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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樂此不疲地找自己的麻煩,他難道就不會感覺累嗎?
林念瑜看了看懷中的小小魚,依然在目不轉睛地看着電視。
“媽媽過去看一下就過來。”她站起來将兒子扶靠在床頭,輕聲地說了一句才向對面走了過去。
“就隔個簾子你還這樣磨磨蹭蹭的,睡着了啊。”陸景深暼了一眼滿是不情願走過來的林念瑜,冷冷地說着。
“壞人叔叔,你有話快些說,小魚還想看動畫片呢。”小小魚的童聲響起,替媽媽出頭道。
“知道了。”陸景深再次撇了撇嘴,幽幽地回應着。
齊寧吃驚地擡起一直低垂的眼看着自己的老板,一向盛氣淩人的陸氏掌門人對一個五歲的孩子卻變得溫柔了起來。
雖然剛才他的語氣依然強硬,但是那态度明顯讓人聽起來很舒服,沒有了渾身帶刺的感覺。
“說吧,什麽事?”林念瑜一副意興闌珊的站在床尾,保持着與陸景深盡可能遠的距離。
“走近些。”陸景深兩道劍眉微豎地盯着她。
自己又不會吃了她,至于要離那麽遠嗎?
極不情願地将雙腳向前蹭了蹭,林念瑜像看惡魔一般地看着他。
“以後別再做這種無謂的事情,你見這些人也沒有用。”陸景深随手将手中的信封扔向她。
随着信封落在床上,裏面的東西從封口處掉了出來。
她與江之睿在咖啡館裏的照片,還有程晨。
不同的張,不同的角度,數十張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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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深,你竟然找人監視我?”林念瑜本想與他和平相處,可看着手中的照片瞬間怒火燃起,氣憤地看着陸景深。
“你扔下兩個病號獨自出去,誰知道你是去和哪個男人厮混去了。”陸景深根本不會覺得愧疚,揚着一張俊臉,理直氣壯地說着。
“真是卑鄙無恥。”林念瑜剛剛咆哮完突然想到簾子那頭還有寶貝兒子在,她不希望在小小魚的心中成為潑婦,便咬着銀牙低聲地罵道。
“我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連你兒子都叫我壞人,你難道是第一天認識我?”陸景深撇了撇嘴,無賴地看着氣得渾身顫抖的林念瑜。
允許她不請示自己就出去已經不錯了,還敢這樣大聲的質問自己,林念瑜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将手中的照片再次扔回到陸景深的面前,林念瑜已經徹底地對他絕望了。
在他的面前自己從來尋不到道理,永遠是一副敗下陣來的結果,與其多浪費口舌,還是眼不見心淨。
轉身走回小小魚的身邊,小家夥仍然在張着小嘴看着動畫片,可神情卻由剛才的嘻嘻哈哈變得凝重起來。
“算了,別和他一般計較了,女人總生氣容易老得快。”
林念瑜正坐在一旁生着悶氣,不料小小魚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
也是,只隔着一個簾子,又不是有隔音牆,他肯定全部聽到了剛才的對話。
輕嘆一聲,她将寶貝兒子摟在懷裏,無奈地閉起眼睛。
克制,一定要克制自己的眼淚,為了那種人哭實在是不值得。
小小魚也不再留戀電視,雙手反抱着林念瑜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有小小魚在保護小魚,沒事的。”
斜靠在床頭的陸景深臉上從未有過的茫然。
她是自己的女人,找人派幾張她出去約會的照片不是很正常的嗎?
一向以林念瑜的憤怒作為自己的快樂,為什麽看她憤然的離開自己的心裏反而有些不好受起來。
擡眼看了看一直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齊寧,她又看了一出好戲,肯定感覺很有意思吧。
齊寧看到老板一雙俊逸的眼睛看向自己,忙低頭打了個招呼走出了病房。
看來虐人時間太長也會有良心發現的時候,剛才他的眼睛明顯充滿了不解,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所作所為。
不管對錯,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與自己沒有半點關系,才不想趟那潭渾水呢。
……
林念瑜的手機鈴聲叮叮當當的響起,是顧鈞的律師程晨打來的。
“喂,林念瑜,我現在搜集到的資料太少,對顧鈞有些不利,你能不能從那家醫院弄到陸景深目前的病況?”
接起電話,對方也不客套,直接說明着來意。
“喂,林念瑜,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喂喂?”程晨并沒有聽到對方的回應,反複地問着,難道是信號不好?
“嘟嘟……”一陣盲音,通話就這樣在沒有回應的情況下挂斷了。
程晨悻悻地看着剛剛拔出去的號碼,這不是她上次留給自己的數字嗎?難道打錯了?
本來剛才那通電話就是他在極不願意的情況下打的,既然沒有回應也懶得再打第二次了。
将手機放手一旁,他再次調整運轉起大腦來,一定要找到對顧鈞有利的證據來。
目前看來讓他被無罪釋放是不可能了,自己能做的就是盡可能讓他判得輕些,在牢裏少待些日子。
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林念瑜将兩只濕噠噠的雙手用胸前的圍裙擦了擦,十只玉蔥纖指白皙而細長。
那個變态的陸景深,看到自己用手給小小魚洗小內衣,他偏要求自己也将他的內褲洗出來。
他的衣服本來每天是有專人送去幹洗的,而內褲基本是用一次就丢掉的,這又是哪根筋不對了。
看着陸景深将十數條內褲扔到自己的面前,林念瑜真是敗給了他。
016 沒文化真可怕
陸景深扔來的內褲全部都是新的,而且是齊寧命人拿去經過高溫消毒送來的。
這穿還沒穿又讓自己洗,他就看不得自己閑着。
翻了個白眼,不想和他計較,抱起一盆的內褲剛走進洗手間便好像聽到了自己手機的鈴聲響。
泡好衣服,放好洗衣液,轉身出來卻發現并沒有未接電話。
怎麽會這樣?難道是錯覺。
擡眼看了一眼在一心看電視的陸景深,再轉頭看一眼同樣是盯着電視目不轉睛的小小魚。
兩個人沒有一個回頭看她。
“小小魚,剛才媽媽的手機響了嗎?”林念瑜輕聲地呼喚着自己的兒子,問道。
“是啊,是壞人叔叔接的。”小小魚擡眼看了她一下,點點頭指了指對面的陸景深,又繼續将目光轉回了電視上。
“陸景深,剛才是誰打來的電話?”林念瑜将臉轉向陸景深,盡量語氣平和地問道。
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無論是誰打來的,你接了就算了,怎麽還把號碼給删了呢。
“不認識。”陸景深回頭暼了她一眼,淡淡地回答道。
“號碼是多少?”林念瑜也不想和他進行唇舌之戰,只是抱着一絲僥幸心理問道。
她知道,陸景深天生過目不忘,說出剛才那個電話號碼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問題那麽多。”陸景深微皺着雙眉,一副不耐煩的看着她。
“我只是想知道剛才是誰打來的,OK?”這人怎麽那麽不講理,明明是他删了給自己打來的電話號碼,現在反而好像是自己在找事兒似的。
“忘記了。”陸景深放下手中的遙控器悠悠地向衛子間晃去,還不忘丢下一句:“不認識還這麽上心,不安分。”
他這是明擺不想告訴自己,林念瑜欲哭無淚地盯着手機發着呆。
本來她是一直在等雜志社那邊的消息,不知上次自己發過去的插畫通過了沒有。
他這樣随便就删了所謂的陌生號碼,那可是自己要養活小小魚的生活來源啊。
“應該不是那個老太婆,我沒有聽到她那幾條街都能聽到的聲音。”小小魚好像猜到了林念瑜在擔心什麽,将電視關掉轉看着她說道。
“媽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這樣稱呼人家,沒有禮貌。”林念瑜聽到小小魚的話,心裏釋然了一些,将手機放到一邊正色地說着。
“她本來就是個老太婆嘛,我又沒有說錯。”小小魚撅起了小嘴不服氣地念着,從床頭拿起了一本習題做了起來。
“她還不到五十歲,你這樣稱呼她,萬一被她哪天聽到了肯定會不高興的。”林念瑜無奈地看了一眼堅持的小小魚,這孩子和陸景深剛住了幾天,好像是越來越會辯論了。
“都五十了,不是老太婆是什麽。”陸景深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只見他随意地跨坐在小小魚的床邊,拿過對方手中的練習冊随便看了一眼,又說道:“等你出院送你去上學吧,天天自己在這做練習題有什麽意思。”
“上學?”林念瑜像聽到一件多麽恐怖的事一般,大睜着一雙美眸看着他。
難道他想長期将自己和小小魚留在這裏,不行,絕對不行。
“我有學校,只不過在國外罷了。”小小魚倒表現得極其淡定,從陸景深的手中拿過練習本再次擺在面前說道。
“那是你以前的學校,以後你就在這裏定居了。”陸景深根本不理會一邊抓狂的林念瑜,仍然慢條斯理地對小小魚說着。
“陸景深,他是我兒子。”林念瑜言外之意是要讓他明白,小小魚的教育等一系列問題是由她說了算的,他沒有權利做任何的決定。
他要折磨自己,自己也認了,可是小小魚不行,他是那樣的天真可愛,他快樂的童年不能葬送在這個惡魔的手中。
“你都是我的,他自然也得聽我的。”陸景深仰起一張俊臉,低垂眼斂地看着她,一字一頓地說着。
那種不怒自威的震懾力讓林念瑜心頭一顫,本來想反駁的話語到了嘴邊又吞進了肚子裏。
她不能惹怒他,否則難保他會做出什麽對小小魚不利的事情。
“小魚是個自由女性,她不屬于任何人。”小小魚同樣是仰起可愛的臉蛋,看了看陸景深,又看了看林念瑜。
這個壞人叔叔也太過份了,小魚說自己是她的全部,他又說小魚是他的,那不就說自己也是他的了?
這可不行,小小魚是小魚和爸爸的,與他可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小屁孩兒,懂得還挺多,你知道自由女性是什麽意思嗎?”陸景深輕挑了挑眉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看着坐在那裏的小小魚。
以為小小魚的話會惹惱他,沒想到他不但沒有發威,而且還能夠平易近人的繼續說話。
林念瑜緊張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下來,但是身體仍然在慢慢地向小小魚靠近,她怕他突然暴發傷害自己的寶貝兒子。
這種喜怒無常的變态,還是以防萬一比較好。
看到林念瑜慢慢挪動的身體,陸景深不屑地輕哼了一聲,鄙視地掃了她一眼便走回了自己的病床。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是他站起來時留下的幾個字。
“小魚,什麽小人,什麽君子?”小小魚一直在國外長大,要說中文還算字正腔圓,可要講到古文他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一竅不通。
“沒什麽,只是一句玩笑罷了。”林念瑜此時不知該如何向兒子解釋這句話,便順口敷衍道。
看樣子自己要帶着小小魚在國內要多待些日子了,在成功逃出陸景深魔掌之前,他确實需要去學樣裏學習知識。
“就是明明自己小心眼以為別人和她一樣會做出不道德的事情。”陸景深聽到林念瑜的解釋嗤之以鼻,她這是欺騙小孩子沒文化啊,便幽幽地糾正道。
“ISEE。”小小魚這才了然地點了點頭,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林念瑜,不滿地說道:“沒文化真可怕。”
林念瑜瞬間被這句話石化了。
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美院畢業的人,在兒子的眼中竟然成了沒有文化的人,這個陸景深真是招人反感。
017 太歲頭上動土,自找毀滅
狠狠地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後者倒是一臉的泰然自若。
看到林念瑜憤憤地看向自己,陸景深無辜地聳了聳肩,随之便得意地吹了聲口哨,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與自己無關。
……
江之睿終于從院長那裏打聽到了小小魚轉去的那家私人醫院的地址。
上次在咖啡館問林念瑜,她卻含糊其詞,一語帶過。
他知道她已經結婚,雖然心中是千萬個放不下,可絕對不會去做破壞她家庭的事情。
他知道她一直在回避自己,也許是怕影響到她與她丈夫的感情吧。
保護她是自己的一種條件反射,幾乎成為了一種本能。
想到她獨自帶着小小魚在面對那個蠻橫又不講理的陸景深,他的心便糾了起來。
這次他極力打聽那家醫院的信息雖然也是相幫林念瑜,但并不是想去找她,而是想替她贖罪。
他希望可以拿到陸景深最新的病情資料,好幫顧鈞在庭審時提供更多的證據。
想到五年前她對林昔年做的那些事情,也确實是太過分了,那天出現那種狀況也是情有可原。
她糊塗自己可不糊塗,她與陸景深的恩怨糾纏他也很是無力,只是不希望她因為他而樹立太多的仇家。
其實在海城,應該已經有很多人已經知道她回來了,而且都在虎視眈眈地盯着她了吧。
“我只能盡我的全力,畢竟我的能力實在太小。”無奈地嘆息一聲,他再次開始翻查起電話簿。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清脆地響了起來,是程晨。
“喂,我是江之睿。”
“我是程晨,你那邊有新的資料了嗎?”程晨有些失落地問着。
他已經将能應用上的法律知識全部羅列了一遍,可是顧鈞還是避免不了要坐牢,而且是三年以上的刑期。
“我正在查找那家私人醫院的一些負責人電話,希望能想辦法拿到陸景深的病情資料。”
“好。本來我是想讓林念瑜想想辦法的,可惜電話打通了卻沒人說話,估計是號碼記錯了。”程晨無奈地嘆了口氣,将之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你給林念瑜打電話了?”江之睿卻并不像他那般的從容,聽到這裏緊張地又問了一遍。
“是啊,怎麽了?”程晨很是疑惑江之睿的反應,難道自己不能給她電話了嗎?
雖然自己對她有意見,可畢竟大家都是想救顧鈞出來的,看在她還算有誠意的份上,自己也決定暫時将她做過的那些事擱于腦後。
“沒什麽。”江之睿輕嘆一聲,和程晨再次說了幾句便挂了電話。
在程晨看來他可能是記錯了號碼,可是從自己的角度來看,那個電話也許是被不該聽到的人聽到了。
陸景深對林念瑜的态度自己是親眼看到的,他那般趾高氣揚的姿态,目中無人的行為,毫不顧及她感受的言語。
想到此時的林念瑜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江之睿的心下緊張到了極點。
林念瑜此時怎麽樣了,陸景深如果知道了她在暗中幫顧鈞會輕易放過她嗎?
“喂,我是江之睿,有時間出來見一面嗎?”江之睿想到林念瑜所處的困境,心中焦急萬分,于是便拔通了林念瑜的電話。
“好,稍後見。”林念瑜以為江之睿找到了對顧鈞有利的證據,也沒有細問其它便答應着挂斷了電話。
幫小小魚削好了兩只鉛筆,他正很認真地做着練習題,神态專注而凝重。
再轉頭看一眼屋裏的另一個男人。
陸景深此時正坐在病床上看着齊寧拿來的公司文件,同樣是神态專注而凝重。
每天九點開始他便不再與小小魚鬥嘴,也不會輕易找江念瑜的麻煩,他會專心致志地處理他的公務。
而這個時候,齊寧總會安靜地站在他的身旁,等候着他的随時吩咐。
這個狂妄的人真是怎麽,他每次辦公務至少要一個小時以上,可從來沒有主動讓齊寧坐過,總是這樣讓她站着。
即便是陌生人也會禮讓一下,無論是誰站一個小時可是很累的,他卻視若無睹。
“來,坐一會兒吧,總這麽站着太累了。”林念瑜搬過一把椅子放在齊寧身旁,溫柔地說着。
“謝謝林小姐,我這樣站着就好。”齊寧很意外地看着林念瑜,她竟然如此熱心的招呼着自己,怕自己累着。
“她的腿受過傷,站着比坐着舒服。”陸景深邊看文件邊接話,語氣淡得像剛剛涼透的白開水。
林念瑜鼻子一哼,嗤笑地暼了他一眼:“什麽謬論,腿受過傷才要多坐少站,真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轉頭又看前齊寧問道:“你的腿怎麽傷到了呢?”
齊寧畢竟是一個好強的女子,對于別人問及她的傷勢還是有些回避,她不希望別人因為自己受過傷而産生任何的憐惜。
“也沒什麽,只是膝蓋骨裂過,現在已經沒事了。”雖然不願意提及,也還是很禮貌的笑笑回答道。
林念瑜了然地點了點頭,她也聽出了對方不願多說,便也不再多問,只是斜了一眼陸景深:“他只是你老板,你替他幹活又沒有虧欠他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委屈自己。”
齊寧聽她的話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這可是太歲頭上動土,自找毀滅啊。
“不是的林小姐,我的腿确實适合多站。”雖然自己對林念瑜的事情不想牽扯太多,但這次畢竟她是為自己好才冒犯了老板,于是忙打着腔圓場。
“明明腿不舒服就要多坐才好,快來。”林念瑜根本就不理睬齊寧的擔心與陸景深越來越沉的臉,輕輕地将齊寧摁坐在椅子上。
齊寧惶恐地看着陸景深,眼中的情感非常的複雜。
“不舒服就站起來,累了就坐一會兒。”一向最反感別人忤逆他的陸景深這次竟然沒有大發雷霆,只是有些不快地說道。
還好他沒有命令齊寧再站起來,否則自己真打覺得他冷血了。
安排好齊寧,再看看小小魚,再看看陸景深,她微皺了一下柳眉,這樣的相似到幾近完全相同讓林念瑜非常的不舒服。
018 越來越有脾氣了,真是吵得要死
“小小魚,休息一下吧,總看書會很累的,看會兒電視。”她走向兒子溫柔地看着他,甜美地笑着。
“不行,壞人叔叔說了,該學習的時候還是要學習的,等學習完了再看電視。”小小魚一聽小魚讓他停止做練習題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其實雖然他有時很貪玩,但是并不讨厭學習,而且很多時候是很享受。
尤其是他用成功将平日裏欺負他的小朋友一一比下去之後,那種成就感是無與倫比的。
很多時候小小魚都不會告訴林念瑜自己在學樣裏受的委屈,他知道,作為一個男子漢是要保護小魚的,而不是讓她擔心。
“壞人叔叔的話倒是沒錯,不過媽媽感覺小小魚現在在生病,應該适當的多休息多娛樂才是。”林念瑜依然固執的希望小小魚放下書本,耐心地勸解着。
反正她就是見不得他與陸景深相似的各種。
“你這個媽是怎麽當的?”埋頭看着文件的陸景深再次不滿地擡起頭來開了腔。
“小小魚是我兒子。”林念瑜每當因為小小魚與陸景深産生口角時,她總是第一句話要強調這一點。
“我又沒說他是我兒子,”陸景深不恥地撇了撇嘴,繼續說道:“平時你讓他好好學習,現在他想學習了你又不讓學了,真是讓人不可理喻。”
“我擔心他太累難道有錯嗎?”林念瑜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為什麽自己在管小小魚的時候他總要插嘴呢?
“林念瑜,你知道在跟誰說話嗎?我忍你一次并不是代表你可以任意妄為。”陸景深倒豎着一道劍眉,輪廓分明的俊臉表情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小小魚本來正在聚精會神地思考一道數學題,聽到陸景深的話音不由得皺了皺小小的眉毛,擡起頭來看了對方一眼。
林念瑜本想還口,聽到對方陰冷的聲音傳入耳中,不由得渾身一顫。
他就是一個惡魔,一個獨裁者,不允許別人有任何的不同意見。
再看看兒子的表情,小小魚明顯已經被他影響到了心情,如若再起沖突,小家夥一定會不開心。
他正在養傷時期,不能讓他有什麽負面的情緒影響到恢複的進程。
用力咬了咬銀牙,她快步向樓上跑去。
“越來越有脾氣了,真是吵得要死。”陸景深看她跑上了樓語氣倒緩和了許多,輕輕自言着,眼中露出了些許歉疚地看了小小魚一眼。
什麽時候這個小鬼的神色竟然入了自己的眼睛,他輕皺眉毛會讓自己有所顧及起來。
不屑地撇了撇嘴,陸景深準備再次耐心看完自己手中的文件。
平日裏都很安靜的林念瑜,今天實在是太聒噪了,總是分自己的心。
“蹬蹬蹬蹬……”數聲急促下樓梯的聲音,林念瑜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長裙,腳蹬一雙乳白色的小跟鞋,斜挎一個淡粉色的小包快步走了下來。
看着她臉上淡淡的妝容,雖然幾近看不出來,但是卻讓本來面容就出衆的她越發的靓麗招人。
“你要去哪兒?”陸景深臉上毫無表情,聲音卻低沉而讓人有種無形的壓迫感。
“出去走走,讓你那高貴的耳根清醒一些。”林念瑜低垂着頭,心裏有些忐忑地答着。
“小魚,你要去哪兒?”小小魚同樣的問題抛了過來,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每當她要單獨出去的時候,他就有種好像要被丢棄的感覺,心裏就會不由得緊張起來。
“小小魚乖乖地學習,媽媽出去轉轉,看看有什麽好吃的買些回來,好嗎?”林念瑜看着兒子可憐兮兮的眼神,知道他在擔心什麽,忙走到他身旁摸了摸他的小臉,溫柔地說着。
小小魚聽她這樣說心裏的擔心放了下來,聽話地點了點頭,還不忘叮囑一聲:“早些回來。”
陸景深聽着母子倆的對話輕挑了挑眉毛,這個女人似乎變得聰明了一些,知道惹不起躲得起。
有她兒子在這裏,料她也不敢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早些回來做飯。”依然是冰冷的口吻,可一旁的齊寧越聽越感覺得這三個人像一家人般的溫馨。
陸景深再次低下頭看起了文件,今天有個項目需要自己簽字決定開工,可他卻發現裏面有好幾處可疑之處,所以注意力基本都在上面,也無心再拿林念瑜尋開心。
……
因為上次咖啡館的事情,這次林念瑜将見面的地方定在了一個小飯館裏,是她上學時最常來的地方。
因為與林昔年相依為命,所以姐妹兩個的經濟并不寬裕,林昔年總是自己省吃省喝反而會多給妹妹些生活費。
而上學時的林念瑜是最喜歡吃麻辣燙的,所以她總會沒事便跑到這個小飯館所在的巷子裏,這裏有一家全市出了名的麻辣燙,價位還不高。
時間長了,在領到獎學金時,她偶爾也會與宿舍裏的閨蜜來這家小飯館點個菜改善一下夥食。
這個價位低廉的小飯館當年對她來說已經是很高檔的地方,是很奢侈的消費了。
并不大的房子裏,擺了近十張桌子,除了放凳子的地方,提供給人進人出的過道都很狹窄。
雖然還不到上午十一點,可裏面已經有好幾桌的人在開始點菜了,人來人往,像以前一樣的熱鬧與吵雜。
江之睿跟着林念瑜緩慢地走到一個靠窗的桌子前坐了下來,他不明白為什麽她會選這樣一個有些髒有些亂的地方。
可是林念瑜卻是一臉的淡定從容,眼中時不時露出會意的微笑,這裏有她許多美好的回憶。
兩人面對面坐了下來,林念瑜擡手向裏外招呼的老板示意了一下。
“喲,這不是念瑜嗎?有好幾年沒見過了,怎麽今天想起來吃飯了?”老板的年齡并不大,二十五歲左右的樣子,身體卻發福的有些誇張,看樣子足有兩百多斤。
“小胖,你還記得我啊。”林念瑜笑呵呵地擡頭看着他,開心地打着招呼。
這個小胖老板說起來還是自己的學弟呢,據他自己介紹說他爸是個暴發戶,看他也不是塊讀書的料便給了他一些錢讓他自己創業。
雖然不愛讀書,但也不喜歡爾虞我詐的商界,于是他便開了這個小飯館。
這裏經常會有很多學生來消費,常常可以了解到很多新的實事什麽的,還能看到一些校花什麽的,日子過得倒也滋潤。
019 為什麽不回到你丈夫身邊
“哪能呢,我對美女是過目不忘,何況你可是仙女級別的。”小胖本來笑意濃濃的臉上瞬間褪去,正色說道。
“你還是風趣得很,難怪生意還是這麽好。”林念瑜被他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微紅了一些。
“還行,不過沒有了你們幾個美女來光顧,還是失色不少啊。”小胖有些誇張地嘆息一聲,好似多麽遺憾似的。
轉眼看了一眼一旁的江之睿,小胖的臉上略過一絲尴尬:“這位是你先生?”
林念瑜沒想到他對如此猜測,也是,兩個年齡不小的人一起來館子裏吃飯,應該很容易被人認為是夫妻關系吧。
“一個朋友。”她嘴角微微上翹了一些,淡淡地說道。
曾經她以為與他真的可以成為剛才小胖說的那種關系,可惜世事無常,是她偏離了軌道。
“哦,不好意思哈。”小胖一聽她這樣說,臉上再次春光燦爛了起來,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沖着林念瑜吐了吐舌頭。
後者被他的表情逗得不由輕笑了起來:“這麽多年你的貧嘴可一點沒變,上兩個店裏的招牌菜吧。”
“這必須的,今天的客我請,只要你願意多來兩次就行。”小胖豪爽地點着頭,沖着林念瑜飛了個媚眼,笑呵呵地走了開去。
江之睿一直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臉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沒有支聲。
“這裏是我上學時很喜歡來的地方。”林念瑜待小胖走開後,有些歉意地看着他說道。
都說醫生有些潔癖,估計他是沒有來這種小飯館裏吃過飯吧。
“看來這裏很受學生的歡迎,不錯的地方。”江之睿并沒有表現出嫌棄的樣子,而是輕挑了挑眉毛,環顧了着說道,他剛才進門便看到有幾個學生樣子的年輕人正在點菜。
當然,之所以這樣說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這裏。
江念瑜猜的沒錯,醫生普遍是都有潔癖的,而且江之睿更嚴重一些,他從小便幹淨得幾近變态。
但是這次例外。
這是林念瑜第一次帶他來這種地方,看樣子老板和她非常的熟識,他喜歡這種感覺,這說明在她的心中還是希望與自己分享她的一些美好過往的。
林念瑜與江之睿邊說着話,眼睛邊不時的向窗外暼着。
“你在看什麽?”江之睿看到她憂慮的神情,也和窗外瞥了一眼,不解地問道。
她還記得前兩天陸景深丢給她的相片,仍然心有餘悸。
這個小飯館臨窗的座位不多,她現在所在的位置可能将外面的情況一覽無遺。
對面也是一個小飯館,但是生意卻冷清得很,老板赤着上身坐在門着無聊地搖着蒲扇。
“沒什麽,很久沒來了,想看看自己還記得什麽。”林念瑜沒有告訴對方陸景深找人跟蹤她的事情,只是随意地說道。
江之睿了然地點了點頭,也難怪,在每個人的心目中,上學時的經歷應該是最純真最美好的,何況對于林念瑜來說,她這五年來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自己非常地了解她,即便她已經有了丈夫,可是她曾經是那樣的善良,五年前的事情她一定是內心極度掙紮的。
“程晨找到對顧鈞有利的證據了嗎?”林念瑜現在實在沒辦法再稱顧鈞為姐夫,想到他那樣痛恨自己的眼神,她的心就會痛起來。
“還沒有。”江之睿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怎麽辦?”林念瑜緊張地看着他,急忙問道。
“他之前是不是打過電話給你?”江之睿想到了自己約她出來的目的,話趕話地問道。
“沒有啊。”林念瑜奇怪地看着對方,茫然地搖了搖頭。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麽,那個電話,那個被陸景深删掉的號碼,那個應該就是程晨打的吧。
“怎麽?”江之睿預感到了什麽,定定地看着她的臉。
“沒什麽。”
她不知道該怎麽對江之睿說這件事情,她不能說自己現在基本失去了人身自由,時時刻刻都被陸景深看得嚴嚴的。
如果那樣他一定會很擔心,她與他已經不可能了,所以也沒有必要讓他為自己再這樣。
“陸景深是不是知道了?”江之睿并沒有放過她臉上憂慮的表情,仍然追問着。
林念瑜也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拿起面前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
她默認了,陸景深一定為難她了。
江之睿疼惜地看着她,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她放在桌面上的一只手。
兩只手稍一碰觸,林念瑜便像觸電般地抽回了那只手,故作輕松地微微笑了一下:“他并沒有做什麽。”
“為什麽不回到你丈夫身邊?”江之睿用力克制着自己的憤怒,悶聲地質問着。
這是他第一次與她面對面探讨她的丈夫。
之前他一直在回避這個問題,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提及了,她一個柔弱的女人,還帶着一個孩子,根本應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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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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