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29肆愛
聞歌和孟和聊着聊着, 就提到了關聞西和關亦南的婚事。
關亦南被他親媽周清叫去了, 今天不在家,催婚的焦點全部落到了關聞西身上。
眼見此地不宜久留, 關聞西便招呼着楚心悅白棠去負一樓打臺球。
楚心悅球技有限, 關重北臨時對其緊急特訓。
關聞西把白棠拉到樓梯轉角處,“前段時間孫阿姨帶誰去公司見了大哥?”
這事公司都傳遍了,不過很快被“老板開會秀恩愛”的話題壓下了。
“張若離, 張爺爺的孫女。”一提她, 白棠就皺眉。
因聞歌的關系, 關聞西跟白家走得近,雖沒見過張若離, 但也有所耳聞。
見白棠反感的擰眉頭,笑問:“這麽讨厭她?人還沒走?”
不止她讨厭, 家裏保姆周姨也不喜歡, 還把那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跟她說了一遍。
白棠氣呀!錯過了手撕綠茶的機會。
更氣她媽拎不清,欠考慮, 竟還讓她哥把張若離抱回屋,還帶着人去公司,這不是給她哥嫂兩人添堵嗎?
孫嬈是真心想把張若離和孫方炜湊成一對的,所幸也通過這件事看出張若離心思不幹淨,對關厲東一個已婚人士獻殷勤……不自愛。
“走了,走了,回美國了。”白棠毫不掩飾對張若離的嫌棄,一想起她就想翻白眼。
忽擡頭想起什麽,“是聞姑姑讓你來問的?”
看來大家都不希望嫂子出國。
估計爺爺要是知道今年又抱不上重外孫了, 得拿拐杖掄關厲東了。
“也不全是。”關聞西更擔心, 大嫂出國後自己的工作量會增加。
他大哥還不得成天往國外跑, 就像他爸,哪次聞女士出國他爸不巴巴地跟着。
白棠想了想,趕緊跑到楚心悅身邊,“嫂子,張若離回美國了。”
“哦。”楚心悅保持着推杆的動作,把落在身前的發尾撥到身後。
想到三天前張若離來找她的場景,看着張若離臉上的暗沉和黑眼圈,楚心悅心中有數,猜測應該是關厲東有所行動了。
她當真好奇,關厲東用了什麽方法能讓張若離如此黯然。
兩個人坐在咖啡廳,她等着張若離說話,結果她喝完了拿鐵,張若離也沒有說話。
楚心悅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時張若離已經結賬離開了,弄得她糊裏糊塗,不知道張若離是怎麽回事。
最後還是咖啡廳老板替張若離帶了一句“對不起”給她,楚心悅思來想去也想不通張若離非約她出來幹什麽?
明明打個電話,發個微信就行了,不想親口說還非約見面。
她不庸人自擾,很快将這件事情給抛之腦後了。
不得不說關重北是個很好的老師。簡單糾正了幾個動作,就讓楚心悅打臺球的技術突飛猛進。
比起關聞西的溫潤,關重北更像一個熱血少年。
他是唯一一個在知道她出國後對這個決定表示贊同還送上祝福的人。
“重北,你臺球打得真好,這麽快就把我給教會了,厲害!”楚心悅真誠比了贊。
關重北笑容爽朗,“主要是嫂子聰明,一學就會,說實話我這技術跟大哥比差遠了!”
“他還有時間打臺球?”楚心悅印象裏關厲東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關聞西輕咳一聲,提醒一下自己的存在,“還有我替他分擔呢,他也不至于沒時間。”
“哦,你也辛苦了。”楚心悅邊說邊點頭,想起他還給你自己放了10天年假呢,關聞西關亦南卻忙到大年三十。
“我哥打得好像和我們這個不一樣?”白棠想着,“他打得那個球多,紅色的球多。”
“那叫斯諾克,我跟大哥打過一次,可他一杆清臺,都沒給我上場的機會!”關重北前半句崇拜後半句郁悶。
一杆清臺!他還真是深藏不露,楚心悅今天聽了很多她的故事,才意識到自己對關厲東知之甚少。
“那我得找個機會見識一下,”楚心悅眯眼瞄準,推杆,“重北應該和白棠同歲吧,沒在學校談個戀愛?”
關重北就比白棠大一個月,兩人同校。
“白棠是個戀愛腦,只想談戀愛,我可不想談,太麻煩不自由!”
聽這話,楚心悅猜兩個應該有積怨。
白棠激動跳起來,“關重北你閉嘴吧!我的事用你管呀!”
“要不是我哥讓我看着你,我才不惜得管呢!”關重北不厭其煩。
這個“哥”也不知道是哪個哥?畢竟關重北上頭有三個哥哥。
聽到說話聲,關聞西本該入袋的球打偏了,看了一眼關重北又轉向白棠,“你還沒死心呢?”
“哼!”白棠不服輸地說,“我一定會追到他的。”
關聞西拿起皮擦,半垂眼皮,擦着球杆,“我就賭你追不到他。”
這氛圍,這對話,楚心悅估摸着出國這段時間應該會有新的故事發生。
吃過晚飯,大家才從關克淵和孟聽所住的山間別墅驅車離開。
關厲東開車繞着盤山公路,楚心悅開着車窗。雖然冷但她很喜歡山間空氣特有的味道。
“今天心情不錯,玩得挺開心?”關厲東看出來她今天挺高興的,離開這麽久了眉眼還帶着笑模樣,掩都掩不住的那種。
關心悅大方承認,“嗯,今天難得聚得這麽齊嗎?有重北和白棠在,氣氛挺好。”
見關厲東笑,楚心悅又說,“我們也在這裏買棟別墅吧,我挺不喜歡關家老宅的,特悶。”
“好,等你回來的時候就讓你住進去。”
車子在距離關家老宅的最後一個路口處被關耀的車攔住了去路。
關耀說有事要跟關厲東單獨說,楚心悅便在車上等着。
她順便拿手機跟白棠說說,她磕她和關聞西cp的事。
關耀只是突然想起來有件事忘了跟關厲東坦白了。
“楚老爺子當初設計,讓自己有恩于你,這件事我參與了,還有…你是我推薦給楚老爺子的。”
關厲東輕笑,“沒想到,小叔還有做媒婆的潛質。”
這次見面,關耀發現關厲東會笑了,心裏愧疚少了些卻不忘為自己當初的自私找補,
“當初那個情形,與其讓楚氏有機會成為我們的敵人,不如成為我們的盟友。”
關厲東贊同,這也是他當初選擇和楚老爺子合作的原因,包括後來答應聯姻娶了她。
也正是這個源頭,讓他如今不得不暫停婚姻,和楚心悅短暫分開。
見關厲東毫無波瀾,關耀以為楚心悅突然出國和這件事沒關系,接着說,“你知道她爸媽是怎麽去世的嗎?”
“知道,結婚前,楚爺爺說過。”
“那你還這麽放心讓她走?”
“可她想去呀。”
……
關厲東回到車上,見楚心悅對着手機咯咯笑,“看什麽呢,這麽高興?”
“和白棠聊天呢。”
她笑得粲然,關厲東陰霾一掃,也添了笑意,“聊了什麽?”
“她說,兩情若是久長時……”楚心悅忍不住撲哧笑了聲,眼風歡悅,“又豈在公公母母。”
“公公母母?”關厲東眉峰一挑,“膽挺肥,還想撬我牆角?”
楚心悅揚起清脆悠揚的笑聲,久久不散,萦繞車廂。
關厲東心生戀惜,倒是從那句玩笑話裏琢磨出幾分道理,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晚上十點,床邊只剩下一盞燈亮着,楚心悅躺在關厲東的臂彎中。
“今天,三嬸和我說了你媽媽的事,”她小聲地說,“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媽媽是産後抑郁去世的?”
他抿唇微笑,輕輕地搖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我父母也走得早,但還有日記留給我,讓我知道他們是愛我的,很愛我……”
她父母緣雖淺但也算有過,可他父母卻沒對他釋放過愛意,“ 媽媽是愛你的,她只是生病了。”
“我不在意,你想太多了。”他輕拍了拍她軟嫩的臉頰。
“你可以跟我說說,不要逃避敷衍。”她揚起眸注視他背着光源的臉龐。
他一雙深邃的瞳眸猶如溫柔的深潭,仿佛要将她的靈魂給吸進去一樣。
“沒逃避,只是不知道怎麽說,說什麽?”
關厲東若有所思地低頭打量她一眼,曲起的長指抵在唇上,似乎有話想說,卻又覺得自己不應該說。
“你為什麽要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我?” 楚心悅看不懂他。
“我只是在想,我把自己說得可憐一點,凄慘一點,你會不會舍不得走了?”
“那倒不會,畢竟你也不是小孩子!你不要轉移話題,給我說說好不好?”
“好,我給你一個了解我的機會。”
關厲東開始娓娓地将他的故事說給她聽,平靜的語氣仿佛在述說別人的人生,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但楚心悅不敢置信,腦海中浮現一張五歲的男孩面孔,無論媽媽怎麽驅趕,他站在那裏看着媽媽緘默不語,期待一個媽媽的懷抱。
“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快點睡,我都困了。”他輕吻了下她的額心。
待在他寬闊而且溫暖的懷抱裏,她不由自主地覺得安心。楚心悅恬适地閉起雙眸,忽然想把出國日期延後,不忍心把他一個人丢下。
“我知道我媽是愛我的,二嬸不止一次地跟我說過,我媽媽懷上我的時候有多激動。”
他低沉的嗓音柔柔地在她的耳邊說着,長指梳動她的發絲,似在安撫她也像是安撫自己。
“你也不需要改變你的計劃,” 他眸中閃動的脆弱光芒,伴随着微弱的笑意,“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愛人,趁着這個機會,我想看看時間是怎樣發酵愛的,我等你。”
她睜開眼睛,仿佛看見了他高大偉岸的男人外表之內藏着一個倔強的小男孩。
出國那天,白棠依依不舍地抱了楚心悅好一會兒,不肯放手。
“嫂子,你走了就沒人能按住我哥了,他打我怎麽辦!”
這話一出,楚心悅醞釀了好久煽情話說不出口了,“合着你抱了這麽久是舍不得靠山,怪我自作多情了。”
“哪有哪有,”白棠附在楚心悅耳邊悄聲說:“我會幫你盯住我哥的,不給別人一點縫隙。”
“我未來的牢頭,可以讓我跟我老婆單獨說幾句話了嗎?”關厲東涼涼地斜睨早該識趣退場的小表妹。
白棠幹咽一下,心虛地退到別處。
“我是沒有眼線,但是你最好記住答應我的事,聽見沒?”
“聽見了。”楚心悅拉下他的頸子,笑着吻上去。
分開的第一周,她偶爾會在晚上十點到十一點這段時間打電話回來,與他分享近況,然後在挂電話前,輕輕說一聲:“有點想你。”
可每當他回到家,空空的卧室只有空氣中殘留了一絲獨屬于她的香甜氣味,似有若無地勾繞着他的鼻息。
關厲東走進了沒有一絲人聲的屋裏,他一向習慣将東西用完之後就歸回原位,而楚心悅卻剛好跟他相反,她習慣把用完的東西扔得到處都是。
沒她亂扔東西,屋子整潔得沒有生氣。
關厲東脫掉外套,扔在床上,室內安靜得連他的腳步聲都顯得刺耳,他走進房間的更衣室,正要拿浴袍的時候,發現櫃子空了一半。
她還真是無所不在地侵略了他的生活。
他的唇畔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抓起浴袍出了更衣室,站在房間裏,環顧四周,超強的記憶力讓他幾乎可以勾勒出她在各處活動的身影。
可是,此刻它們全都不見了。
他脫掉了身上的衣物,走進了浴室,打開了水龍頭,任由冷水淋濕他強健的身軀,他閉上眼睛,仰起頭讓水流漫過臉龐。
他的內心深處,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情緒,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
會不會太自信了?
他應該抛下一切,陪她一起去的。
她那個好奇的性子,應該過得很精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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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之中,關厲東聽見了手機鈴聲。
他緩慢地睜開雙眸,看見光亮從厚窗簾的拉縫裏透進來。
伸手揉了揉眉心,感覺頭有點痛,迷蒙之間他竟有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他究竟睡了多久?
一個小時?三個小時?又或者是一整天了?
他拿過手機劃開,湊在耳邊聽着,頹廢地閉上眼睛,聽見嚴朔的聲音從手機裏面傳來。
“稀了奇了,這個時間你竟沒在公司?”
“我在家,有事嗎?”
“我就去三亞過了個年,回來就聽說你成孤家寡人?”
“在三亞玩得好嗎?”
“好啊!吃得好,住得好,美女也好。”
“那就好,我今天休息一天,不要給我要打電話,我關機。”
“你、你關機?你還沒說你老婆為什麽出國?”
“關你屁事!”他極其不耐煩地挂了電話。
閉上雙眼,再次埋進柔軟的枕頭裏,輕嘆了口氣,什麽都不想做,只想沉沉地睡一覺。
好累。
他什麽事情都不想做,不想想。
時鐘跳過了十二點,從早上變成了下午。
其實他早就了無睡意,卻只是倦懶地躺在床上,根本就不想動彈。
終于,他還是離開了床鋪,進了浴室梳洗過後,他泡了一杯咖啡,習慣性地走進書房,他已經太習慣随時進入工作狀态之中,就算根本不想做任何事情,他還是打開了電腦。
“這個時間,吃過飯了嗎?今天那裏降溫了,要多穿件衣服。”他輕輕地對着空氣說着此刻想對她說的話。
而随着他嗓音的消失,留下的是沉重得幾乎教人窒息的安靜,他環顧四周,終于,又剩下他一個人了。
沒她在身邊的日子,比想象中難挨。
最近她忙着交新朋友參加聚會,已經有兩天沒給他視頻了。
小沒良心的,這才出去幾天就把他抛于腦後了。
四月初,他挪出三天空檔。
“張秘書跟我說,你請了三天假?”連重大會議都挪開了,這對認真嚴謹、發燒四十度都堅持開完會的關厲東而言,簡直是奇跡。
他淡應一聲,沒多做解釋。
“替我跟嫂子說聲生日快樂。”關聞西狀似不經意,抛出一句。
“……嗯。”被道破心事,他不甚自在地輕哼一聲,将視線移向他處。
他是要去見她,這其實也不是什麽秘密。
這是她嫁給他後的第一個生日。你想在她身邊,親口對她說生日快樂。
關厲東在楚心悅生日當天坐上飛機但因班機延誤,到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他按下她住處門鈴,前來應門的她,在他來不及反應前,已經撲進他懷裏。
楚心悅的熱烈歡迎,令關厲東質疑地挑起眉,“你是不是都沒有看清是誰,就撲上來了?”
別告訴他,這短短一個月,她別的沒學,學會外國人的熱情奔放,對每位來客都大方擁抱。
“我知道是你,是你。”她拉下那顆醋意上頭的腦袋,熱情獻吻。
“哼。”他悶哼,回應着小女人的熱情。
她真的學壞了!舌吻這種事以前她從來不會主動的,通常都是他發起,但她的熱情更讓他上頭。
結束一記深長得幾乎奪去兩人呼吸的熱吻,她這才有機會開口,“你怎麽會來?看樣子我現在比工作重要了。”
昨天跟白棠通電話,又說起他在書房通宵工作,楚心悅正想着今天開視頻好好教育教育他,不珍惜她老公的身體。
“沒有你,我都無心工作了。”他輕哼,“你現在開放到喜歡在門口親熱?”
“我才沒有。”楚心悅連忙拉他進屋,“快進來,我正在替自己慶祝生日。”
他看見桌上擺放的小蛋糕,“還挺默契,知道我沒帶蛋糕。”他到得太晚了,沒來得及準備。
所以,他是因為這樣才來的嗎?她熱了眸光,注視他。
“生日快樂。這是家裏人要我帶來轉交給你的。”
家裏人?爺爺不在了,還有家人惦記真好。
她收下禮物,“那你的呢?”
“我不是已經在這裏了?”關厲東很無恥地張開雙臂。
她撲抱上去,關厲東被她撲倒在雙人沙發上。
“這就開始?”關厲東垂眸瞄一眼跨坐在他腿上的小女人。
“別動,我有權處置我的生日禮物。”既然他把自己當禮物,她也不打算跟他客氣。
食指沾了奶油往他鼻尖一劃,他只是挑挑眉,沒對她這孩子氣的舉動有太大反應,她一時玩興大起,徑自笑地開懷。
“很開心?”他頗不是滋味地瞥她,完全不理會她是在他臉上畫王八還是塗胡子。
臉上愉悅的笑容是過去他從不曾見過的,看來沒他在身邊,她不但過得極好,而且更快樂了。
“很好啊。”在這裏,沒有人知道她是誰,她可以率性開懷地笑,随心所欲交朋友,她覺得很好。
“是啊,都快把我忘了。”他淡諷。
她低笑,俯身輕咬他唇瓣,“小心眼,最近太忙了嘛,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寫的什麽?”
低下頭,沿着寫過的痕跡,一一将他臉上的奶油痕跡.舔.吮.幹淨。
I……
Miss……
You……
“好吃嗎?”他問,微沉的音律,帶着一絲被挑起的.情.欲.的喑啞。
“恩。高級的食材只需要簡單地烹饪。”她配合地以酥.軟.媚.嗓響應,緩慢拆起她的“禮物包裝”,撫觸.結.實.精.壯,蜿蜒而下……
關厲東忍不住開始紅眼……
“需要我打一個蝴蝶結嗎?”他笑着問。
臉不知不覺地發熱了,她眼珠子一轉,壞心地笑,“要!”
他将領帶拿過來,在脖子上随意地打了一個蝴蝶結,朝她說:“好了,你可以打開你的禮物了。”
她上前,掐了掐他的手臂,“嗯,不錯不錯,這個禮物很結實……”
“不僅這裏結實,很多地方都很結實。”他挑逗地說,拉着她的手放在領帶上,“來,寶貝,該拆你的禮物了。”
她徹底地臉紅了,他什麽時候這麽不要臉了!
“小兔……”他的聲線低沉,喊她的名字時透出了一種深情。
她無法抗拒,心跳加速,指尖微動,扯開蝴蝶結的那一刻,她變壞了,居然覺得這樣的他看着就很好蹂.躏很好欺負的樣子。
她的心,癢癢的。
她舔了舔唇,不忍了,吃了他……
那一夜,自願成為生日禮物的某人,頭一回扮演被吃幹抹淨,一根骨頭都不剩的角色。
“溫.香.軟.玉”的,她有了一種從此帝王從此不早朝的糜爛心理,怪不得,怪不得,不能怪那些帝王們,要怪就怪勾人的妖精太作妖了。
作者有話說:
關厲東:“思念發酵的太厲害了……”
不會讓你們分開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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