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第八十三份産業:

謝介還真就神奇的接了個續集。

要抱抱,要蹭蹭,要親親,都要的十分大膽奔放,直抒胸臆,就好像是要把往日裏被壓抑的一面,一股腦的都爆發出來,随心所欲,想基就基。

“我,謝介,親你!”

說完,謝介就兩手十分用力的“啪”在了房朝辭的臉上,他總覺得房朝辭晃的厲害,必須給這個不聽話的小妖精定個型!等定好了有一會兒,謝介卻反而遲遲沒有動作了,只是瞪着茫然的大眼睛,死死的看着房朝辭。

房朝辭一邊暗暗期待,一邊小心翼翼的問:“怎麽了?”

仿佛這是一場美夢,生怕說話的聲音大點,夢就醒了。臉被擠的變形了,都沒有影響到做事總是追求完美的房先生把話說清楚,可以說是吐字清晰,從容不迫了。

“我嘴呢?我找不到我的嘴了。QAQ”謝介的眼淚說來就來,要落不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被披上了一層水衣,又可憐又可愛。他是真情實感的覺得他找不到他的嘴了,在他那麽想要親房朝辭,也好不容易才“抓住”房朝辭之後,他的嘴沒了。委屈到變形。

房朝辭作為一個滴酒未沾的,表現的比謝介這個小醉鬼更加像個沉醉不起的人,配合謝介一起表演。他引着謝介擡起一只手,摸到了謝介花朵一樣殷紅的唇瓣上:“看,在這兒呢。”

謝介破涕而笑,然後就像小炮彈一樣,用自己的唇砸到了房朝辭的唇上。

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那種“砸”。

兩人都感覺到了吃痛,可是他們依舊誰也不想放開彼此的唇,這個吻來的是如此不易,又是如此渴望。

謝介這次的吻技與上次比,很顯然還是沒有什麽進展的,他就像是還沒有換牙的小獸,只會用毫無威脅力的乳牙在獵物身上一頓亂啃亂咬,那麽努力,又那麽認真,最後卻只啃的自己氣喘籲籲,小胸脯此起彼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沾有房朝辭氣息的空氣。

哪怕吻的這麽亂七八糟了,謝介還是覺得,這個吻甜極了。

在把房朝辭撩得火燒火燎之後,謝介卻兀自咂咂嘴巴摸摸肚子,心滿意足的說了一句:“多謝款待,我吃飽啦~”

被“獵物”的房朝辭的內心是何種表情,無從考究,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會就這樣放過謝介。

房朝辭一手便将暈乎乎的謝介揉進了自己的懷裏,然後另外一手捏起了對方精致的下巴,強迫謝介擡起頭看着自己,低頭,霸道又不容置疑的再一次印上了自己的唇。反客為主的開始攻城略地,吸允,纏綿,貝齒生津,唇舌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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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在吻的謝介軟的一塌糊塗之後,房朝辭暫且先放過了謝介的唇,一路向上,吻過了他的軟唇,他的紅頰,直至微微顫抖的眼睑,與如墨蝶振翅般的卷翹睫毛相遇。

“嗨。”房朝辭吐出溫熱又暧昧的氣息,和那樣如玉如墨、往日裏幾乎很少能夠親自涉獵感受的地方打了一聲輕輕的招呼。

謝介獻祭一樣的仰着臉,任由房朝辭施為,只是不知所措的緊緊閉着雙眼,感受着來自房朝辭帶給他的舒服。謝介的雙手正抓着房朝辭的衣襟,把那裏抓的皺巴巴的也不肯放手,他帶着顫音的也無腦回了一句:“嗨。”

比起謝介毫無技巧的吻技,房朝辭的進步就要明顯的多了。

這大概就是學霸和學渣之間的又一個區別吧,學習能力可以包括方方面面,謝介只會長驅直入,啃咬舔舐,房朝辭卻在一次實踐及多次腦內模拟後,舉一反三出了不少新鮮花樣。

并一一在謝介的唇上付諸了實現,把謝介徹底吻的不知東南西北、今夕何夕。

也不知道是酒的作用還是怎樣,謝介感覺屋子裏的灼熱和自己身體的溫度都在急劇上升,比賽一般互相攀升,又仿佛沒有頂點。帶着席卷一切的燎燃之勢,以與房朝辭的身體接觸的面積為圓心,一路蔓延,勢如破竹的攻占了謝介的身心及大腦神經。

謝介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被放在了火上在炙烤,而房朝辭是這片炎熱沙漠中唯一的綠洲,他在渴求着他,依賴着他,病态的想要與之就這樣融為一體,幸運的是,對方也是如此想的。

謝介的雙手終于放棄了房朝辭可憐的衣領,攀上了脖頸。他的腰和雙腿都太軟了,再也沒有辦法獨立支撐。

只是幾個深吻而已,真的可以帶來如此潰不成軍、天旋地轉的效果嗎?也許可以,也許不可以。至少對于謝介來說是真的,日月星辰,都不及、不及……

酒色壯了謝介的膽,亂了他的心,卻也在關鍵時刻成了助眠的元兇。

謝介吻了個痛快,睡的也痛快。

徒留下房朝辭和他的小兄弟,在這個月色很美的夜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有一種想要毀滅世界的沖動。

房朝辭低頭對他依舊屹立的小兄弟說:“看什麽看!”

小兄弟:巨委屈。

***

第二天一早,劇本都不帶變的,謝介一如既往的對昨晚喝醉後的事情全無印象,也不知道這是個怎麽樣神奇的體質。

對此房朝辭早有準備,也沒打算現在就捅破,因為還不到時候。

什麽時候才是時候?

房朝辭閉眼,耐心感受了一下,在心中對躁動的自己說,很快了。

當房朝辭再次睜開眼睛時,他更加關心的就只剩下了謝介昨天為什麽會喝醉,是不是和聶太後之間發生了什麽。

對于聶太後和謝介之間不尴不尬的狀态,房朝辭也是早就有所耳聞的。兩人互相關心,卻從不會真正與彼此接觸。房朝辭一直都對沒能陪謝介長大而遺憾,就是因為有類似于謝介與聶太後這樣的情況存在,他沒能免去謝介生命裏的所有不痛快。而他是那麽的想要披荊斬棘,為謝介免去所有憂愁。

“嫂子挺好的。”謝介搖了搖頭,首先劇透了結果,讓房朝辭不要着急,然後就在他正準備講一下原因的時候,宅老拿着帖子進來了。

邀請謝介去參加試燈宴。

“試燈”一詞,從字面意思差不多就能猜出個大概了——在元宵節還未來到之前,先廣邀賓客,張燈預賞。這很顯然是只有像謝介這樣閑的蛋疼的人,才會舉辦的活動。而神奇的是,每年這樣的試燈宴會都不少。謝介每年也會辦,只不過是參加人數極少的家宴,不會廣邀狐朋狗友。

“誰啊?”謝介本開只是很随意的問了一下。他真正交心的朋友很少,但一起吃喝玩樂的衙內倒是有很多。

“聶家。”宅老知道聶家嫡子與謝介之間的恩怨,但如今外面人人都在傳聶太後是佛祖弟子轉世,就要登基為帝。不管聶太後未來的結局如何,如今聶家都已經變得不再那麽好得罪了。要不然如果按照以往的規矩來,這請帖根本不會送到謝介眼前,就已經被宅老做主扔掉了。

謝介繼續又問了句:“哪個聶家?”

謝介以前對聶家也是稀裏糊塗的,以為所有姓聶的都是一家,直至這次進宮與聶太後把話說清楚,方才明白此聶非彼聶的真理。

聶太後與那個渣男嫡子,雖然都姓聶,卻只是堂親。

聶太後的父親是聶家長房,在女兒入宮後,被前前後後加封成了魏國公。魏國的魏,不是姓魏的魏。那不敬宗室的渣男嫡子,則是聶太後叔父家的嫡子,是聶太後的堂兄。因為聶太後的祖母還活着,兩家明面上并未分家,叔父家對外也愛打着大房的名聲行事。

用聶太後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誰家還能沒有幾個極品親戚呢?”

謝介以前也算得上是比較讓聞家頭疼的親戚了,只要他不鬧,就全家開心。聶家則是只要太後的二叔一家不作妖,就能全家過個好年。

聶堂兄當年因為謝介不僅丢了大人,摔斷了腿,最終還被定了個不敬宗室的大罪,關了一段日子。出來之後,就徹底消停了。他就是個典型的媽寶直男癌,欺軟又怕硬,為一時口快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這些年一直都安安靜靜的,再不敢出來丢人。

如今又乍然抖了起來,也不過是自以為是的小人得志而已。

“二房,不過是和大房一起辦的。咱們去嗎?”宅老問。

“不去,本世子給他臉了。”謝介不屑的撇撇嘴,狐假虎威,也要看那山中大王給不給撐腰好嗎?這位堂哥真的是十幾年如一日的拎不清自己到底算個什麽東西啊。

根本不用謝介出手,聶太後就會親自讓二房好看的。她這還沒登基呢,二房就已經在拖後腿了,怎麽能忍?

當年便是這般。

故事其實沒有謝介腦補的那麽複雜。謝介表示,在不知不覺之間,他也已經變成思想肮髒的大人了呢。

聶太後的堂兄就是個純腦殘,沒藥可醫的那種。但是因為他爹和聶太後的爹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老太太還活着,聶太後這邊的大房一家為了老太太的健康着想,就只能忍着二房的腦殘,甚至還要瞞着老太太,不讓她知道二房給大房惹了多少麻煩,免得有心疾的老太太被氣出個好歹。

二房基本就是拿捏準了大房這樣的心理,一直都在得寸進尺,直至理直氣壯。

被收拾爛攤子收拾習慣了,漸漸養大了聶堂兄的心,他老婆因為他整日尋花問柳而氣的早産,最後大出血死了,他不僅沒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還覺得是老婆沒娶好。也不知道聽了誰的挑撥,喝了二兩馬尿,就開始在外面扯淡吹牛,覺得他這樣的一表人才,公主也是娶得的。放話放的根本不留餘地。

聶太後一家子都是那種典型的軟弱文人,只有聶太後算是頭生反骨,一直忍着、忍着就……忍的變态了。好吧,也不算是變态吧,就是有了一點點小心思,還到不了如今這般朝堂争鬥的地步。

她讓人把消息傳給了混世魔王的惡名在外的謝介,想要讓謝介幫忙教她堂兄做人。

只是聶太後沒有料到,傳話的人最後卻說了那樣惡劣的話,這是聶太後始料未及的,後面的劇情更是如脫缰野馬般發展了下去。聶太後當時就是個長在閨閣、大邁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娘子,天真的程度不亞于昔日的謝介,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如今回想起來,聶太後與謝介都不約而同的發現了問題,聶太後這明顯也是被利用了,至少是被陷害了。

想要制造一種聶太後就是幕後黑手的假象之後的假象。

計劃不可謂不複雜,可是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又出了什麽問題,到最後,這個假象也并沒有被真的戳破。

聶太後反而因此陰陽差錯的與去她家登門賠禮道歉的文帝認識了。一來二去,兩人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理想,發現彼此都是渾身的藝術細菌,兩個有志青年就這樣越走越近,直至水到渠成的愛上了彼此,完成了公主嫁給了王子的圓滿童話故事。

可惜,誰也沒想到,故事到這裏卻并沒有結束,如今的劇情是王子戰死,公主正準備自立為王。

大概很多的人間喜劇都是如此吧,它們看上去美好,只是因為還沒有完結而已。

至于太子妃人選這事,聶太後确實知道,就是在那皇後舉辦的賞花宴上,她心中對此也不是沒有過暢想的,畢竟文帝是那樣的如匪君子,喜歡上文帝根本不需要理由。只是聶太後也不知道該如何嫁給那樣的君子而已,她只能默默的求了個菩薩,然後就沒有什麽作為了。

結果大概是菩薩真的顯靈了吧,聶太後竟然真的稀裏糊塗的就嫁給了文帝。

聶太後一直覺得能嫁給文帝,就已經用盡了她一生的運氣,事實也确實是這樣。

聶太後對于往事,曾經懷疑的方向也是五個太子妃候選人裏有人偷雞不成蝕把米,直至在和謝介說開了之後,她才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雖然頭緒還是很亂,但聶太後卻敏感的覺得這件事的真相一定很重要。

“你也幫忙想想吧,好不好?”謝介坐在椅子上,充滿期待的看着房朝辭,他告訴房朝辭這些,自然是因為他相信房朝辭無所不能。房朝辭是那般厲害,一定能夠解決一切煩惱。

“好。”房朝辭笑的溫柔又美好,他永遠都不會拒絕謝介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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