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第九十三份産業:
後面的發展就有點失控了,那種仿佛連空氣都被點燃的灼熱,根本沒有溫度的上限,一直在不斷攀升,誓要把兩人都燃燒幹淨,直至骨落成灰,不分你我。
外面的天已經在不知道何時悄然徹底的黑了下來,書房中也因為沒有仆從敢進來打擾,而沒能點起搖曳的燭火。一片黑暗中,放大了感官,也刺激了神經。謝介與房朝辭只能看到彼此,也只需要看到彼此,一個溫熱的呼吸交融都能讓他們感覺到滿足。
房朝辭在用最後一絲理智對謝介坦白:“這其實不是我的初吻。”
謝介連愣都沒有愣,繼續與房朝辭耳鬓厮磨:“所以呢?”
初次什麽的很重要嗎?重要的難道不應該是對方此時當下屬于自己嗎?如果不是謝介很早的就遇到了房朝辭,當時就下意識的想要和對方一生一世一雙人,以他娘那個着急抱孫子的态度,他大概通房都該有兩個了。
“當然,我的初吻對象還是你。”房朝辭覺得自己的腦子大概都被燒糊塗了,根本不會好好說話,幸好謝介并不介意。
“……”謝介停下了手上在房朝辭身上探尋的動作,眼睛一轉,單唇角上鈎,壞笑着附上房朝辭的耳垂,吐出暧昧酥麻的氣息,聲音就像是鈎子,輕聲磁性的引出浮想聯翩,“你偷吻過我?刺不刺激?”
不管刺不刺激,謝介都已經在心裏打定主意,改天要偷吻回來!
“不是偷吻,”房朝辭再一次強調了一下自己的“正人君子”,“是你喝醉了。”
“哦,你占我便宜~”謝介這種時候基本屬于是在用下本身思考了,只會覺得這事越來越刺激,暫時還想不到其他,“不行,我也要占回來!你當時怎麽占我便宜的?這樣?”
謝介的手已經探進了房朝辭的衣領。
“還是這樣?”
他的唇輕輕咬了一下房朝辭的耳尖,猛然的刺激,兩人均是一震。真可惜是在黑暗裏,沒有辦法看到彼此通紅的臉。
“你來主動演一遍嘛,要不然我怎麽确定我會不會介意?”
謝介撩撥的聲音就像是羽毛,一次次劃過房朝辭的心尖,帶來一波又一波的心旗搖動。這樣再沒有動作,那房朝辭就真的不是男人了。他猛然而起,壓倒了謝介,一點都不忠實還原當日的動作,反而多加了不少個人的理解和延伸,卻讓謝介終于一點點回憶起了兩次醉酒後的點點滴滴。
啧,喝完酒之後沒有記憶,真的是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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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對你承認一件事……”房朝辭懷着一次性坦白個夠的想法說了下去,當然,說話并不影響他手上的激烈動作,也不影響他親吻的動作,反倒是聲音有些含糊,幾乎是從縫隙中流出,難為謝介能夠聽清。
“承認什麽?”謝介在技巧方面一直沒有什麽進步,但總會無師自通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你在給我上課的時候意淫過什麽奇怪的東西嗎,恩?先生?”
最後那一個稱呼,激的房朝辭手上一個用力,在謝介白玉似的皮膚上留下了鮮明的紅色。
哪怕書房黑暗,也足夠想象那樣的旖旎。
房朝辭的氣息有些不穩,但輸人不輸陣,配合手上就像是帶了電流的動作,弄的謝介大腦空白的時候,他說:“我不需要意淫,咱們可以改天直接實踐,我很期待在你記不住的時候要如何懲罰你。”
那一個“你”幾乎是被房朝辭吞拆入腹,帶着一股說不上來的狠勁兒。
“我想要你。在我那麽多的收藏裏,最想要的只有你,當你屬于我的那一刻,我就不會再給你任何回頭的路。這不是最後的通牒,而是宣告,你只能屬于我,這裏是我的……這裏是我的……都是我的!”
哪裏來的那麽多柳下惠呢,至少房朝辭不是,謝介永遠都不會知道在房朝辭的腦海裏,到底有多少黃暴下流的想法,只待一一實現。
他的克制只是因為愛,他的放肆也是因為愛。
從謝介的頭發絲到如瓷的趾,房朝辭都想要占有、藏起,不讓任何人有任何機會窺觊。單身這麽多年的幹柴烈火可以點燃整個江左,晝夜不休。
最後,當兩人都氣喘籲籲,馬上就要完成生命的大和諧時,女使終于忍不住敲了門。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抗罵的,只是有急報。
謝介匆匆推開房朝辭,後又發現根本推不開,因為書房的小榻就那麽大,一推就要把房朝辭推到地上了。謝介被自己腦補中的房朝辭給逗的哈哈大笑,房朝辭哭笑不得,實在是不能明白謝介這是為什麽,只能寵溺的低下頭,最後一次親了親謝介,這才不慌不忙的起身開始穿衣。
謝介卻反而賴在那裏不動彈,等房朝辭穿的差不多了,這才用白玉似的腳踢了踢他,理直氣壯的趾高氣昂:“來伺候本世子穿衣,伺候好了有賞,伺候不好就收拾你!”
房朝辭也樂于配合,怎麽一件件脫下的謝介的衣服,又怎麽一件件的伺候他穿了起來,動作不要太熟練,一看就是不知道已經腦補了多少遍。作為伺候人的那一個,房朝辭看上去卻比被伺候的還要開心。
兢兢業業,勤勤懇懇。
在俯下身給謝介穿靴的時候,房朝辭問道:“世子準備賞賜什麽呀?”
謝介順勢彎腰,擡手,勾起了房朝辭的下巴。謝介這也算是擺出了十足十的小流氓樣,把他昔日沒能完成的欺男霸女的纨绔夢給完成了:“賜你以後跟着本世子我吃香的喝辣的,怎麽樣?給你房住,給你錢花,只要你把爺伺候高興了,什麽都給你。”
“可我什麽都不想要,”房朝辭眯眼一笑,在穿好靴的那一刻,很巧妙的往後一帶,就把謝介拉到了自己懷裏,又是一個“投懷送抱”,“只想要世子爺您啊。”
謝介的臉上再一次爬上了胭脂色,比流氓,他還是差了一截,小聲嘟囔:“你、你要是伺候的特別好,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然後就又是親了個痛快了。
當他們開門出去,讓人點起燈的時候,已經又是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二爺和飛練早已經不在書房之中,不知道跑到哪裏玩去了。
房朝辭拿過急報,挑眉樂了。
“怎麽?”謝介湊過頭去想看。
房朝辭卻故意半遮半露,引着謝介越湊越近,直至再一次親到了謝介臉上,并把謝介再一次圈到了自己懷裏,這才整張信攤開了給謝介看。
謝介本來要掙紮的,但大概是房朝辭身上的氣息太好聞,又或者是房朝辭的懷真的很舒服,假意掙紮了幾下,謝介就果斷放棄,開開心心的拿房朝辭當起了椅子。不得不說,這椅子真的很方便,不僅有信架功能,還自帶語音播報,以及智能解讀。
“簡單來說,有人想拿我娘要挾我。”
謝介的手一緊,終于想起了正事,他今天要和房朝辭說的就是這個:“二郎回來了,也說了這個事,小四和六郎繼續趕往了茶樹城,你不要着急,這有可能是個假消息。”
“我像着急的樣子嗎?”房朝辭整個人此時都是放松的,或者說是十分惬意。
愛人在懷,再沒有比這更讓人覺得舒服與溫暖的了。
“我知道他們帶走的是個假的,別人根本騙不走我的娘。”房朝辭甚至知道是誰帶走了他的假娘,因為他的假娘已經把消息傳了回來。他們正準備設套伏擊對方。
“你果然有後手!”謝介有點氣憤的半轉身,他終于反應過來了,“你早就知道我去接你娘了?”
房朝辭點點頭:“你真的不太會掩飾情緒。”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會出事?!”吓死謝介了好嗎?
“因為我也不知道啊。”房朝辭苦笑,他不是神仙,“我本來的安排是,等你的人去了之後,我那邊安排的人會全力配合你的人接走我娘。我很開心,你願意把我娘接過來。”
畢竟家人是他們彼此都很重視的存在,哪怕當時兩人還沒有捅破窗戶紙,房朝辭也還是希望謝介能夠和他娘處好關系。由謝介來接再合适不過。事實上,本身房朝辭就已經動作好久了,就快要說服他娘。但他心甘情願想要把這個功勞讓給謝介。
突發事件是誰也沒有料到的。
不對,有人料到了。
“我娘?”這就是謝介第三種猜測——他娘是重生的,肯定知道很多未來會發生的事情。哪怕時間點改了,因果關系不會變,在聶太後登基前後的這個節骨眼上,肯定會有變數。唯一能瞞過房朝辭、有那個能力帶走并保護真正的房夫人的,只可能是大長公主。
房朝辭再一次點了點頭。
他本來的安排是,如果有人接觸到他娘,那人接走的肯定會是一個假的,而那個假的是房朝辭這邊十分優秀的情報人員。不僅會讓對方的計劃落空,甚至還會給房朝辭帶來敵對勢力的種種消息。
一開始也确實是按照這個計劃在行動。
結果進行到一半,突然插入了一個強勢的第三方,敵對勢力接走了假的房夫人,真的房夫人卻也沒有回到房朝辭的保護範圍內,而是被這個第三方接走了。
也是在今天上午,房朝辭才知道那個第三方就是大長公主。
當時大長公主并沒有解釋為什麽她會知道這些并作出了這樣的選擇,只是對房朝辭說:“你想問就去問豚兒,告訴他,我同意他和你說。”
這話有些模棱兩可,但謝介這邊卻是秒懂了。
“我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謝介笑嘻嘻的看着房朝辭,“一定吓死你的秘密!”
如果說房朝辭一開始還想不到發生了什麽,那這個時候結合謝介的表情和話語,他也差不多腦洞到了,畢竟在γ星系已經有過太過類似的小說和影視作品:“殿下是穿越的?重生的?穿書的?”
“……穿書是個什麽梗?!”
“我以後可以慢慢講給你聽。目前看來應該是殿下重生了。”房朝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很多事情就更能說的通了,好比大長公主的種種料事如神,以及在面對兒子感情問題方面的異常開明。
謝介不服氣的鼓着臉,沮喪的點點頭:“跟你們說話真的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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