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穿書NPC她又嬌又軟(31)
難得她态度如此熱情,裴修言心裏莫名一喜。
其實自打第一次見到江晚起,他就有點興趣,這種感覺說不上是喜歡,僅僅是興趣而已。
她跟班級裏其他那些女生不一樣,對他不冷不熱,哪怕他主動示好,也沒見她露出半點兒歡喜的樣子。
這人的性格吧,有時候真的說不準,對那些趨之若鹜的,又未必有興趣,反而是那些有挑戰性的,更能夠激起征服的想法。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不緊不慢地往校園外面走。
江晚今天心情不錯,護膚霜賣了20多罐,再加上昨天井平街口售賣的,她只需要再賣掉20多罐,就能夠完成1000塊錢的銷售任務。
周四周五就要進行期末考試,看來她明天需要去井平街口店裏走一走,她只在店裏留了五罐的護膚霜,也不知道賣完沒有,是否需要添貨。
“沈逢清跟你一起離開了江家?”裴修言的腿還沒有好徹底,走起路來速度并不快,還有一些跛腳。
“是的,如你所見。我倆被趕出來了。”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也沒什麽好隐瞞的。
她裝作不經意的往後面瞅了一眼,沈逢清距離她大概50米左右,速度不緊不慢,但也沒有另尋其他路回家。
“你看沈逢清那個老房子也多年沒住人了,……要不我跟你在學校旁邊租一間房子…”裴修言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江晚饒有興趣地看着他,“怎麽?你打算金屋藏嬌嗎?”
裴修言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不過是見你生活比較困難嘛,說什麽金屋藏嬌,若是你跟着沈逢清住到沈家,那豈不也是金屋藏嬌?”
他就是有些看不慣沈逢清,成績好就算了,人長得也不賴,家裏還沒有那些煩人的爸、媽和老頭老太太管着,在江晚最困難的時候,還可以肆無忌憚的充當一把英雄。
不像他,每天回去随便幹點什麽,家裏人都要盯着,這一次折了腿,還被他爺爺一頓好罵。
“那不一樣,再怎麽樣我也叫了他半個月的哥哥,我要是住着你給我租的房子,那成什麽樣子。”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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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強求,若是你有困難随時跟我說。”裴修言也畢竟是個剛成年的小夥子,臉皮還不夠厚,趕緊岔開了話題,
“沈逢清就在後面,你要不要跟他打招呼。”
對方走的并不遠,他早就注意到了。
江晚裝作毫不在意的擺擺手,“不用。”
都走了這麽久,如果自己再主動回去打招呼,豈不是功虧一篑。
“你最近在賣護膚霜,你那護膚霜好不好使?我買一罐送給我媽,還買一罐送我奶奶。”裴修言像突然想到什麽似的。
江晚撇了撇嘴,“當然好使,再說了我可是賣護膚霜的,你問我好不好使,就算不好使我也得說他好使。”
他當然不會缺錢,如果用着好,說不定給他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各送上一罐,她又能減少幾瓶的量。
“你倒是實在,我相信你了,你給我來兩罐吧,今天晚上回去,立馬送人。”裴修言喜歡她直來直往的性子。
江晚也毫不含糊,都将手伸進背包裏,掏出兩罐護膚霜遞到他面前,“20塊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對于每一個剛開始做生意的人來說,能夠賣出去東西是最開心的事,所以将護膚霜遞出去的時候,她臉上那表情是輕松愉悅的。
裴修言很快的掏出兩張大團結,然後輕松的一手抓過兩罐護膚霜,揣進書包兩側,然後騰出一只手來,“合作愉快。”
江晚也沒有想太多,利落的深處,纖纖素手,與他交疊握了兩下。
他倆停住腳步交易護膚霜時,沈逢清也停住了腳步,因為距離不遠,前面兩個人的表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嘴角愉悅的幅度,裴修言那明顯帶着好感的眼神,讓他心裏莫名不爽。
就像心口窩着一股無名火,眼前的畫面過于刺眼,沈逢清加快了腳步,超過兩人,然後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等到江晚回去時,他已經仰坐在那把貴妃椅上看書了。
見着她回來,冷淡地丢了一句,“這麽早就回來了?”
這句話一出,空氣中仿佛飄着一股酸味,連他自己都有些熏得窩心。
江晚忍住想笑的沖動,故意道,“裴修言要趕着回去給他媽媽和奶奶送護膚霜,所以我也就回來了。”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裴修言急着回家,所以她才回來的。
聽了這句話,沈逢清連看書的心思都沒了,平時裏放了學,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先看上半個小時的課外雜文集,今天端着自己最喜歡的書,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眼看着江晚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就要進屋裏去,他将手裏的書蓋住自己的臉良久,又猛的往躺椅旁邊的茶幾上重重的一放。
“怎麽,你醋了?”哪料到江晚不知何時,竟然走到了他的旁邊。
剛剛的書放得太猛,書頁沿着她的臉頰擦過,額前的頭發微動,她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近在咫尺。
沈逢清幾乎是出于本能的往後縮了一下,“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江晚笑得更加燦爛了,如果說昨天她還曾為自己的一廂情願而懷有內疚,那麽今天,她便喜笑顏開的接受未來一切可能。
至少确定,沈逢清并不是排斥她的,甚至可以說有許多好感。
“我想說的是,昨天牽你手是我冒犯了,凡事還是應該順其自然吧~”等到哪一天,他們真的心意相通,拉手也是早晚的事。
江晚的杏眼裏透露着認真,“還有,我跟裴修言沒什麽,今天不過是順路回家,他幫我做成了一筆生意,僅此而已罷了。”
當然,她總不能說,跟裴修言一起回家,是為了讓他吃醋吧。
沈逢清的心裏莫名的就松了下來,甚至有一股自己也說不明白的喜悅湧上心頭。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他強行壓抑住自己想要往上揚的嘴角,“我讓王阿姨給你留了飯,做的是你喜歡的鲫魚豆腐湯…”
江晚不理會他死鴨子嘴硬,走到客廳裏,将背上的書包在沙發上放好,直奔餐桌,王阿姨見她過來了,忙将廚房裏蒸着的鲫魚湯端上桌。
奶白的鲫魚湯,配上鮮嫩的豆腐,再加上幾片脆嫩的青菜,頓時就有了食欲。
江晚歡快的喝着湯,享受着傍晚的寧靜祥和,離開了江家,沒想到她反而重獲了自由。
而此時的江家,正忙作一團。
江綿臉部過敏得厲害,半邊臉已經腫了,回去時把宋裙吓得不輕,急匆匆的喊了司機,将她送到醫院。
醫生仔細的看了,說是漆樹過敏,最好的辦法便是又洗又途,要避免摳撓留下疤痕。
在醫院清理了傷口,又貼上了繃帶,這一個來回的折騰,便是好幾個個小時。
她手也腫了,被繃帶裹得像個粽子,又正好是右手,根本就沒有辦法寫字,此時臨近期末,江綿是又氣又急,可是這又沒法怪到別人頭上。
吃晚飯時,江綿是任由宋裙一口一口喂着的,老爺子早就吃過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江建軍還沒有回來,屋子裏安靜無聲。
宋裙心裏想着事,手下一抖,将盛着粥的勺子怼到了江綿的鼻子。
“媽媽,你做什麽呢!我都這樣了,你們都欺負我是不是!!?”江綿瞬間尖叫了起來。
再回想起下午和江晚之間發生的事情,心裏的委屈就一股腦的全部宣洩了出來。她動作幅度過大,一不小心将宋裙手裏的粥碗打翻,全數潑到了自己的裙子上。
粘稠的熱粥貼着裙子粘到肉,燙得她一激靈,猛的站了起來。可是事實并不像她預想的那樣,熱粥非但沒掉下去,反而沿着大腿往下滑,燙得她只打哆嗦。
宋裙也慌了神,趕緊将她扯到了廚房,拿起一大勺冷水就往她腿上澆。
一陣兵荒馬亂,等江綿換了衣服再回到客廳時,江正國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一個女孩子,一天到晚都在做些什麽,好好的漆樹,去折它做什麽?你媽給你喂飯,你還一驚一乍的,現在又把自己給燙了,要是這腿上留了疤,你夏天還穿不穿裙子了?”
江家現在就這麽一個孫女,他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周阿姨已經給你去拿燙傷膏了,趕緊抹了呆房裏去。”
江綿還從來沒有這樣被老爺子兇過,眼淚嘩啦啦就往下掉,眼淚流到被抓破的臉頰處,又是一陣鑽心的生疼。
“反正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什麽都不如江晚好!”
說完這一句話,她氣沖沖的就往樓上跑,平日裏萬分注意的風度,全然忘在了腦後。
江正國被她這副樣子氣到,也沒了看電視的心思,啪嗒一聲将電視機開關一扭,雙手交疊放在身後,徑直進了自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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