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6)
所措,算起來齊寧的反應還算小的了。
匆忙将文件夾再次摟入懷中,齊寧對喬羽南輕聲地說道:“別把什麽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趕緊如實去向陸先生禀報,有什麽說什麽。”
這個五十多歲的喬主任在醫院裏的名聲極好,待人溫文而雅的态度與和藹可親的樣子給齊寧的印象非常好,她猜想那個院長王志在病房裏一定在想辦法推卸責任呢,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特別提醒了喬羽南兩句。
喬羽南無奈地沖着齊寧感激地笑了笑,推開門先讓她走了進去,然後也緊跟着進到了屋內。
“不好意思老板,今天堵車很嚴重,來得有些匆忙,剛才在門外把文件夾弄掉了。”齊寧将文件夾全部擺在陸景深的病床上,自覺地認着錯。
她知道剛才的動靜那麽大,屋內的陸景深肯定都聽到了,看到自己進門沒有問應該是在等着自己主動說明吧。
“嗯。”陸景深了然地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麽,将目光看向了齊寧身後的喬羽南。
“王院長,”喬羽南先是向站在一旁的王志打了個招呼,然後再看向陸景深:“陸先生,我正在讓科室的所有人查找有可能遺失病歷的地方,而且也一直在和昨天值班的護士小周聯系,只不過目前還沒有聯系上。”
低垂着頭的王志心裏是對他恨得牙根癢癢,趁人之危的小人,自己剛被陸景深訓過,他便進來羅列他為了找到病歷所作的種種。
這不明擺地在告訴對方他就是一個實幹的人嗎?
陸景深微微點了點頭,語氣略帶溫柔地對喬羽南說道:“喬主任,除了那個護士小周難道昨天就沒有別人再接觸我的病歷了嗎?”
昨天護士查房時他還看到她的手中拿着自己的病歷寫着什麽,所以他的病歷失蹤時間肯定是在昨天,準确的說是在昨天查完房之後。
“因為值班室中沒有攝像頭,所以我們只能查看值班室外安在走廊裏的一個攝像頭資料……”喬羽南正準備繼續說,看到林念瑜正端着盛着豆汁與牛角面包的餐盤走了過來,不由得停住了接下去的話。
“有什麽話不方便直說的嗎?”陸景深注意到了他看林念瑜的眼神,心中閃過一絲疑惑,語氣卻平靜地問着。
“也不是,”喬羽南轉回了思緒忙解釋道:“因為咱們這層樓是特級病房層,所以人員走動并不多,視頻裏除了幾個醫護人員外,還出現了這位林小姐的身影。”
剛剛将陸景深面前的早點放好,聽到這裏,林念瑜吃驚地擡起頭來看向喬羽南:“喬主任,這也不能說明和我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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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瑜,你緊張什麽?喬主任又沒說什麽。”陸景深心中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終于發生了,他壓低着嗓音,冷冷地對林念瑜說着。
剛才林念瑜進門時的表情,再加上現在的驚慌,難道她将自己之前的警告當耳旁風了嗎?
林念瑜敢怒不敢言地看了一言喬羽南,端起餐盤向小小魚的病床走去。
難怪小小魚總說自己白癡,自己還真的是白癡得厲害,怎麽當時就沒注意到有個攝像頭對着值班室的呢。
025 是你幹的嗎
“林念瑜,過來。”
看到林念瑜神色緊張地走開,陸景深基本已經确定了病歷是由誰拿走的,他不再理睬站在一旁的三個人,厲聲地叫道。
“壞人叔叔,小魚還沒吃早飯呢。”小小魚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忙快速嚼着嘴裏的面包,含糊的說着。
陸景深根本沒有理會小小魚替自己媽媽的辯詞,只是神色嚴肅地看着林念瑜,房間內的氣壓瞬間低得讓人快要窒息。
林念瑜喝了一口拿自己杯中的豆汁,深深地嘆了口氣,像是赴刑場的戰士一般,高昂着頭,緩緩地走向了陸景深的面前。
“是你幹的嗎?”陸景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冷冷地問着。
林念瑜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開口,兩只手狠狠的揉搓着。
“是你幹的嗎?”陸景深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語氣越發的陰冷恐怖起來。
站在一旁的王志與喬羽南被他的語氣吓得大氣不敢出。
雖然他的聲音并不大,可是卻傳入耳中讓人不覺得汗毛豎了起來,那種無形的威懾力讓在場的每個人動都不敢動。
“我沒有拿你的病歷。”林念瑜抿了抿嘴唇,聲音輕顫着回答着。
“那為什麽攝像頭裏會有你的記錄呢?”王志本來是想将罪責推到喬羽南的身上,不料喬羽南竟然在攝像頭中看到了林念瑜的身影。
既然這樣他也不能站在一旁不做聲,他必須要扳回剛才在陸景深心中的壞印象,重新撿起自己聰明能幹的标簽。
于是惡狠狠地盯着林念瑜,厲聲質問起來。
陸景深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出一股子淩冽與殺氣。
她是自己的女人,只有自己才有權利責問他,其他人不能說她一個不字,甚至大聲對她說話都不行。
王志看到陸景深那樣兇狠的看着自己,着實吓了一跳,忙閉緊了嘴唇,低垂下了頭,不再多說一個字。
“我只是想看看小小魚的病況而已。”林念瑜害怕陸景深的憤怒牽扯到小小魚,她希望說出實話可以讓自己母子倆幸免于難。
“只是看看而已?”陸景深明顯是不相信地看着她,這個女人不但越來越放肆還越來越狡猾了,想這樣就與這件事脫了幹系嗎?
“看樣子是的,因為視頻記錄裏林小姐并沒有拿什麽東西出來。”
實在看不下去站在陸景深面前吓得早已面無血色的林念瑜的樣子,喬羽南暗吸一口氣,柔聲地替她回答着。
之前王志早已表明了不會再留他在醫院了,他也沒有那麽多好顧及的,只是不希望再多了一個人受到牽連罷了。
對于陸景深對她的霸道行為,他也是有所耳聞的,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過,但是剛才那一幕确實是讓他觸目驚心,這個時候如果再沒人替這個女人說話,她肯定會受到很多折磨的。
她一個弱女子為什麽會落在陸景深的手裏,這點他不想知道,也無從得知,他唯一關心的是幫那個可愛至極的孩子保全他的媽媽。
“帶我去看看視頻。”陸景深邊說邊由齊寧攙扶着下了床。
雖然是憤怒,但一直隐忍着沒有發作,在他的潛意識裏還是怕吓到小小魚,畢竟他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走到門口時看到林念瑜并未一起跟上,便回頭暼了她一眼說道:“林念瑜,你也一起來。”
小小魚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他已經從幾個大人的談話與氣氛的不尋常中意識到了什麽,帶着哭腔地看着林念瑜:“小魚我也去。”
他怕自己被小魚丢下,他怕再也見不到這個柔弱的小魚。
看到陸景深氣得有些發青的臉,他知道小魚是兇多吉少,可是自己雙腿受傷,根本沒有辦法站起來保護她。
“小小魚乖,壞人叔叔的病歷丢了,媽媽只是去幫他找回來罷了,一會兒就回來,你乖乖看動畫片。”林念瑜強忍着自己的淚水,極盡溫柔地看看寶貝兒子,在他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小魚……”小小魚雖然點了點頭,可心裏還是萬分的不安。
“沒事的,放心。”林念瑜在關門之際還不忘給兒子一個甜甜的微笑。
一路喬羽南在前方帶路,其他人都跟在其後,走到了醫院的視頻監控房。
真不愧是在私人醫院裏赫赫有名,監控室布置得像交通局一般。
數百個顯示屏密密麻麻地分幾個區域安置在房子的牆壁上,屋子中間是一個半圓形的監控臺,四五個穿着保安衣服的人坐在裏面。
他們不停地用手指點着手中的鼠标,眼睛一直關注着時時變化的各個畫面。
“小張,将我剛才看的視頻調出來一下。”喬羽南走到一個清瘦的小個子保安身旁柔聲地說着。
“是,喬主任。”那保安并沒有向身後看,聽到喬羽南的話忙答應一聲,十個手指開始噼裏啪啦地在鍵盤上敲擊起來。
站在一旁的王志本來心裏就堵得慌,現在看一個小小的保安都不把他這個院長放在眼裏了,更是怒火中燒,用力地咳了一下。
“王院長,您也在。”小張尋聲回望看到的是一張陰沉無比的臉,忙站起身來恭敬地行禮。
“快給陸先生把那段視頻調出來吧。”王志這才感覺心中稍稍順氣了些,也顧及到陸景深在一旁不能架子太大,點了點頭說着。
“是。”小張一個标準的軍禮,這才坐下來再次繼續着之前的動作。
喬羽南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是一院之長,這些虛拉吧唧的規矩也是他定的,院裏所有的保安見到他都要行軍禮以示尊重。
“喲,王院長,沒想到你在員工中的份量這麽重啊。”站在陸景深身後的齊寧可看不下去了,話裏有話地撇了撇嘴。
“齊秘書言過了,只是我院的員工素質比較高罷了。”王志并沒有聽出齊寧的意思,而是得意地回答道。
院裏連保安都被他訓練的如此有禮貌,陸景深看到這些肯定會對他的好感加深吧,他相信這樣自己這個院長的位子才會越來越穩。
齊寧不屑地輕哼了一聲,沒有再接話。
026 給我把林念瑜關起來
陸景深站在保安的身後注意力一直在保安正在調出的視頻上面,根本就沒有心思理會王志的這些表面秀。
“停,把畫面放大。”他緊緊盯着屏光頻,當看到林念瑜走出值班室時迅速地開了口。
他當初投資這個醫院的時候可是一點不含糊,上到整個硬件結婚,下到一個小小的零配件,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最高端的技術。
這些攝像頭全部都是超高像素的全景配置,是在工廠裏私家定制的,清晰度可比市面上出售的那些不知高了多少倍。
林念瑜一直在所有人的後面,臉上從容得讓人感覺像是一副精致的雕塑,也不看熒光屏,只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随着保安手中鼠标的移動,畫面中林念瑜的畫面在逐漸的放大。
一件米白色的長裙,腳蹬一雙乳白色的小跟鞋,這完全是昨天林念瑜的裝束,除了右手中拿着的智能手機外,左手是空無一物。
她确實沒有拿陸景深的病歷。
“再放大些。”可當事人卻依然緊緊盯着林念瑜的面容,淡淡地說着。
“陸先生,只能放這麽大了。”小張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這個陸先生,恭敬地回答着。
這麽清楚的一張畫面,連畫面裏女子的眉毛都能數得清楚了,他還想看到什麽?
聽到小張的話,陸景深才直起了彎了很久的腰,用力地吸了一口氣。
他的傷口有一處在肺部,傷口還沒有完全好,這樣長時間的彎着腰無疑會讓他感覺到一些吃痛與不适。
“陸先生,你哪裏感覺到不舒服了嗎?”王志看到陸景深的樣子忙上前一步關切地問道。
他當初能被陸景深看中成為一院之長也不是一無是處,他敏銳的觀察力就是很多人無法相比的。
陸景深微微擺了擺手就算是回答了他的詢問,轉身看向站在最後的林念瑜:“齊寧,向院長借一間房,給我把林念瑜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踏出房門半步。”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明白他為什麽這樣做,一個個呆在原地都在納悶。
“齊寧,沒聽到我的話嗎?”陸景深這下是真的發怒了,聲音提高了四度地看着一旁發呆的齊寧。
“是。”齊寧一開始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現在确定了這是老板的決定,便過去牽着林念瑜的胳膊向外走去。
王志當然也是聽到了陸景深剛才的話,忙快步在前帶路,帶着齊寧與林念瑜向樓下走去。
“王院長,我想陸先生的意思是就在本層找一間房比較好。”齊寧牽着林念瑜幽幽地對走在前面的王志說道。
王志回頭好奇地看了看齊寧,再看看林念瑜,回想剛才陸景深的話并沒有這個意思啊。
可是畢竟齊寧是他的秘書,相比起揣摸老板的心思來說,自己肯定是比不過這個冷面美女的。
于是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帶着兩個人和相反的方向走去。
每個特級病房的旁邊都有一間普通的房間,是專供病人請的保姆護工之類住的。
因為林念瑜是住在病房裏的閣樓上,也沒有再請其他的護工,所以陸景深他們病房旁邊那間房子正好空着沒用,王志便開了那間房間的門。
一張床,床邊櫃上放着小小的臺燈,書桌帶着一把方椅,電視櫃上放着臺21寸的電視,外帶一個小小的衛生間,屋內的陳設極其簡單。
“林念瑜,我都警告過你不要再做這些無謂的事情,你竟敢忤逆我的意思。”陸景深微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
沉默。
林念瑜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床白色的被套,根本就不理睬他的威脅。
真的是受夠了,陸景深的這種救世主一樣的口氣讓她反感到了極點,無論怎樣,五年前的事情已經結束了,自己并沒有虧欠他什麽,他沒有理由這樣一直糾着自己不放。
“我在和你說話,聽不到嗎?”陸景深雙眼冒火般地死死盯着他,右手用力地捏起她那尖削的下巴。
她這是什麽意思,是在對自己示威嗎?是在與自己冷戰嗎?真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我只是想讓自己的良心得到些許的安慰罷了,你又何必這樣非要置他于死地呢?”微微皺了皺柳眉,林念瑜這才語氣極緩地開了口。
這個魔鬼般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兇狠的眼睛幾乎要吃了自己,隐隐已經感覺到了那種手指掐入骨頭的疼痛。
“他想殺了你,你卻這麽舍命幫他,我真是替你不值。”陸景深咬着牙,實在不知怎麽與她溝通,真是蠢到家了。
“值不值是我的事情。”林念瑜已經鐵了心,這次無論他怎麽折騰自己,自己也不會再妥協了。
看着她眼中的反抗與堅持,無論是她的溫柔還是憤怒,總是可以輕而易舉地挑逗起自己的欲望。
“陸景深,你簡直就是魔鬼。”林念瑜用力地想掙脫他的束縛,胡亂地搖着頭不想被他得逞。
“這裏和病房只有一牆之隔,如果你想讓你兒子聽到我們的好事就盡管叫吧。”陸景深陰險地翹起了嘴角,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是啊,小小魚還在隔壁,如果他聽到自己的聲音一定會着急的。
隐忍,直到淪陷,林念瑜眼角一直含着淚珠。
“有那麽傷心嗎?”
“為什麽你要這樣折磨我,放我走吧。”林念瑜用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崩潰,近乎哀求地說着。
只要對方點頭,她會立刻帶着小小魚出國去,即使兒子的腿傷還沒好了不會再留在這裏了。
027 小魚說過,謙虛使人進步
她不想再與陸景深糾纏下去了,她已經身心疲憊。
嗤笑一聲,陸景深下床穿起了上衣,背對着床上的林念瑜冷冷回道:“你是我的人,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抓回來。”
将頭蒙進被子中,林念瑜多麽希望自己從此與世隔絕,這樣就再也看不到床邊那男人,在他面前,自己沒有了絲毫的自我。
陸景深穿好衣服,回頭一把将鑽進被子裏的林念瑜拽了出來:“想自尋短見嗎?蒙死自己倒是容易得很,難道你不管你那還躺在病床上的兒子了?”
對啊,小小魚,他可是自己活在世上唯一的希望了。
厭惡地暼了一眼說話的陸景深,林念瑜已經是無力反駁。
“你真的不能撤訴嗎?就算是為了我。”輕開櫻唇,林念瑜緩緩地吐出了這幾個字。
還真是個固執的女人,她還沒有放棄她的堅持。
“不能。”陸景深随手将掉在地上的林念瑜的衣服撿起扔到床上,然後一屁股坐在書桌前的方椅上,眼睛仍然不停地暼着林念瑜的身體。
臉上不由浮起一陣紅暈,林念瑜忙将自己的祼體藏進被子,只露出兩只纖纖玉手扒拉着陸景深扔過來的衣服。
待她在被子的掩護下穿戴整齊,陸景深才幽幽地說道:“明天是庭審的日子,你也一起去吧。付出這麽多的辛苦拿走病歷,看不到它的結果是一件遺撼的事。”
林念瑜咬了咬牙,雖然他的話說到了自己的心裏,可她還是不會承認自己做的事情:“我沒有拿病歷。”
“現在已經不重要了。”無奈地聳了聳肩,陸景深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我要見小小魚。”林念瑜忙沖着他的背影輕喊着,想到兒子因見不到自己而恐慌的眼神,她是心如刀割。
“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你當初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境況。”陸景深才不理會她的心痛,他只是要給她一點小小的告誡。
這個女人實在是任意妄為到了極點,她要膽敢逃脫自己的掌控,那她就會失去她最最珍惜的東西。
……
走回到病房,小小魚兩只小眼睛不停地打量着陸景深。
“看什麽?小屁孩兒。”陸景深莫名的感覺到一陣心虛,幽幽地說着。
“壞人叔叔,為什麽是你一個人回來,小魚呢?”小小魚眨了眨眼睛,小心地問着。
他之前是看着他憤怒地帶着小魚出去的,怎麽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了呢?
“她去幫助醫院打我的病歷去了。”陸景深本來想告訴他尋個小魚是被自己關起來了,可是當接觸到小家夥那雙清澈純淨的眼睛時,突發了恻隐之心,便随口說道。
“哦。”小小魚了然地點了點頭,确實當時他也聽到了什麽病歷之類的,低頭有些不滿地嘟囔着小嘴說道:“小魚還真是愛管閑事,她又不是醫院的人,為什麽要去幫忙。”
“助人為樂是美德,她沒告訴你嗎?”陸景深微皺了一下眉頭,林念瑜是怎麽教育她兒子的,一點愛心沒有。
“那壞人叔叔你為什麽不去幫忙呢?小魚又笨又不會說話,可你不一樣啊。”小小魚揚起俊逸的小臉,再次看向陸景深。
“我怎麽不一樣?”陸景深發現這個小家夥的思緒還真是轉得快,确實比他那個笨得像豬一樣的媽要聰明許多。
“你每天要處理那麽多文件,還有那麽多人會怕你,充分地說明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而且很厲害。”小小魚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還不忘補充了一點:“最重要的是,你竟然敢替小魚擋刀,就像超人一樣的勇敢。”
聽了小小魚的話,陸景深揚了揚眉毛,本來因病歷丢失的事情有些悶悶不樂的心一下變得開朗了起來,這小家夥還挺會誇人。
“那當然,你媽是我的人,我當然要好好保護她。”他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不好意思,理直氣壯的接受了小小魚的一切肯定。
“小魚說過,謙虛使人進步。”小小魚看到他那般傲嬌的樣子,不屑地撇了撇嘴,這個壞人叔叔怎麽一點都不懂得臉紅啊。
“那得分情況,只有你不如別人的時候才适用,何況謙虛只是一種以退為進的策略罷了。”陸景深再次開始給小小魚灌輸自己的霸道思想起來。
“你怎麽說的和小魚一點不一樣啊。”小小魚聽得是一個腦袋兩個大,微皺着小眉頭郁悶地說道。
“你也說了,她很笨很白癡,對于一個白癡,她的理解能力是有限的。”陸景深自己都不理解,為什麽會和一個五歲的孩子說這麽多,以前他可是最讨厭和這些狗屁不懂的小孩子聊天了。
“小魚雖然有些笨,但是她非常善良,作為一個女人這樣就夠了。”小小魚聽到他這樣說小魚,心裏頓時有些不高興了。
轉了轉眼睛,像個智者一般幽幽地替她辯駁着。
林念瑜養了一個這麽護着她的兒子也算是值了,陸景深看到小小魚不滿的态度,嘴角微微上翹,倒是沒有反駁。
這小家夥說的确實有道理,一個女人确實不要太聰明,只要善良就足夠了。
“好了,我要休息一會兒,折騰了一上午也累了。”陸景深對小小魚丢下這樣一句話,便轉身向自己的病床走去。
之前的憤怒加上與林念瑜的一番雲雨,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傷口傳來一陣陣嘶心的疼痛。
他不想被那些所謂的醫生像看一個怪物一般的問這問那,與其忍受那份心煩還不如平心靜氣地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有病看病,真不知道那些人沒完沒了的問那麽多問題做什麽。
小小魚此時倒也乖巧,他聽到陸景深的話并沒有再追問什麽,而是獨自安靜地看起了電視。
看看不停按着搖控板小家夥,陸景深開始思考起那個被他關在隔壁的林念瑜。
在這件事情中林念瑜的态度實在是太奇怪了。
一方面,她一直在否認拿了病歷,是的,是拿,他不願意将偷那個字與她牽扯起來,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做出任何有損于他人的行為。
而另一方面,她又沒有反駁自己的質問,那明明就代表着她确實将自己病歷信息送了出去,可她送出去的是什麽呢?
028 我并不認識你
林念瑜安安靜靜地坐在房間裏。
她的手機剛才也放在病房裏沒有帶出來,現在想與江之睿聯系都沒有辦法,也不知道自己給他的東西有沒有用處。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齊寧端着一大盤水果拼盤走了進來。
“齊寧,放我出去吧。”林念瑜擡起頭來,看清來者是誰忙低聲地哀求着。
小小魚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看到自己了,她知道他一定會很擔心。
那麽小的年紀,如果不是遇到自己這個無能而懦弱的媽媽,他一定會生活的非常開心幸福,不用天天為自己提心吊膽。
“林小姐,對不起,我沒有這個權利。”齊寧本來想放下果盤便轉身出去,可是看到林念瑜一臉的無助與可憐,心頭不由得軟了下來。
“求你了,我擔心小小魚見不到我會哭鬧。”林念瑜輕咬了咬嘴唇,還是沒有出息的滴下了傷心的淚。
齊寧實在是不想摻和到她與老板的事情之中,可是想到之前林念瑜不惜惹怒老板的危險竟然幫自己搬凳子坐,她還是有了些許的側隐之心。
“這樣吧,我去請示一下陸先生看看。”
林念瑜絕望地嘆息了一聲:“不用了,他是不會同意的,還是要謝謝你。”
“他還是很關心你的,還特意讓我準備了果盤送進來。”齊寧聽到林念瑜的口氣,明顯是将老板看作了一個完全講不通理的異類,不禁替他說起好話來。
“他這種假惺惺的關心我無福消受,你還是拿去讓他自己品嘗吧。”林念瑜想到陸景深對自己做的所有,不由得怒從心中來,語氣不善地說道。
齊寧微微張了張嘴,還想說些安慰她的話,可話到嘴邊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這個時候沒有老板的點頭,別人說什麽都是空話。
無奈地搖了搖頭,齊寧将果盤放在了床頭櫃上,輕輕地走出了房間。
陸景深,你究竟想幹什麽?難道就這樣一直将我關下去嗎?就算我現在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五年前我為了你幾乎與全世界的人反目成仇,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林念瑜眼神空洞地看着桌上的果盤,思緒第一次與陸景深見面時……
“你好,我是陸景深,有些事情想和你面談一下。”一個陌生的號碼,接起來是一個陌生卻滿是磁性的男聲。
“可是我并不認識你。”林念瑜正在專心的構思着手中的插畫情節,聽到對方的話一下大腦有些短路,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
自從從美院畢業以後,自己是四處投稿,尋求東家。
已經過了一年了,終于接到了一家雜志社的邀請,願意與自己長期合作,讓自己長期為他們設計插畫。
“我是陸氏的人,你姐姐所在的公司。”陸景深還從來沒有在說出自己大名的時候直接被人無視,心中略過一種從未有過的愠怒。
他陸景深,堂堂陸氏集團的三公子,整個海城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鑽石王老五,什麽時候不是被女人們視為珍寶般的四處追逐,她竟然像個世外人一樣這樣回答自己。
陸氏,陸景深?林念瑜被對方這樣提醒才好像想起了什麽,不解地問道:“請問我們并沒有見過,你找我有什麽事呢?”
“想讓你看一些東西,東楓咖啡館,下午三點,不見不散。”
林念瑜還沒有得到準确的答複,對方說了詳細的地點和時間竟然就挂了電話。
“喂,喂……”她無力地聽着電話中發來的“嘟嘟”聲還想再說什麽。
唉,這個人也太不講理了吧,都沒有征得自己的同意就這樣收了線,還真是一個蠻橫霸道的人。
将這短短的對話抛之于腦後,林念瑜的思緒再次拉回到面前的插畫上,沒有思路,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創作。
擡起頭來看看桌子上的小鬧鐘,下午兩點二十。
剛才那個陸什麽的好像是約自己三點在東什麽的咖啡館見面的。
下午三點?
林念瑜看看自己淩亂的頭發與睡袍,一下慌亂起來。
沐浴,換衣服,打理雜亂的發絲……
她一直在對自己說:“林念瑜,你根本就不認識那個男的,為什麽要這麽緊張。”
可說歸說做歸做,二十分鐘後,化妝鏡中出現了一個妙齡甜美略帶些俏皮的少女。
“好吧,出發吧,先看看他究竟想幹什麽再說。”邊鎖門邊繼續自言自語着。
東什麽咖啡館,究竟是東什麽?
站在宿舍的樓下,林念瑜再次陷入了迷茫的境地。
打電話去确認一下?
就那麽幾個字,這麽大的人了,還記不住,聽那人的語氣并不好說話,如果真打電話過去肯定會被恥笑。
對于從來就沒進過咖啡館的林念瑜來說,那些根本就沒入過她腦海的名字當然是很不感冒。
東,東什麽?
“念瑜,你要出去啊?”房東大媽熱情地提着菜籃子過來一她打招呼。
“是啊,去見個朋友。”林念瑜一向都是一個乖乖女,之前與姐姐在一起時出門總會告訴姐姐自己的去處,現在住在了這種私人租住的宿舍中,還是會告訴熟識的人自己的去向。
“那愣在這裏幹什麽?約會可是大事。”房東大媽看她光是說着,腳根本就沒有動,笑呵呵地接着話。
林念瑜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哪裏是什麽約會啊,他說了個東什麽的咖啡館,我都不知道在哪裏。”
“東什麽。”房東大媽了然地點了點頭,這個見人三分笑的姑娘還真是馬糊,歪頭想了想,突然大聲的說道:“我家姑娘有時會和朋友去一個東悅的咖啡館,在城西,打車去十五分鐘的樣子,不知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地方呢。”
東悅咖啡館,十五分鐘,林念瑜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邊開心地與房東再見邊快步向街邊跑去。
打車十五分鐘,現在趕過去正好三點鐘,肯定是那個地方了。
林念瑜的運氣特別好,剛到街邊便攔到了一輛的士,跨進東悅咖啡館的門剛剛好三點整。
029 你好,我是林念瑜
門口的侍應生很禮貌地看着這個急沖沖進門,長得卻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請問小姐幾位?”
“對不起,有位陸先生提前到了這裏,請問在哪桌呢?”
咖啡館面積不小,一眼望去桌子很多,林念瑜大致掃了一眼并沒有看到有什麽在向她擺手,只好向侍應生詢問。
“陸先生……”這個侍應生感覺自己對這個姓陸的并沒什麽印象,翻看了一下記錄有些歉意地說着:“對不起小姐,目前為止還沒有陸先生的記錄。”
林念瑜聽到這樣的回答收回了視線一臉的疑惑,是他還沒來還是自己找錯地方了?
正站在東悅咖啡館的進門處遲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她的電話再次響起。
“喂?”林念瑜的聲音剛剛響起,對方就低沉着聲音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林小姐,如果你沒有時間可以告訴我一聲,放鴿子可不是一位淑女應該做的事情。”
“明明是你沒有到,怎麽說是我爽約呢?”現在不管是不是自己找錯地方是絕對不能承認的,林念瑜看了侍應生一眼,硬着頭皮對着電話反駁着。
“你确定嗎?我在這裏已經坐了半個小時了。”陸景深聽到對方的回答倒是語氣稍緩和了些,擡頭看了看四周,東楓咖啡館本就不大人也不多,放目望去,根本沒看到有一個單獨的女性。
“請問确實沒有一位陸先生在裏面等是嗎?”林念瑜聽到對方的質疑,故意将電話靠近了些侍應生,再次問道。
“是的小姐,登記冊上并沒有這位先生。”侍應生一直安靜地站在旁邊笑看着林念瑜,當聽到她的再次詢問時,肯定地點了點頭。
“W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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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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