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四回合

最後商定的結果，是石程夏陪着于清泉去參加宴會。至于聰明的石警官麽，就留在家裏負責監視對門。

按照石警官的說法，這個阿阮不簡單，她還得在深入調查一番。

晚上20點整，宴會準時開始。

石程夏亦步亦趨跟在于清泉身後。于總裁麽，端着高腳杯，穿得清清涼涼，對着往來人群笑盈盈。真是讨厭的緊。

宴會開始的時候，于夫人并沒有出現。倒是有委托于清江做發言，于清江先是感謝了嘉賓們對于氏這些年的支持，說着就看到了人群中的于清泉。

于清江長了一對丹鳳眼，眼角向上飛起，目光十分犀利。在看到于清泉的那一瞬間，他的嘴角揚了起來，眼中都帶着笑：“看來我這個代主持開早了場。清泉，你來了也不上臺來！”

在于清江的引導下，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在于清泉身上。于清泉畢竟是于氏國際如今的當家人，自然有很多人想巴結。

她笑了笑：“母親交給堂哥自然是信得過，妹妹我就是來湊個熱鬧。主要是忙于公事，許久沒見着母親了。行了堂哥，趕緊開始吧，我覺得大家看着我的眼神都像是餓極了。”

于清江笑了，也不再推辭。又說了些場面話之後，他才又走到于清泉身邊：“最近可還好？”

“怎麽？你閑了？”于清泉挑眉，“要是閑了就把明月谷弄回去自己搞。”

“可別。”于清江連忙擺手，“你明知我不是這塊料。大伯當初把任務交給我，我就說過不行了。要是當初早交給你了，也不至于現在讓你給我收拾殘局。”

于清泉笑笑，沒說話。一下子将氣氛代入冷場。

可于清江似乎并不準備離開，仿佛才看到她身後的人一般，驚訝道：“好巧啊石警官，我們又見面了。”

如果不是于清江本人提起，石程夏都快忘記自己之前見過這位本尊了。她對于清江點點頭，算是回應。

對于這個天天想着怎麽害于清泉的壞人，她沒打人已經是有禮貌的好公民了。

“清泉，那邊還沒有消息麽？”于清江面露憂色，“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看還是應該早些解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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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希望如此。”于清泉說，瞥了直挺挺站在那的石程夏一眼，“也好早日擺脫這些人型攝像頭。”

于清江被她的話逗樂了：“走吧，先不說這個。不管怎麽樣，先去見見大伯母。”

“你跟我去還是在這等着？”于清泉應了一聲，回頭問石程夏。

“跟。”石程夏簡練回答。

“泉兒來了？”于夫人走到哪裏都是三百六十度人牆環繞。人牆随着聲波往兩邊一散開，如拉開的帷幕，聲音的主人閃亮登場。

“媽媽。”于清泉說道，語氣裏尊重很多，卻不算親近。

石程夏還以為自己見不到于太太真身呢。她禮貌得朝于太太打了招呼，然後繼續守在于清泉身邊當“稻草人”。

于夫人看了看女兒，又看看石程夏，點點頭：“石警官，感謝你這些日子一直為我們家清泉操勞。”

“于夫人客氣了，保護于總是我的責任。”石程夏覺得比起于夫人，于清泉還是說成是“石警官家的”比較貼切。不過她沒準備和于夫人争辯于總的歸屬權，只是暗地裏下了個決定。等事件完結之後，她先用自己微薄的收入弄個指環給于總套上再說。

于總裁很瞥了“很客氣”的石警官一眼，用只有某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句：“臉大。”

石警官“嘿嘿”笑着，沒說話。

“不過我還是想問問石警官，你們警署到底有沒有能力辦下這案子？”于夫人屬于典型的先禮後兵，客氣了不到一分鐘就開始端架子，“若是不能，也該早些給我們個說法。我們好提前找下家。”

“夫人，警署不是偵探社，走的都是正規途徑。”石程夏說，“當然，我的級別暫不足夠掌握事件的全部消息。如果夫人有疑問，可以致電我們署長。”

于夫人輕輕笑了：“石警官還真是人如其名。我的女兒信任你，我希望你不會辜負她的信任。不然……”

這種用強權威脅人的态度真是讓人看不下去，石程夏憋着一口氣無處發，好歹理智還在知道不能惹是生非。

“關于這次事件……”石程夏說，“我只向上級彙報，只對于清泉負責。”

“那就好。”于夫人點點頭，似乎對石程夏的态度也不甚在意。說完話，她就拉着于清泉的手往人群中心走：“泉兒，媽媽有話跟你說。單獨。”

于清泉看了一眼石程夏，可畢竟是大庭廣衆得也不好多說什麽，最後也只适中得說了一句：“我去去就回。”

石程夏點點頭，剛想自己随處轉轉的時候，耳朵裏的聯絡器裏突然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石警官，是你麽？”

江遠署長？太、突然了。石程夏微怔，一時間竟忘記了回答。

“你不用回答，安靜得聽我說。”連線那頭的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信號也不是很清晰，“上峰解除了時間封鎖，現在你所做的一切都在對我們的世界造成影響。”

明知道有個人“遺留在過去”，上峰居然能做出這樣的命令？石程夏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吓了一跳。就算放棄了對于清泉的拯救，其實也完全沒有必要做出解除時空封鎖的事情來。難道他們不怕自己做出什麽毀滅世界的舉動麽？

“有人想要通過這次試驗的失敗證明時空穿梭的不可行，所以你在過去時間裏做出的出格行為都會成為他們的把柄。但是小石，我不是來提醒你注意行為的。”江遠的聲音在信號的傳遞下有些斷斷續續，但大致還能聽得分明，“按照我現在知道的情況，10月26日的時候你會受到警方的通緝。我不知道你現在在哪個時間又在做什麽，但如果事情還沒有發生的話，請你一定注意躲避。最後，兇手和于清江關系緊密，這是我目前唯一知道的事實。剩下的只能靠你了。”

“通緝的理由？”石程夏問道。

“他們說，兩個石警官中有一個是殺害于清泉的兇手。”

呵，嫁禍虞珺齊不成，又想賴到她頭上了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了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