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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葉思存條件反射捂住自己的傷疤。
見葉思存這麽緊張,李月松有點失落,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玩情趣玩出來的?”語氣中有壓抑的不滿。
如果不如實告訴李月松,李月松只會往更壞的方面想,自己的腦內小劇場說不定會讓葉思存變成一個無情無義的負心漢。所以葉思存還是直接說了的好。
“我跟你說一件事。”葉思存說。
“這樣的開頭通常不會有什麽好事。”李月松坐在床邊。
葉思存從身後抱住李月松,下巴墊在李月松肩膀上,認真道:“确實不是什麽好事,但我不希望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讓我慢慢說好嗎?”
“如果是關于你以前的情人和床上愛好,就不要跟我說了,我也不想聽。”李月松躲開葉思存,去穿內褲。
這件事确實關乎葉思存以前的情人和床上愛好,李月松這麽一說,葉思存卻不知道還該不該說了。如果李月松說他和前妻在床上的事情,葉思存也不想聽。
李月松去沖澡,沖完了就躺在床上,背對着葉思存。李月松不開心就真的是認真地不開心,一句話不說,讓葉思存去猜。葉思存鑽到李月松身邊,用被子和自己裹住李月松。玩笑道:“睡了我就不理我了?真是個拔屌無情的主兒。”
李月松不說話,葉思存的鼻息一冷一熱吐在李月松的後頸。葉思存知道李月松沒睡着,明白自己如果不說清楚,李月松肯定好幾個晚上睡不着,于是平靜道:“我剛來北京的時候,一個人很寂寞,很無助,剛好有個朋友的朋友喜歡我,一來二去,我們就好上了。起初他對我很好,還帶我去見他的父母。那時候我從來沒享受過有名分的感覺,一下子就淪陷了。戀人自然會有□□的時候……”
李月松想要離開,葉思存緊緊抱住他說:“我也不知道他有性虐待的癖好。他把我铐起來,打我,硬上。還在我身上燙上了字。鎖骨這裏有一塊,大腿內側有一塊。他爽完了就走了。我還被捆着。只能勉強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急救人員趕到的時候,我的腿大敞着拷在桌子腿上。他們幫我穿上衣服,把我搬上擔架的時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段不堪回首的回憶又重新湧上來,葉思存說着,聲音有些哽咽。
“可以了。”李月松阻止葉思存繼續說下去。
“但是我想着,我還沒有回報我的爸媽,沒有看着我妹妹長大,沒有跟你表白,有好多事情還沒做。而且我很想報仇,那份報複的欲望讓我想活下去。我一個人在醫院,哪怕行動艱難,哪怕進食困難,我也硬撐着,因為這件事太屈辱了,不能告訴任何人。為了不在身上留下印子,我在鎖骨這裏的傷口做了皮膚移植。但是因為太窮了,腿上的這塊,只能偷偷用小刀剜掉了。”
“不要說了。”李月松捧着葉思存的臉,心疼地親吻他。
葉思存回吻李月松,繼續說:“出了院之後,我對□□一直有陰影,想要報仇的欲望和身上的屈辱讓我心理壓力很大,終于承受不了的時候,去看了心理醫生,就是容宣,他慢慢克服了我的心理障礙。跟你這次□□,是我這幾年來,第一次做受方。不過幸好我等到了你,不然我可能這一輩子都做不了受方。”
李月松把葉思存攬進懷裏,緊緊抱住他,嘴唇貼着他的耳垂說:“對不起。對不起。”
“你有什麽對不起的?”
“我當時太膽小了。我怕父母不同意,我怕別人笑話,我怕我說了你不能跟我走下去,我怕太多東西了,只能逃跑。我以為這樣會對我們都好……”
“我們雖然繞了圈,但還是在一起了,這就夠了。”葉思存打斷李月松說。
“謝謝你。”李月松說,“這麽多年還喜歡我。”
“那你呢?”葉思存問,“我從來沒聽你說過。”
“我……”李月松猶豫了一下說,“我愛你。”
葉思存猛地壓在李月松身上,在李月松耳邊,聲音嘶啞:“我們再來一次吧。”
第二天,劉曼卉居然帶着禮物來感謝葉思存。葉思存剛好白天沒事,李月松九點才上班,夜裏又折騰到太晚,所以劉曼卉來到時候,兩人都還沒起來。
聽到門鈴聲,葉思存翻個身不想去開門。李月松穿好衣服去開門。劉曼卉看到不認識的男人,并沒有在意,問:“請問這邊是葉思存家嗎?”
“是,你是?”
“哦,我是葉思存的朋友。”劉曼卉意味深長地一笑,明顯感覺兩人關系不一般,好在李月松沒有睡醒,迷迷糊糊的沒有注意到。劉曼卉問:“你是他的室友?”
李月松點點頭,讓劉曼卉進來,然後去叫葉思存起床。葉思存聽說劉曼卉來了,看了一眼時間,是七點鐘。不耐煩地把鬧鐘一放,鑽進被子裏不滿道:“才幾點啊就來。”
“客人都來了,就不要撒嬌了。快起來。”李月松隔着被子拍了拍葉思存。
葉思存穿着睡衣,頂着鳥巢一樣亂糟糟的頭發,一邊往外走一邊揉眼屎。見到劉曼卉帶來的蛋糕,牙也沒刷就拆開說:“謝謝啊。”
李月松洗漱好走出來,丢給葉思存一條濕毛巾,葉思存擦着臉,把劉曼卉帶來的另一塊蛋糕推給李月松說:“你吃,我去給天霸拿吃的。”
劉曼卉瞬間不樂意了,因為她一共就帶了兩塊蛋糕,一塊是給葉思存的,一塊是自己吃的。現在葉思存自己做主送了李月松,她還餓着肚子。更重要的是,李月松和葉思存之間自然而然的親密讓人沒有辦法不在意。
劉曼卉注意到李月松去葉思存房間換的衣服。便問:“你們兩個睡在一個房間?”
李月松想解釋,葉思存先開了口:“你這麽早過來有事?”
“沒有,媽媽讓我來感謝你幫我租房子,順便看看你的日常生活。”劉曼卉微微一笑。
“我一個糙漢子的日常生活有什麽好看的?”
“你怎麽也算個明星,媽媽說你的生活會不太一樣。況且多了解了解嘛,又不是壞事。”
“你的面試什麽時候去?”葉思存喂完了天霸,去洗漱,一邊跟劉曼卉聊天。
李月松去廚房做早飯,只吃個小蛋糕是不夠的。葉思存洗漱好了過來看李月松做什麽,李月松悄悄跟葉思存說:“你問問那個女孩吃早飯了沒有,要不要給她做?”
“多做一份吧,這麽早過來肯定沒吃。”葉思存說着轉頭問劉曼卉早餐想吃什麽,本來只是客氣一句,劉曼卉說想吃乳酪蛋糕。正是葉思存推給李月松的那一份蛋糕。
這樣拐着彎的挑釁讓葉思存有點不舒服,葉思存心大,怎麽被人對待都耐得住,尤其是女孩子,都會笑臉相迎,但是對待李月松不行。任何人都不能對李月松表現出半點不滿,尤其是在葉思存面前。
葉思存讓李月松只做兩人的飯,然後給劉曼卉叫了外賣。李月松吃了飯去上班,囑咐葉思存:“冰箱裏有骨頭湯,中午熱了吃。飯盒裏的菜丸子可以放在骨頭湯裏炖。一定要記得吃水果。”
“知道啦。”葉思存喝着熱乎乎的小米粥跟李月松道別。
“你們兩個好親密啊。”劉曼卉說。
葉思存一驚,因為李月松不願意在別人面前表現兩人親密,葉思存都有特別注意了,從劉曼卉進門到李月松離開,葉思存連李月松的手沒摸過,劉曼卉是怎麽看出來兩人親密的?
“有嗎?可能是住在一起太久了吧。”葉思存打着哈哈。
“你一個男人,跟一個男人住在一起,還這麽親密,傳出去多不好聽啊。”劉曼卉說。
“那你說怎麽樣傳出去才好聽呢?”葉思存有些生氣了。
“至少家裏要有個女生吧?”
“兩男一女住一間屋子,不更難聽嗎?”葉思存說。
“那你們如果有個人交了女朋友,多不方便啊。”劉曼卉旁敲側擊。
“他已經離過婚了,而我,沒有交女朋友的打算。”葉思存明了地說。
劉曼卉生氣了,怒道:“那你還跟我見面,給我交房租。”
“你別會錯意,是我媽說你一個人來北京人生地不熟,讓我照顧。至于房租,如果你有能力還給我的話,我也是希望你還給我的。”葉思存說。
“我媽還說你是個特別紳士的男生,對女生又溫柔,又體貼,也不過如此嘛。”
“是我老了,還是現在的大學生都這樣?”葉思存忍住怒氣,“全世界都應該圍着你轉嗎?”
劉曼卉委屈了,大眼睛淚汪汪的。葉思存心軟了,再生氣也見不得女孩子哭,馬上抽了紙巾給劉曼卉,語氣緩和了不少說:“別哭了,來者是客,我不應該對你這麽兇。可他确實是我的好朋友,我聽到別人對他有意見,心裏就不舒服。”
劉曼卉擦着眼淚說:“人家就是說說嘛,又不會對他怎麽樣。”
“出口是會傷人的。”葉思存語重心長,“我比你大點,确實不該跟你這麽計較。你又漂亮,又有才華,還懂得怎麽讓男生服軟,是個很出色的女孩子。在這裏就算沒有我的幫忙,你一樣可以闖出一片天。何必要委屈自己,聽爸媽的安排,跟我一個無賴在一起呢?”
葉思存直白的話讓劉曼卉無言以對,随便找了個借口就走了。
劉曼卉剛離開十來分鐘,葉思存媽媽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媽媽有點生氣:“你對曼曼做什麽了?打過電話來一直哭。”
“我沒做什麽,就說她應該靠自己,不應該靠別人。”
“你還是不是男人?”媽媽說,“一個姑娘家,大老遠跑去找你幫忙,你就這樣跟人家說的?”
“不是,我有好好幫她,可她嫌棄我。”
“你如果不是說了什麽難聽的話,她肯定不會一直哭啊。她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麽跟她爸媽交代?”媽媽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該怎麽交代就怎麽交代呗,反正我是不會跟她在一起的。”葉思存直接擺明自己的想法。
媽媽聽他這麽一說,開始唠叨:“你說說你都多大了,還跟小孩子似的這麽任性。這麽好的姑娘都被你氣哭,以後誰願意跟你一起過日子?”
“媽媽,你就不要為我的事操心了。”
“可以啊,那你給我領個兒媳婦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微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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