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7)
的那一份,這也不怪對方,畢竟他一個人住慣了,根本不會想到要給他準備,或許想到了也不會再多叫一份早餐,這叫做界線分明,一般人可能會識趣的走開,但是費迪西偏偏要拉了一張椅子坐下盯着籍鸠吃飯。
吃獨吃可不好。
費迪西沒心沒肺的想着,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在成熟性.感中帶着一些別樣的意味,眼神去撩.撥人,讓看到的人只想撲上去和他進行一場深.入的交流。
然而費迪西一向無往而不利的利器在籍鸠面前永遠都在碰壁,籍鸠神情平淡的勺起最後一口粥,對費迪西強烈的視線視若無睹,也對自己吃獨吃這件事情完全沒意識。
費迪西看了一會兒就知道籍鸠真的是沒什麽感覺,連尴尬這種情緒也沒有,在籍鸠漆黑的眼睛裏什麽都映照不出來。
真希望他的眼中能有自己。
費迪西看向籍鸠的早餐,今天的是粥配小籠包,很清淡,份量也很少。如果是他自己就這麽一點是完全不夠,他的視線順着籍鸠的手來到餐巾上,籍鸠的手骨節分明,讓他想起這手握着槍的時候的樣子,他的喉結滾了一下,忽然覺得有點口幹舌燥。
籍鸠用紙巾擦了一下嘴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望着費迪西,“中午十二點到我辦公室來。”他的語氣沒有什麽起伏。
“我知道了。”費迪西也站起身,他沒有問是什麽事情。
籍鸠看了他一眼,拿起旁邊椅背上的外套挂在臂彎,他沒有要穿上的意思,費迪西跟在他後面送他出門,末了說,“路上小心。”
費迪西清晰的看見籍鸠正在轉身的腳步頓了一下,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個獨居男人出門上班徒然有人貼心的送他出門換着是誰也很不适應吧,或許籍鸠已經開始在皺眉了。
籍鸠确實是在皺眉,只是很不明顯,他坐到車上後趙中保镖瞧了瞧他的臉色忽然問,“籍先生是不是不舒服?”倒不是他看出什麽來,而是僅憑直覺。
“沒事,開車。”籍鸠沒什麽表情的說。
“哦。”趙中摸了摸頭,原來不是不舒服嗎。
車輛在高空飛馳,籍鸠側頭看到車窗中映出自己的臉容,他忽然覺得讓費迪西住進來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手心罕見的有點熱,他低頭看了看,在掌心中出現一些紅色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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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銅神樹,然而青銅神樹之上卻沒有标志.性的太陽神鳥。
籍鸠的眼神深不見底,他盯着紋路看了一會兒緩緩的卷起五指握住,片刻後紋路便消失了,他又松開手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神色看不出任何變化,似乎剛才并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也沒有什麽東西能動搖到他。
別墅中,費迪西自己點了早餐,吃完後就帶着美好的心情前去機甲訓練場,途中遇到同樣是來訓練的打手1號,也就是張一,張一好奇的問他,“你今天吃了草莓了?”
“……”費迪西再淡定也被雷了一下,這個形容足夠粉紅,他定了定神笑道,“怎麽這麽說?”
張一指了指他的臉,“都擺在臉上了,怎麽?昨晚又春.風一度了。”
“我倒是想,但是對方太冷淡。”費迪西回答着的時候腦中想着和籍鸠僅有一次的親密接觸。
“嘿嘿嘿。”張一一聽就來興了,“來來,哥們教教你。”他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坑自己的老板,他湊到費迪西的耳邊就嘀嘀咕咕一通,最後還給他介紹了一本書才揮一揮衣袖帶着功與名走了。
費迪西覺得張一說的突襲壁咚、車咚什麽的都很難實現,因為他覺得他會被籍鸠條件反射的打殘……所以說突襲壁咚其實是高危動作,對付籍鸠就應該選擇慢慢來,以此消除他的警戒心,還要用語言來安撫他,就好比要接近一只猛獸,你突然沖上去是很作死的行為,他會認為你在向他挑戰。
即使心癢要壁咚也要找猛獸虛弱的時候……
費迪西翻了翻據說很流行的追妻書籍,看到滿目的霸總、元帥、上将、帝王……然後費迪西毫無留戀的把書本切底删除了。
要追籍鸠不能把自己擺在太高的位置,雖然籍鸠表面平淡但是掌控.欲其實很強,不喜歡超出預料中的東西,所以他才那麽想把幕後那個妨礙到他的人揪出來摁下去。
不過,他自己好像也成為了籍鸠的意外,雖然他還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費迪西一邊走一邊笑着來到了訓練間,見到教練後就把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開始了嚴肅而枯燥的鍛煉。
到了十二點費迪西準時的敲響了籍鸠辦公室的大門,大門自動打開了,他走了進去,籍鸠剛剛站起來,旁邊的安娜正在收拾文件。
“籍先生。”費迪西對他颔首。
“我們今天去看望元帥。”籍鸠走到他身前遞過一個很小的盒子來,“這個是龍洗的贈禮。”
費迪西下意識的擡手接了過來,心裏還有些發懵,龍洗的贈禮自然不是普通物品,籍鸠的意思是讓他決定讓不讓帥元醒過來。
直到籍鸠走了出門費迪西才回過神來,他喉嚨滾動了幾下,說出的聲音便有點僵硬和奇怪。
“……多謝。”
籍鸠繼續走着自己的路沒有回應他,費迪西在原地頓了一下才跟了上去,手心緊攥着盒子,籍鸠其實大可以不管元帥怎樣,只要他這個皇室的血脈還在。費迪西在腦海中想了很多種籍鸠這樣做的原因,總覺得每一樣都不太合理。
搖了搖頭,費迪西盯着眼前的背影,或許有時候他不應該計較太多,他大可以往好處想。
費迪西擡起手看了看光腦,說起來小白鼠費蒙爾起初還聯系他說讓他去見元帥有點難辦,說着說着就沒了音訊了,現在興許是忘了。
籍鸠帶着他們繞道而行,穿過俱樂部之後就已經換了一個裝扮,來到首都星後籍鸠才和顧攀少将彙合。
顧攀少将望了他們幾眼,現在的易容技術已經很先進,只要不仔細檢查幾乎能以假亂真,他颔首,“去到元帥府後請謹慎行事。”籍鸠承若過他會救醒元帥,他問過父親,父親也認為可以相信,現在元帥只剩下一口氣了,再過一年也是死去的命運,他想他要搏一搏。
無論對帥元的恩情,還是對這個帝國的将來,近幾年他發現帝國的暗處有一股力量在蠢蠢欲.動,在親王、議會、軍部以及貴族之間醞釀着什麽,對外又有聯邦虎視眈眈,蟲族的新女王似乎也将要誕生,正值內憂外患,他們需要像元帥那樣正真為了國家的人。
費迪西一直沒出聲,來到元帥府後擡頭看了看,元帥府很大猶如一只龐然大物,但卻是垂垂老矣的老龍,似乎下一秒就要命歸黃泉。
胡須皆白的管家站在門口迎接他們,“歡迎顧攀少将,裏面請。”
“有勞管家,最近元帥的情況怎樣?”顧攀踏了進去,忽然旁邊有兩個人走出來攔截他們,“後面那幾個人沒有見過,需要登記。”
顧攀和管家的臉色也沉了沉,這些人就是帝王派來的人,顧攀不拘言笑的表情顯得嚴肅而冷厲,“他們是我的部下。”
那人公事公辦的說,“為了元帥的安全我們還是要搞清楚來人的身份,請顧少将體諒。”
“快點。”顧攀退了一步,“我們一會兒就要出征。”他确實是要出征,因為一些偏遠星球發生了不大不小的暴.動,但這不是最重要的,他的主要目的是去查探蟲王。
費迪西走過去拿出證明給他們看,在他們想掃描了一下他們的外貌特征和搜身的時候籍鸠動了一些手腳,讓他們誤以為他們已經搜過了。
“請進。”那人有些恍惚的說。
連進入元帥府都那麽難,難怪費蒙爾千推萬推,費迪西擡着頭跟着顧攀走進去,住宅內的仆人還不到十個,管家走在前面說,“最近元帥的情況不太穩定……”他說着揉了揉眼角處的鼻梁,“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我們正在想辦法。”
聞言,顧攀的腳步頓了一下,“元帥會吉人天相的。”
“但願如此。”年老的管家低低笑了笑,來到一扇門前他緩緩推開,“元帥就在裏面。”他站在旁邊沒有要進去的意思,顯然是想給他們留下時間。
費迪西一步一步走進去,裏面擺滿了儀器,那些跳動的線條顯示着人還活着,他來到床邊,看到的是一個皮包骨頭的人,如果不說他是元帥恐怕沒人會認得出來。氣息微弱,仿佛明天就會倒下,可是他卻仍然頑強的撐了二十幾年。
看到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人費迪西的內心竟然是平靜的,他回頭望了一眼,籍鸠沒有走過來,他仍然站在門口邊,兩人的目光在空中接上,費迪西産生一種想要去抱一下他的沖動。
“怎樣?”旁邊的顧攀出聲。
費迪西回過神來,再看籍鸠的時候他已經側過頭去,費迪西打開了盒子取出珠子,這裏暫時被屏蔽了監控。
“如果幸運的話一年就能醒來,如果不太好的話還要睡幾年。”費迪西說着便把珠子喂進元帥口中,珠子會入口化即。
顧攀微微蹙起眉,其實他還是有些懷疑的,僅憑一顆藥丸就能治好元帥?
“我們不能留太久。”顧攀向元帥行了一個禮。
“那走吧。”費迪西最後望了一眼元帥,随後轉身走了。
如果元帥恢複得好或許他就不需要恢複皇親國戚的身份。
在回去的途中費迪西忽然想起再過幾天就是他的生日了,他側頭注視着坐在他旁邊的籍鸠,如果沒有籍鸠再過幾天或許就是他的逃亡日子,被人上他是從來沒有想過,即使面對的人是籍鸠他也只想擁抱他。
籍鸠無視了費迪西火熱的視線閉上了眼睛,再次想起這個意料之外的人物打破了他一切的計劃。
☆、第 19 章 偷渡
生日這一天費迪西給自己買了一個小蛋糕,這是他二十幾年來第一次給自己過生日,費迪西從快遞員手中接過來的時候想,往年這個時候自己不是在抓緊時間休息就是在某個人的床.上,生日到底是什麽時候他根本沒時間去想,也沒心情去買蛋糕。
費迪西拆開精美的包裝,這是著名糕點商的黑白森林,外型完美又精致,網狀的白巧克力和黑巧克力交織着結成一個心形花邊把裏面的主體森林團團圍住,很像一個監.獄圍城,就像愛情,裏面是用同款巧克力網搭建起來的雙色玫瑰花,花前方鋪着幾顆草莓。
費迪西看了一會兒拍了一個照片權當紀念,他對甜食沒有太喜歡也不讨厭,他拿過刀小心的切開兩半,把其中一半放到碟子上擺上叉子,覺得擺得很整齊之後他才彎起唇笑着拿起碟子去敲籍鸠的門。
現在是晚上十點過了一點,他是瞄準時間訂的蛋糕,籍鸠的生活很有規律,他一到十點就回來,從不會勉強自己加班加點,現在上去敲門絕對不會遇到對方已經睡着了的無奈情況。
費迪西很有節奏的敲兩下然後略微停頓再敲三下,他觀察過安娜、文德以及趙中他們的敲門方式才定下這個方案,這樣一來以後籍鸠一聽就知道是他了。
過了一會兒門才被從裏面打開,籍鸠仍舊穿着白色襯衫,但是紐扣開了兩顆,或許他是想要去洗澡,費迪西盯着他的胸口看了兩眼才笑着把碟子遞過去,“今天是我的生日,訂了蛋糕,籍先生賞個臉嗎?”
籍鸠一言不發的望着他,卻也沒有立刻關門,費迪西臉上依然維持着笑容,有種不達到目的誓不休的堅持,兩人就這麽僵持在門口。
客廳中被費迪西添加上的金魚缸裏的大肚金魚無聊的吐出一串泡泡。
“黑白森林還是很好吃的,就當作偶然換一種食物嘗嘗,或許你會發現很美味。”老半天後費迪西推薦着說,言語之間有些暗示意味。
籍鸠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蹙,幾秒後又松開,他伸手接過碟子,轉身,關門。
費迪西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成功了,他扶着樓梯扶手走下餐廳解決自己那一份,一個小蛋糕對于一個成年男子來說也就幾口的事情,他很快就把蛋糕消滅掉,可能是添加了特殊巧克力的原因費迪西恍惚覺得自己身邊都飄出粉紅泡泡來。
對,這個黑白森林自然不是普通的蛋糕。
科學家說戀愛的愉.悅感和大腦中的多巴胺有關,就好像吸.毒一樣,蛋糕裏面的巧克力也是有同樣的作用。
把包裝紙扔進垃圾桶的時候費迪西笑了笑,效果那麽好也不枉他花了高價買回來。
——
在卧室中的籍鸠雖然接過了蛋糕但是他進門後就把蛋糕放到小桌上不聞不問了,他打開光腦關注了一下新聞,忽然看到一條角落處的小微博,籍鸠點開一看,那是一張費迪西的照片,文字中全部是子虛烏有的臆測,暗示着很像某人的私生子又暗示可憐的私生子被包.養。
他已經讓安娜注意着媒體那一邊了,想不到還有人敢私自發出來,他點了一下光腦把這條微博發給安娜看,安娜自然會知道還怎麽做。
快到十一點的時候他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脫下了襯衫露出了裏面蘊藏着力量的理肌,洗漱臺上的鏡子很大,把他的上.身映照得無所遁形。
籍鸠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身.上的疤痕沒了,看着就像另外一個人,片刻後他收回視線打開花灑洗澡,溫熱的流水沖刷過身體的時候讓敏.感的身體有點反應,但是他沒有理會。
洗完澡籍鸠穿着嚴謹的睡衣出來,眼角瞥到孤零零放在小桌上的蛋糕,蛋糕表面沒有任何變化,室內的氣溫控制得很好,即使外面是炎熱的夏天。
籍鸠看了一會兒走過去,拿起叉子吃了一半就微微斂起眉放下了,就好像真的是意思意思的賞個臉,他又轉身回浴室漱了口才回來關燈睡覺。
睡了還不到十分鐘籍鸠忽然坐起身來,他蹙着眉點開光腦查看黑白森林蛋糕,看到簡介後眉頭又皺了皺,卻也沒有更多的反應,然後他關了光腦才真正的睡了。
費迪西還不知道蛋糕的事情已經暴露了,其實稍微對這些有關注的人都知道黑白森林蛋糕的特點,但是籍鸠顯然是極為少數不關注的幾個人,費迪西也有預料過會被籍鸠發現,但他覺得被發現了更能判斷籍鸠對他的包容·忍耐極限。
費迪西站在陣法中試圖控制掌心的飛劍,據籍鸠說他可以把體內神秘的力量運用到劍上,飛劍的力量很大,能把人一劍灰飛煙滅,費迪西試了一個小時也無果,他嘆了口氣盤腿坐下修煉,可能是因為修為還不到。
第二天費迪西觀察了一下籍鸠的臉色,沒有發現他有任何變化,心裏也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不高興,有點五味陳雜,就好像自己做了什麽對方也不在乎一樣。
在三個月內他在籍鸠的家中逐漸的放了自己茶杯,自己的書籍,自己的小物品,讓原本冷清無一物的茶幾、電視條臺、酒櫃都添上人氣,連沙發也多出了幾只畫風清奇與別不同的蔬菜造型抱枕,是他故意的。
這一晚籍鸠回來就聞到了一陣香味,他尋着香味去到廚房,見到費迪西穿着寬松的絲質睡袍,腰間只有一條帶子,還綁不結實的半露出胸口和八塊腹肌,下.面只有一條黑色三角.褲,他頭發還濕着,正半垂着頭從微波爐中取食物。
費迪西察覺到他的靠近微微側首沖他笑着,“我見燒麥有點冷就用微波爐熱了一下。”用微波爐也不是用廚房,費迪西心裏如是想着。
他打開微波爐的時間剛剛好,就像預定的一樣,時間一秒不差一秒不少。
“籍先生吃嗎?”費迪西走近他,端着碟子站在他身前,此刻他高大成熟的男性軀體像是要誘.惑同伴交.媾的野獸一樣散發着他獨特的魅力。
“你自便。”籍鸠頓了一下才口吻平平的回答,随後就轉身上樓了。
費迪西在背後盯着他,眼神深如幽潭,剛才他多想就這麽把籍鸠按進懷裏,讓他呆在自己溫熱的胸膛上哪裏都去不了。
可惜現世是殘酷的。
費迪西一個人坐到沙發上疊起腿,一手托着燒麥,一手打開電視,快三月了進展卻不大,費迪西一邊吃一邊想,再過一個星期就要出發去偏遠星球幫助蜻蜓人,希望到時候有點進展。
因為籍鸠怕對方有高人在所以這次他是親自去,同時也是為了青銅神樹,随身帶的人是他和打手1號——張一,至于暗中的有多少人跟着費迪西不知道。
有幾個收到消息的傭.兵團在躊躇了一下之後就決定去那個星球看看,而他和籍鸠不是走傭.兵團路線而是走貧民路線暗查,傭.兵團只是用來混淆視線以及事後撒播消息的。
七天後就到了出發的日子,他們把全身的行頭都換了,張一本來就是貧民提上來的,對貧民的裝扮非常熟悉,他把費迪西昂貴的西裝都扒掉,套了一件宛如麻袋的T裇和褲子——顏色灰暗、質地粗糙、像洗了很多次一樣松垮又脫色,褲.子也是又寬大又長又拖地還破洞,如果顏值不夠高穿起來就會冒出一種猥.瑣的氣質。
費迪西慶幸自己被張一這樣糟.蹋都不會像猥.瑣先生。
張一不敢扒籍鸠的,籍鸠自己換了出來,比費迪西的好一點,好歹是一件發黃的舊襯衫和十塊錢的悠閑褲。
費迪西一看就把目光射.向張一。
張一摸着後腦勺強行解釋,“籍先生是我們的老板嘛。”心裏卻想着他一早就想折騰費迪西了,為此苦思冥想了足足三個月,張一又毫無誠意的安慰費迪西,“你看,我穿得比你還差呢?”
費迪西望了他一眼,忽然笑道,“那是因為我們有着天壤之別。”張一長得本來就普通,現在一折騰就成了流浪漢的樣子,邋遢得可以。
“……”張一被會心一擊,他提起自己的破背包,捂住胸口上了平民飛船中的偷.渡倉,裏面都是人擠人,費迪西見籍鸠皺起了眉頭來就知道他不喜歡被人左碰右碰,他使了個巧勁把籍鸠帶到自己的身前,讓籍鸠貼着飛船壁,自己的雙手虛虛的護着。
費迪西莫名想起張一說所的追人第一式的壁咚,他暗笑着搖了搖頭低下眼去看籍鸠,籍鸠神情平淡,好像覺得這是他這個暫時保镖應該做的事情。
因為張一也護在側邊。
“別推別推。”有人大聲的喊着,費迪西聽着也覺得他口沫橫飛,再加上臭汗味煙味混合在一起實在很難聞,可是偷.渡就是這樣,完全沒辦法。
費迪西比籍鸠高了一點,他略略底下頭,額頭幾乎要碰到籍鸠的頭頂,“再忍一忍很快就到。”
“噗——”
“什麽味!很臭!”
“誰放屁了?!!馬丹!!我要熏死了!!”
“嘔嘔!!誰那麽惡.毒!!還吃大蒜!!”
“別吐我身.上!!”
"是你放的屁?!!"
"不是我!我沒有!屁不會瞎說!"
"……"
“……”費迪西深吸口還沒有被污染到的空氣,但是他也忍不了多久,他透過微弱的光線看向籍鸠,籍鸠的臉色有點黑。
某種不知名的氣體悄悄流了過來,籍鸠終于還是忍不住在他們三個人之間建立起一個小型“空氣過濾”陣。
“會不會有問題?”費迪西有點擔心,他們這次是秘密出行,萬一飛船上有別的人發現了。
籍鸠擡眼看他,仿佛在說你有勇氣你出去聞一下,張一見他們大眼瞪小眼及時小聲的補充,“安啦,這裏還是咱們的地盤……”張一轉換角色很快,連言語也跟上了潮.流。
也就是說出了這個星球後就不可以這樣了。
好不容易熬過了這一輪平民飛船他們在下一個地點又轉了飛船,如此一直轉了好幾次,到了最後一次的時候他們會坐物資飛船一直到達最接近蜻蜓人的X星[代號]的第三十六星區的第一百星系的386277星,連個英文字母都沒走就知道是個沒資源環境又惡劣的垃圾星。
帝國一共統治着三十六個星區,每個星區包含着上千到幾萬個星系,其中橫跨着無數不能居住的沒有生命的星球,其範圍極為廣闊,以至于導致偏遠星球的落後和貧窮,那些地區沒有光網覆蓋,聯系起來也是用特殊通道,也形成了一個山高皇帝遠的情況——當地地區負責人成為土皇帝。
三十六星區對于整個宇宙來說也只是冰山一角,還有很多地方他們還沒有探索過。
費迪西一邊走上飛船一邊對籍鸠說,“途中會有星盜……”
“見機行事。”籍鸠簡短的回答,他們不是空手出來的,在皮肉裏還帶着空間鈕,這能隐藏一般的檢查,而平民飛船的檢查就是一般。
費迪西颔首,幾人來到偷.渡倉,費迪西聞着渾.濁的氣味有些久聞而不知花香的慘烈感,他摁了一下鼻翼把籍鸠帶到角落處做一個忠實的保镖。
☆、第 20 章 肉芝事件
這一趟飛船開得極為漫長,或許費迪西真的有點烏鴉嘴,在一天後飛船上颠簸了幾下忽然發出了警報,“警報,飛船被襲擊,飛船被襲擊。”
“……”張一瞪了一眼費迪西,“真是好的不靈醜的靈。”
“這條路線本來就容易被襲擊,而且還是物資。”費迪西也很無奈,他蹙了一下眉看向籍鸠,籍鸠靠在牆壁上閉目養神,費迪西見他這麽淡定也不急了。
費迪西從船只的颠簸程度來判斷雙方已經打了起來了,艙內的人卻開始吵吵嚷嚷。
“怎麽那麽倒黴啊!”
“不知道我們會有什麽下場。”
“怎麽都好吧。”有些人覺得自己反正是賤.命一條,幹脆盤腿坐下來等死。
“聽說有些星盜喜歡先.奸後殺。”
“奸.你嗎?”
“……我就算了,果然我們還是挺安全的,最多成為他們的奴隸。”那人摸了摸自己皮包骨的臉,心想總不會有人那麽重口。
張一聽到這句話望了望籍鸠和費迪西,雖然他們臉上化了妝,但是帥哥就是帥哥,骨骼的完美就讓他們與衆不同了。
就在他擔心着老板的貞.操的時候偷.渡倉的門被強行打開,“出來!!這艘船被我們伊洛星盜占領了!!”那人提着激光槍沖着他們,臉上有幾條疤,顯得兇神惡煞。
面對着強大的武力沒人敢出聲,有人聽到是伊洛星盜更是放棄了掙紮垂頭喪氣的排着隊出去,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被伊洛劫過的飛船從來沒有見過有活口走出來,費迪西走在籍鸠的身後,心裏還疑惑着為什麽物資飛船那麽快就被攻下了,飛船上會有警衛,再不濟也能支持到附近的軍.隊支援。
走到飛船的大廳,費迪西微微擡頭掃視了一眼,前方站着一個單眼星盜船長,費迪西在腦中回放了一下關于這個星盜團的資料,伊洛星盜的船長為巴克,崛起于二十年前,并且迅速進入人們的視線,因為他們劫物資一劫一個準,時常有人懷疑是內部出了問題,現在看來确實有可能。
“船長,怎麽處置他們?”
巴克嫌棄的望着偷.渡者,“挑幾個中用的,其他的先關押起來。”他目光一轉忽然看向籍鸠那邊,然後踏着大步走過來,其他人都咽了咽口水害怕被他看上然後當場殺了。
費迪西卻心裏緊了緊,握緊了拳頭,巴克看着的人是站在他前面的籍鸠,他垂下眼簾目光沉了沉,如果這個人對籍鸠見色.起意了他恐怕難以沉住氣。
“你叫什麽名字?”巴克沖着籍鸠擡了擡下巴,籍鸠掀起眼皮看他,目光一動不動,即使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中沒有蔑視,但被看着的巴克卻硬生生的從中感受到強烈的輕視感,巴克一皺眉,他直覺這個低調卻氣勢驚人的男人不簡單,他提起槍,正當想捉住籍鸠審問的時候異變突生,從旁邊蹿出一個人來就向他攻擊。
巴克也反應很快的避開,随即和那個人扭打了起來,與此同時在偷.渡者和飛船原本的船員中有一小批人同時向其餘的星盜攻擊過去。
“都趴下!!”那些人沖着他們喊道,有些星盜果然按耐不住開槍了。
費迪西和籍鸠退到角落蹲下,假裝自己很普通,張一偷偷摸摸的爬了過來,“他們是?”
“應該是調查內.奸的軍人。”費迪西盯着那些人看,每一個人的戰鬥力都能以一打三。
旁邊的籍鸠望了一會兒卻淡淡道,“太急着收線了。”
聽到籍鸠這句話費迪西心裏也一頓。
軍人很快就把星盜控制住了,同時外面也響起了打鬥聲,費迪西猜想應該是軍.隊來了。不久後其中一個似乎是頭領的軍官打開通信,“內部已經控制住,确定船長和星盜勾結,第307地方軍故意延遲支援。”
故意延遲支援足夠那個地方軍吃一壺。
“把受傷的人帶下去治療。”
"是,長官。"
剛才打鬥的時候有人不小心被誤傷了,現在技術發達,斷了手臂也能再生……軍.方有時候也會铤而走險。
“其他人都站出來!”顯然是到了要審問偷.渡者的時候。
費迪西垂下目,現在的情況是太順利了,他和籍鸠站了起來,排隊排到最後面,偷渡者起碼有五六百人,才過了一百個那位長官的通信就響了起來。
“隊長!他們還有後援!你們先開船離開!”
那隊長面色一沉,“我們中計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敵方有多少戰航?”
“十艘!不不!是三十艘!為什麽蜃樓星盜也來了!”
“現在立刻撤退!”隊長說着就招呼了一些人手跑去了駕駛艙。
費迪西想了一下,這事其中性格還有丢卒保車,那些人不會讓這只飛船順利離開,最好來個全軍覆沒。大廳裏已經人心惶惶,有些人搶着去找救生艙。
費迪西轉頭看籍鸠,籍鸠意會到他的意思邊走邊說,“再等等,這附近有空間通道,他們會利用,到了萬一的時候用機甲。”
費迪西連忙跟上,他也覺得救生艙不太安全,無論是食物還是自保,況且等級還不高,外面的轟炮聲越來越大,他們來到駕駛艙附近的時候遇到了士兵。
“你們怎麽在這裏?快去救生艙。”士兵皺着眉頭想趕他們回去。
籍鸠看着他,“那種救生艙并不安全。”
士兵還不知道籍鸠想表達什麽,張一立刻上前去補充,“我們有機甲。”
士兵突然警惕的蹙了蹙眉,“原來你們并不是一般偷.渡者。”可是現在也不是捉人審問的時候,便說,“呆在這裏不準動,否則當你們是內.奸處理。”
“我們一定聽從指揮!”張一非常狗腿的說。
士兵沒有理他,他轉頭去和上頭彙報情況。
忽然一把女聲在喇叭中響起,“船只正準備通過空間隧道,可能會有些颠簸,還沒有進入救生艙的人請扣好安全帶,倒數10、9、8……”
聽着倒數聲費迪西攥住手有點緊張,倏然轟隆一聲,随即而來的是刺耳的警報聲和強烈的震動,“警報警報!船尾發生大火!我們已經進去了隧道……受損30%,40%,50%……還有30秒才能通道隧道……受損60%……救生艙發.射,受損——噼噼——”
突然警報失靈了,這也意味着飛船已經不受控制,費迪西扶着牆站穩,籍鸠忽然拉着他的手就跑,讓旁邊守着他們的士兵也措手不及,張一及時跟上,還抽空沖士兵喊道,“你們也快點逃跑吧!遲了就太遲了!”
飛船內部不斷傳來爆.炸聲,這只飛船已經岌岌可危了,士兵們也被命令着盡快逃離。籍鸠跑了一會兒就從手臂中摳出機甲空間鈕,一瞬間一架巨大的黑色機甲就呈現在眼前,他拽着費迪西一同跳進了駕駛艙,随手把費迪西扔到副座後就立刻和機甲連接起聯系,黑色機甲馬力全開的沖向艙門。
籍鸠按下張一的通信,冷靜的道,“發射高能炮打開艙門。”
“好!交個給我!”張一低調奢華的暗灰機甲扛起了一支大.炮,轟隆的一聲就打開了被鎖死的艙門。
費迪西坐在副座上只見屏幕一片火光,卻是籍鸠直接開着機甲穿越了殘餘火種的通道,兩架機甲幾乎同時飛出了宇宙,背後還跟着紛紛逃命出來的士兵。
他們也剛好穿越過了隧道,但是還未是放松的時候,費迪西側頭看着籍鸠不斷把速度提升再提升,似乎只有一會兒的時間,忽然背後響起巨大的聲響,物資飛船最終承受不住爆炸了,沖擊波把他們的機甲也掀飛,其中還夾帶着大片大片的飛船碎片,即使籍鸠及時穩定好機甲也被好幾片碎片砸到。
費迪西還沒有進行過特殊的超重訓練耐力訓練等,忽然體現到強大的沖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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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