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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玩得很開心,不過從始至終舒恒都只用一只手對付小壞蛋, 另一手牢牢的固定住舒寧纖細的小腿, 防止二次傷害的可能性。
“哥饒了我饒了我哈哈哈~”
舒恒身體一翻, 讓小人趴在自己身上, 單手伸進衣服裏輕輕的撓後背。
舒寧呼吸亂掉了,胸口上下起伏,紅霞從耳朵燃燒遍全身,目光水潤, 可憐兮兮的, 是好看, 舒恒這回沒有閉眼,欣賞着別樣風景,暗暗想着別人家的弟弟也如此可愛嗎?應該吧,不然徐瑾假設弟弟若想要家産時,又怎麽會寧願自己出去創業呢。
果然, 弟弟都是軟體動物, 又小又好玩,舒寧乖乖的躺在胸口, 就算流汗了,也是香噴噴的。
該放手了,撓多了他習慣了就不稀罕了,舒恒最懂掌控, 可他還不想收手:“晚上想吃什麽?”
吃貨一提到吃的, 馬上精神奕奕:“水餃!”
“睡覺?”
“水~餃~”大神, 居然理解成睡覺,真是太奇葩了,舒寧忽然想起上輩子在監獄裏聽見的一個笑話,馬上講給舒恒聽:“有一個老外,中文學的不好,去飯店吃飯時服務員問他先生點什麽?他非常緊張的說睡覺一碗多少錢,女服務員當場賞他一巴掌!哈哈哈,你說好不好笑?”
“這個故事告訴你發音是多麽的重要。”
“……”舒寧臉黑。
舒恒收回手,舒寧起身吃吃喝喝,偶爾撇撇嘴,一臉郁悶。直到舒恒抱起他去泡腳,兩人的關系才緩和。
晚飯被送到房間裏,舒恒拿起筷子時,舒寧驚訝無比的下意識拉住哥哥的手:“不去參加聚會嗎?”
“不去了。”
天啊,他這是為了我嗎?舒寧心裏激動不已,哥哥對我太好了,簡直無法想象,拿起筷子,舒寧眼角濕潤,那麽重要的聚會居然說不去就不去,太有哥哥樣了,太感動了,心湖無比滂湃激昂的舒寧自然不知道舒恒的心态。
他并非親子,對舒氏沒有想法,年年參加主持聚會,只是想給養父撐場子而已,只有讓那些分家看清楚實力,他們才會仰望,才懂得收斂。若是主家不強,沒有擺高姿态,恐怕不久的将來便會生出無窮無盡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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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寧傷了腳,與聚會相比,自然是養父的孩子更為重要,家裏大人都不在,舒恒絕對不能走。
舒寧深呼吸幾口氣才冷靜下來,智商回顱,才驚覺不對勁:“哥,舒氏的聚會應該是你主持吧?難道爸提前回來了?”聚會是不會取消的,更不會有長輩在場,舒寧這麽提是不想暴露自己知道的太多。
“是二房家的舒子軒主持。”
蝦米?怎麽是他?天啊,舒寧吓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上輩子跟舒恒争奪的東西太多,包括公司的地位,青年聚會,分家勢力,而這二房是所有分家中最強的。
舒玉,是舒高的弟弟。
舒玉妻子早逝,就一個兒子,叫舒淩雲,妻子古雅,夫妻倆名下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長子叫舒子軒,野心勃勃,也是天子驕子,非常厲害,一心一意想搞掉舒恒取而代之,但是舒恒太厲害了,他無計可施之下與舒寧強強聯手,奈何還是敗了。
二子是私生子,叫舒子馴,這個馴是古雅特意取的,意圖非常明顯,聽話順從,還會受盡白眼,如此,古雅接受這個私生子也就不算丢人了。
三丫頭叫舒子惠,漂亮調皮,最喜歡跟舒寧攪在一起,一開始她還嬌羞的說若你不是哥哥,我便嫁給你當妻子。舒寧是同,大為感動,便把這個妹妹放在心裏,非常疼惜,在對付舒恒這件事上,小丫頭也出了不少主意。
如今想來,她跟秦玉镯是同一類型的女人,當年偶遇連連,何嘗不是一種故意?
舒子軒也好,舒子惠也罷,全都是有意接近舒寧,想用他搬倒舒恒取代主家的地位,當年舒寧知道後果,只是他也想對付舒恒,自然一拍即合。倒是舒子馴确實是個正直的好人,備受排擠,也依然保持本心,兢兢業業的從不害人。
“怎麽了?”舒恒看見小人臉黑了,似乎很害怕。
“哥……你必須去參加,必須由你主持,若是因為我你被人取代,我……我受不了!”畢竟不是小孩,我哭給你看這幾個字,不停的自己給自己打氣也辦不到啊,摔,關鍵時刻不能掉鏈子,舒恒不為所動,舒寧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哥,帶我去見識見識呗!”
“想去?”
“嗯,我從來沒參加過聚會,家裏窮,連同學聚會都沒去過,小學畢業後,幾乎看不見那些老同學了。”
小人說的悲戚戚,舒恒感同身受的胸口發悶:“那就去吧。”
“好。”
“你的禮服我……”
“有有有有,上次媽為了我在何氏酒會上出彩,找專人趕制五套禮服呢!”
又打斷我說話,這個習慣不好,得改。秦玉镯是做了不少衣服,都放在小人房間裏,保镖彙報的時候把衣服樣式也說了一嘴,舒恒都有印象,那些衣服太華麗了,不符合他的審美,不悅的擡起小人下巴。
滔滔不絕的舒寧偃旗息鼓了!
“再吃幾口,不然路上該餓肚子了。”
“好!”
激動啊,心肝肺都顫啊,舒子軒你給爺等着,上輩子被你耍的團團轉,這輩子咱甩回來,特麽的。
舒恒出去了一下馬上回來陪着舒寧吃飯,目光無比黑暗,看向剛泡過沒多久的嫩腳,白皙小巧,指頭更是圓潤好看,之前摸過,手感挺好的。舒寧張了張嘴,想說我沒事你不用自責,可兄弟之間這樣謝來謝去反而生分,于是伸出小嫩手,勾住舒恒的小拇指晃了晃。
舒恒銳利的目光看向小人時立即柔和了不少。
吃完了,舒恒細心的用毛巾擦小人的嘴巴,抱起舒寧放在床上,小家夥下意識的張開手臂摟住脖子,舒恒輕輕顫了一下,恢複如初。
外面已經準備好了兩套禮服,一套黑如夜空,一套白如王子。
黑的那套怎麽看都很養眼,帥!單單擺在那裏便知非常不凡,剪裁簡潔,線條流暢,領口暗紋顯得頗為神秘。舒恒換上西裝後,舒寧都移不開眼睛了,更帥更俊美了!一絲不茍,有種暗夜帝王的高貴感。
舒恒上前給舒寧換衣服,讓擡手就擡手,讓幹嘛就幹嘛,舒寧乖極了。這套衣服肯定是事先就準備好的,哥哥有心了。舒寧一高興,馬上拿起領帶……艾瑪,這個時候的自己不會打領帶。
舒恒卻單膝跪下,拉着小人的雙手弄領帶,一股神奇的感覺在彼此之間流動。
領帶打好了,舒恒捏了捏掌中的小手:“記住步驟了嗎?”
舒寧傻傻的點點頭,沒回神。保镖推着輪椅進門,舒恒将舒寧放在上面,蓋好毯子。
“哥~我這樣會不會被人嘲笑?”
“你是舒氏二少,他們不敢。”
有這句話就行了,狐假虎威什麽的,舒寧不覺得丢人。一路被舒恒推着走,乘電梯下去,上勞斯萊斯的時候,舒寧的心才算安穩。到了舒氏會所,裏面燈火通明,金碧輝煌,絢麗的水晶吊燈巨大而華美,襯托的各路才俊更加出色了。
舒氏的各家少爺小姐來時自然會帶着心腹,不然會場也就不用這麽龐大隆重了。
每家上限都不一樣,看實力說話,帶來的精英們也都不是省油的燈,各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才華橫溢,大放異彩。少爺們坐在一起聊聊天,攀比之意,心照不宣。如今二房風光了,居然能當主持!
一個小時過去了,挑畔的不少,尤其是剛到的舒開笑容滿面的諷刺:“呦,今兒你怎麽坐在主位了?”
明知故問,舒子軒城府極深,也不見火氣依舊風度翩翩,微微一笑親切如春風拂面:“開弟來啦?坐吧,哥哥敬你一杯。”
“恒哥呢?”
“他有事不能來了。”
“就算他不來,也輪不到你吧?按輩排名也應該是舒老二舒浩啊!”
“你說的是年紀,大房人來不了,自然二房頂上,何況今日只是兄弟之間的聚會,我說個開場白而已,何必介懷?”
“說得如此輕描淡寫,看來軒哥是不在意了,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來代替可好?”
“你?”舒子軒笑了,舉起杯子微微示意。
就在這時,外圍忽然騷動起來,似有喧嘩,這不是打臉嗎?舒子軒不動聲色,自有人前去看望。
派出去的是舒子軒的第一心腹,走到半路折回來了,臉色頗為不自然:“大少,是舒恒。”
他不是不能來嗎?
能代替他是舒子軒的夢想,如今夢碎,臉色難看了一下,馬上起身迎接。
舒恒是主家,身後跟着一堆人,有保镖,有心腹,更有一個……只在照片裏看見過的人,舒寧。舒恒推着輪椅,而輪椅之上坐着一位身穿白色西裝,面帶笑容的少年。
是舒寧?
居然是舒寧?
太不可思議了,舒恒怎麽親手推着他呢?後媽帶進門的小孩,不是應該盡早鏟除嗎?難道要等他長大了争奪家産嗎?
一時之間,大家的氣氛頗為詭異,揣測連連,自然也有不屑的,以為後媽強勢,舒恒為了自保只能讨好弟弟,下作。但反過來一想,這位一向高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此番惺惺作态到底意欲何為?
舒子軒已經走到近前了,剛擺上笑臉要說話。
舒寧輕咦了一聲,滿臉糾結:“這位哥哥你擋我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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