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章節
花舉在了孟惑跟前。
“小惑,這是畢業禮物。”周律師還穿着正裝,背着公文包,不難看出是抽空趕來的。
對上他們溫柔的笑臉,心頭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謝謝。”孟惑雙手抱起了沈宴的鮮花,這家夥實誠,買了足足九十九朵,抱着還怪累得慌。
“孟惑好幸福啊~”一個圓臉女生一臉的羨慕道。
“那個男生是她的男朋友嗎?”
心頭的疑惑剛剛問出口,轉眼就看見孟惑撒嬌膩在了他的懷裏,這下疑問句變成了肯定句。
“孟惑男朋友好帥啊,而且看着她的眼神太溫柔了!”
“就像是在注視着什麽珍貴的寶物一樣~”
女生們叽叽喳喳的議論聲傳到孟嬌的耳朵,她氣呼呼地捏緊了手機,堅硬的外殼咯的手疼。
“沈钰沒來嗎?”任素婉也有些不滿,尤其是看到笑起來的孟惑就跟孟程程像了八成,她擰着眉頭,已經忍不住擺出了岳母的姿态。
這個家裏還稍微清醒點的是孟成安,不過他也是出自男人的角度思考,替沈钰辯解了一句:“男人還是要事業為主。”
話雖如此,可孟嬌嫉妒的心理一點都沒有減輕,她瞪向孟惑,想不明白為什麽這樣的人都可以擁有幸福。
明明是個怪胎,明明是連親生母親都厭惡的存在,憑什麽可以美得如此耀眼?憑什麽能擁有甜蜜的愛情?
尤其是想到沈钰還對這樣的人念念不忘,孟嬌覺得自己的自尊心仿佛被碾壓到了泥土裏。
孟惑自然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孟嬌母女看在眼裏,她正踮着腳尖用手背輕輕擦去沈宴額頭上的汗水。
Advertisement
六月的驕陽屬實惱人,沈宴捧着花站在日頭下,也不知道避一避。
“呆子,那邊不是有樹蔭嗎?”孟惑埋怨了一句,可語氣滿是疼惜。
“我想你第一眼看到我。”沈宴抿着唇,憨直地坦露了自己的小心機。
周律師跟梅苒對視一眼,用眼神交彙着共識——真是個惹人喜歡的呆子。
擺脫了學生身份,孟惑真真正正成了個無業游民。周律師開着車,透過後視鏡看着後座的兩人,笑問着孟惑接下來的安排。
剛還在跟沈宴說笑的女子面色一紅,甕聲道:“周叔叔,我們準備結婚啦。”
“什麽!”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發出了刺耳的響聲。
“老周!”副駕駛的梅苒抓緊了安全帶,面上是後怕的驚慌。
“什麽結婚?”周律師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他剛剛似乎、好像、maybe聽到結婚兩個字。
瞧見周律師這般失态,孟惑也沒了剛才的害羞拘謹,認真道:“你沒有聽錯,周叔叔,我跟沈宴準備結婚了。”
環境優雅的西餐廳,大廳裏播放着旋律舒緩的外國音樂,相隔很遠的座位傳來壓低的交流聲。
“小惑,你怎麽突然這麽着急結婚啊?”周律師拔高的嗓門惹得全場注目,大家帶着異樣的眼神忘了過來。
梅苒放下切牛排的餐具,急忙抓着周律師的胳膊狠狠擰了一下。
周律師這才注意到周邊的情況,不好意思地朝四周投去歉意的眼神。
眼前的大餐是特意為了慶祝孟惑畢業準備的,可現在周律師哪有胃口,滿心都是嫁女兒的悵然和憂愁。
孟惑捏着手指,她也不是故意先斬後奏的,只是……
“你是想沈老先生參加你們的婚禮?”梅苒很快就抓住了重點,遞給還在悶悶不樂的周律師一個眼神。
沈泰的身體愈加不好,大家都看的出來老爺子可能挺不了多長時間了。可孟惑這般急切,着實還是讓周律師他們有些憂愁。
沈宴是個好孩子不假,可他真的适合孟惑嗎?真的是可以值得托付一生的人嗎?站在周律師的角度,他更想孟惑能夠更加深刻地認識他、看透他,再考慮是不是适合的良人。
“我已經想好了,周叔叔,你們不用勸我啦。”孟惑揚起笑臉,希望能用自己的方式讓他們安心。
結婚的提議是孟惑提出來的,看着狀況日益不好的沈泰,孟惑希望沈宴的婚禮上能有他出現。
果然,向沈泰透露了這個消息,病床上的老人家這幾日食欲都好了不少,他婆娑着眼,感激道:“好,好。爺爺一定要親眼看到你們擁有幸福……”
孟惑是趙衡的獨女,如今趙衡不在,周律師就是她半個父親。作為一個成熟理智的成年人,周律師實在是無非認同孟惑的沖動。
“小惑啊,要不……啊——”桌子下的大腿肉被人狠狠掐了一把,周律師不可控制地尖叫了一聲。
“別理他,梅姨先恭喜你們了。”梅苒舉起桌上的紅酒,笑着朝他們點了點頭。
能夠得到梅苒的祝福自然是孟惑的期待,她跟沈宴舉起手邊的酒杯,開心地抿了一口。
三個人言笑晏晏,大多是梅苒和孟惑在說,沈宴認真地豎着耳朵聽。周律師插不進去話,等下還要開車不能喝酒,只能苦悶地把橙汁喝出了白酒的氣勢。
沈宴還要去醫院探望沈泰,司機早就在餐廳門口等着了。孟惑目送他上了車,轉身上了周律師他們那輛。
六月的太陽大,只是從餐廳門口走到停車場就讓人汗津津的。後座的梅苒和孟惑正湊在冷風口吹涼風,穿戴整齊的周律師卻心裏涼飕飕的。
他不斷擡頭看後視鏡,躊躇着想要開口。還是梅苒察覺了他的眼神,出聲道:“老周,好好開車!”
周律師這才收回視線,控制着自己暫時忘掉這件事情。
總算順利回了家,孟惑立馬進了廚房收拾水果去了。
“你剛掐我幹嘛?”周律師有些生氣梅苒不和自己站在統一戰線,此刻有些幼稚的鬧着別扭。
“我不掐你,指不定你又要說出什麽不合宜的話。”
周律師有些不服,哼聲道:“我怎麽會說些不合宜的?我比誰都希望小惑幸福。”
丈夫的心理梅苒何嘗不知,她看了眼偏過頭的周律師,小聲道:“我自然知道你把小惑當成親生孩子對待,可我們畢竟不是她親生父母,哪有權利阻擾她的決定。”
一席話驚醒夢中人,周律師這才醒悟過來,有些沮喪地垂下了頭。
梅苒心裏也不好受,她的手掌撫上了丈夫的後背,輕聲道:“小惑看重我們,這才願意給我們透露想法。可孩子自有他們的想法,我們能做的只是站在身後支持。”
周律師也明白這個道理,總歸是心裏不舒服。
梅苒勾了下嘴角,笑道:“再不濟還有咱們嘛!只要我們還在,難道還不能護好小惑不能幸福安康嗎?”
“這是當然。”周律師這才重新打起精神,擲地有聲道。
“要是沈宴這小子敢惹小惑不開心,看我不第一個揍他……”周律師一掃剛才的萎靡,兇巴巴的視線仿佛真是沈宴做了什麽對不起孟惑的事情。
梅苒忍不住嗤笑,果真是“岳父”看女婿,越看越生氣。
公司還有事情,周律師本就是抽空趕來參加畢業典禮,吃了兩塊蘋果就趕去了公司。
偌大的客廳只剩梅苒和孟惑,耳邊是電視裏的聲音,還有咀嚼蘋果的清脆聲。
梅苒心不在焉咬着蘋果,不時用餘光偷瞄孟惑。
“梅姨,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孟惑輕笑,扭過頭朝着梅苒說道。
偷看被抓包了,梅苒尴尬地放下了小叉子。她觀察着孟惑的表情,低聲問道:“結婚這件事情你真的有想明白嗎?排除沈老爺子的因素,你真的想過跟沈宴長長久久在一起嗎?”
外面的太陽灼熱,孟惑早就合上了客廳的窗簾,屋子裏是幽暗的微光。
孟惑的眸子晶瑩發亮,裏面滿懷了少女的期待與芳心。
“梅姨,我沒有失去自我。”孟惑笑着打消梅苒的擔憂,語調低緩卻堅定,“我喜歡沈宴,我想跟他長長久久生活在一起。”
“沒有遇見他之前,我每天都活在痛苦與混沌裏,連睡覺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還要依靠藥物和酒精的麻醉。”
“上次洗胃……”梅苒皺起眉頭,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對上孟惑坦蕩的眼神,梅苒有些難受,哽咽道:“是我們不好,是梅姨沒有多關心你……”
“不是。”孟惑笑着搖頭,接着沉聲道:“是我不想說。”
“我的媽媽不喜歡我,外婆外公更是視我為眼中釘。小時候我無數次懷疑她為什麽要生下我,長大就想着怎麽報複,我想要孟成安一家雞犬不寧,因為他們不僅作壁上觀,甚至還變相慫恿我被虐待。”
“小惑……”梅苒急急抓着孟惑的掌心,滿眼都是心疼和難受。
“可現在不同了,我遇見了沈宴。是他教會我一個道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