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帶你飛

聊城還是四年前的樣子, 只是往來的行人商戶變多了些。

蘇朗幾人進城後,照舊直奔泰福酒樓, 據說這是城內開的最久的一家酒樓, 東家好像跟此地的太守大人有沾親帶故的關系,是以酒樓也一直順順利利地開了下來。

這次陪蘇朗二人進城的依舊是蘇四,給酒樓送完貨物,蘇四依著少年的要求點了幾盤小吃和一壺茶水, 送他們在二樓的窗口位置落座後,交代道:

“朗兒,你和阿湛在這兒等著, 四叔買完東西再回來找你們。”

他得去集市那邊買點東西, 還要幫其他兄弟帶點種子回去。

蘇朗腦子還暈乎著呢,一挨著窗戶坐下便閉上了眼睛,有氣無力地沖蘇四道:“知道了, 四叔,你慢慢來,不用急,你回來前我們哪也不去。”

他現在渾身酸痛,尤其是屁股……馬車這種交通工具,果然是他無論穿來了多長時間, 都無法習慣的存在。

以前的時候還好, 因為他胖,身上肉多,只是颠的難受而已, 眼下他抽條了也長高了,坐個馬車頭暈難受屁股痛還有骨頭也痛。

蘇朗很想揉一揉自己的屁股,只是礙于身處大庭廣衆之下,揉屁股這種舉動實在很不雅,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難受得厲害嗎?”羅湛對少年一坐馬車就渾身難受的毛病了若指掌,見他整個人歪七扭八地坐在那裏,臉色也是蔫兮兮的,不由得皺眉,目光裏夾雜著一抹細微的關心,“我看還是讓掌櫃的開一間廂房,你去裏面睡會兒,應該會舒服些。”

“不要,”蘇朗想都不想地搖頭,勉強坐直身子,“就在這坐會兒便好。”

羅湛心知他這是在說鬼話,這小混蛋就是故意逞強,按他以往的經驗來看,他進城一次,回去後就要蔫個一兩天,說話做事都懶洋洋地,提不起勁。

他再次勸說道:“現在時間還早,你去廂房裏歇息一兩個時辰再出來也不遲。”

他們出發得早,抵達聊城時也才剛過辰時兩刻,酒樓裏除了他們二人,大部分用早點的客人都已經走了,而午時未至,午飯也還沒那麽早。

他若是想探聽消息,最合适的時機肯定是飯點人最多的時刻。

這些他未明說,但蘇朗還是聽懂了,明白這美人兒已經看穿了自己的目的,他眨眨眼睛,一本正經地裝糊塗:“阿湛,我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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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湛深深地看著他,半晌之後,一字一句道:“我累。”

羅湛面無表情地改了說辭:“不知朗兒可否陪我去歇息一會兒?”

蘇朗:“……”

怎麽都不按常理出牌,美人兒你這樣是犯規的啊!

蘇朗痛心疾首,掙紮片刻後,他很沒出息地選擇向美色妥協了:“……好吧,那我就陪阿湛躺一會兒好了。”

羅湛算是發現了,這小混蛋吃硬不吃軟,你軟他更軟,就是要對他強硬點才行。

“小二,要一間廂房。”羅湛擡手招來店裏的小二哥,囑咐道,“我們去廂房歇會兒,等會四叔回來了,麻煩你告知他一聲。”

羅湛說完,從懷裏掏出兩枚銅板遞過去。

作為一個吃貨,蘇朗緊接著又交代了一句:“還有桌上這些茶水點心,麻煩也給送到我們房間去。”

兩個人都沒怎麽動過桌上的東西,可不能浪費食物。

小二哥每日迎來送往,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客人,絲毫沒覺得少年這要求有哪裏不對,接過銅板後麻利地應道:“放心吧,兩位公子,我先帶你們去房間,吃食等會兒就給二位送上來。”

蘇朗笑眯眯地:“有勞小二哥了。”

“公子客氣。”

泰福酒樓一二樓是吃飯喝酒的地方,三、四樓才是客房。在小二的帶領下,蘇朗和羅湛來到三樓靠窗的第一間房,一進去蘇朗條件反射就往床邊走去。

“那兩位公子安心歇息,四爺回來了,我會告知他你們在這裏的。”

羅湛應道:“好的,多謝小二哥。”

等到房門一關,蘇朗立馬像一條鹹魚一樣往床上一倒,作葛優癱,滑稽的模樣看的羅湛嘴角直抽。他走過去,不客氣地捏了一把少年的臉,面無表情地反問道:

“朗兒不是說不累,嗯?”

蘇朗也不掙紮,閉著眼睛口齒不清地哼了哼,聲音軟乎乎的:“阿湛,難受。”

羅湛松開手,在床邊坐下,專注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臉上,問道:“哪裏難受?”

蘇朗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背對過來,把臉埋在陽光味道濃厚的被子裏:“哪裏都難受,阿湛幫我捏捏。”

“哪裏都難受?”羅湛垂下眼睛,一抹幽光閃現,他擡手摁住少年的肩膀,拇指輕輕按壓,詢問道:“可是這樣捏?”

蘇朗“唔”了一聲:“力道再重點。”

羅湛挑眉:“我明白了。”

他雙手齊上陣,從少年的肩膀開始,慢慢滑向兩只手臂,仿照他記憶中看到過的羅府那些婢女揉糯米團子的手法,在少年身上不輕不重地揉搓起來。

少年身體長高了,卻不像他自己那般硬邦邦的,而是軟硬适中的觸感帶著輕微的彈性,羅湛捏著捏著漸漸沉迷其中,從手臂轉移到背部,再往下停留在腰際。

而這個地方,是蘇朗的敏感點。

他的手剛放上去,還沒來得及使力,蘇朗便條件反射地輕輕一扭,躲開了他的觸碰。他回過頭來,嫩白的臉上泛著微粉色,水潤的眼睛盯著羅湛說道:“腰不用捏,很癢。”

羅湛從善如流地把手從少年腰上移開,滑向了對方圓潤挺翹的……屁股上,久久沒有動。

相比起其他部位,少年臀部的觸感更好,肉感最足,彈性絕佳。羅湛本是無意之舉,眼下忽然卻進退兩難起來——捏吧,有違常禮;不捏吧,又有點可惜。

要知道他想要揉搓這只蘇朗牌的糯米團子已經好久好久了,而此刻他摸到的正是少年身上最類似糯米團子的地方。

正猶豫不決時,遲遲沒有察覺美人兒動作的蘇朗不解地回過頭來:“怎麽不捏了,阿湛?”

他正享受著呢,按摩師忽然停下不動了,這種享受到一半的感覺吊的人不上不下,不是存心讓他難受麽。

羅湛神色莫辨地看著他:“朗兒确定還要捏?”

“捏啊,為什麽不捏?”蘇朗沒反應過來有哪裏不對。

……很好。

羅湛沒再回答,放在少年臀部上的手五指張開、收攏力道抓了抓,少年渾圓的臀部又軟又翹,他一手根本罩不住,鼓起的臀肉瞬間将他的手心填了個滿,他下意識松開,再度抓起……又被填了個滿。

羅湛眼眸一沉。

心裏徒然生起一股暴虐的欲望,這股欲望來得莫名其妙、征兆全無,卻偏偏在出現的一瞬間就攝住了羅湛的心魂……他抿緊嘴唇,漸漸加大了力道,朝著那兩瓣臀肉……用力捏了下去。

“唔。”

蘇朗悶哼一聲。

“疼?”羅湛問的輕柔,眼底卻是暗沉一片。

背對著男人的蘇朗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也沒有回頭,只是微微嗯了一聲,頓了頓後打算就此作罷:“要不就算……”

他後知後覺地想起來,美人兒并不是真的按摩師,這兒也不是國風開放的二十一世紀,讓他捏自己的屁股,好像是有點怪怪的。

沒想到話未說完就被羅湛截斷,他說道:“我輕一點。”

然後不等少年回複手上便再次輕柔慢捏起來。

沒想起這一茬還好,想起來後蘇朗忽然覺得別扭:“阿湛,停下,我好多了……”

他掙紮著想起身,卻被對方難以撼動的力道死死的地按壓在床上。

“別動。”羅湛說。

蘇朗疑惑地轉頭:“阿湛?”

羅湛眉眼低垂,從下往上的視角裏,目光盡數被隐藏,只傾瀉而出一點深邃的餘光:“我不喜歡做半途而廢的事情。”

蘇朗:“……”

美人兒的态度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蘇朗忽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苦逼感。

終于知道什麽叫禍從口出,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了。

少年自暴自棄地重新趴回去,身體不若之前放松:“……那阿湛動作快點。”

無法再專心享受于美人兒的按摩服務,蘇朗的心神全都集中在被揉捏到的地方,随著對方的力道而慢慢紅了臉色。

但是很快,他的臉色就由紅轉白——

對方的手不知道按到了哪個位置,他發現自己……起!反!應!了!

那一下感覺來的格外洶湧,身下的脆弱之物一下子硬了起來。

這下蘇朗也顧不得砸不砸腳了,趁著對方不設防時連滾帶爬地從羅湛手底下掙了出來,蜷縮成一團,然後一臉驚恐地望著他。

羅湛:“……?”

蘇朗夾緊雙腿,顫顫巍巍地說:“……起、起、它起來了。”

雖說蘇朗上輩子跟五指姑娘鬼混了好多次,但這具身體卻是實實在在地第一次勃起,沒有人教過他這方面的知識,于情于理他對此都應該是一無所知、且不知所措的。

羅湛目光一頓,慢慢坐直了身子。

“阿、阿湛,我是不是生病了?”

見少年眼眶微紅,一副六神無主的小可憐模樣,羅湛竟慢慢勾起了嘴角。

“朗兒別怕,”男人朝他伸出一只手,“過來,我告訴你怎麽回事。”

少年茫然又驚惶地盯著他,好一會兒才以手撐著被子,支起身體把另一張手送入羅湛手心。

“乖孩子。”

羅湛用力一拽,便将人擁入了懷中。

蘇朗順手扯了一塊美人兒的衣角拽在手裏,死死地扒住男人,仿佛溺水之人抱住了可以救命的浮木,乖順地一動不動。

蘇朗猜到了這美人兒想做什麽,他有一丢丢忐忑,畢竟從來只有他自己暗搓搓地躲起來纾解欲望,從來沒有假手他人。

這麽一想,頓時又有點小激動。

所以當美人兒的手如他所料地那樣握住他的小弟弟時,蘇朗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呼吸瞬間就粗重了。

“別動。”羅湛貼著他的耳朵如是說。

然後蘇朗體驗到了什麽是銷魂蝕骨的快感。

通俗點說,爽到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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