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殺氣太過。
小雨真的感覺自己在阮憶身下瑟瑟發抖了。
阮憶盯着蘇潇雨的眼睛, 紅唇強勢:“蘇潇雨, 我給你一個月的思考時間,是讓你用來和初戀見面的嗎?”
小雨:……
我的個天啊。
天底下還有這樣冤枉的事兒麽?
小雨的眼眸閃爍着委屈的光, 睫毛輕輕眨動:“這不是你給我安排的學姐麽?”
一句話,真的是把阮憶給氣到炸, 前排的李嫣雖然有隔板,但還是感覺後背一陣陣的冒冷氣。小雨,不要這樣啊……是她們前期篩選不細,但誰能想到你這桃花觸角這麽多,從朋友到客戶到副總再到現在的總監?
求生欲在作祟。
小雨兩手攀着阮憶纖細的腰, 臉貼着她的臉頰:“而且……什麽初戀啊, 撐死了只是我的一段無疾而終暗戀。”
人喲,要是在關鍵時刻長了一張欠揍的嘴,那就沒有人能救的了她了。
“呵,無疾而終?怎麽, 你還想happy ending嗎?”
“我才沒有……”
阮憶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小雨, 冷笑:“嗯, 是個可人,怪不得能讓你戀戀不忘這麽多年。”
蘇潇雨:……
打死她這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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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吃醋的女人講道理是講不通了。
小雨擠出一絲笑, 想要渾水摸魚,她半撒嬌似的:“正直,你吃醋了?”
按照以前倆人的相處模式,這種時候,她阮總該是惱羞成怒的推開她的, 可誰知道阮憶的手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吐的說着:“是,蘇潇雨,我很生氣。”
她的眼眸顏色深邃,滿是克制的怒火,小雨可以清晰的在裏面看見自己。
一股子莫名的情緒沖到了胸口,小雨抱了抱阮憶:“你可真美。”
……
這種時候,也就只有小雨這樣天天吃熊心豹子膽的人才敢說出這樣的浪話了。
阮憶看着小雨的眼睛,盯着看了許久,她低頭,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唇。
“我收回。”
小雨:!!!
我的天啊。
剛才發生了什麽???
蘇潇雨摸着被自己咬了還帶着香氣的唇,她感覺那上面酥酥的,“你……收回什麽?”
收回什麽呀,小雨都被阮總這又A又美的樣子弄得神魂颠倒,她舔了舔自己的唇,盯着正直看。
阮憶冷笑:“剩下的十五天,全部沒收,你沒有考慮與反悔的時間了。”
小雨:……
阮憶看着蘇潇雨的眼睛:“還有,你自己解決好你的前皇後,最好不要讓我出手。”
會見血的。
小雨:……
我是不敢讓您出手的。
晚上回到家,阮憶的情緒也不是很高,粥都沒有喝兩口就扔在那進書房了。
小雨沒想到她這麽上心,一時間也有點膽戰,她洗了澡吹幹頭發看阮憶還沒從書房出來,她想了想,到底是擔心,去書房門口敲門了。
“進。”
阮憶的聲音很輕,小雨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見她正坐在地上,跟小時候一樣,在自閉的拼搭樂高。
還是在搭那個已經幾乎完成的小雨的模型。
優秀的人就是優秀,那模型小雨光是一看都頭疼,別說去搭了,她感覺這是需要設計和空間層次感的。
阮憶正在搭她脖頸的項鏈,看見小雨進來了,擡了擡眼沒有說話。
小雨嘆了口氣,她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了阮憶:“還生氣呢?”
蘇潇雨是典型的溝通型的外向性格,可阮憶卻早就習慣了把一切都憋在心裏,以前小雨就知道她這一點,也下定決心要幫着阮憶一點點打開心扉,一定要賠上自己最大的耐心,可當真的交鋒了之後,她才知道有多困難。
“我和她真的就只是在大一那一年認識的,後來學姐走了,說了一句讓我等她。”
小雨緩緩的訴說着往事,阮憶轉過頭看着她:“我知道。”
她的聲音很平淡,小雨卻吃了一驚:“你知道?”
阮憶看着她的眼睛:“我16歲開始進入億風接手公司,18歲有了自己的勢力之後第一件事兒就是找你,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小雨愣愣的看着她。
這是正直第一次主動跟她訴說感情的事兒。
阮憶沉默了一會兒,她問:“你曾經喜歡她。”
遲疑了片刻,小雨不敢騙她,也不想騙阮憶,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在小雨看來,每一段感情都會有自己美好的過往,過去了雖然不會再有愛情,但也不代表一定要遺忘。
“她吻過你嗎?”
小雨:………………
阮總這問題問的。
簡直是讓人求生欲爆棚的一級踩紅線問題啊。
吻過麽?
學姐離開的時候,跟她說要等她的時候,曾經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發。
小雨如果隐瞞的話……阮憶很有可能看出來,而且一旦倆人之間有了謊言,就會逐漸有嫌隙,更可怕的是很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讓精明的阮總發現這份欺騙,那就不好收場了。
阮憶盯着小雨看,看她如此的糾結猶豫,什麽都明白了,她突然就轉過身,她一擡手輕輕一推,伴随着“轟隆”聲,那彙聚了她無數個日夜心血的小雨模型樂高驟然崩塌。
小雨傻掉了,她猛地睜大眼睛:“你做什麽?”
阮憶看着碎了一地的樂高,喃喃的:“我這一輩子,就喜歡過你一個人。”
是的,很小很小的時候,她就愛上了小雨。
從此,再未改變過。
雖然不講道理,可她就是委屈,就是難過。
憑什麽?
憑什麽她可以去喜歡那麽多的人?
小雨看的又是心疼阮憶又是心疼樂高的:“你知道的,我以前對那些小夥伴們也就只是鬧着玩一玩,對學姐就只是少女時代的暗戀,對你才是真正的愛,至于你說的吻……”
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就在小雨猶豫的那一刻,阮憶起身,她走向小雨。
小雨的心撲騰撲騰的跳,以前她跟阮憶都是鬧着玩的,如此動真格的,她還是第一次見識阮總的壞脾氣。
退無可退。
阮憶強勢極了,她掐住小雨的細腰,攀着她的脖頸,吻上了那薄唇。
跟車上的淺嘗辄止似的懲罰不同。
這一次,她是動了真格的。
阮憶好香好香,那股子檀香夾雜着女人的香氣,就好像是禁欲與妩媚的完美結合……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這一刻,阮憶是惡魔,是想要吞噬小雨的魔王。
小雨從來不知道正直的肺活量這樣的大,她死了又活了,一切被阮憶主宰着,到最後,大腦一片模糊,身子也沒了力氣。
阮憶這才放過她,她抱着蘇潇雨,唇紅的幾乎要沁血一樣,“她是這樣吻的你嗎?”
小雨:………………
我的天啊。
她死了,真的死了!!!
不了,再也不了,從今以後,她蘇潇雨就喜歡正直這樣霸道強勢不留情面的,絕對不再喜歡溫柔的了。
小雨抱緊阮憶,阮憶一直看着她,靜靜的聽着她的心跳。
她這一輩子,太累了。
從小,她就經歷了無數的痛苦生死離別,現在的她已經不能承受太多。
如果未來有一天,小雨愛上了別人,告訴她要離開,那會比殺了她還痛苦。
她從不知道自己的骨子裏還有這樣的基因。
得到她,摧毀她,将她吃下,再也不容她逃脫。
什麽一個月的思考期,通通都不存在了。
阮憶不會表達愛。
只是這些年來,一直愛的執着,愛的純碎,像是飛蛾撲火,一旦愛了,就義無反顧,再沒有逃脫的空間。
夜色寧靜。
漆黑将一切籠罩,小雨睡得不大踏實,她裹着被子蹙着眉,“吱嘎”一聲,門被緩緩的推開,阮憶走了進來,她那樣一個好潔的人就坐在地板上,握着小雨的一只手,另一只手輕輕的摸着她的臉頰。
一下一下,那麽溫柔。
也許是她太在意了。
只是……阮憶只要想一想,當時徐影如看小雨的眼神她就緊張不安到極點。
她還是喜歡小雨的,甚至眼眸裏的那執着,可以說的上是愛。
阮憶不敢想象,如果一天,小雨離開了她,她該何去何從。
一直到深夜。
阮憶裹着毛巾被,坐在椅子前,打開日記本低頭寫着。
——如果給了我光芒,就不要将我推回到萬丈深淵。
依舊是失眠的夜,她蹲在地上,一塊一塊重新去拼搭心愛的人。
她推掉了曾經的小雨,也推掉了自己的心結。
從今以後,她不允許小雨被任何其他人沾染半分。
第二天小雨起得很早想要給阮憶熬粥,可沒想到,阮憶比她起的更早直接去公司了,或者可以說是幹脆就一夜沒有睡。
小雨自己懶得做飯,随便吃了兩個麥面糊弄,她想了想,還是給徐影如打了個電話。
“學姐。”
徐影如的聲音有點低沉,卻還是在笑:“小雨,早。”
小雨聽着心酸:“學姐,我想……我們那個合作就先擱置吧,我感覺我可能太沖動了,專輯的很多東西都是一腔熱血,不完善,現在工作又這麽忙的,我可能——”
“我知道的。”徐影如打斷她的話,“是我唐突了。”
是啊……是她唐突了……
不該在消失了那麽久之後,突然就回來,還奢望着小雨能夠像是以前一樣,笑着投入她的懷抱,笑着拉起她的手。
那些,不過是夢境裏一遍遍重複的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
“學姐,就……希望你以後幸福開心。”
本來想說以後不要再見面的,可小雨感覺太過殘忍,徐影如那邊空白了一會兒,她在擦自己的淚,“嗯,你也是小雨,你要幸福。”
就在小雨準備挂斷電話的前一秒,徐影如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小雨。”
那一聲顫抖,讓小雨心窩發酸,“嗯?”
徐影如努力控制着不讓她聽出異常:“她對你好麽?昨天我看你很怕她。”
提起阮憶,小雨笑了笑:“我不是怕,是愛。”
是的,是愛極了。
就像是爸爸愛媽媽,也會什麽事兒都依着她,她一發脾氣就用心的哄着,小心翼翼的看她的臉色。
聽到這話,徐影如也算是放下了,她挂斷了電話之後,一個人安靜的站在窗邊看了片刻,把電話打給了穆心。
這麽快接到徐影如的電話,穆心很驚訝,“怎麽?”
徐影如淡淡的:“小雨和她是真心的,請穆總不要再費心機了。”
這一次的見面,徐影如能這麽湊巧的遇到小雨,一切都是經過穆心的安排,穆心只是提出了一個要求:“試一下,她們是否真心。”
看穆心的樣子,徐影如之前以為她是對小雨有好感的,畢竟……小雨那麽的優秀,只是這幾天,她搜集來的消息,仿佛并不是如此。
穆心的聲音冷冰冰,“徐小姐,我提醒你,現在的你還沒有什麽資格跟我提條件。”
徐影如克制着情緒挂斷了電話。
徐家在娛樂版塊是附屬于南陽的,而另一方面,她們徐家私下最大的經濟來源就是餐飲供貨,當然,跟憶風那樣的上市公司是沒有辦法比的。
才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徐影如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電話那邊的徐爸暴跳如雷:“影如,發生了什麽?不是告訴你了嗎?不要去招惹穆總,她……她把咱們的貨都扣了,還找來了安監部門說食品安全存在問題,這怎麽可能,肯定是她動了手腳,到底怎麽回事兒啊?這是要進牢房的啊!”
徐影如愣住了,她沒有想到穆心會這麽速度。
徐爸之前還開心的跟她說,億揚那邊突然跟他們簽了一千萬的合同,有了這筆錢基本上就可以在董事會立足了,算是給她鋪平了接下來的路。
徐影如還在努力鎮定想着對策,穆心的電話又過來了,她的聲音淡淡的:“怎麽樣,徐小姐,這接下來是我跟你談還是讓你父親在牢房裏跟我談?”
這話已經非常不客氣了。
徐影如的聲音顫抖:“你要我做什麽?”
……
短暫的交談,穆心挂斷了電話,她的身邊心腹阿森站着,目光糾結的看着她。
“要說什麽?”
穆心放下了筆,靠在老板椅上看着她,阿森小心翼翼的:“大小姐,阮總的脾氣您是知道的。”
之前,兩個姐妹怎麽鬥就只限于內部,所以即使穆心一次一次越過邊緣,阮憶都能容忍,可這一次涉及的是蘇潇雨了,有些東西就變得不是那麽簡單了。阮憶的手腕,不僅僅是阿森,穆心也見識過,她如果真的絕情起來是絲毫不留情面的。
穆心冷冰冰的:“你查到了也看到了,那個蘇潇雨并不靠譜,跟着她,正直就只會受傷,我不能忍受她跟在一個如此花心的人身邊。”
阿森知道穆心的脾氣不敢回應,穆心十指交叉在一起,表情嚴肅:“正直在感情上太過單純。”
阿森低着頭:“我聽總公司的人說,阮總最近笑容多了很多。”
穆心一雙銳利的眼睛盯着他看:“你要說什麽?”
阿森沉默了一會兒,“大小姐,你曾經說過如果有人能讓二小姐不再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有自己的感情,那樣也很好。”
沉默了片刻,穆心站起身,她煩躁的看着窗外,“是,可是現在我後悔了。”
之前的她以為蘇潇雨那樣剛畢業的大學生,對于阮憶來說不過是空閑時無聊的消遣,畢竟她一個人了這麽多年。
從未想過她認真。
可是,阮憶就是認真了。
阿森不敢再多說話,他本來想退出去的,可是窗外電閃雷鳴,看樣子是要下雨了,他知道大小姐怕打雷就站在一邊守護。
穆心盯着窗外看了片刻,她閉上眼睛,想起了很小的時候,她剛被帶回穆家的場景。
那時候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千萬人中被選中的天之驕子。
只因為……她有一張與阮憶幾分相似的臉。
她膽怯的捏着破舊的書包縮在大到不像話的客廳裏瑟瑟發抖,往來經過的傭人來來往往猶如冰冷的空氣,沒有一個人理會她。
一直到晚上,穿着黑色西裝的管家走過來,對着她說:“老夫人出差了,要一個月後回來,你的生活起居由我照顧,在這一個月,你要盡快的把之前的一切忘記,曾經的孤兒院跟你再沒有關系,從今以後,你就只是穆家的小姐,穆心。”
穆心……
這份幸運讓小小的她再沒有了自己原本的姓名。
她躺在大到讓她無法安眠的床上,想念着孤兒院的阿姨和院長,一個人默默流淚。
從那之後,她就過上了人人羨慕的千金大小姐的生活。
每天早上幾點起床,幾點吃飯,幾點接受教育都被安排好,因為底子比較差,她根本沒有任何玩樂的時間,每天都是學習學習學習……她不能哭,一旦哭管家和傭人就會用那種失望的眼神看着她,她自尊心極強,寧願別人打罵她,也不要被人看低。
一個月後,老夫人回來了,她歲數很大,一頭白發一絲不茍的梳着,她對着穆心笑了笑,摸了摸穆心的頭發讓管家帶着她出去玩了玩。
可是那些孩子們看見她指指點點,說什麽收養什麽野種之類的話,穆心哭着回家了。
老夫人什麽都沒有說,只是在那之後,穆心再也沒有看見那些孩子,身邊指指點點的人也都不見了。
年紀小小的她,第一次感覺到了那份權力與威嚴。
很快的,她就聽說到了表妹阮家唯一的千金,她今後的表妹,正直的名字。
管家常說的話:“你以後要和二小姐一起上學,二小姐很聰明,過目不忘,你要抓緊才能跟的上她。”
“二小姐的身體不是很好,你要好好照顧她。”
“二小姐對于蝦類過敏,請你記住。”
……
口口聲聲都是二小姐,天天都被提起的二小姐,在穆心來這裏半年後才見到。
那時候,小小的阮憶臉色不是很好,像是貧血一樣有些蒼白,她背着書包,紮着小揪揪,穿着白色的裙子,精致漂亮,幹淨的不像是世間人。
阮秋帶她過來的,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去跟你姐姐玩吧。”
穆心縮在角落裏偷偷的看着阮憶,不敢動,她的內心湧起了深深的自卑,她知道,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她的到來不過是因為她的身體不好,是阮家和穆家的以防萬一。
阮憶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她确是一出生就被抛棄的在孤兒院門口的,那是一個寒冬天,院長告訴她,要不是那天起得早,她可能就要被凍死了。
小時候的阮憶很孤僻,她根本就不理會穆心,一個人坐在地上自顧自的擺起了樂高。
那樂高很難,穆心光是看着就很吃力。
老人在那邊聊天。
窗外電閃雷鳴,變天了,小穆心吓得一哆嗦,她不敢再看,抱着頭躲在了角落裏。
她四歲多的時候,同樣一個下雨的深夜,孤兒院跑進去了一個可怕的男人,他抓着穆心往隔壁的雜貨房走,嘴裏哄着要給她糖吃,手去撥她的衣服,穆心吓得大哭大鬧,驚動了院長揮着拐棍趕走了人才算虎口脫險。
從那以後,穆心對于雷電暴雨就有陰影。
阮憶搭着玩具,餘光看見了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穆心,她停頓了一下走了過去:“你怎麽了?”
她的聲音冰冰涼,聽不出一點關心。
小穆心臉上的淚掉了下來,她抱緊自己不敢說話,阮憶看她不說話轉身要走。
“別走,我怕……”穆心一下子抓住阮憶的腳,那時候的正直就不喜歡別人觸碰,她蹙了蹙眉,扭頭看着穆心。
穆心哭的小臉皺成一團,她眼裏都是哀求的看着正直,正直盯着她看了一會兒,走過去,跟她一起蹲在角落裏。
“你怕打雷。”
小穆心哭的哆嗦,“嗯。”
正直很淡然,她一個手術臺都上了幾次的小朋友膽子大極了:“不用怕。”
小穆心可憐兮兮的看着她:“你別走……”
正直看了看她說:“曾祖母說你是姐姐。”
她不會安慰人,從小就嘴笨。
小穆心點了點頭,蹲在那看了看自己的腳,過了好一會兒,她又擡頭看正直的兩個小揪揪。
正直的眼睛明亮,她看着小穆心說:“姐姐是要保護妹妹的。”
小穆心看着她的眼睛,失神的忘了一會兒,她點了點頭:“嗯……那我不怕了。”
又是一個驚雷。
小穆心吓得縮成了一團,她還在看阮憶:“不怕,不怕,姐姐是不會怕的……”
再後來……收養她的老夫人外祖母走了,臨別前,還拉着她的手囑咐她好好照顧妹妹。
從那以後,她就成了真正的大小姐,她撐起了憶風,一直等着阮憶過來。
長大後的阮憶對誰都冰冰冷冷,對她也同樣如此,她生氣,她憤怒,她想要跟阮憶比較,想要讓她知道自己并不差,可每每她的所有努力都被阮憶一個輕描淡寫就超越,她一方面生氣,另一方面又為之驕傲。
她一輩子都在追逐,都在保護。
就好像是阮憶的影子,卻一直不被她接受。
即使後來阮憶絕情的将她踢出總公司,她也沒有真的生氣,畢竟,這一切本就不屬于她,正直要拿回去,她不能說什麽。
可是她不能真的離開集團。
并不是因為錢。
老夫人給她留下的股票、房産就已經夠她幾輩子花銷。
她擔心的是如果離開阮氏,她和正直就再沒有任何牽連。
她們不是血緣姐妹,阮憶對她又是那樣的薄涼,就只能用阮氏集團連接。
往事還在眼前。
穆心深吸一口氣,她逼回眼裏的淚,把已經簽好的支票遞給阿森:“照例交代院長手裏。”
阿森點頭。
穆心想了想:“叮囑lilo醫生要定期給她去看腿。”
阿森:“是”。
穆心這些年,無論公司經營如何,每年定期在給孤兒院寄錢,都是阿森親手辦的,阮家和穆家的人都不知道。
穆心擺了擺手:“出去。”
阿森遲疑的看了看黑成一片的天,他這時候出去,大小姐不會害怕嗎?
穆心皺眉:“出去,聽不見嗎?!”
也許是這麽多年都在壓抑自己,穆心的性格變得喜怒無常,讓人無法接近,就連阿森也是極其畏懼。
把人攆走了。
伴随着窗外的電閃雷鳴,穆心靠着牆,像是小時候一樣,緩緩的蹲下,她抱着自己,喃喃的:“正直,我會保護你的,姐姐會保護你的……別怕……”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又有人想要站邪教了?你們這些人啊,比小雨還花心。
葉子好久沒寫那樣有一點點小bt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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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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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