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宣傳新文小青梅!
張伯伯和伯母都是高校的老師, 平時忙的不行,就連周末也要給別人上課賺外快。不過好在兩人還是顧家的,因此約定周日午飯要聚在一起,增進感情。
張伯母燒了一手好菜, 三人位置圍坐在一起還真有一家三口的感覺。張伯母時不時就給溫軟夾兩筷子菜, 氣氛溫馨和睦。
“紅琴, 明天你忙麽?”張伯伯随口問道。
“教學評估小組後天進駐學校,現在全校上下忙成了一團, 可別提了。” 張伯母嘆口氣,“你們呢?”
張伯伯有點幸災樂禍, “我們可以松口氣了, 剛把教學評估組送走。但是還得寫整改材料,以及明天還得帶着學生們去郵政物流參觀學習。”
溫軟默默地聽着夫妻倆的對話,他們都是年過半百的人了, 依然每天都要圍着工作轉, 果然成年人的世界裏沒有“容易”兩個字。
這邊正跑着神兒呢, 那邊就被張伯母點名了, “小軟啊,聽你梓一哥說連碩高中是有設對外開放日的,到時候你跟我說啊, 我一定去。”
所謂的對外開放日就是讓在讀生的家長來看看孩子的學習環境,以及讓那些有意向考連碩高中的學生家長了解學校的情況。其實下周一就是開放日了,只是溫軟還沒來得及說。
不過她現在決定不說了, 張伯伯和伯母已經很忙了,溫軟不想再給他們填忙。梓一哥也是連碩高中畢業的,想必他倆對連碩已經不陌生了。
說到梓一哥,溫軟也就見過兩面。他是張伯伯的獨子, 在複旦大學讀碩士,是一個性格溫和、友善的哥哥,溫軟對他的印象不錯。
因此,溫軟撒了個善意的謊言:“張伯母,今年的開放日取消了。您和張伯伯就專心忙吧。”反正這種事情對溫軟來說也無所謂,畢竟能被這對夫妻領養,她已經很感激了。
晚上,簡明也打電話問溫軟開放日的事,溫軟說:“我明天下午上自習,你們就好好陪父母吧。”
星期一的上午照常上課,溫軟到的時候淩飛已經跟溫軟換回來了,但她并沒跟淩飛說話,兀自掏出書本早讀。
早讀結束的時候,淩飛将一瓶牛奶推到了溫軟的手邊,牛奶瓶觸碰到皮膚上還散發着溫熱,淩飛真的算有心了。
但是溫軟并沒有接,她吃過了早飯,這會兒非但不餓還有點撐。溫軟的冷淡令淩飛以為她還在置氣,可是自己已經抛出了和平的橄榄枝了還能怎麽辦?淩飛除了無奈更多的是委屈,然而班主任已經來到教室準備上課了,他也只好作罷。
上課的間隙,淩飛朝溫軟的方向瞄了好幾次,可同桌不是在專心聽講就是在認真做筆記,一點多餘的視線都沒分給他,這讓淩飛很是沮喪。
終于熬到了下課,溫軟抓起保溫杯就起身,淩飛眼疾手快的攔下,換上副笑臉,“我正好要去買水,順便幫你接了吧。”
淩飛沒有帶水杯的習慣,就算寒冬臘月也是小賣部買瓶裝水,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他買水順道幫溫軟接水,這是兩人長久形成的默契。
只是今天溫軟卻推開了淩飛,聲音清清冷冷的,“不用,早上吃的有點撐,我出去走走。”說完後,繞開淩飛,徑直朝門外走去。
短短時間內遭遇了兩連跪,淩飛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甄遠裝模作樣的抹抹眼角,“飛哥不哭,站撸!”
淩飛一拳砸在甄遠的腦袋上,“撸你妹!”随後憤憤的也出去了。
淩飛就跟在溫軟身後不遠,他也不知道自己為啥要這樣,只是覺得安心。這一路上他都尋思着應該跟溫軟說開,這樣冷戰不好,容易憋出人命。
其實淩飛真的想多了,溫軟雖然氣兒還沒順過來,但也不至于冷戰,她就是單純的不消化。于是接完水溫軟也沒立即往回走,小範圍的踱着步子消食。
就在這時,兩個高壯的身影如敦實的牆一般堵在了溫軟的前面,她疑惑的擡頭,剛好跟面前的兩人看對眼。
這是一雙圓潤可愛的杏眼,瞳眸在陽光下呈深褐色泛着溫潤光澤,澄澈晶亮令人聯想到小鹿斑比。兩個男生齊齊看呆,難怪能戰勝美豔的姜新月奪得校花的頭銜,單單這雙眼睛都令人沉醉。
“你們有什麽事麽?”
面對陌生人,溫軟還是會收着點的,連着聲音都顯得怯怯的。這一下更是擊中了兩位“大老粗”的萌點,難怪名字裏都帶個“軟”字呢,果然軟萌到想把她藏在金絲籠裏。
“學妹,我們能跟你合張影麽?”
男生們的視線毫不掩飾的在溫軟身上來回打量着,猴急的樣子更令人不齒,溫軟既不傻又不瞎,怎會沒有注意到他們藏着怎樣的龌龊之心,于是毫不客氣的拒絕:“不行,我不喜歡跟陌生人有過多牽扯。”
“怎麽能說是陌生人呢,我們可是你高三的學長啊,以後說出去都是校友呢。”被拒絕的不甘心,另外的男生也加入“勸誘”行列。
溫軟譏笑,并将鄙夷挂在臉上,“我可沒有你們這種随便搭讪女生的學長。”
話挺難聽的,兩個高三生頓時黑了臉。早就聽說溫軟性子難搞,連淩飛都沒駕馭住,如今看來果真如此。可他們并不是淩飛,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只是在高三霸道慣了,什麽都得順着。如今畢業在即,“社會人”的身份令他們自我感覺良好,因此也更加猖狂。
“今天淩飛不在,就由不得你的喜好了。”其中一個露出了兇神惡煞的表情。
溫軟可算明白了,這倆渣貨就是趁着淩飛不在才敢下手,本質也是慫的。溫軟輕蔑地睨着兩人,“你覺得我需要淩飛保護就大錯特錯了。”
“少說大話。”
顯然他倆并沒把溫軟看在眼裏,上手就準備強來,路過的學生也都很冷漠,一個個都跟沒看見似的。
溫軟并不畏懼,擰開杯子就把滾燙的熱水往兩人臉上和手上潑,疼的男生們哇哇亂叫。兩人還真沒見過這麽彪的姑娘,放開溫軟,嘴上罵罵咧咧的重振旗鼓。
溫軟轉身就走。結果沒走兩步,肩膀就又被人大力的扣住,不得不停下來。
“惹了我們還想走?沒那麽容易!”
“不走難道留在這裏聞被你們污染的空氣?”
“你也就現在嘴硬,等會兒有你哭着求饒的時候。”說完,其中一個男生便繞到溫軟身後,束縛她的雙手。
溫軟要是那種乖乖聽話的女生她就不叫溫軟了,她一口死死咬住鉗制自己肩膀的人,然後不停地往束縛手的那人的要害處踹,頓時又是一片哀嚎聲。
路人皆是目瞪口呆,社會我軟姐,人狠活不多!
終于,買水回來的淩飛看到了這一幕,他二話不說抄起瓶裝水就朝男生的頭部狠狠砸去,只聽到兩聲沉悶的“咚咚”聲,兩個高三生被砸懵了。
“淩飛!”
其中一個率先反應過來,看着已然矗立在自己面前的淩飛,吓得直接破了聲。
他跟同夥對看了眼,然後默契的選擇逃路。可兩人還是慢了一步,淩飛電光火石間就扭住了一人的胳膊;另外一人眼見大事不妙光顧着竄逃,結果被溫軟伸腿絆住了,直接重重栽倒在地。
溫軟悠閑的收回腿,涼涼的說:“背叛同伴可還行?人渣就應該整整齊齊的。”
淩飛的眼眸裏的駭意如洶湧的波濤,渾身散發的凜冽氣息早已蓋住了陽光的味道,連喉尖都在危險的滾動着,“說,這是怎麽回事?”
被淩飛扭住胳膊的人小心翼翼,避重就輕道:“我們就是仰慕溫軟學妹,想着快畢業了請她合個影。”
淩飛反問:“你所謂的‘請’就是對她進行人身控制?” 不等他回答,淩飛一腳踹在男生的膝蓋窩,逼迫他朝溫軟跪下,如睥睨蠕蟲般居高臨下的說道:“這才是你們人渣正确的仰慕方式。”聲音冷若冰霜。
當衆出糗,跪在地上的男生怒吼:“淩飛,這是你對學長該有的态度?”
淩飛嗔笑道:“連碩沒有你們這樣的人渣,看來以後該讓學校嚴加管控了,你們是怎麽進來的。”
兩個人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就跑,被溫軟絆倒的那個還嘴硬:“你給我等着!”
淩飛剛斂住的怒氣又爆發了,沒找他事還真不知好歹了?于是長腿一邁上前兩步揪住他前面的額發向後拽,“欠收拾?”
又來?還沒完沒了了?另外一個丢下同伴吓得屁滾尿流的蹿了。
切,淩飛不屑極了,轉而看向被自己擒住的長毛,“自己說,你碰溫軟哪裏了?”
長毛說話都不利索了。“手,手… …”
“就只有手?”淩飛逼問,随即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長毛脖子“咔嚓”一聲響,彎曲的程度看着都疼。
“真沒了,剩下都是她踹我!”長毛大聲替自己辯解,聲音嚎的撕心裂肺的,“疼,脖子要斷了!”不只是臉憋紅了,就連眼淚都刷刷流向鬓角。
“踹的好!”說這句話,淩飛才松手,然後對着他屁股又是狠狠一腳,“滾!以後別讓我看見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打到你媽都不認識。”
終于結束了,溫軟接好了水後就往教室走,淩飛緊跟在後。
“都這樣了你還要跟我賭氣麽?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溫軟停下腳步,十分平和的說:“沒賭氣。”
淩飛反問:“那你為什麽不接受我的牛奶,還執意要自己接水?這不是在對上星期的事情賭氣是什麽?”
溫軟嘆口氣,“怎麽又扯到上周了,你這人也太小氣了。”
淩飛一時沒控制住自己,反擊:“要不是你代寫情書在先,我至于這樣?”
溫軟氣不過,“那你不還跟着別的女生跑了。”翻舊賬誰不會啊。
話一出口,溫軟都愣住了,這吃味的感覺也太濃了… …、
而淩飛也是一愣,随後像得到了魚的貓兒一樣笑的燦爛又大聲,“這樣啊,原來是這樣。你在為這個生氣,我很開心。”
“淩飛你夠了啊。”溫軟不禁加快步伐,掩飾自己。
淩飛的步伐是前所未有的輕松,他默默跟上溫軟,笑意難隐,“小軟糖,上周的事确實是我太敏感了,所以大掃除的時候我去看了看荊陸學長,并沒有跟別的女生走。向萱可以作證。”
“哼,管我什麽事?”
“小軟糖,我向你道歉。”
“不接受。”
淩飛不理會溫軟,自顧自地說道:“道歉歸道歉,但你以後別再寫情書了,因為——”淩飛故意拖長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寫情書的水平真的不忍直視。”
溫軟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她猛然轉身,臉都羞紅了,拳頭招呼道淩飛身上,氣呼呼的質問:“你看了?你都看了是吧?向萱給你看的?”
“我幫你揍人渣,你卻打我?真是小白眼狼。”淩飛埋怨的話裏充滿了寵溺的味道。
別說這一拳拳砸在身上跟按摩似的,還挺舒服,淩飛眼神溫柔的看着奶兇奶兇的溫軟,禁不住內心一陣洶湧悸動。
于是,他包住了溫軟的拳頭,湊在她耳邊輕聲呢喃;“以後你不要再寫情書了,留給我,我會把所有的情書都寫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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