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2)

一個月內找到‘避火神珠’,并按時讓她服下,我才能施展出令人九死還魂的‘九死還魂針’來救她,否則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

他認真地點點頭,道:“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取回‘避火神珠’。我活她活,我死她死!”

西門夫人很滿意他這個堅決的回答,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為了争取時間,最後他還是執意要一個人孤身前往天山。

“各位,天山我獨行。就此拜別!”說完這道別的話,他絕然的翻上西門冷為他準備的千裏快骥“風火”馳騁而去。

此去——事關人命,他怎麽也輕松不下來。

經過數日的奔波,他已匆匆的趕到了百野蒼山山腳,放眼望去一片綠蔭茂密,山巒錦秀相連,山脈連綿不斷,宛如一條蟠龍放縱着身姿,驕傲矯捷的蜿蜒伸去,神龍見首不見尾,時不時會從樹林間飛出一只彩雀,抑或從林間傳出一陣怪異的獸類叫聲。

行經數裏以是一家茶寮,他多年前曾與師父同來過此歇息,立馬下身,他并作幾步,匆匆跳上了茶寮。茶寮乃建于河邊的水面上,河水急馳東流,一架古樸的水車張着松木制成的飛翼在勻速的轉動着,依如流年飛逝,帶着清澈的涓涓流水悠閑自得,不緊不慢有規律的轉動着。

這間茶寮本是一間官府臨時歇腳的驿站所改建而成,此地路途險峻,但卻是京城通往邊蜀的秘密要塞。當年義軍起義叛亂,大批從西蜀邊境趕來的義軍就是偷偷從這條險徑趕到京城,這兒也成為了為過往西蜀義軍們提供茶水、糧草的暫息之所。而今義軍大勝,改朝換代之後也就失去了驿站的作用,一位受傷的老義軍就攜帶家眷在此隐居,并将它改為一間茶寮,為少許過往的客人提供茶水,悠閑自得之中賺些散錢營生。雖說已無當年的大用處,但也方便了急需從京城趕往邊蜀的路人。

如今茶寮的主人已換了第二代,由那受傷老義軍的兒子繼承,雖說在此荒涼之地做買賣并賺不了幾個錢,但足以保一家人平安,不用在此亂世之年動蕩聊生。

因為平日裏也少有人從這條險徑通過,所以店主仍是自顧自的在茶寮後臨水的小臺上閑情的翻曬着籮筐中的野菜,一大半籮的黑青色半幹野菜,另兩籮是剛從山澗中采摘回來的新鮮木耳,百野蒼山之中本就盛産野珍美菌,這木耳也是與別處的大有不同,清脆而肥厚,黑黝黝的一簇一簇的相擁成堆,讓人看了心生食欲。

“店家!”

專心摘曬野菜的老板突然被身後的叫聲給吓了一跳,轉身回頭這才知有人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趕了出來。

“客官,你……你不是軍爺吧!”他見來者一身布衣打扮,左胸口前戴着銀晃晃的護心鏡和金網甲,腰佩一柄七尺長劍,腳穿一雙黑皮厚底戰靴,樣貌清朗如泉,不像是過往的官家打扮,便忍不住問道。要知道只有從京城往西蜀送百裏加急的官兵們才會選擇這條快捷但卻偏險的密徑。

墨少白用手背抹去額頭上一路奔波留下的大汗,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微微一笑,道:“不是,我只是路過的,你這可有酒菜?快為我備些,吃完了我好趕路!”

小老板笑笑,道:“看來你這一趟一定趕得很急,不然你也不用冒險走這條小路。因為在這裏長年除了些來往京裏送急報的軍爺,也不常見有人會往這兒趕路!”在他的臉上洋溢出好久未曾與路人聊天的喜悅表情,他動作麻利,不一會就為他端上幾只熱乎乎的饅頭,還有一只烤得焦脆熏香的野雞,一斤牛肉,一壇好酒!

酒菜上擺他又問道:“我見你風塵仆仆,又心急如焚的樣子,多嘴問上一句,你這是要去哪兒?”

墨少白大口嚼着饅頭,擡頭對他道:“百野蒼山。”

老板對他的話大吃一驚,連忙上前說道:“你要進山去?這可使不得!這深山之中多野獸,我在這這些年都沒敢闖進去過,有些人冒險進去了就再也沒出來過,聽說是給山中的怪獸活活咬死吃了,林中只留下一堆堆森森殘缺不全的人頭骨骸,就連我們這些附近的鄉鄰都只敢在山口外采摘野菜,砍伐柴薪而已,你可千萬不能進去呀!”

他咕嘟咕嘟的喝下一口酒水,才對這個熱心的農家漢子道:“你不用擔心,我曾進去過此山!”

他聽他這麽一說更是大吃了一驚,老半天口張得一瓢大。這些年他都還沒聽說過有人進去還能從百野蒼山裏活着走出來的,而眼前竟然就有一位!他連忙挨身坐下,幾近崇拜的眼神看着他道:“我就說嘛,平日都沒什麽人會打這兒經過,來的多半也都是些官府中送快急信函的軍爺。大爺!你能告訴我這百野蒼山中都有些什麽嗎?”他見眼前這位男子氣宇不凡,俊朗挺拔,一幅武藝高強的樣子,不由又改口稱他為“大爺”。

他仰天而笑,問他:“你問這些幹什麽?”

年輕的茶寮老板此刻摸着後腦勺兒顯露出戆直憨厚的樣子,咧着一口白牙傻笑着道:“呵呵,我說出來你可別見笑。我知道了百野蒼山中有些什麽東西,日後也好向堂中老父,膝下兒孫們炫耀一番啊!”

墨少白噗嗤一聲被他這莫名可愛的憨直理由給嗆了一下,用手拍拍胸口這才又正色和悅的告訴他:“這百野蒼山中的确有許多怪獸,而我曾在這有緣見到過一只黑水麒麟!”他将所知如實告訴這老板,也好滿足他這凡人的一點俗世之心。

“什麽?黑水麒麟?這不是書上傳說的東西麽?大爺,這世上還真有麒麟這東西呀?”他更加好奇不解,又忙拉扯住他的衣角追問:“大爺,那黑水麒麟又長得什麽樣子呀?”

墨少白在腦海之中略想了一下,便道:“全身上下的麟皮都是漆黑一片,黑得發亮,龍頭馬身,反正和書上所記載的也差不多樣子!惟獨不同之處在于好水而居,專門吸食泥水深出的黑泥礦物精華為生,周身所碰之處都是奇毒無比,而我此番進山前去也就是為了再尋那瑞獸幫我救人。”

墨少白說得平淡老板卻聽得心驚膽戰跌宕起伏,平日安詳平靜的遁世生活對他所說的這些都是不曾知道過的。

“什麽,你要去招惹那頭怪獸,這可多危險哪!”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一雙鴨蛋大的眼睛,從地上縱起,質疑的看着吃肉喝酒的墨少白。

墨少白看着腳下急促而去的流水,不由心中一嘆:“在危險也是要去的,因為我要用它去救一個身邊很重要的人!”

“大爺要救的那位對大爺來說一定是非常重要,不然大爺你也不會為她冒此生命危險去尋那頭怪獸!”他眉頭一皺又道:“可是大爺,那怪獸如此厲害,你又如何能将它收服?”任憑他是個武功高強之人?可一想到一個凡人要赤手空拳的與一頭張牙舞抓又會噴劇毒的黑水麒麟搏鬥,不由不讓人暗暗為他擔心。

他苦笑一聲。一路上他心中也一直都為此事而擔心,他曾大戰百蛇之首巨鱷,也自知身為異獸所發出來的那股凡人不可抵擋的力量有多強!任憑自己武功再高,但要對付一頭成天奔跑在百野蒼山詫叱稱王的黑水麒麟絕非易事!他一想到這不由雙眉一擰,宛若忘川。他舉起酒杯又仿若有千金之重讓他沉重,狠狠的壓抑感讓他無法長舒心頭。

一口苦酒灌了下去,卻宛如黃藤苦酒一般穿喉難咽。

老板見他來時潇灑的表情突然變得消沉,滿臉無言,也猜到他此去必定是一場兇多吉少的事,若不是為了救那個他身邊很重要的人他也用不着如此冒險。

“大爺,小人鬥膽在問上一句,那個……那個你要救的人,那個在你心中很重要的人……她可是大爺你的心上人?”

他心頭一愣,想了許久才道:“她——她是!”

這麽多年來他曾将寒煙當成他的好朋友,酒道中獨一無二的一位紅顏知己,一位天下難得的酒友,知情達理美麗無雙的女子,他想和這樣的女子在一起,和她在一起時自己是舒服的,可是“愛人”二字說來太沉重……十年前的過往讓他為曾經的那個愛人背負了太多的東西,幾乎是心力交瘁,十年來整個人如同埋頭在水中不停游動着的魚,一刻都不能從水中出來透口氣,愛已讓他太累太累……對于“愛人”二字寒煙算嗎?今天第一次被人點破,愛人,寒煙,當兩種身份在幻影重疊後變為一體時,煙消雲散破滅而去的卻是上官紅袖曾經留在他心中那久久讓他無法忘懷的身影。今生她的确是那個他想一直陪伴相約到老的人,可愛人這個稱呼此時才□□裸的呈現在他的眼前,他無法抛開眼前過往而去的雲霧說個清楚,突然心頭被什麽人揪住一樣莫名的心痛,腹中的酒如同被什麽攪拌着翻騰起來想要湧出喉頭。

他拼命的去救一個與紅袖長得很像的女子,而這個女子卻一直都還是個謎,她同她曾經愛過的人很像,她們可曾是同一個人?若她們不是同一個人,可為什麽水中流淌不息,晃動着的幻影卻又将她們重合在一起?直至無法分開?她們是誰?因為相似,總在相似之中重合,同樣的面孔總有一天連自己都無法去分清誰是誰。一想起這個總會連同那個,一想到那個必定又會有這個,如同一朵連枝的雙生花一樣開得爛漫卻詭異,在一點一點吞噬着人的心血,直至為此耗盡最後一滴血液。

為了救她,他卻傷了另一個女子,那個他從未給過她什麽卻一直追随着他的好女子。因為她比別人堅強,他就可以如此忍心的讓她陪自己去冒險救人了嗎?!他曾幾何時可曾想過,寒煙同她們一樣也是個女人?一個在他心中所無法替代割舍的女人?是他害了她,如果救回了紅素卻讓她有個什麽差池,那他同樣從一開始就什麽也沒做。也做不了!

注定要有一個死去的結局,挽回了過去,失去了現在。留住了現在,失去了過去。他只想到失去紅袖讓他心痛悲憫了十年,失去相貌與紅袖相似的紅素,會讓他十年前的痛心疾首再從心上穿越一次……但他卻沒有想過失去與他相濡以沫十年的沈寒煙,他又會承受怎樣的痛心同後悔!

他記得他曾承諾了她,承諾過她一個永恒……

“我不該讓她受傷,我欠她的太多了,也許用一生都無法彌補,因為她一直的堅強,卻讓我忽視了她。所以我一定要抓到黑水麒麟去救好她!我曾在心中答應過她,要和她一輩子相守在一起的!”墨少白失神的望着腳下湍流不息的激流,喃喃自語道。

老板見狀,也點了點頭,捶胸頓足只恨自己不能幫上他一點忙。突然,他看着桌上的酒壇拍手大叫道:“有啦,大爺!這黑水麒麟不是喜歡吸食水中的東西嗎?你何不在水中倒滿烈酒引它喝下去,等這怪物醉後在收服它,到時它全身無力又醉熏熏的,你不就更好對付它了嗎?”

墨少白被老板的一句話點醒,連忙贊嘆道:“這個主意太好啦!倒時讓黑水麒麟成個醉麒麟之後,我再出手對付它就容易多啦!好兄弟,這個主意實在是太好啦,真是妙極啊!”

見他連聲贊嘆自己,又稱自己為兄弟,老板也不由為有這麽一個大英雄為兄弟而感到自豪,二話不說就領他進酒窖取酒。

因為經過茶寮的人并不多,酒窖內的藏酒也只有二三十壇,墨少白見狀搖搖頭嘆道:“只有二三十壇太少了,酒與黑龍潭中的水相溶之後就減了七分酒力……”

老板也是連聲嘆惜,只嘆這酒到用時方恨少,也怪自己平日不多做些存着。他無奈的道:“這些都是平日裏我與娘子自己做的,因為過往的路人并不多,也沒存上幾壇!如果是現在做只怕也要發酵個十天半月才能用!”

墨少白心中嘆道:如果現在趕回去最近的地方買酒,來回又得四五天只怕沒時間了。寒煙受了傷,西門夫人為她打入了續命針……只有一個月的期限,我是一天也耽誤不得!更何況找到黑水麒麟只是第一步,事後能否找到那個傳說中才有的上古天山火麒麟才是關鍵!如此一來,來來回回一個月的期限,如同是根将要燃盡的燈芯,在風中搖搖曳曳一樣危險。

時間緊迫,不得不得不讓他擔憂。

老天保佑,讓寒煙她沒事!

二人相對着架上的二三十壇酒空空的發呆,氣氛很是沉重。突然老板跑向一旁堆放着的一只大缸旁,将缸上的木蓋輕輕移開,只見裏面有一些灰白狀的藥粉,他回頭喜道:“墨大爺,你來看!”

墨少白跨步上前,低頭一聞只覺有一股刺鼻的酒味鑽進鼻子裏,他頓時神色大喜,看向他道:“是酒藥?!”

他用力點點頭,道:“沒錯,是酒藥!這些都是我平日用來引酒用的酒藥,釀酒時在稻米和清水中撒上這麽一點,就能發酵醋一壇上好的酒來。這種酒藥是我父親親手制成的,當年我父親為驿站歇息的義軍釀酒,因為義軍人數衆多,一般的藥酒要放許多才能釀出足夠的酒來,所以他自己制作了這種藥效比一般酒藥強幾倍的酒藥,只需在義軍的酒水裏放一點就有濃厚的酒香味!這酒藥的度數極高,若全部倒入黑龍潭的水中,只怕也能抵個三四百壇烈酒的濃度呢!我看喝了也要上頭三天!”

墨少白點點頭,用力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高興的笑道:“甚好!如此我也不必馱着幾百壇酒缸進百野蒼山去了,只需帶上這缸酒藥,就可讓黑龍潭裏的水變成一醉千古的‘醉龍潭’啦!”

老板也開心的呵呵笑着,道:“是,是,我看事不宜遲,我這就用麻布口袋為你将酒藥分裝成兩袋,到時你好馱進百野蒼山中去!”

見老板如此慷慨豪爽,他的心中乃是有千萬個感激,此人乃是老天在他苦難無路的時候賜給他的福星呢!

此後,無論前方有多麽危險他也會拼盡全力硬闖下去,只要能救得了她,他亦無憾。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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