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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人結婚了,自己竟然最後一個知道?
陶保震驚過後就不可思議地看向南音,好像她是一個負心人,負心薄義,負情寡義……
南音狠挖了他一眼,看向霍許說,“這是我的好朋友。至于我結婚的消息,我自己都不知道,霍先生聽誰說的?”
竟然來個不認賬,——霍許沒想到!
原來是假個消息!——陶保一秒鐘從天堂回落人間。
當然只能不認賬!南音一臉坦然,笑看向霍許,寧可睜着眼說瞎話也不要掉了士氣。
霍許想到她剛剛狼狽的吃相,現在又滿臉小得意,那天還在自己名片上刻牙印,轉頭喚道:“馬克——”
馬克立刻出現。
霍許問他,“你們彙報的時候怎麽說的?”
馬克看了一眼南音,“她已經在影樓定了時間試婚紗,正在挑選婚房。”南音氣的臉都白了。
霍許看着她,那樣子,就像在說,“小孩不可以對大人說謊!”
南音沒想到在自己的地盤,這人半點情面不給,好像今天是專程來找她吵架的,看着馬克喊道:“你們不懂尊重人嗎?”
霍許擡手讓馬克下去。
馬克都沒有看南音,連個歉意的眼神都沒,在外,他甚至不是他自己,他是屬于老板的。
南音唯有怒視着霍許,已經無暇顧及陶保的情緒。陶保卻又多看了霍許兩眼,顯然一個能說中文的老外令他很震驚。
霍許說,“olivia在家喊悶,叫你很多次你又沒空,她一直問我,我就讓人問了問你在忙什麽?”他說完轉身,“走吧,我聽說你這裏有些藏品還不錯,來看看。”
輕描淡寫,好像就完全解釋了他為什麽讓人調查她,南音站的筆直,從身姿到表情繼續無聲的抗議。
霍許看她不動,說道:“我的人要是直接出去,怕會得罪你這裏的客人。”
南音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這人也太無恥了,這是威脅呀!她咬着牙向外去,那些保镖一出去,真是什麽都不用做,只要站到別人旁邊,別人都會不堪壓力離去的。
她氣鼓鼓地向外走,還不忘對陶保說,“這位是我朋友的哥哥,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她都不敢看陶保的表情,半低着頭離開,走到門口又回來交代,“對了,我師父昨天上機,今天下午就到,等會你和我一起去接機吧?”
陶保知道她怕自己走,還是關心自己,哼了一聲坐了下來,算是同意。南音暗松了口氣,這才關上門向外走。
這門口的走廊并不開闊,這樣兩邊都站了人,南音一路走過,有些走向牢籠的錯覺,一轉過長廊,她就回頭來說,“您怎麽能那樣,結婚是我的私事,您怎麽在我朋友面前亂說話。”
霍許冷峻的視線對上她,說道,“我不知道古玩圈也和娛樂圈一樣,結婚都要藏着,做人還是坦蕩點好。”
南音被噎的半句話都沒有!
霍許又說,“還有——我不喜歡別人敷衍我。”他向前走,冷漠的聲音又傳來,“我剛要不問馬克,過幾天你是不是該宣布婚訊了?”他轉頭來說,“你想過到時候我的手下怎麽看我嗎?”
南音瞠目結舌,向後看看,他的人都站的很遠。她只能繼續氣鼓鼓地無言以對,他是那麽理直氣壯地告訴他,他是一個不能被忽視敷衍的角色!
這是什麽人呀,太霸道了!她剛剛只是條件反射的反駁,哪裏想過那麽多,這人怎麽這麽難應付,還是阿顯說的對,真的是只能少來往。次次都被欺負,佛都有火。
跟着人家走,一句話都不再說。
霍許看她沉默,也不主動和她攀談。南音正好清靜,只是從旁邊的展櫃玻璃上看到自己,就又很受打擊,他走在前面,滿身貴氣,自己跟在後頭,被襯托的灰頭土臉,像個跟班。
好不容易等霍許看完,作為一個私人博物館,他們的藏品并不夠豐富,又因為中間搬過一次,當時找地方倉促,這裏地方也不夠大。
霍許的人都到了門口,他沒有過多停留的意思,南音小心眼的覺得,他大概是生氣自己不陪他妹子,來找自己晦氣的。
博物館外的街面還是寬敞,不是主幹道,也沒什麽人,以至于霍許的車架可以停一排,簡直比在英國的時候還大牌,馬克拉着車門站在一側,恭敬地候着。
南音步步跟随,但就是不說話,連客套話也不說。
霍許看她生氣了這麽久還沒完,站在臺階上周圍看了看,“其實我是好奇,他們都說這是你的地方,一個人,一直待在博物館,倒是自在。”
南音看着他,覺得這語氣有些怪,說不出的味道,好像這自在馬上要成浮雲,她半垂下目光,終于喪氣地說,“您今天是特意來找我麻煩的嗎?”
霍許看她白着臉,頭發卷卷的搭在兩邊,此時連頭發好像都黯然神傷起來,笑了笑說,“你想多了,我下周離開,準備在走以前,多看些藏品。”
說完他上了車,馬克立刻合上車門。
看着車隊離開,南音一擡手腕,“糟——”就向內飛奔而去。
接人要遲了。
*******
機場裏,南音和方星和老四,一堆其他小師兄妹會和。莊妍珊沒有來接機,大家都看着別扭的陶保,陶保也一臉嫌棄地看他們。
他現在破罐子破摔,反正南音要結婚,不嫁給他了!所以他也不過這些人好臉,橫豎做不成一家人。
不過還是很受傷,小聲說,“這麽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告訴我……”
南音說,“我想說但沒機會!我也不希望你是從個不相幹的人口中聽到。”她晃了晃陶保的袖子,“你想想咱們倆是什麽關系,你說人這輩子,活到最後,誰能在意自己的死活,是不是只有身邊的幾個人?”
陶保賭氣地說,“我不懂你什麽意思。”
南音笑看着他,“我是說,咱們是好朋友,我對于很多人都只是陌生人,就算不在了,那些人也不會太傷心,可咱們倆是什麽關系,我知道,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會和阿顯一樣傷心。同樣,你要有什麽事,我也是那麽在意和擔心的。”
陶保看着她,有些感動,又有傷感,“既然一樣,那你為什麽選君顯不選我。”
他聲音挺大,現在裏面的人還沒出來,他們都站的離人群遠,可聲音一大,還是有人聽到,方星看過來,嗤笑了一下。
南音連忙把陶保拉的更遠了些,柔聲說,“這怎麽是我選的他,如果我能選,我真的寧可喜歡的是你,和你在一起多好,不用擔心,你什麽都聽我的,可是不行呀。我也管不住我自己。”
陶保低垂着目光沉默。
“人出來了!”方星忽然提聲一喊。
南音連忙望過去,一看那邊,她的笑容一下僵在臉上,師父的身邊,跟着一個女孩,天哪,那簡直是江南煙雨朦胧中走出來的美人精呀!
她吃醋了,但吃醋也要有格調,雖然覺得人家那長相,太有威懾力,簡直是行賄過閻王爺得來的好樣貌,可她還是在心裏留了口德,把妖精改成了“美人精”
陶保可沒這好涵養,“操!你說君顯在那邊認識個女孩?讓來你家住?就是那個東西?”
南音幽怨地看着他,“別這種語氣嗎,這樣不經意的态度,令我覺得自己和人家真的差很多……”
陶保:“……”
方星他們已經走過去,南音也不能太耽擱,跟過去。
君海川看着他們,就笑着對南音招手,“快快,南音過來,師父給你介紹。”南音走了過去。
那女孩的一雙妙目挪到南音身上,還沒到君海川說話,她就說,“我知道你,你是君顯的未婚妻。”她落落大方伸出手,“很高興見到你。”
南音有些呆地看着人家,只覺這女孩一颦一笑皆沒有不美!怎麽握手的都忘了,只知道萬衆矚目原來是這感覺,這女孩出現的地方,以她為圓心,到處都是竊竊窺視的目光。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她收回手說,“我姓許,你怎麽稱呼?”
姜暖笑的更好看了些,說道:“我叫姜暖。”
南音點頭,看向師父說,“師父你路上辛苦了”
“有什麽辛苦的。”君海川向外走,看到陶保就笑着說,“陶保也在。送南音來機場吧——你爸爸最近怎麽樣?”
“挺好。”陶保随口答,又說了幾句,君海川帶着人向外去,他就和南音走在了最後。南音還是坐他的車。
一上車,南音就撥了君顯的電話。
“真離譜,那女孩長成那樣你怎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她惱怒的不行,“起碼我今天來的時候再打扮漂亮點。”
君顯在英國還沒起床,就被“河東獅”早叫服務喊了起來,他坐起來,半靠在枕頭上,揉了揉額頭說,“她和我們又沒有關系,長成什麽樣也是人家的事情。我又不回去,又不接觸她,你有什麽好在意的。”
咦?南音一想,傻傻道:“這話好有道理呀。”她着急也不過因為這女孩容貌太絕色,怕對自己的婚姻感情生活造成威脅。
但現在君顯又不在,她還怕什麽。
君顯說,“何況等我回去的時候,她一定也走了。”
南音頓時又變得眉開眼笑,說道:“她剛剛見我态度也很親切,直接說‘我知道你,你是君顯的未婚妻。’你告訴她的?”
陶保在旁邊掃了她一眼,冷冷看着前面路面,自虐的告訴自己,他現在就是個司機。
南音繼續一臉甜蜜,就聽君顯又說,“她答應把我轉給她的房子暫時留給我們,等以後我們有錢了再買回來。”
“真的?”南音大喜過望。
君顯說,“所以如果可以,對人家客氣一點,過門是客,何況幫了我們的忙。”
“那……那既然是這樣,為什麽不讓你直接住過去,現在還在外面又租房。”南音心疼男朋友,腦筋轉的快。
這連君顯都沒想過,想了想說,“她連鑰匙都沒要,其實——我倒是可以告訴她,那房子先租給我,回頭等我們有錢,再買回來。”他按亮了床頭燈,笑道,“那天一聽她說,我太高興,竟然忘記了還可以這樣。”
南音的心裏酸酸甜甜的難受,不想君顯不開心,說道:“對了,olivia的哥哥今天來我們博物館了,他一定是生氣我不陪他妹妹出去,所以特意來擺排場的。”
君顯把電話換了手,他和olivia是打過交道的,以前也覺得那女孩有些小心思,但這種小心思沒用到南音身上,他就睜只眼閉只眼,現在當然不同,說道:“他們怎麽還沒走?”
南音說,“好像是說下周走。你說讓我和他們少來往,我真的都沒見他們,那走的時候要不要請他們吃一次飯,踐行?”
陶保被忽視了半天,終于忍不住搶過電話,對着對面喊,“君顯你怎麽這麽專制,說結婚就結婚,南音交朋友也管。”
君顯空了一會,平淡地說,“你也在?——那南音和你交朋友為什麽我沒管過?”
“嗖——”一下,陶保覺得自己胸口又中的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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