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屋子裏, 兩個人迅速地找出齊暖的電子物品,電腦,pad還有隐藏着的不用的手機等,一個個破除密碼開始進行上網痕跡恢複,順便掃描裏面的音頻和視頻軟件。

而車子上, 齊暖坐在車上皺着眉頭問, “這不是你家老宅的方向啊。”

齊暖這麽想嫁進陸家, 肯定是研究過陸家的, 陸家的老宅其實也不算什麽老宅子,時間不算久遠,只有二十來年的老別墅而已。只是因為陸老爺子住在那裏,這宅子占地大位置好, 又專門裝修過, 所以這麽多年都沒換過地方。

陸志峰不在意道, “怎麽可能第一面就去老宅,萬一我大哥不高興把你撅回來,當着那麽多保姆晚輩的面, 你以後怎麽做人?你的道歉信我給大哥看過了,他……态度一般吧,總歸比沒有道歉的時候強點。等會兒你誠懇些。”

這倒是說得像是一家人的話了, 齊暖看了陸志峰一眼,問了句,“他來這邊幹什麽?”

“哦,”陸志峰回答, “今天公司有個項目要奠基,本來該我來的,不是你的事兒忙沒時間嗎?就讓大哥過來了。我們去那兒等等他,一起吃頓晚飯,到時候我送你回家。”

這個安排還可以,雖然是上趕着,可問題是陸遠衡那人挺老實可倔強,他認準了齊暖對不起盛燕來恐怕印象難改,她積極點倒也沒錯。

齊暖就沒再說話了。

北京堵得厲害,車子開開停停,時間就耗去了很多,齊暖等得心煩,低頭玩手機。陸志峰這邊卻看着窗外的風景,然後手機終于收到了一條短信,“拿到了,定時郵件已經全部清除。”

陸志峰就笑了笑,然後身體前傾,沖着司機說了句,“我看不怎麽堵了,你開快點。”

一旁的齊暖只當陸志峰也煩了,還跟着來了一句,“這點過去,你大哥別已經往回走了吧。”

“不會。”陸志峰笑笑說,“那邊的休閑中心不錯,他怎麽也要住在一晚上的。”

齊暖又不是傻子,一聽還不知道這不是正經事,就呵呵笑了一聲,“我還當他是老實人。”

陸志峰就說,“和我比他是啊。”

齊暖看他一眼。

車子果然開快了些,又過了半小時到了一家療養中心,齊暖就說,“怎麽開到這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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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志峰就說,“這不就是那家休閑中心嗎?挂了個療養的牌子而已,否則有些人哪裏敢來?”

車子往裏開,道路兩旁都是高高的冬青,遮住了大部分視線,只能瞧見裏面遠處的房子,一個個倒是挺漂亮的。齊暖百無聊賴地看着,然後在定睛到一座房子上面幾個字的時候,陡然精神了,那上面寫着精神康複樓。

齊暖當即就覺得不對勁,又看了好幾眼,車子開的不算快,她倒是又看清楚了,就那五個字。療養院怎麽會有精神康複樓?這不是精神病院才有的地方嗎?

這想法一冒出來,齊暖當即就反應了過來,陸志峰這是要做什麽。

她幾乎立時死死咬緊了牙關。臉沖着外面看,腦袋卻快速轉動了起來,陸志峰這是要關着她?要囚禁她?他想的倒美!她第一反應就是跳車,可車子行車落鎖,她想了想就試了試想自己打開,結果沒碰到就聽陸志峰問她,“怎麽了?”

齊暖就裝作沒事的樣兒,“有點頭暈,我開窗透透氣。”

陸志峰就說了句,“快到了,別開了,就在前面。”

齊暖不敢有大動作,怕刺激陸志峰,只能放下了手,她随後低頭裝作看手機,要将郵件發出來,順便要求救,可是沒等她解鎖,陸志峰一把将她的手機拿走了。

“你幹嘛?給我!”齊暖伸手就去拿。

陸志峰直接推開了她,然後将手機扔到了前面司機那兒,“你不需要它了。”

齊暖已經吓壞了,她這幾天原本精神就高度緊張,如今又遇到了這種事,整個人都處于憤怒當中,她沖着陸志峰說,“你拿到手機也沒用,郵件有定時,我不改,你也死定了。”

“那個已經清除了。”陸志峰笑了,“齊暖,這都什麽年代了,你一個普通人設的迷局,難不成別人還解不開嗎?專業人士,半個小時前就已經全部解開了。”

齊暖臉色更難看,她腦袋急速轉動着說,“你要把我關起來,我沒有病,現在國家也不允許私自送人去精神病院,你這樣是違法,我是大明星,他們不敢收的。”

陸志峰就笑了,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齊暖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來回撲騰着,可體力相差太大了,很快讓他一拳頭打趴下,被壓在了座椅上綁了起來。然後齊暖就瞧見陸志峰從腳下拿出了個小盒子,然後打了開來,從裏面拿出了個針管。

她的眼睛頓時瞪大了,“這是什麽?你要幹什麽?”

陸志峰就沖她笑笑,一針紮了下去,“精神病院不僅有精神病,還有戒毒科。我們合法夫妻,我總要對你健康負責的。”

齊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喊了一聲,“不!”

可沒有半點用,繩子捆綁着她,她根本無法和一個男人的力氣抗衡,她只能掙紮着沖着陸志峰喊,“你會遭報應的,你會的。”

這個時候,她的思維已經完全發散了,她突然想到了盛燕來,想到了陸秦說的那個夢,“這的确是倒大黴,盛燕來你說對了。我這是報應,我怎麽能瞎了眼看上你還想跟你結婚,可陸志峰,你也不會有好死的,盛燕來不放過我,怎麽可能放過你?她……”

陸志峰直接将車裏的炭包塞進了她的嘴裏。

齊暖說不出任何話來,可她卻想要說,她想說你害怕了吧,你沒有退路了。我後悔了,我為什麽要變成這樣。可很快,她就沒什麽連續的意識了。

到了地方,松開了繩子,她就已經不由自主了,整個人暈頭轉向卻又有一種想要飛的感覺,身體都不能控制。她不知道怎麽下的車,只聽見陸志峰沉痛的說,“她最近事情多想歪了,自己注射了毒品,我害怕她成瘾,希望能幫幫她。”

她想說不,可不知道怎麽的,忘掉了。

陸秦這邊,等了半下午,終于接到了高偉打來的電話,“他們在屋子裏待了一個半小時,然後走的,我不會開車,等我出去打的他們已經不見了。對了,”高偉說,“大順那邊打了電話過來,齊暖被他們帶進了南郊的精神療養院了,沒出來,應該是被關進去了。”

陸秦就知道,齊暖太高估自己了,她那點宮鬥劇裏學出來的智商,和陸志峰耍心眼,只有被賣的份兒。

可笑齊暖還以為自己多高明。

好在,陸志峰不會殺人,這點陸秦是篤定的。

這是什麽年代啊,齊暖這樣的大明星要是死了,再加上現在她雖然已經臭大街了,可卻是全網攻擊的對象,這麽高的讨論度,人沒了就算為了安撫人心,也會全力以赴的找兇手的,陸志峰不會這麽傻。

他只會堵住齊暖向外傾訴的口。

關進精神病院的确是個好辦法。那地方管理嚴格,不能随意探望,另外,你說自己沒病了也出不來。當然,齊暖失蹤總不是個事兒,這兩天應該有聲音發出,就看陸志峰怎麽操作了。

高偉就問他,“這怎麽辦啊,證據他們肯定拿走了,這會兒肯定是跟不上了。齊暖又被關了,她不會有事吧,要不我帶人把她弄出來?”

陸秦直接拒絕了,“不用。他不想出人命就想堵嘴,齊暖在裏面撐死受點罪不會有什麽大問題。讓她先住兩天受受罪吧,省的她不見棺材不掉淚。”

高偉就說,“證據呢?這東西現在到了陸志峰手裏,就說明齊暖那邊沒有了。他要銷毀了可就沒證據了?”

這倒是始料未及的,不過怪不了任何人,陸秦跟陸志峰相比,原本能動用的人力就有限,這種破門而入直接搜的法子,他想得出卻做不了也防範不了。

他想了想說,“沒事。他現在還在郊區嗎?”

高偉就說,“在呢,剛剛往回走,不過現在還是晚高峰,進城恐怕要走一段時間。”

陸秦就說,“讓大順繼續跟着把坐标及時發給我。”

高偉應了又問:“那她家還要不要守着。”

陸秦想了想就說,“守着,齊暖有個媽,可能會回來,你們分一個人盯着等她。你這兩天沒事就忙活阿姨的事兒吧,那個肇事者快找到了,到時候你有的忙,要期末了,你妹妹也要考試,別牽扯他精力了。”

等着高偉應了挂了電話,陸秦想了想,就給陸明打了個電話,“二哥,忙着呢?”

陸明那裏挺喧嚣的,應該是在飯局上,陸明也不瞞他,“出來散散心,場上有好幾個特漂亮的,你打個飛的過來啊,哥給你留一個。”他說到這個應該突然想到了點什麽,笑道,“對哦,你小子十八了,不會還是個童子雞吧。過來過來,哥給你開開葷。你喜歡什麽樣啊?胸大腿長禦姐?還是弱不禁風小白蓮?”

陸秦哪裏想得到,打個電話還說起這事兒來了,他那個叫郁悶,可這事兒又不能嘴軟,當即就反駁道,“什麽童子雞,你還童子鴨呢。追我的女生排成排,我能是童子雞?那些你自己留着吧,不過你小心點,歲數大了別閃着腰,後半輩子性福呢。”

陸明才不信,“嘴硬吧。你到底來不來,我跟你說真有個特漂亮的。我叫她給你說幾句話啊。”

陸秦有正事呢,哪裏有時間跟女生聊,立刻阻止了,沖陸明說,“二哥,我找你正事呢,我媽去世跟我爸有關系。”

陸明一下子就愣住了,好像被吓了一跳,“你說什麽呢?怎麽可能,這種事不能瞎說,我知道三叔當初是沒怎麽給你使勁兒,可你也別太怨他,他那時候也是生氣,你……你等段時間,你大伯正勸着你爸呢,可能就能讓你回家了。”

“時間來不及了,二哥。事情我以後給你解釋,我就告訴你,目前證據正在我爸的手下人手中,我爸在南郊沒趕回來,他們可能會去将證據交給他。我有我爸的定位,可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裏見面,所以,如果你能攔得下,那拿回陸氏財團大權的機會就到了。二哥,如果不是我媽突然去世,財團其實不就是大伯的嗎?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如果東西到了我爸手裏,肯定會立刻銷毀,想後悔都沒地了。”

這個說法顯然讓陸明熱血沸騰,他咬了自己下嘴唇一口,才清醒起來。他只覺得心跳加速,可又的确受到了鼓動,他急速地呼吸着,問陸秦:“除了這個,沒別的線索了嗎?”

陸秦就說,“還可以監視一下江洋,他可是我爸最信任的助理。”

陸明就說:“我知道了。”

電話随即就斷了,顯然他也知道時間緊急,趕快布置下去。陸秦也松了口氣,他手上就那三瓜倆棗的人,肯定是無法攔截陸志峰的,可問題是,陸明有人,或者應該說陸遠衡有人。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陸遠衡從來不表達出争權奪利的意思,可每次陸明要用人他也不阻攔,真是奇了怪了。

事辦完了他才從裏屋出來,結果一擡頭卻瞧見盛明煦竟然坐在沙發上,他簡直都愣了,“你不是拍戲去了嗎?怎麽現在就回來了,我都沒聽見。”他屋子太小,電視也不夠大,白天陸秦一向是在盛明煦這邊的。

盛明煦就說,“今天進展順利,白天的戲已經結束了。等夜戲就回來補個覺。”

陸秦一聽就說,“那趕快睡吧。用我給你按摩嗎?累不累?”

他說着就想上前,結果盛明煦擡起頭似笑非笑地問了他一句,“按摩不用,來,你告訴我一聲,你不是童子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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