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股份還沒到手
喬嫣泠身心疲憊,無精打采,上了二樓回了自己的房間,剛關了房門傅研君就推門進來了。
“媽,你有事?”喬嫣泠無力的把手上的包扔掉,直接倒在柔軟舒适的床上,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好好地調整一下心态,不能讓那50萬影響了她的情緒。
雖然50萬對她來說不算多,可這種被人坑的心情卻難以平複,而且這種醜事,只能憋在心裏。
“到也沒什麽事,就是這幾天總心神不寧的,心裏一點都不踏實,而且晚上總夢見喬昕,這個該死的丫頭,死了還來煩我。”即使是死了的喬昕,想起她的時候傅研君眉頭還是會深鎖。
“媽,你說喬昕是不是還活着啊?”每每想起這個問題,喬嫣泠的腦海裏都會浮現另一個人的身影,但又覺得不現實,只不過是有些相似罷了。
“現場車禍那麽慘,肯定是死了。”一臉的陰險憤恨,像是有着深仇大恨一樣,可想到那悲慘的車禍現場,她的眉宇間又多了幾分得意。
“可我們畢竟沒有找到屍體。”兩年過去了,就這樣查無音訊,大家相信她已經死了,但最近,喬嫣泠心裏總是不安,總感覺那個死了的人,随時會出現在她面前一樣。
“別瞎想了,要是她還活着早就回來找我們了,她能放着股份不要,在外面飄蕩麽?”傅研君說出的話挺有說服力,但她沒能說服自己。
表面上她像所有人一樣欣然接受喬昕的死,可那個始終沒找到的屍體卻始終是個心病。
“股份還沒弄到手?”喬昕死了,雖然眼皮子清淨了,可是為了那些股份,也沒少費心思。
“沒有。”
“不是說失蹤兩年之後,就可以交給法定監護人管理麽,這都兩年多了呀。”聽了媽媽的話,喬嫣泠沒來由的心慌,感覺股份在不到手好像要來不及似的。
“我當時問的時候,律師是這麽說的,可是前段時間我去辦理,發現那個死女人有遺囑,遺囑上規定她名下的所有遺産都歸喬昕所有,然而喬昕要在她指定年齡才可以支配這些。”
傅研君怒意頓生,自己處心積慮這麽多年,都還沒實現自己的願望,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浪費了大好的青春沒去享受,一門心思都在跟那個女人鬥,在她終于死了騰出位置之後,又開始跟她的女兒摩擦不斷,最後也以喬昕死掉為終點結束了這将近二十年的鬥争。
可最近她才發現,已經死了16年的人竟然擺了自己一道,生氣窩火,想起那個死人,至今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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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定年齡?多大?”
“22歲。”
“22歲?喬昕大我一歲已經23了,時間不是過了麽?”這就不明白了,怎麽還弄不到手。
“雖然失蹤了兩年,可是要在開始繼承的那天計算,滿兩年之後,才可以由法定繼承人管理。”
十幾年過去了,傅研君現在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不郁悶才怪,也難怪這幾天總是想起從前,心神難安的。
“也就是說我們還要等大半年的時間?”喬嫣泠若有所思,不安感也越來越強,半年的時間轉瞬即逝,可誰敢保證沒有變數呢。
喬昕的那筆財産的确誘人,不管她母親有沒有為她留下存款,就那些股份這麽多年的分紅恐怕兩輩子都花不完。
“對”傅研君吐出一口長氣,臉上有恨意,也有無奈,只希望這期間沒有意外就好。
醫院。
慕沛霖從陸昊凡辦公室出來,直接回了病房,就在轉過彎之後便停住了腳步,臉上的表情也随着面前的兩個人,發生着變化。
他冷眸凝視着站在黎夏對面的男人,迅速的在腦海中尋找着他的資料。
這個男人他認識,喬愛卿,是喬嫣泠的小叔,應該是31歲左右。不只是他,喬家的所有人他都認識。
但不管這個男人什麽身份,似乎對黎夏有些過于熱情了,這讓慕沛霖很不爽,眸色一沉健步如飛,三兩下就來到了黎夏的身側,來了一個突然襲擊。
喬愛卿擡頭看向男人,稍微顯露了一點尴尬,随後笑容溫潤的開口:“慕先生是吧,我認識你,但你肯定不認識我。”
慕沛霖不悅的看了眼喬愛卿,自己經常在電視上露面,不認識他的少,這話聽上去就是恭維。
“噢,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黎夏看慕沛霖不說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心裏着急,瞪了一眼之後又說:“這位是喬先生,我剛認識的朋友,喬先生,這位是我男朋友慕沛霖。”
在外人面前應該這麽說,沒錯吧。
“噢,你好慕先生!”喬愛卿依然保持微笑,很客氣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慕沛霖陰沉的臉,寒光四起的雙眸,看了看伸過來的手,餘光又撇了一眼黎夏,本來他對伸過來的手是不屑一顧的,可是看在她剛剛說自己是她男朋友的份上……
慕沛霖冷漠的伸出手與喬愛卿相握,黎夏這才緩解了緊繃的神經,真怕慕沛霖不給面子,讓喬愛卿尴尬,也讓自己難堪,還好。
“喬先生你好,我女朋友不是很舒服,我先帶她回病房了。”餘音落下,手也迅速的抽了回來。
随即把拐杖奪下扔在一邊,順勢攔腰抱起了黎夏,朝病房走去,動作利落娴熟,一氣呵成,黎夏還沒來得及說聲再見,就已經被強行帶回病房了。
喬愛卿站在原地片刻,笑着搖搖頭後也邁步前行去了另一件病房。
黎夏今天早上格外的開心,看着病房外的天空,不時飛過的小鳥,一切都是那麽自由,而她也馬上自由了,終于可以出院回家了。
腳上線拆了,可針眼的部分還會滲出血,也因此腳又重新被包上,看起來跟剛開始沒什麽區別。
陳特助辦好了出院手續,剛回病房,慕沛霖随後也跟了進來,陳特助有些差異的看着自己的老板。
“慕總,不是有會議來不了麽?”
“推遲了。”慕沛霖冷峻的面容,低沉的聲音,高挑挺拔的身姿,合體的深色西裝,步伐穩健,如T臺上的型男。
黎夏有那麽一瞬看的迷失,也許是今天心情好的原因,看着如此冷漠的男人,都覺得他渾身閃耀,光芒四射。
又是推遲,最近的會議都不知道推遲多少回了,原來的慕總對待工作很嚴肅的,現在注意力被人分散了,敢怒不敢言。
“黎小姐的腳還不能走,我去拿輪椅。”既然什麽都不能說,那就多做事吧,這一向是陳特助的原則。
“不用。”
“嗯?”
“準備好了麽?”慕沛霖問着床上的黎夏,沒有理會陳特助的疑慮。
“噢”黎夏也不明白慕沛霖是什麽意思,坐在床上呆萌的回答,可下一刻自己的身體就已經騰空,成功的被慕沛霖攔腰抱起了。
“你……還是放我下來吧,從病房到外面有一段距離,你會吃不消的”黎夏有些驚慌,雖然這不是慕沛霖第一次抱她,可是今天的感覺就不一樣,心也有些無措。
可雙手還是自然的勾住了慕沛霖的脖頸。
“放心,不會把你扔地上。”
就這樣,醫院從高級病房開始,一路到大廳,出現了一道羨煞旁人的風景。
兩個保镖在前面開路,随後是慕沛霖抱着黎夏,而陳特助則走在自己老板的身側,後面還跟着兩個保镖。
從走出病房開始,一路上不知收獲了多少羨慕的目光,也不知糟了多少嫉妒的白眼,不管如何黎夏的心裏卻是美美噠。
一路走下來都挺順暢的,直到推開醫院大門的那一刻,記者攝像師蜂擁而至,堵塞了道路,這才迫使慕沛霖的腳步不得不暫時停下來。
黎夏不知道門口有這麽多記者在,先是一愣,随後換上一副幸福的陽光笑容。
此刻要在鏡頭前展示最美的自己,至于是怎麽回事稍後再問。
“慕先生,請問你跟黎夏是什麽關系?”
“慕先生,請問黎夏是怎麽受傷的?”
“黎小姐,你們早就傳出過緋聞,來醫院僅僅是腳受傷麽?”
“……”
我去,這個問題雷人,這個記者也夠專業,就會問些憑空想象的東西。
如果這個問題按照黎夏的想法來回答,那麽她馬上就會紅遍祖國的大江南北,甚至轟的發紫,但是當黎夏眼角偷瞄了慕沛霖之後,馬上就讓心裏剛剛萌生的想法夭折了。
一臉的死氣沉沉,滿眼的疏離淡漠,眉宇成川看着都讓人心生畏懼,她還哪有膽量胡來,再說這種事情要是被記者知道是瞎說,恐怕毀的還是自己的名聲。
“慕先生,請你講幾句吧。”
一時間狀态有點亂,聲音有些嘈雜,這一慕雖然是慕沛霖可以安排的,可是沒想到會來這麽多的媒體記者。
看記者照片拍的也差不多了,該問的問題他們也都問了,那就敢快結束,別影響了其他病人。
于是慕沛霖沉穩的開口:“黎夏是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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