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3)
瀚也不會。
想到可能遭受到的慘烈對待,沐亦風暗暗蓄起了力, 在親衛圍上來之時, 猛地出手。
然而, 他實在是太高估自己的實力了,在鐘漓親衛的進攻下根本沒有半點反抗能力, 直接被特質鎖鏈鎖了起來, 帶回了帝國監獄。
……
我就看看昵稱到底有多長:奸細?是誰?查到了嗎?居然刺殺鐘漓将軍和顧女神!絕對不能姑息!
軟軟軟團子:沒錯!不能姑息!
顧傾寧直起身子, 看着星網上義憤填膺的言論,臉上的笑意微深,“的确不能姑息,不過具體是誰,是軍事機密, 不能洩露,所以……大家懂的。”
州官要點燈:可惜了,我還想去他家放火的呢。
你家貓原來是不喝摩卡的嗎:噗,放火,點燈放火嗎?
州官要點燈:喂!
銀河第一雷十:既然奸細是誰不能公布,那麽就得翻翻其他的賬了。顧女神你讓我們哭的這麽傷心,不準備賠償一下嗎?比如和鐘漓将軍發個糖,撫慰一下我們受傷的心靈什麽的。
某無良百合控:沒錯!樓上+1,求發糖!求狗糧!我要把因為傷心難過而瘦下來的肉補回來!
“發糖啊。”顧傾寧挑了挑眉,“那就滿足一下你們這個請求。”說着,顧傾寧打了個響指,朝着走上臺的工作人員耳語了一番,緊接着星網上強制性插|入的視屏就消失了,重新恢複了本來的界面。
白娘子家養的小怪獸:這是什麽情況???
風過淡無痕:說好的發糖呢?
我是一條小青龍:喵喵喵?顧女神該不會是在驢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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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到狗子我就叫十七:按照顧女神的一貫作風,好像……真的有這個可能。
就在星網上猜測不斷的時候,來自帝星的網友不約而同地刷起了省略號。
州官要點燈:……
悵若繁星:……
總受受就總受受:……
風吹荼蘼:喂喂喂,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排隊形嗎?
州官要點燈:不……只是看到了顧女神發的糖,心情有點複雜。
木秀于林:喵喵喵?糖在哪?我怎麽沒有看見?
總受受就總受受:剛剛帝星上空多了N架飛行器,朝地下撒糖,真撒糖,冷漠臉。
我就看看昵稱到底能有多長:這得多少架飛行器,這得多少糖啊……突然恐慌(=°Д°=)。
戰神家躺倒的機甲:讓這麽多架飛行器在帝星上空盤旋,Σ( ° △°|||)︴顧女神不怕被皇帝陛下請去喝茶嗎?
搬磚少女吃土維生:→_→樓上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以顧女神和鐘漓将軍親密的關系,就算是被皇帝陛下請去喝茶,也是祝福茶吧?
不看車的酒:……果然,這也算是變相狗糧吧?_(:з」∠)_
顧傾寧浏覽了下星網上的評論,見衆人的情緒安穩了下來,才開始專心的處理起了這次詐死事件而産生的一樁樁爛攤子。
等她應酬完了各方的關心之後,忽然接到了來自商清羽的電話。
“清羽。”看着投影在自己面前,笑的一臉溫柔的商清羽,顧傾寧習慣性的招呼了聲。
“阿寧。”商清羽唇角微揚,“我就知道,那具屍體不是你。”
看着商清羽一副早就看穿了事情真相的某樣,顧傾寧不由得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問道:“為什麽這麽篤定?”
“自然是感覺。”商清羽笑了笑,如七弦琴般清雅的聲音透着款款情深,“我喜歡你,熟悉你,了解你,哪怕你化成了灰燼,我也能認出你。一具陌生人的屍體,我自然能一眼辨別出,那不是你。”
“……”
顧傾寧聞言一默,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她頓了許久,才開口道:“你明知道,我喜歡的人……”
“我知道。”商清羽雲淡風輕的打斷了顧傾寧的話,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隐隐地帶上了幾分戲谑,“所以,早在我提出CP大挑戰那個賭約的時候,我就決定要放棄了。”說着,商清羽的臉上多了幾分自嘲,“也算是給自己找一個放棄的借口吧。”
“不過。”商清羽頓了頓,唇角溢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放棄的只是你這個人,而沒有放棄喜歡你的心,若是哪天你不再喜歡鐘漓了,我還是會重新追求你的。”
鐘漓剛處理完軍事,就迫不及待地趕往了顧傾寧家。因為事情繁雜,顧傾寧待的是本家。本家的人自然不可能阻攔鐘漓,直接放了行。
剛走進恢複原樣的大廳,鐘漓就聽到了商清羽這段真摯告白的話,醋意登時大發,不假思索地反駁出聲:“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是嗎?”商清羽看到鐘漓,溫柔的笑意中頓時浮現出了幾分挑釁,“你就這麽篤定阿寧會一直喜歡你?”
“我篤定我會一直喜歡阿寧。”鐘漓緩步走到顧傾寧面前,鄭重的接下剩下的話,語氣滿滿的都是認真,“任星移鬥轉,此情不變。”
商清羽:“……”
“當着失戀的人撒狗糧……”商清羽收斂起眸子裏暗藏的晦澀情緒,戲谑一笑,“你們倆的良心不痛嗎?”
“不痛啊。”看着商清羽這副模樣,顧傾寧哪還不懂她的意思,瞬間恢複了常态,自然的與之打趣,“不僅不痛,我還美滋滋的呢。”
“啧啧,打擾你們秀恩愛了,先挂了。”商清羽說完,就直接了當的挂斷了電話,沒有半點留戀的意思。
只是,當顧傾寧和鐘漓的身形消失在眼前的剎那,她臉上挂着的笑意卻是漸漸淡了下去,換成了苦澀,仔細看去,苦澀中好像又帶着兩分愉悅。交織交纏,難解難分。
看着喜歡的人幸福,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見商清羽挂斷了電話,顧傾寧的表情有片刻的悵惘,但旋即斂去,看向了身旁的鐘漓,“處理的怎麽樣了?”
“差不多了。”鐘漓想了想,還是将剛剛所查到的事情如實告訴了顧傾寧,“沐家是承炎國安插在華夏帝國的內線,負責替承炎國傳遞情報,以及攪動帝國風雲制造動蕩。之前帝國政變,和他們也脫不了幹系。”
“還有……你父母失蹤一事,也和沐家有關。”
顧傾寧身子一僵,瞳孔驀的放大,“是沐家致使我父母失蹤的?”
“嗯。”鐘漓點了點頭,将緣由娓娓道來,“當年伯父伯母是主戰派的領導者,嚴重的損害了承炎國的利益,所以沐家暗地裏動了手腳,在伯父伯母回帝星的時候,将情報傳遞給了承炎國,在途中進行了暗殺,所以飛船才會失事,人也下落不明。”
顧傾寧眸光微閃,突然想起了之前唐疏岩對她說的話,不由得把這件事告訴了鐘漓,順帶也解釋了下她之所以那次會失約的緣由。
看着顧傾寧有些憂慮的神色,鐘漓不由得伸手環住了顧傾寧的腰,輕輕用力将她帶進了自己懷中。“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一定會找到伯父伯母的下落的,相信我。”
“嗯。”聽着耳邊傳來的堅定話音,顧傾寧的心頓時被安全感包裹。她同樣環住了鐘漓的腰,将頭埋進了鐘漓的懷中,“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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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歷了幾天的時間之後,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徹底被壓了下來,顧傾寧和鐘漓的生活軌道也重新回歸了之前的軌道。
CP大挑戰節目因為這次意外的沖擊,不得不摁了暫停鍵,緊鑼密鼓的重新設計起了節目環節,避免類似于這樣的意外再度發生。
無所事事的顧傾寧和鐘漓,過了幾天散漫的恩愛生活後,就被聶修澤叫到了劇組。
因為CP大挑戰而挪到前面的戲份已經完全拍攝完畢了,身為《征戰》的兩大主演,她們也該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繼續完成《征戰》的拍攝。
嬴舒怒不可遏的命人将殷湛押入了自己的寝殿,看着她那張俊美的臉,方才被強吻的怒氣再度湧了上來,她正要質問,目光不經意間掃向了周圍站立的侍衛宮女,頓時即将脫口的話被咽了回去,“你們都下去。”
侍衛們猶豫了下,礙于公主的威嚴,還是沒有說出什麽反對意見,直接退了下去,頃刻間偌大的寝殿就只剩下了嬴舒殷湛二人。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低着頭垂着眼簾的殷湛,嬴舒腦海中驀的閃過一段模糊的畫面,一腔怒氣莫名的消弭了幾分。
我是殷湛,公主還記得嗎?
想着殷湛方才貼在她耳邊的細語,嬴舒黛眉不由得斂了起來,難不成她真的認識這個人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求評論,麽麽噠,愛泥萌~
多謝投喂(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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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嬴舒思來想去都沒有想到何時見過殷湛, 索性直接把問題抛向了殷湛, “本公主見過你?”
殷湛聞言,眸色微暗, “只是幼年的事了, 公主不記得……實屬正常。”微頓的語氣, 夾雜着難言的哀傷。
越是這麽說, 嬴舒的好奇心越是重。
她凝眉端望殷湛許久, 腦中的畫面越來越深。
想着回蕩在腦海裏的聲音, 嬴舒遲疑了下, 試探開口,“殷姐姐?”
殷湛驀的擡起了頭,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嬴舒。
見殷湛露出這副神色,腦海中浮現的那個人影頓時與她重疊在了一起, “看樣子, 殷姐姐在我的記憶力當真占據着很重要的位置呢。忘卻了那麽多人, 唯獨只有殷姐姐,一見便想起了往事。”
聽着嬴舒的話, 殷湛的心跳莫名的驟烈起來。
想起的往事的嬴舒, 怒氣盡數消弭, 笑的狡黠魅惑,“殷姐姐還記得,嬴舒和你做過什麽約定嗎?”
“記得。”殷湛頓了頓,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你說長大以後要嫁給我。”雖然在嬴舒遭遇刺殺之後她們就沒有在見面了, 但這份純真的愛意卻沒随着時間的消失而消失,反而越加醇厚。
不然,殷湛也不會在假山下做出那種舉動。
“殷姐姐記性真的很好呢。”嬴舒臉上的笑意微深,語氣帶着幾分戲谑,“可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怎麽辦?”
殷湛狂跳的心驀的一停,複才恢複,只是每次跳動,都澀澀的隐隐作痛。
“這麽多年未見,殷姐姐已經大變了模樣,誰知道當初的那份心還存不存在。所以……”嬴舒說着一頓,擡步走到了殷湛面前,湊近殷湛的臉,帶着狡黠的目光直直的對視着她的眼,“殷姐姐,要是想讓嬴舒履行昔日的諾言,就證明給我看,你還是當年喜歡着嬴舒的那個殷姐姐。”
殷湛一僵,唇角旋即溢出一抹笑,“公主想讓殷湛如何證明?”
“這就要看殷姐姐的了。”嬴舒直起身子,臉上帶着輕快地笑,“若是嬴舒說出來了,那還有什麽意義?”
“卡,這段過了。”聶修澤滿意極了,看着兩人不經意地對視,不由得出聲調侃了一句,“看樣子參加了CP大挑戰又經歷過一次生死逃亡之後,你們倆的關系突飛猛進嘛,确定關系了?”
“沒有。”顧傾寧挑了挑眉,“CP大挑戰裏的表現只是為了迎合CP這個主題而即興表演的而已,我和鐘漓将軍除工作之外,并沒有什麽其他的關系。”
聶修澤不着痕跡的看了鐘漓一眼,眸裏情緒晦澀。說好的侄媳婦已經到手的呢?
鐘漓:“……”
顧傾寧說完,便徑直走向了更衣室,準備更換下場戲要穿的戲份。
鐘漓見狀忙跟了上去,随手帶上了更衣室的門,從背後抱住了顧傾寧,習慣性的将下巴搭在了顧傾寧的肩膀上。“你之前說的話真的只是即興表演的嗎?”
“你猜。”顧傾寧勾了勾唇角,笑的燦爛。
鐘漓沒有回答顧傾寧的話,而是直接将懷中的玉人轉了個方向,直直的吻了下去。
顧傾寧完全沒有要抵抗的意思,任由鐘漓的唇舌在自己檀口中肆虐。
良久,唇分。
“看樣子,不是即興表演。”
“的确不是。”顧傾寧低聲輕笑,語氣中帶着幾分危險,“方才只是和聶叔叔開個玩笑罷了,畢竟,設計我去參加CP大挑戰這個仇我還記着呢。”
“……”罪魁禍首突然恐慌。
與顧傾寧接觸了這麽久,鐘漓深刻認知到了一個問題,在顧傾寧面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思量了不到半秒,鐘漓就選擇了自首,“其實這件事是我去拜托叔叔的。”
顧傾寧臉上笑意微深,十分滿意鐘漓的坦誠行為。她知道是一回事,鐘漓能主動的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她依偎在鐘漓懷中,擡頭看着她的側臉,“那你想,我怎麽懲罰你呢?”
懲罰。這兩個字頓時挑起了鐘漓緊繃的神經,想到某些畫面,鐘漓的聲音喑啞起來,“床上如何?”
顧傾寧:“……”她的鐘漓好像變壞了。
顧傾寧推開了擁着自己的鐘漓,冷哼了聲,臉上滿是不滿,“我們的身體機能相差這般懸殊,在床上我還能懲罰你?你的算盤打的很響啊!”
“那……”鐘漓重新将顧傾寧擁入在懷,聲音低沉喑啞,酥.酥.麻.麻的慣入了顧傾寧的耳,“媳婦兒,想怎麽懲罰呢?”
顧傾寧被這三個字撩的心神俱震,克制了半晌才壓下劇顫的心,忙轉移了話題,“你有沒有覺得嬴舒和殷湛幼年的經歷和我們有點相像?”
“你是說,那個約定嗎?的确有點相像。”鐘漓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聲音低低沉沉的,缱绻情深,“所以,媳婦兒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
顧傾寧:“……”
【哈哈哈哈,致力于調戲別人的小甜甜居然有被反調戲的一天哈哈哈,還是鐘漓這種情商低的話廢!】
“閉嘴!”
【我不要!】信仰系統被喂了那麽久的狗糧,這次終于可以一雪前恥了,怎麽可能不對顧傾寧露出嘲諷的笑,【我就要笑,哼哼哼。】
“……”顧傾寧勾了勾唇角,扯出了一抹危險的笑意,“那你笑吧:)。”
【……】突然就不敢笑了怎麽破?信仰系統默默給自己鼓了鼓勁,不能慫!絕對不能慫!【不不不,小甜甜我錯了!我不笑了!絕對不笑了!】
“很好。”顧傾寧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
“開個玩笑。”鐘漓揚了揚唇角,“求婚這種事,當然是由我來,畢竟,我在上嘛。”
顧傾寧:“……”呵呵。
“我去換衣服。”顧傾寧一點都不想理會鐘漓,徑直走進了她的專屬更衣間,為了避免鐘漓闖進來,還順手鎖了門。
鐘漓見狀忍不住笑了笑,看樣子以攻為守這種策略還是蠻好用的嘛。想着,鐘漓走向了顧傾寧隔壁的更衣間。
……
一想到鐘漓的話,顧傾寧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憑什麽她就是下面的那個!
越想顧傾寧越不開心,直接給了鐘漓冷遇,連置氣的話都不想跟她說,擺出了一副閑人勿近的冷臉,握着劇本研究起了接下來的戲份。
鐘漓無奈極了,可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又不好做什麽出格的舉動,只能忍耐着,等到拍攝結束再哄她的媳婦兒開心。
嬴舒的回憶結束之後,就迎來了《征戰》這部戲的高潮部分。
因為在禦花園裏殷湛弄濕了衣襟,被有心人認出了真實性別,再加上這幾年嬴舒和殷湛鬧別扭,給了那些人殷湛不在受嬴舒寵愛的錯覺,故而上書嬴舒,參了個殷湛欺君之罪。
晉國的确不禁女子入朝為官為将,但是殷湛卻是欺君罔上,兩者的意義自然不能一概而論。
嬴舒雖不想治殷湛的罪,但礙于百官的谏言,只好先用緩兵之計将殷湛關入天牢,等待良機釋放殷湛。
可是那些忌憚殷湛的人,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過殷湛,生怕有變故發生,不斷地谏言嬴舒給她施加壓力。
甚至以殷湛班師回朝在帝都城門輕松一揮就令百姓鴉雀無聲一事為例,挑撥嬴舒和殷湛的關系,說殷湛功高震主,長此以往下去,百姓只知道戰神殷湛而不知嬴舒。若是殷湛有反意,只怕這天下頃刻間就會改了姓。
在這種情況下,嬴舒根本沒辦法拖延下去,只能下令處死殷湛。
“傾寧,你跟鐘漓将軍真的在一起了嗎?”顧傾寧正要揣摩一下嬴舒的心理變化,沒成想就在這時,一直沒跟她搭上話的季無痕湊了過來。
“……”顧傾寧聞言一默,旋即白了季無痕一眼,沒好氣的道:“你都不先問問有沒有遇到危險嗎?”
“你都好端端的坐在這肯定沒事啊!”季無痕理所當然的回答道,“別轉移話題,你和鐘漓将軍真的在一起了嗎?”
“嗯。”想着季無痕之前對鐘漓的心思,顧傾寧猶豫了一下還是承認了下來。她可不想因為藏着掖着致使自己的好友變成她的情敵。
“厲害了我的傾寧。”季無痕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了顧傾寧的肩膀上,笑容滿是暧昧調侃,“既然已經确定了關系,是不是得請我們吃頓飯慶祝慶祝?”
見季無痕沒有露出什麽異色,顧傾寧頓時放下了心,微微一笑,“好啊,你想吃什麽?地點随便挑。”
“咦,居然這麽大方?”季無痕頓時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反正鐘漓付錢,無所畏懼。”
“啧啧啧,一言不和就撒狗糧。”說着,季無痕捂住了心髒,擺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能不能關愛一下單身狗?”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卡文有點厲害,現在才更新QAQ,先去洗澡了,太晚啦,評論明天回啦,麽麽噠~
☆、035
顧傾寧和季無痕打趣了幾句, 臺上的準備工作就已經就緒了,首先拍的是嬴舒在勤政殿猶豫不決後痛苦下令處死殷湛的場景。
顧傾寧走上臺,醞釀了下情緒, 和聶修澤比劃了個手勢之後, 拍攝就繼續了。
殷湛锒铛入獄,朝堂上礙于她的威望及權勢想讓她永遠不能翻身的人數不勝數, 不斷地朝嬴舒谏言着,目無君上, 欺君, 謀反, 一頂頂大帽子不斷地往她身上扣。
嬴舒坐在皇位上,看着底下擺出一副為君為民虛僞表情的文武百官,心裏厭惡極了, 可是臉上卻不能發作,反而要和他們虛與委蛇。
“陛下。”見嬴舒遲遲不下令處決殷湛,左丞相左恒按捺不住走了出來,“殷湛犯下如此多的過錯, 其罪當誅啊!”
“其罪當誅,呵呵。”嬴舒怒極反笑,拂袖而起, “左丞相的意思是不是連朕也要誅殺啊?諸位愛卿該不會是都忘了,父皇曾賜婚朕與殷湛吧?”
“微臣不敢。”左恒見狀忙跪了下來,一臉的誠惶誠恐。“微臣一時失言,還請陛下恕罪!”
“請陛下恕罪!”左丞相這一跪, 文武百官哪還敢站着,忙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他們方才的言論隐隐也有要誅滅殷湛九族的意思,若是嬴舒真的要追究下來,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嬴舒看着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心裏的怒氣不減反增,可是身為一個帝王,卻不能感情用事。她頓了頓,壓下了心底沸騰的情緒,開口道:“左丞相年邁,一時遺忘情有可原,起來吧。”
“多謝陛下開恩。”左恒頓時露出了感激涕零的表情,朝嬴舒深深的跪拜下去。
出了這麽個小插曲,文武百官也不敢提滅門抄家的事了,這一提就等于是要嬴舒的命,與弑君無誤啊!
然而,即便這樣,他們也不肯放棄想要滅殺殷湛的心,不滅門不誅九族可以啊,那就把罪責往殷湛一個人身上扣,只要殷湛死了,剩下的人不過是一盤散沙,不足為懼。
翻來覆去就那些罪名,可是在這些人的嘴中卻變了一個又一個花樣,若不是她心系殷湛,換了另一個君王,只怕早就被說動,一怒之下殺了殷湛了。
可是,不想歸不想,當着這麽多文武百官的面,嬴舒卻不能直接拂了這些參本,甚至還必須迎合。迫不得已之下,只能下令,明日午時處決殷湛。
“陛下聖明!”聽得此言,文武百官眼中頓時露出了喜意,忙跪倒在地,恭維着嬴舒。
聖明?聖明?
嬴舒心中冷笑,她若是真的聖明,就該殺了這幫佞臣。
她根本懶得看這些官員的嘴臉,直接拂袖離開了勤政殿。
嬴舒出了勤政殿之後,便直接去了禦書房,提筆寫了一封信。“來人,把這封信快馬加鞭送給攝政王!”
“是,陛下。”
看着侍衛遠去的背影,嬴舒眸色一深,這種時候能出面和百官抗衡的就只有她的王叔了吧。
“卡。”聶修澤的聲音适時的響了起來,“下一組準備。”
顧傾寧聞聲舒緩了下情緒,從臺上走了下來,下一場是鐘漓單獨的戲份,她無需上場,只需要圍觀就好。
她剛坐到自己的專屬位置,鐘漓就找準機會湊了過來,全然沒了之前的高冷。
“剛剛季無痕在和你說什麽?”手還搭在你肩上,那麽親密。
雖然鐘漓沒把後一句說出來,但顧傾寧還是敏銳的聽出了幾分酸溜溜的味道,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鐘漓,“和你有關嗎?”
“當然有關。”鐘漓頓了頓,還是抛棄了自己的矜持和臉面,什麽高冷什麽矜貴,哪有她媳婦兒重要。她微微湊近顧傾寧,聲音低啞,“因為我吃醋了。”
顧傾寧:“……”鐘漓絕對是被人穿了吧?絕對是吧?這話她沒法接了。
顧傾寧沉默了半晌,還是選擇了轉移話題,“臺上已經準備好了,你該開始了。”
沒得到顧傾寧的回應,鐘漓遺憾的點了點頭,走上了臺。
鐘漓所演的這段戲是在獄中,雖然殷湛的仇敵頗多,但是沒有嬴舒的命令,誰也不敢對她動用刑法。
故而,從表面上看殷湛也只是臉色略顯蒼白點,不僅無損她的美貌,反而平添了幾分柔弱美感。
“将軍,陛下已經定了你死罪了,明日午時就要問斬了,你真的要坐以待斃嗎?”說話的人,是殷湛的親衛統領殷離,是殷家家将一員,自小被灌輸的理念就是忠于殷家,對殷湛忠心耿耿,“以将軍在軍隊及百姓中的聲望,只要登高一呼,響應的人絕對多不勝數,何必在這牢籠裏等死呢,将軍!”
“你想讓我造反?”殷湛眸光頓時掃向了殷離,眼底一片冷冽。
“這不是造反。”殷離強辯出聲,“只是讓将軍自保而已。”
“自保?”殷湛冷笑了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有何立場自保?”
“将軍何必如此愚忠!這些都是奸佞小人強加在将軍身上的罪名,将軍明明可以不用背負的!”殷離略拔高了音調,正待繼續勸說,卻被殷湛打斷了剩下的話。
“你不必再說了,我意已決。”殷湛說完,便似老僧坐定一般,任殷離如何勸說,都充耳不聞。
殷離見狀,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既然将軍不肯主動離去,那就只能用強了。
不管如何,他都必須救将軍出去,哪怕是與整個晉國作對,也在所不惜!
殷離剛走不遠,另一隊人馬就悄悄地到了天牢,不由分說的就要往殷湛頭上套麻袋。
殷湛雖身在牢獄,卻也只是雙手雙腳被鐵鏈捆住了罷了,面對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怎麽可能束手以待,輕松一轉躲開了這群黑衣人的攻擊。
為首的人見狀忙拿出了懷中的信物,在殷湛面前晃了幾下。
看着黑衣人手中握着的白色玉佩,殷湛的瞳孔驟然一縮,是嬴舒?!
認清了這點,殷湛毫不猶豫放棄了抵抗。
……
“傾寧,下一場快到了,你該換衣服上場了。”見顧傾寧遲遲沒有動作,任潔不由得提醒了聲。
“嗯,我知道了。”顧傾寧應了聲,視線卻沒從鐘漓的身上移開,眼底堆滿了笑意。被套麻袋的将軍,突然就開始期待起了接下來的戲份呢。
……
“動作快點,不要被人發現了。”為首的黑衣人聲音略有些尖細,不斷地命令着手下人動作着,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殷湛帶出了牢籠,走暗道行至了皇宮。
被迫藏在麻袋中的殷湛根本無法看清周圍的環境,只能憑借聲音來判斷位置的變化。
“見過楊公公。”
聽着四周行禮的聲音,殷湛頓時皺起了眉頭,這裏是皇宮?
嬴舒到底想要做什麽?
“把人放在這裏吧,就都下去吧。”嬴舒的聲音平靜到了極點,完全聽不出一點情緒。
“遵旨。”楊公公揮了揮手,命人把殷湛放在地下之後,就快步的退出了嬴舒的寝宮。
嬴舒走到殷湛身旁,沒有急于為殷湛解開麻袋,而是戳了戳麻袋,問道:“殷湛,你有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
殷湛沒預想到嬴舒的開場白會是這個,僵了僵,才道:“罪臣無話可說。”
聽的此言,嬴舒的調戲之心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臉色也冷淡了下來,“無話可說,好一個罪臣無話可說。”
嬴舒怒容滿面,站起身,踱了幾步,見殷湛還沒有出言認錯的意思,本就洶湧澎湃的怒氣頓時爆發了。
她擡手解開了殷湛身上的麻袋,目光死死地盯着殷湛的眼睛,“你當真沒有話想跟我說嗎?”
“我……”殷湛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可是目光一接觸到嬴舒那身象征着皇帝身份的衣袍,滿腔的情意就像是被放置在了冰窖裏似的,直接冰凍了起來,再也說不出來一句。“罪臣無話可說。”
嬴舒:“……”
“殷湛,你到底當我是什麽?”嬴舒終還是沒憋住,問出了心底最渴望知道的答案。
殷湛根本不敢對視嬴舒那雙飽含情意的雙眸,垂下了頭別開了她的視線,低聲道:“自然是君。”
“君。好,殷湛,你真的很好。好一個君啊!”嬴舒怒極反笑,複又冷淡下來,冷然開口,“既然朕是君,你是臣,那君之令,臣是否要遵守?”
“自然。”因為壓抑了太多的情緒,殷湛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喑啞,“君要臣生,臣則生,君要臣死,臣則死。”
“很好,很好。”嬴舒再度笑了起來,只是這次,怒意卻是消弭了很多,“那把衣服脫了吧。”
“啊?”殷湛猛地擡起了頭,看向嬴舒的眸子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她剛剛聽見了什麽?嬴舒讓她脫衣服?
“啊什麽啊?”看到殷湛這副反應,嬴舒臉上的笑意微深了幾分,“我讓你脫衣服你沒聽見嗎?”
☆、036
“脫衣服?”殷湛不确定的又重複了一遍。
“是啊。”嬴舒挑了挑眉, 似笑非笑的看着殷湛,“怎麽?不願意嗎?”
“陛下這是在為難罪臣。”
“是你說的,君之令臣必遵從。”嬴舒說着, 嘆了口氣, “結果連脫衣服這麽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看樣子你根本就是在騙朕, 敷衍朕。”
“……”
殷湛沉默了半晌,才咬了咬牙, 顫抖着手解開了囚衣。
嬴舒無比滿意殷湛的舉動, 好整以暇的看着殷湛, “繼續脫。”
殷湛:“……”
囚衣的料子本就少,這脫了一件,就只有一件蔽體的裏衣了。殷湛完全沒有做好要跟嬴舒坦誠相見的準備, 動作完全無法進行下去,按耐不住開了口,“陛下到底想要做什麽?”
“當然是……”嬴舒俯身湊近殷湛,略拖長的語調摻雜上了幾分旖旎的味道, “要你啊。你要是不肯脫的話,那朕就親自幫你脫好了。”
“陛下……”
聽到殷湛的聲音,嬴舒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擡手在殷湛的穴.位上點了幾下,鎖住了殷湛的內力和行動力。
殷湛完全沒料到嬴舒會暗算她,一時不察,中了個正着, 完全僵硬在了原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嬴舒勾了勾唇角,笑的魅惑,“這樣就方便多了。”
沒有理會殷湛的反應,嬴舒直接伸手退下了殷湛的衣襟,将她的肌膚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了空氣中。
看清了殷湛的身體,嬴舒不由得怔住了。
肩若削成,腰若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一眼看去,像極了質地極佳的白玉,晶瑩剔透,讓人不由得生出幾分想要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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