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人至賤則無敵

孫粵瞥了眼梳樓和秋烯焰的背影，那女生看上去驕傲，在那個男的的面前時倒是乖順的很嘛。他勾起一邊嘴角，邪邪地笑了。

兩個女生挽着手往女生宿舍走，打量了孫粵一眼，奶聲奶氣地喊了聲，“部長好。”

孫粵點點頭，有一瞬間的恍惚。要是那個女人也這樣尊敬自己，倒是會很有意思。大概過了十分鐘，他擡起手腕看了眼表，掏出手機，“再不下來我就上來了。”

“你有病吧？走開。”

“爺就喜歡你這樣的。趕緊的，再給你十分鐘，要是不下來我就真上來了。學生會查寝，這個理由還可以吧？”

“……”小青懊惱地将手機放到嘴邊，“你妹。”說完就掐斷了。

孫粵笑笑，這套欲迎還拒，一個一個真是演的太好了。正笑着，就覺得有個不明物體沿着抛物線的軌跡沖向自己，他擡起頭敏捷地往旁邊一閃，一個裝滿水的塑料瓶砸在他剛才站着的地方。不遠處的三樓陽臺，女生正看着自己笑的得意。

他誇張地揮舞着左手，“下來啊！親愛的！愛你麽麽噠！”

當路人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時，三樓的陽臺已經空了。不一會兒，小青頂着雞窩頭穿着人字拖就下來了。“你們大二的就那麽寂寞空虛需要人陪麽？”

“怎麽是大二的？要叫學長。學長知道吧？”

“你妹。長成你這殘樣還想被叫學長？你以為這學校的女生都是瞎子啊？！”

“……額，這個，大二的确實很寂寞空虛需要人陪啊。”

“你妹你不會找小姐看黃色網站啊？”

“學妹，你這樣open真的好嗎？”

“你妹你這樣無聊真的好嗎？廢話少說，幹什麽？”

“哎——第一次見面看你太順眼，如今老是想再見你一面。”

小青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我突然想起一句話。”

“不說你妹了？”孫粵笑笑，一股邪氣。

小青翻了翻白眼。

“好好好，你說你想起什麽了？不會是——”

“人至賤則無敵。恭喜你猜對了。”

“求放過好嗎？我是來求愛的又不是來求罵的。”

“你妹你能不能別來這套？我喜歡女人。”

“真的啊？”孫粵作出一副吃驚的樣子，“那你們寝室的林梳樓莫非——”

“呵。你認識她啊？”

“見過幾次而已。平時老是對我擠眉弄眼的。”

小青無語地瞪着他，想看看她還會說些什麽。

“喂，你們在一起多久了？是不是她不習慣別人不是追她啊？”

“我說你怎麽這麽八婆？你真是男人啊？”

“難道林梳樓也喜歡女人？”

“你什麽意思？”

“她喜歡勾搭我，你信不？還有她手機號呢？你都沒看到她給我發的短信——”

“她發短信給你？”小青忍不住笑起來，“知道三分之四麽？人家都沒去演那個女主！你知道人家放棄了多少次成為二代範冰冰的機會嗎！她會看上你？”

“三分之四？”

“呵。你這樣的貨色還入不了她的眼呢。”

“所以她看上的就是那種一臉別人欠他錢的死人臉麽？哼哼，那品味還是不錯嘛。”

“喲。原來剛剛看到了啊。知道什麽叫天壤之別了吧？多的是這樣的人在她旁邊，所以你就走遠點吧。”

孫粵眼中閃過一絲陰鸷，随即又笑了。“我沒接近啊。我不是在你旁邊圍着你轉麽？莫非你也喜歡那個死人臉？”

“你妹，再也不見。”小青實在不想再和他說下去了，轉身就往寝室走。

孫粵對着她的背影，“喂！你喜歡的那個人叫什麽名字啊？”

小青從來都不掩飾自己對彥都的喜歡，任誰，即使是路上的乞丐這樣問，她也會毫不猶豫地說，“彥都。”所以這次她回身一笑，大聲說，“彥都！周邦彥的彥，都市的都！”

孫粵身子頓了頓，原來她還會這樣笑啊。彥都？孫粵的嘴角揚起，手卻默默握成了拳頭。

秋烯焰靠在沙發上，拿着書一頁一頁輕輕翻着，修長的手指精致的像一件工藝品。梳樓的頭枕在他腿上，已經睡着了，有幾縷頭發貼在臉上，秋烯焰看着她的臉，總覺得替她癢，他将書放在一旁，小心地将那幾縷頭發撩到一旁，露出她如瓷般的肌膚，睫毛像蒲扇一樣密。

他的眼底出現淡淡的寵溺。

女生睡的平靜，嘴角有淺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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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後不叫你哥哥,我也不說我姓秋,說是你家領養的孩子,你別讨厭我,好不好”

“你不說話,就是...答應我了.”

“我一定不惹你生氣，一定聽媽媽的話……也要聽你的……”

“廢話我不多說,你別每天跟着他!”

“為什麽”梳樓蓋上飯盒.站起身拍了拍裙子.

“聽說情人節一起過的怎麽,飯盒也買了一樣的”女生似乎沒想到這個矮自己一個頭的小丫頭竟然敢這麽問，因此說話的語氣十分尖刻,眼裏似是怒火沖天.

梳樓吃了飯要走,正想走,于是淡淡地說,“我姓秋.”

短發女生不耐地擺擺手,眼睛突兀地睜大,“你姓什麽關我屁事啊”

梳樓擦了擦嘴角,“我只是想說,我也姓秋而已。”

短發女子似是終于明白了,仔仔細細将她打量了遍.突然眯起眼,“果然有那麽點像啊.你叫什麽”

“秋梳樓。”她笑笑,敷衍之意不言而喻.

“這是一封信,你替我交給他。”

梳樓搖搖頭。“我不送。”

“你!”女生高高地揚起手來，似乎梳樓再說拒絕就會毫不猶豫落下來。

“你不敢打我。”小女孩驕傲地揚起頭，眼裏沒有絲毫波瀾。女生似乎被她的目光震懾住了，咬咬嘴唇正在猶豫要不要打這一巴掌，梳樓已經從她身邊繞過,昂首離開。

“我,我肚子疼。”她嘴唇蒼白,又一滴汗水從眉間滑落.

“我請假回家了.但……但是我忘了帶鑰匙……我在保安室呆着，你回家不用等我……”

梳樓愣了愣,“我,我做個湯.”

金部一懶懶一笑,“丫頭,你光做湯,吃什麽”

梳樓怯怯看了眼秋烯焰,對金部一讨好道,“這湯裏有紫菜,然後還有,紫菜.”

金部一笑出聲來.眉眼彎彎,溫柔極了.

梳樓委屈地撇撇嘴,将湯盛在碗裏,輕聲嘀咕,“我做的湯,不知道多好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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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腿已經麻了，但是看到她睡着的樣子，他生怕一動就吵醒她。看着這張臉，他突然輕輕揚起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恰好落在梳樓朦胧的眼裏。她做了夢，夢見他們走散了，她在迷霧中千尋百覓，終于在回頭間找到了他，所以含笑醒來，睜眼就看到他在看着自己，那種感覺，只讓她心口一蕩，怎麽也想不出一個合适的詞語去描述。“我剛剛好像看到你笑了？”梳樓看着唇色極淺的秋烯焰，卻并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沒有。”秋烯焰從旁邊又把書拿起來。

梳樓望着天花板，一臉幸福的笑意。

就在這時，小青打電話過來。“梳樓，你們部長讓你回學校。”

“今天不是星期六麽？”

小青還沒說話，女生就對她示意把手機遞過去。小青聳聳肩，照做了。“你和她說吧。”

梳樓聽到她的部長說，“梳樓啊，我打你電話怎麽打不通啊？是這樣的，我們部門今天和院裏主管學生工作的吳老師吃飯，六點半在炊煙時代集合，你記得過來。”還沒有聽到梳樓答話，對方就把電話挂斷了。她笑了笑，對小青道謝。

小青客氣地搖搖頭。這些部長，可真把自己當回事。可是學校似乎就是這樣，新生對高年級的就是尊敬，更不要說學生會的小頭目了。

梳樓挂了電話，特意看了下時間。

秋烯焰翻着書，漫不經心問了句誰啊。

梳樓說，“我們部長，說是部門有個聚餐，六點半要到。”

秋烯焰知道大學裏聚餐少不了，輕輕點了點頭。似乎突然想到什麽，揚起手腕看了眼表。“才三點多。”

梳樓開心地彎起嘴角，把頭縮進秋烯焰懷裏，脖子靠在秋烯焰右手臂上，眼睛望着他的書，“是啊。不着急。”

秋烯焰身體繃得僵直，一時不知道怎麽辦。看着梳樓一臉的壞笑，他左手把書一扔，右手依然舉起讓她枕着。然後左手托着她的身子，俯視着她，目光深的吓人。“讓我想想我們可以幹些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