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氣憤
衆人臉色驟變。
“仔細找了麽?會不會是掉到哪兒去了?”高銘一臉急切,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都找了,我記得是擱在桌肚子裏的,現在沒了!”查琇急的滿頭大汗,手足無措的來回走動。
“別找了,八成是被人拿了。”暢悠嘆息出聲,神情郁郁,這下肯定會被錢boss罵個底朝天。
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驚得大家心下一慌。
暢悠擡腳去接電話,那廂傳來一陣氣急敗壞的喊叫:“什麽情況?我們剛收到一份傳真,你們報給我們的價格怎麽跟別家的不一樣!高出了3個百分點!虧我們還合作了這麽久!把單子撤了!咱們不做了!”
暢悠急急忙忙的開口解釋,無奈對方正在氣頭上壓根就沒心思聽她講,只一個勁的要求撤單或者降低進貨價,否則合作中止!
愣愣的聽着電話裏的忙音,只覺腦子一派空白,這下可怎麽辦?
“都愣着幹什麽!趕緊告訴錢總,讓她想辦法!”還是高茗最先回過神,趕緊催促大家去跟boss彙報情況,這件事若不及時阻止,那後果……
錢boss勃然大怒,先将失職的查琇臭罵一通,旋即幹淨利落的開始下命令。
趕快将最新的價目表傳真過去,任何一家客戶都不能遺漏!
挨個打電話,只能隐晦試探,若有收到不明傳真者,趕緊解釋,只說有人想擾亂市場秩序,故而放出假消息,那根本不屬實!
半天之內,幾百位客戶一個個電話通知,這個工作量可想而知,不過大家皆沒怨言,趕緊捋了思緒開始打電話,一時間,整個會議室忙亂一片。
對方有備而來,利用他們急于招人的空隙,派人悄然潛伏,見機盜取客戶聯系方式,再通過傳真挑撥雙方合作,以達到訂單中止的目的。
這完全是電視中才有的情節,沒成想今兒倒是活生生見識了一出無間道,真真讓人大開眼界。
好在事情發現及時,一通電話回訪下來,對方只傳真了十幾家,幾位重要的大客戶并未涉及到,義正言辭的跟他們解釋一通,并再三保證那不過是有心之徒的劣計而已,千萬不能上當,且由于他們的工作失誤,故而願意再降低一個點以回饋諸多老客戶的信任,且希望下個月的見面會能如期而至。
Advertisement
晚飯自是沒時間回去吃了,跟樊樂打了聲招呼,十幾個人呼啦啦擠在會議室匆匆啃完盒飯,繼續完成還沒打完的電話,一直忙活到九點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出了門。
擡眼便看見門外樹下一襲高大身影正在隐隐徘徊,不住朝這邊張望。
暢悠眸間閃過一絲喜色,跟一同出門的同事打了聲招呼,踩着諸人羨慕唏噓的慨嘆聲朝前面的樊樂小跑而去:“怎麽來了也不說一聲,等好久了吧?”
樊樂神色不善,一看臉色就知心情不佳。
暢悠心知他定是惱自己這麽遲才下班,趕緊将今兒遇到的事全數朝他倒了一通,連連感嘆這世界真是無奇不有,這麽小的公司居然還玩潛伏。
“明天就去把工作辭了。”靜默良久的樊樂突然出聲,聲音清冷隐含怒意。
暢悠一愣:“為什麽啊?”
“還為什麽,你看看你現在,天天累死累活還要加班,工資才那麽丁點,這班不上也罷,明天就去辭職!”樊樂大手一揮,完全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那我也不能說不幹就不幹啊!現在本來就忙……”暢悠急急開口解釋,才說兩句又被他打斷。
“忙什麽東西啊!你不過是客服,每天按時上下班不就行了,非要去培什麽訓驗什麽貨,天天搞得半夜才回來,現在倒好,越來越遲,明天是不是就不用回來了,直接在公司戰到通宵了?”樊樂冷哼出聲,将這陣子憋忍的情緒一并迸發。
“最近忙……”暢悠大概是被他吓着了,怯怯的冒了幾個字。
“不上了!明天就去說!”他不知是哪來的火氣,越說越激動,居然一腳踹到了路邊的大樹上,砰的一聲,引得路人側目觀望。
暢悠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本來看他來接自己,歡天喜地的奔過來,結果莫名其妙被他指着鼻子訓了一通,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你到底是怎麽了?真是莫名其妙!心情不好也不用拿我發洩啊,又不是我讓你過來接我的!”暢悠也被他激出了火氣,臉色一沉。
“我莫名其妙?敢情是我累的要死是吧?我這好心好意來接人還不對了?”樊樂怒極反笑,已然瀕臨爆發邊緣。
“累死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樂意!不用你管!”暢悠這犟脾氣又發作了,明明知道他是好意,偏生要頂着來!
倆人怒目相對,均是滿面怒容。
“對!我就是犯賤!”樊樂怒吼出聲,旋即恨恨轉身,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同樣的場景再次出現,這一回,他又将自己抛下,還是這夜深人靜的街頭。
有時候,女孩的氣憤并不因由吵架的起因,而是對方的态度,于暢悠而言,這樣将她獨自扔在街頭就絕對不能原諒!
她是怎麽回到家的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自己哭的稀裏嘩啦,一邊抹淚一邊走着,完全無視周遭好奇的眼神,只是希望将心中的郁悶苦澀統統發洩出來。
人在悲傷的時候,往往總喜歡将最悲切的回憶統統挖掘而出,再配上當時的心境,只覺自己就似一個被人抛棄的可憐蟲,在這異地他鄉,念着自己居然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更覺悲從心來,心中的委屈汩汩冒泡,将她掩埋了個徹底。
樊樂這回是真氣着了,本來對那家公司不正規的體制就頗有微詞,又見她最近上下班老是不正常,天天加班,眼看着臉色也越來越差,說了幾遍都不聽,今兒着實是氣狠了,這才口不擇言,老毛病一犯,甩腿走人!伸手攔了輛出租車,撐着腦袋靠在車窗玻璃上,只覺空調的涼風都澆不滅心間愈發煩躁的悶熱。
“師傅,調頭!”
***********************
“怎麽才回來?”樊媽迎了出來,見他獨自一人,只覺奇怪:“暢悠呢?你不是接她去了麽?錯過了?”
樊樂含糊應了一聲,心中卻是一驚,她還沒回來?
将汗濕的T恤一把脫下,掬了一把冷水撲到臉上,他剛剛調頭回去找她,路口早就沒了人影,心中的怒意被擔憂取代,下了車急急沿路找尋,這一路他都是跑回來的,以為她已經回來了,結果還沒?一個女生,半夜獨自在外……他已經不敢再去想象,匆匆抹了把臉,重新換了件T恤便準備換鞋出門,門外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響,旋即便見暢悠纖細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回來了!”樊樂大喜,脫口而出。
暢悠沒應聲,低頭脫鞋,自他身旁擦過,直接拿了換洗的衣物去了浴室,旋即便傳來水流聲響。
樊樂心中大定,癱軟在沙發上呼呼喘着粗氣。
接連幾天,暢悠對他都是一副冷淡漠然的姿态,就連樊爸樊媽都瞧出了不對勁,旁敲側擊的詢問一番,都被樊樂一臉不耐的頂了回去。
兒女間的事他們本就不好過多摻和,只知這倆小家夥肯定是在鬧別扭。
“你要搬回學校?這住的好好的怎麽要搬回去?天這麽熱,寝室又沒空調,多受罪。”樊媽一臉驚愕,顯然是不贊同。
臨近開學,學校已經開放了寝室,暢悠便提出要搬回學校。
“已經麻煩叔叔阿姨這麽長時間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暢悠很堅持,言語間盡是客套拘束。
樊媽朝一旁悶頭吃飯的兒子使了個眼色,沒反應。
“我們室友這兩天就過來了,正好也有伴。”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樊媽自是不能再多說什麽,只是讓她沒事就過來玩,要是寝室住的熱就再回來。
暢悠莞爾,乖巧的應着。
東西不多,收拾好上班的時候直接帶去公司,下班的時候便坐車回學校。
兩個月沒住人,寝室裏灰塵遍布,費了好大勁才收拾幹淨,身心俱疲的躺在床上,就那般閉眼睡去。
迷迷糊糊聽到手機響的時候還以為到了早晨,掀了掀眼皮看看時間不過才半夜11點多,勉力撐起身子也沒顧得上看來電顯示便接起。
那廂靜默一瞬,暢悠神智漸漸清明,喂了兩聲便準備挂斷。
“暢悠……”話筒中傳來一聲輕喚,讓她正欲按鍵的手指頓在半空,旋即便幹淨利落的按下。
樊樂聽着陣陣忙音,唇角逸出一抹苦笑,完了……他已經被吃的死死的了!這一次又要舉手認輸。
這幾天看她的漠然以對,疏離無語,只覺心間的煩躁已然到了鼎盛,再一聽她居然要搬回學校,那所謂的大男子氣派便土崩瓦解,瞬間丢盔棄甲。
電話不依不饒的繼續震動,睡意早就沒了,暢悠皺眉盯着手機,想要掼又下不了手,想關機徹底清靜又狠不下心,只得由着它不停叫嚣,直到一切恢複平靜。
呼……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揉了揉有些脹疼的太陽穴,俯身拿了洗漱用具準備去水房。
驟一拉門,驚見門口立着一襲黑影,吓得差點尖叫出聲,卻被人一把捂住口鼻。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