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別墅地方大,二丫跟三丫形容過裏面的格局, 有好幾個房間, 孩子們都能住下,老頭老太太腿腳不方便, 可以住在一樓,客廳非常大,也能格出一個小房間來,無論多少人都能住下。

心動不如行動, 秦玉蘭馬上想了一個萬全之策,穿上舊衣服去哭去鬧, 拿着農藥。嚷嚷着鄰居使壞陷害, 名聲掃地,逼得沒活路了,希望弟弟收留,不留就喝農藥, 反正怎麽都是死,死在這裏還有人給她下葬。

秦玉福能怎麽辦?讓親姐姐死在門前?一些鄰居都出來圍觀, 指指點點, 說他刻薄, 自己有錢住別墅, 看着沒錢的姐姐一家去死。畢竟人都愛同情弱者, 覺得這女的若不是真的山窮水盡了也不至于如此, 再加上秦玉福存在感低, 鄰居都不了解, 甚至上前紛紛勸說,七嘴八舌的聽得秦玉福頭都大了,秦玉蘭又那麽可憐,哭哭啼啼……秦玉福惹不起躲得起。

當天就讓她進門了,眼不見為淨秦玉福收拾東西搬出去,帶着手續,要将別墅賣了,你們不是都要嗎?我不要了行吧?

舒寧聽見小舅這麽說,也就放心了:“小舅,那你為什麽還苦惱呢?”

秦玉福猶豫了一下,嘆口氣:“我處了一個對象,本來要結婚的,結果出了二姐這檔子事,她也趕不走二姐,她還想報警我沒讓,跟我生氣了。我這不是要賣別墅嘛,她提議開個飯店做生意,你龐叔說不行,太異想天開,而且還沒結婚呢,不能把財産讓她處置。”

舒寧:“……”

秦玉福又嘆口氣:“其實挺喜歡她的,若因為錢分手,我覺得不值,可你龐叔叔的話在理,沒有這個別墅,人家城裏的姑娘也不會主動跟我好。”

小舅這是自卑了?

舒寧提了首都的事,地已經買下了,就缺動工的人了,今年開始蓋的話,明年冬天前就能完工。現在動辄三十多層的大樓基本沒多少,全是六、七層沒電梯的。舒寧心裏有數,秦玉福反而一驚一乍的,知道三姐夫幹房地産的,靠譜,于是放下電話就去找工頭了。

舒寧也想去工地,正好中午一起吃飯,和工頭聊聊,走進小舅的房間,呵,已經是秦玉蘭跟田老師的房間了,居然擺着大照片,臉呢?本來秦玉蘭這種賤的,應該交給秦玉镯對付,狗咬狗一嘴毛。

但是秦玉镯恐怕自身難保了。

希望她那箱子裏能有點什麽好東西,自作孽不可活,若沒有,算她幸運。

至于秦玉蘭,自然不能輕易放過,房子賣了就賣了,小舅總是不安,舒寧也沒辦法,還是循序漸進吧,還有他那個對象,真的是見錢眼開之人嗎?若真如此,還是早點分了吧,免得彼此痛苦。

舒寧瞧了一圈,原本溫馨的別墅已經面目全非了,客廳裏傳來老人的質問聲,應該是田老師的父母回來了。

舒寧一步步走出去,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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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倆口看見客廳裏站着的人,非常不安,這都是什麽人啊?穿一身黑不說,還板着臉,怎麽看都不像好人,兇巴巴的。老頭站在前面,還握緊了拐棍随時準備拿來當自保的武器!三丫害怕兩個保镖,一直靜悄悄的,如今爺爺奶奶回來,立刻像有了主心骨似的嗚嗚哭着告狀。

老爺子疼孫女,而且還是最小的孫女,立刻火了,氣得瞪眼睛吹胡子,嚷嚷着要報警了。

忽然,樓上傳來聲音,他們這才擡頭看去。

一個小青年,白白淨淨的,穿的極好,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孩,氣質出塵,五官精致,發絲又黑又亮,像個貴公子,此刻他微微笑着,教養極好。

面對這樣的舒寧,誰還能兇的起來?

三丫目光閃過一道毒光:“就是他,這兩個人就是他帶來的壞人,要搶房子,他上樓的時候還讓這兩個人攔着我,肯定拿爸爸媽媽的東西了。”

老太太一聽這話着急了:“孩他爸,咱們賣房子的錢都在保險箱裏呢。”

“你們不能走,我這就報警,”老爺子這時候才發現事情大條了,不受控制了,就他一個男人頂不住兩個成年壯漢,關鍵時刻,還是人民警察靠譜,五分鐘就到了。如今劫匪猖狂,兒媳婦就是一個慘痛的例子,不然大家何必千裏離鄉,窮困潦倒?可憐那一畝三分地,便宜出售,這可是種了一輩子的地啊!

保镖一個箭步上前拔了線,老頭沒看見,氣憤的拿起座機不停的按號。

“不必了,”舒寧走完了臺階,語氣冷冰冰的:“這棟別墅都是我爸送的,我又怎麽可能在意你們的東西?我舅正在賣別墅,你們還是趁早收拾東西吧。”

兩個保镖護着舒寧往出走。

三丫也不敢張開手臂攔,蹦高跳腳的:“舒寧你站住,有錢了不起啊,不把我們當人是不是?想離開可以,讓我搜搜身,你不是說沒拿嗎?證明給我們看啊?”

她眼裏的算計太明顯,激将法罷了,舒寧懶得計較,看都看過了,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老爺子剛想阻攔,就在這時門外有動靜了,秦玉蘭扶着田老師回來了。

“舒寧你來幹什麽?”秦玉蘭口氣有點不好。

舒寧停下腳步,目光掃了掃田老師,畢竟上輩子對這個人的印象還不錯:“這是你們的家嗎?”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秦玉蘭臉上的表情有一點點僵硬,勉強笑着扶老公坐下:“這是我三妹家的孩子你也見過,有點……皮,小福想占着三妹的別墅,我能理解,咱們住幾天找到地方便會搬走的,到時候小福的氣也就消了,說到底,也是我這個姐姐沒教好弟弟,家裏就這麽一個男孩,寵上天了。”

老頭哼哼着,不悅的瞄着舒寧,一副你無理取鬧,我大,我原諒你了的架勢。

老太太依舊怒目相視:“他剛才上去了。”

“舒寧你太沒禮貌了,”秦玉蘭立即皺了皺眉,理直氣壯:“你跟外面的小流氓有什麽區別?見了長輩也不叫人,你媽就是這麽教育你的?趕緊走吧,別留在這裏讓人笑話。”

兇我?有你哭的時候,舒寧的目光依舊落在田老師身上,而田老師也一直沒說話,覺得少年有點奇怪。

“房主是秦玉福,二姨拿着農藥鬧自殺逼走了他,還天天去工地吵,鬧得小舅不得安生已經在賣房了,要結婚的女朋友也黃了。”

舒寧說話時,秦玉蘭嚷嚷着,連三丫都想岔開話題,引人注意,但田老師還是聽清楚了,非常驚訝。

其實秦玉蘭想打舒寧的,可惜他的那兩個保镖實在太魁梧了,眼神帶着冰,銳利如鷹,光看着就令人很不安,秦玉蘭憤恨不已,別墅都住進來了,誰會讓出去?傻嗎?三妹那麽有錢,三妹夫那麽大方,再給秦玉福買個小套呗,不多錢,好地段也就一萬多。

若是秦玉福不肯,秦玉镯也不肯,我就找三妹夫說道說道,豁出去了!不是大總裁嗎?應該丢不起人吧?

舒寧笑着走了,輕輕松松滅了秦玉蘭的燈,沒意思。

秦玉蘭不是貪婪嗎?她老公也貪婪嗎?她兒子貪婪嗎?

不知道是不是作惡太多,人在做天在看,連老天都不幫她,田陽居然回來了,就站在門口一臉鐵青,估計剛才客廳裏發生的事,他都看見了。舒寧與他碰面了,身為哥哥的人微微尴尬,低頭看向一邊,握緊拳頭,在舒寧路過身側時,說了句對不起。

舒寧步伐停了一瞬:“不是你的錯。”

上了黑色奔馳走了,舒寧若有所思,f市是四線城市,沒有首都發展的快,若是小舅能過去賺個缽滿盆滿的,是不是就有自信了呢?這些都是舒寧自己的想法,他只會建議,不會強求,因為每個人想要的生活不一樣,自己覺得舒坦,那便是幸福。

果然,中午見到了工頭,龐叔似乎蒼傷了不少,小舅也不想離開這裏,覺得自己工資已經很高了,舒寧見小舅去衛生間,連忙給工頭龐叔倒杯水,笑呵呵的坐在人家旁邊。

“想問就問吧。”

“我只是關心小舅,那個女的不會是想騙婚吧?”舒寧是誰?早就把所有産業都做公證了,就算小舅結婚後又離婚,東西也是他的,別人分不走一分一厘,關鍵是,舒寧更在意小舅的幸福。

“哎!”工頭一拍大腿,瞪着眼睛:“我就喜歡跟你說話,一句講到點子上了。那女的,就是一只孔雀你懂不懂?聰明,善解人意,把小福哄得團團轉,要不是我在他耳邊說三道四的,呸,怎麽感覺像壞人!反正不處個一兩年,想閃婚閃離分走一半房産門都沒有。”

舒寧笑了,也放心了:“來來來龐叔,吃菜吃菜,我謝謝你。”

“臭小孩不好好學習,天天管着大人的事,你啊,就是一個操心命。”

被損幾句舒寧也願意,工頭這種人,嘴上罵罵咧咧的,實際沒有壞心眼,關鍵是他對舅舅是真心好,猶如親哥哥一般。自己家裏那位更好,飯都喂到嘴裏,澡也給洗,打着燈籠沒處找哦,想到舒恒,舒寧臉上的笑意燦爛無比。

小舅回來了,手機正好響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出去了。

工頭微微不滿,也沒說話,自顧自的倒白酒一口幹了:“又是那個女人。”

舒寧挑了下眉:“她喜歡馬上結婚嗎?開飯店不是不可以,關鍵是小舅沒經驗,需要找一個靠譜的大堂經理。”

“你不懂,”工頭又開始長篇大論了,說的是硬道理:“人家要是想弄錢,心必定是黑的,貪圖別墅只能結婚再離,飯店就不一樣了,可以慢慢摳,到最後你小舅連毛都不剩一根,嘿嘿,這裏面的水深着呢,到時候人家七大姑八大姨都來幹活,你還得給人家工錢,萬一欠債怎麽辦?”

“我小舅應該明白。”

“那女的一開始不這樣,挺好的,天天還給你舅舅送飯擦臉呢,可勤快了,”工頭眼睛紅了,抿了抿唇:“直到有一天,你小舅親人家了,那女孩才開始盛氣淩人的,要他負責結婚,說什麽以後有孩子了如何如何的,把你小舅套牢了,你小舅也不傻,正好趕上他二姐鬧,把房子讓出來給她們一大家子住,女方立馬翻臉了,他也死心了。”

“……”舒寧喝口水:“小舅威武!”

“女方呀,現在肯定一心想着賣了別墅開飯店呢,就算不能如意,也得從你小舅身上弄點分手費。”

“要不,龐叔你給我小舅介紹個女孩怎麽樣?”

“我?”

愛說話的人沉默了,舒寧這才覺得奇怪,目光一閃,口氣悠悠:“龐叔眼光這麽好,龐嬸子一定賽鳳凰吧?”

“你嬸子還沒出生呢。”

這話的意思就是沒有了?難道我想多了?外出打工,在工地認識的全是漢子,漢子之間也是有真感情的,猶如兄弟,舒寧深呼吸一口氣,繼續吃菜,沒深想。同不多,是不是同類看眼神就能知道,工頭不像,小舅更是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

另一頭,田老師跟秦玉蘭鬧起來了,老頭老太太也非常惱火,到底怎麽回事呀?

秦玉蘭真是欲哭無淚,舒寧真是個掃把星,連忙解釋,可田老師也不是愚蠢之人,之前就覺得怪,老婆的弟弟是經常住在工地沒錯,但……放着別墅不住就不對頭了,可老婆一口一句找到地方就搬走,田老師才沒往下疑心。

老頭老太太還以為秦玉蘭有多大的面子,多大的能耐,弟弟在工地發家了,才會讓出別墅給他們暫住,原來不是這樣,是秦玉蘭想鸠占鵲巢啊?居然還逼得弟弟無奈之下賣房子,簡直無法想象,幾個人圍着秦玉蘭逼問,她也不說實話。

能說實話嗎?秦玉蘭最委屈好嗎?這麽做都是為了誰?自己享受嗎?還不是為了這一家子的人享福!婆婆老了,不能幹活,公公走路不利索,家裏的活全是秦玉蘭在幹,孩子們的事也是自己在管,身為老師的老公一天心裏想着全是班裏的學生,秦玉蘭再苦再累也心甘情願,為什麽?因為愛啊!

秦玉蘭白天還出去找一份下班早的工作,為什麽呢?為了早點回來做飯伺候公婆老公吃飯啊,一天想的念的都是這些家人,此刻他們卻怨聲載道,我秦玉蘭圖什麽呀?一時之間,悲從心起,秦玉蘭坐在地上嚎頭大哭。

妻子從來沒有這樣,田老師啞口無言。

老頭老太太也愣愣的,倒是田陽終于走了進來:“吵什麽吵?不想住就搬走,多大個事呀?還有奶奶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動手打人是犯法的,我媽是做錯了,可她苦勞還少嗎?不喜歡就分開過,伺候你們是孝順,不是你們拿來傷害她的理由。”

“陽陽怎麽說話呢你?”老爺子又在吹胡子瞪眼睛了。

田陽非常無奈:“若是一開始你們把錢拿出來,合我們家的存款一起買個獨門獨院,就沒有這麽多的事了。不想掏錢,就別那麽多抱怨。”

田老師怒氣沖沖的站起身:“田陽!你好樣的,都敢跟爺爺這麽說話了,我是這麽教你的嗎?”

呵呵冷笑,也是苦笑,田陽歪着頭看向父親,目光複雜:“爸!你除了去學校教書,下班備課還幹過什麽?你帶我踢過球還是抓過魚?你有幫我媽洗過一次菜,還是晾過一次衣服?她每天幹家務、下地,去爺爺奶奶家幹活縫縫補補,還要出去打工補貼家用,你想當大男人逞大男子主義,行,賺大錢去啊,別讓自己的女人這麽辛苦,還要挨打。”

“別說了,別說了,”秦玉蘭泣不成聲,原來,還是有人理解自己的。

婆婆抿抿嘴:“別人家的媳婦也都是這樣的,我年輕的時候婆婆放個屁都是香的,一進門照顧他們到入土,幾十年光陰,我說過什麽了?哪像你媽這樣怨聲載道的還必須等我們老了,不能動彈了才能一起生活,哼,孝順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我們的錢為什麽不拿出來?還不是為了留給你結婚買房嗎?”

老頭子也有話說,眼角含淚,被孫子怨怼內心無比難受:“真是養了一匹狼,你媽你爸你們全家住的房子還是我當年賣牛借錢買的呢,那可是耕地的牛啊!”

越說越難受,老太太幹脆拍板了:“你們離了吧,就算搬走了又如何?流言就能散去嗎?也不知道你媽從哪找來的兩個托兒,把黑的說成白的,大衆的眼睛是雪亮的,被強x萬一懷孕了怎麽辦?我們難道還得養別人的兒子?”

“媽!”田老師羞憤不已,秦玉蘭确實有了。

如此一來,秦玉蘭臉色慘白,嘴唇發抖,她做夢都沒想到老太太能說出這樣的話,昨天晚上剛給老公看過照片,兩人都很興奮,相擁而眠,幸福的猶如泡在蜜糖裏一樣。老頭火眼金睛的一愣,馬上伸出手指對着秦玉蘭:“你你你……”

老太太也一驚:“不會吧?玉蘭,你……你有孩子了?”

秦玉蘭:“……”

義憤填膺的田陽也傻眼了,老爸一直住院呢,腿沒好,剛回來不久,媽就……難道真是野男人的孩子?一時之間,田陽無法接受,就連一直在旁邊靜靜聽大人說話的三丫都紅了眼睛,嗚嗚哭了。

田老師痛苦的閉上眼睛,回憶着。

在醫院裏睡午覺時,聽見隔壁床有聲音,是男女幹那事時發出的聲響,聽得人全身冒火,膽子也太大了!簡直不敢相信,田老師是老實人,吓得不敢睜眼,等那兩口子完事,并且收拾好了才假裝醒來。當天秦玉蘭來看,田老師偷偷跟她說了這個事,不知怎麽地老婆來了感覺,特別想要,田老師也挺想老婆的。于是,秦玉蘭扶着他去了旅館。

人生頭一次這樣,而且不是在家裏,田老師羞臊不已,卻也喜歡的很兒。

還以為是那次有了身孕,興高采烈的……真可笑,傻啊。

也許是秦玉蘭被歹徒那個了,所以急着跟自己也那個,若是有了,就順理成章做了老四,若是沒有皆大歡喜。疑惑的種子已經種下,發芽,無法回頭了。

就連之前的那兩個證人在田老師眼裏也變得疑點重重起來,說話不看眼,磕磕絆絆,遮遮掩掩,就像擋羞一樣,或許,他們只是善意的謊言吧。

秦玉蘭驚慌失措,根本沒有的事情:“老公,你一定要相信我,如今醫學這麽發達,生下來做親子鑒定就可以了,我是清白的!”

“親子鑒定?生下來就綠了,”老頭冷哼咆哮,眼淚就這麽下來了:“我到底造了什麽孽,眼瞎啊,讓你進門,之前聽聞你孽待親媽,不掏醫療費讓她死在醫院裏的事還以為是訛傳,如今看來,你德行有虧啊!我們家廟小,就不留你了。”

“不!怎麽能這樣?”秦玉蘭六神無主,有病亂投醫的拉住老公的褲腿哀求,又拉住兒子的手:“替媽媽說說話,媽媽沒有啊!”

田陽嘆氣,今天替媽說話已經是最後的力氣了,媽媽實在是……太不堪了,就算離婚了,自己以後長大也會孝順她,不會辜負母愛之情:“媽,說再多的理由都沒有用,錯了就是錯了,從小我就知道你年年向舅舅伸手要錢,如今連人家房子都不放過,還有什麽好說的?我也真是……你還是認錯道歉吧,改過自新,或許還能挽救。”

“陽陽,這不是你舅掏錢買的,若是他憑真本事,我佩服他,別墅裏裏外外都是你三姨夫出的錢,我們也有份兒啊!”

還是不知悔改,就認自己的歪理!田陽已經無話可說了,田老師更是如此,閉上眼睛,十多年夫妻,到頭了。

飯店裏,秦玉福正在跟舒寧說話時手機響了,是田老師打來的道歉電話,并且表示會馬上離婚,這樣的女人他無福消受。

舒寧勾起嘴角,掏出手機給國外的哥哥發了一條消息:哥,好想你~

叮叮,哥哥回的短信來了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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