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穿書NPC她又嬌又軟(49)
期末考試總結大會一結束,高二的暑假算是正式來臨,一放假,江晚忙得不亦樂乎。
井平街口梁老板的鋪子護膚霜意外的賣得好,江晚幾乎每隔5天就要去送一批貨,而且到了晚上,晚上她還要親自去擺攤。
沈逢清也樂得陪她,自從兩人捅破那一層窗戶紙後,他的性格也變了許多,樂觀主動了不少。
大概是受她的刺激,兩人白天學習之餘,還一起拿出了‘胭脂醉’的秘方進行研究,雖然對于關鍵的技術步驟沒有掌握好,但也算是進行的有模有樣。
江晚其實有信心,一定能夠打開胭脂醉的謎團,不過眼下她的護膚霜售賣事業才剛剛步入正軌,她根本沒有那麽多心思花在研究胭脂醉上。
沈逢清也不着急,畢竟高考還沒有結束,到時候等到高考結束,自是有大把的時間。
系統給江晚的那一畝好地以及若幹種子,她都種上了,有許多品種是她以前也未曾見過的,用來煉藥,簡直是絕佳上品。
為了避免沈逢清對她産生懷疑,她索性搬到了煤廠買的這一套小房子,沒想到的是沈逢清那個向來好面子的人,居然死皮賴臉的也跟着搬了家。
但好歹是隔了一堵牆,她在這邊搗鼓什麽藥品,沈逢清也不知道,只是為了掩他耳目,她花了不少冤枉錢,進購了一些根本沒有用的藥材。
江晚在井平街口賣護膚霜的時候,竟然意外的又一次遇見了江建軍和玲珑,兩個人穿着打扮樸素,完全不像之前的樣子。
江建軍和宋裙的離婚事件鬧得很大,幾乎整個軍區家屬大院沒人不知道,江家的臉也丢得很大,把老爺子氣得不輕。
宋裙撒潑是一等一的厲害,隔三差五便去江建軍的公司鬧,攪黃了好幾樁大生意不說,更是把江建軍的名聲也搞臭了,很多客戶根本就不敢和他談生意。
江建軍拿她沒有辦法,只得同意離婚,并且割舍了自己很多的權益。
離了婚後不久,宋裙便搬離了江家,因為江正國不同意玲珑進門,江建軍也搬到了外面和玲珑一起住。
可沒過多久,江建軍連丢幾樁大生意,公司還是沒能逃過資金鏈斷裂的局面,公司宣布破産。
江晚見兩人時,玲珑正在埋怨江建軍,“都跟你說了,我不在乎名分,你非得回家去鬧,現在你們的事情搞得那麽大,我的那些舞友,都說我是小三,你讓我面子往哪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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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來做有錢人家小三這種事情也很奇怪,沒有被公之于衆時,有不少的女人吹捧着她能釣到這麽好的男人,願意為她花錢。
可真正公之于衆了的時候,曾經那些舔臭腳的人又像變了一副面孔,各種罵她不要臉。
“你要是有本事也就好了,把我正正經經娶回去做江太太,可是你又膽小懦弱怕你爹!”玲珑依然不依不饒。
江建軍被公司的事情搞得很疲憊,語氣也有些不善,“我爸現在都中風在醫院躺着,我還陪你出來散心逛街,已經夠好了,你要再這樣喋喋不休,我就索性回醫院!”
現在家裏沒了其他的收入,全靠着江正國的養老退休金,再加負債和生病住院,江家的那點家底都差不多花光了。
“我喋喋不休?如果你是我,頂着一個大肚子沒有名分也就算了,連錢也沒有,以後咱們怎麽養活這個孩子,還不如不要了算了!”玲珑也是掐準了江建軍的軟肋。
有了這個孩子以後,他有多高興,玲珑是看在眼裏的,她也知道他渴望老年得子,所以有恃無恐。
沒想到這一次,江建軍并沒有顧忌那麽多。
在兩人吵架的時候,他無意當中看見了站在店鋪門口賣護膚霜的江晚,不知道是出于什麽心理,他只覺得羞憤難當,蹙着眉頭就沖玲珑開吼,
“你要是真不想要,就去醫院裏面刮掉!”
玲珑被他氣着了,馬上就開始抽泣起來,“我說你沒良心,你還真是沒良心,孩子都快4個月了,你居然讓我去刮掉,你把我和孩子置于何地?”
“那你現在讓我怎麽辦?公司已經破産了,我已經沒有錢了!現在我爹又不讓你進江家門,現在是病人在住院,你讓我拿什麽跟他去談!”和宋裙離婚以後,其實剛出民政局的大門,他就後悔了。
她拿走的那些錢,是導致他後來資金斷裂的根源,其實那些錢也不歸宋裙一個人所有,她拿走了錢,不過是轉一手又到了宋家,所以在公司破産沒幾天,他曾經的小舅子就接了他的手。
宋裙不是個好老婆,玲珑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兩相比較,還是宋裙更有利用價值。
聽說現在宋裙回了宋家,家裏又在給她張羅着尋找第二春,雖然找的人可能也是身不由己,但不管怎麽樣,衣食無憂、榮華富貴總是有的。
“你就是怕你爹,一輩子讓你爹騎在頭上……”玲珑摸着肚子,雖然眼裏含着淚,但氣勢也不輸,
“我告訴你,我肚子裏懷的,可是你們江家最後的希望……”
“有屁的希望!”
江建軍把手裏的打火機往地上一砸,揚長而去。
——
八月下旬,江正國面臨開顱手術,手術之前托人給江晚和沈逢清帶來話,說是想再見一面。
江晚其實是不想去的,但是他于沈逢清有養育之恩,所以她還是跟着沈逢清一起去了。
躺在病床上的江正國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威嚴,不過是一兩個月的時間,瘦的只剩下皮包骨。
看見他們倆來,有些渾濁的眼睛裏冒出一絲光芒,說話仍然是含糊不清的,依稀可以辨認,“你…們…來…了…”
沈逢清在他的旁邊坐下,一雙有力的手握着江正國的手,“爺爺,怎麽突然就成了這個樣子?”
知道所謂的開顱手術,也不過是最後的孤注一擲,成功的希望不大。
自從江晚來了江家以後,他改變了許多曾經看待事物的觀點和看法,對于江正國這個曾經威嚴而沒有一絲瑕疵的爺爺,也看到了不為人知的黑暗面。
沈逢清不是沒有想過,如果江正國能夠站在這當中主持大局,耳根子不那麽軟,能夠明辨是非,也許他和江晚兩人,都用不着離開江家。
“逢…清…你是爺爺的驕傲…”江正國含糊不清地說着,蒼老的手在沈逢清的手中輕輕發抖。
沈逢清想起以前自己還小的時候,江正國穿着一身軍裝,筆挺的身子站在院子裏,那樣的時光仿佛還在昨日,可是如今竟然到了生離死別的時候,他也忍不住有些紅了眼眶,
“爺爺,你會沒事的…”
江晚站在一邊,并沒有走過去,其實她這個假孫女,沾着點本就子虛烏有的親情血脈,倒還真不如沈逢清和他有話說。
“等…爺爺出院了,你和晚晚就回來吧!”江正國從心底裏漫出無邊的悔意,其實他自己的思維還算清明,就是言不達意了,如果沈逢清和江晚回來了,也許這個破碎的家庭,還能維持一個虛假的和諧。
更重要的是,現在江家正在衰敗,他看得出來,沈逢清以後絕對是個成大器的人,若是有他在,江家在這燕城裏還是會有它該有的位置。
沈逢清将他的手抵在自己的下巴處,“爺爺,你一定會好起來的,至于回來的事,就不用再談了,我和晚晚在外面住的很好。”
只要是涉及到江晚的問題,他都不會輕易答應,如果承諾了老爺子,到時候又做不到,還不如索性不承諾。
江正國沒說兩句話便累了,目的沒有達成,人顯得更加沒了力氣,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江建軍坐在一旁,眼神裏都是疲憊,他也瘦了一圈,仿佛在一夜之間老了10歲。
他仔細的盯着站在一旁的江晚,有些失神。
其實對于這個女兒,确實做得一點都不好,在她剛出生時,為了自己的前途,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她,等到十幾年後再重逢,又因為怕老婆,而對她沒有一點好。
如今江綿整天在家裏瘋瘋癫癫的,需要靠着精神藥物來維持相對的平靜,在醫院家裏兩頭跑的日子裏,他很累。
如果當初對江晚好一點,現在江家的情況又多一個人承擔,所有的重擔也不用壓在他一個人肩上。
在江晚與江建軍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沒忍住,“晚晚,你還可以叫我一聲爸爸嗎?”
江晚今天來本就不是為了江家的親情,純屬是為了陪沈逢清,所以在面對江家人的時候,她的情緒基本上沒什麽波動,“你是在說我嗎?”
江建軍的眼神裏充滿了期待,“是的。”
如果江晚還肯認他,她還願意回到江家來,沈逢清也會跟着回來……
江晚折回去,拿起床頭一個玻璃杯,使勁的往地上一砸,玻璃四濺開來,“你看這杯子,它還能再複原嗎?”
破鏡難圓,覆水難收,她江晚絕對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大善人。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江建軍終究是有些頹然的沿着牆壁坐到了地上。
一個星期以後,江正國的開顱手術失敗,人在手術臺上就沒了。
沈逢清回去盡了孝,江晚借口去外地采購藥材,并沒有回江家,她和江家的一切,也算是斷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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