活不可,一記高發球,居然側旋而來,暢悠判斷了一下方向,飛快橫跨幾步,舉拍迎上。
“喀嚓——”她發誓,真的有聽到骨骼錯位的聲響無比清晰的傳到耳間,而後便一把癱倒在地。
鑽心的疼侵襲而來,讓她根本說不出話,臉色蒼白的可怕,雙手緊緊抱着受傷的左腿,試圖用外力減輕那難耐的痛楚。
“暢悠!”夏柏大驚失色,立時小跑過來,看她神色痛苦的模樣,吓得小臉都白了。
沒法出聲,想遞給她一記沒事的眼神,無奈眉眼太過糾結,讓她看起來似是腿斷了根本站不起來一般。
“暢悠,你怎麽了,感覺怎麽樣?是不是不能動了!怎麽辦啊!我去找醫生!我背你去醫務室!”夏柏語無倫次,聲音裏染着哭腔。
暢悠又疼又覺好笑,夏柏本就膽小,看她這副模樣,估計是吓壞了。
她這小腦一貫不怎麽發達,屬于穿着平底拖都能扭到腳的那種,崴腳這種事于她而言再尋常不過,初步估計,這回骨頭沒事,不過傷的也夠重的,至少一個星期下不了床。
事實證明,久摔成醫,夏柏扶着她一跳一跳到醫務室的時候,校醫給的便是這麽個判斷,一聽骨頭沒事,夏柏這顆小心髒才算是放下一半,又念及若不是自己的死磨硬泡,暢悠也不會遭這回罪,登時眼睛又紅紅的跟兔子似的。
“安啦,都說了沒事了,我從小崴到大的,放心吧。”暢悠見她一臉懊悔愧疚的模樣,不禁失笑,趕緊出聲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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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紅着眼點點頭,勉強扯了一抹笑意,去藥房買了一大堆三七片紅花油什麽的,說是負荊請罪。
回到寝室,腳腕便腫的有些慘不忍睹,跟饅頭似的脹脹鼓鼓,好在那刺骨的疼痛已經去了大半。
腳傷成這樣,這幾天自然不能去上課了,單就這上下五層的高度,估計等她挪下去課都上了大半,索性便窩在寝室過着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逍遙日子。
樊樂是周一早上才得知何暢悠受傷的消息,他是本市人,周末直接回家不住校,周一來上課的時候才從楊逸的口中得知,一個上午便恍恍惚惚的心思也不知跑哪兒去了。
“樊樂,這麽急着去哪兒,再不去食堂可就沒吃的了。”楊逸剛收拾好便見身旁的樊樂跟一陣風似的卷了出去。
“我不餓。”遠遠扔了這句,便沒了影。
這小子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在搞什麽?
他們學校位置本就偏僻,周邊也沒多少娛樂生活設施,連像樣的超市小店都不多,沿着幾家店鋪找了一通,未果,微微有些郁悶。
想了想,快走幾步到了近旁的公車站,上了車。
暢悠捧着一本書看的正入迷,聽見一陣輕柔的敲門聲。
“進來。”頭也不擡的應了一聲,視線依舊沒離開手中的書頁。
“暢悠。”來人喚了她一聲。
“程琰?”擡首看向她,微微有些驚訝,程琰是隔壁班的,她們交集不多,因由她跟老袁關系甚篤,故而打過幾次照面,不過也沒到互相串門的地步,想來是有什麽事。
“怎麽腳傷成這樣哇,現在好些了沒?”程琰垂首看了一眼平放在床上依舊腫如饅頭的腳踝,語帶關切。
暢悠着實有些受寵若驚,念及人家的好意,也是眉眼彎彎的染着笑意:“不小心扭到了,已經好多了,你今兒怎麽有空過來?有事麽?”
“喏,這個給你,有人托我特意帶給你的哦。”程琰頗為神秘的眨巴了兩下眼睛,滿目笑意。
暢悠瞅着她手上的塑料袋,愣了一瞬,旋即反應過來,老袁還真有心,不錯不錯,改明兒少損他兩句。
“謝謝,我最喜歡吃葡萄了,那就不客氣啦!”她笑的開懷。
倆人又聊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程琰便告了辭。
瞅着袋子裏價格不菲的馬乃葡萄,暗暗思忖等她好了得回個什麽給老袁才是。
晚上,難得姐妹齊聚,老大居然破天荒沒出門約會,幾人湊在一起興致勃勃的吃着慰問品,在萊蕪,現下還不是葡萄的上市季節,估計是去超市買的。那三位,嘴上吃的倍兒香還不忘摳八卦。
“就是你們電臺的那個痘痘兄?”缪倪鼓着腮幫子思索一番,得出這麽一記結論。
暢悠黑線:“人家那是青春痘好伐。”
缪倪笑得賊兮兮:“早就知道你倆有暧昧!”
暢悠驚悚:“瞎說什麽啊,咱們可是好姐妹!”
那三只笑得一臉蕩漾,那神情模樣擺明寫着不信。
暢悠挑眉,直接拿手指将袋子勾過來:“看樣子你們都吃飽了撐着,沒收!”
缪倪嬌呼一聲,直接撲過來抱着她手臂開始撒嬌:“嗯~~貓咪我錯了嘛~~再也不說痘痘哥跟你玩暧昧了嘛~~好好吃哦,人家還想要~~”
化身為樹的某人硬是被這一連串的波浪音給驚得雞皮疙瘩掉一地,直接舉手投降。
興許是恢複力驚人,不出三天這左腳便能下地了,就是不能使勁,不過紅腫已經消褪的差不多了,至少看着不那麽吓人。
今兒早上是大課,同專業的兩個班全在一個階梯教室內教學,一瘸一拐的進了教室,自然引來不少關注的目光,讓她對自個兒的好人緣甚覺安慰。不遠處的袁晨曦回過頭來,沖她扔了一記關切的眼神。
一旁的夏柏掩唇偷笑,那抹你看你看人家多關心你的眼神讓暢悠很是抓狂。
下課的時候便見老袁邁着長腿踏過來:“怎麽樣,你的腳,貌似挺嚴重,怎麽幾天了還沒好?”說着,還低頭去看了看,絲毫沒瞧見周遭詭異的神色。
暢悠撫了撫額,雖然他們之間真的是純粹的搭檔關系,不過真心不喜歡被這種八卦眼神圍觀:“已經好多了,對了,謝謝你的葡萄。”
袁晨曦眸裏泛着一絲古怪笑意,略略颔首也沒多說什麽,只是叮囑讓她好好休息之類的便轉身回了座位。
接到芳姐電話的時候她剛從水房洗完頭發出來,歪着腦袋夾着手機一邊應着:“恩,那是當然,我二十分鐘後到車站。”
夏柏見她心急火燎的擦幹頭發換衣服,不禁奇道:“晚上出去麽?”
暢悠有些煩惱的扯了扯半幹的發,索性便這樣披散在肩頭:“恩,晚上電臺的學姐請客,我得過去。”
夏柏放下手中的書:“你腳剛好,上下車注意點啊。”
回身給她飛了一記熱吻:“嗯,知道啦,謝謝親愛的,晚上給你們帶好吃的!”
芳姐大名夏芳,是大她們一屆的學姐,也是上一任電臺臺長,跟何暢悠袁晨曦的關系很好,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把大家喊到一起聚聚。
跟芳姐一起過來的還有卡姐,她們姐妹倆屬連體型,同進同出一刻不忍分離。
吃飯的地點選在學校後門的一家小餐館,店面不大,據說味道尚可,算是半吊子的川菜,這對于無辣不歡的暢悠而言當然是極好的。
一到包廂才知道,今兒聚餐的人不少,楊逸他們幾個玩的好的都在,一圈人吃的喜氣洋洋,本來準備吃完飯去K歌,結果這附近唯一一處KTV正大喇喇的挂着裝修的牌子,無奈只得打道回府,興許是喝了點啤酒的緣故,衆人興致頗高,卡姐提議大夥去操場那邊玩時下很流行的真心話大冒險。暢悠只覺新奇,這個她之前沒玩過,聽起來好像挺有意思,本來準備回寝室,結果經不住他們的添油加醋威逼利誘,颠颠的一起去了,要是她知道後來發生的事兒,估計就不會跟的那般幹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樊小子正一步一步将某人引進小陷阱中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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