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節
點您怕是清楚過月七的吧。”
說完,蘇月七又軟下聲音,和善道:“秦老板,月七說了一日就一日,定會給秦老板一個交代,若是交代不了,這錢,就是塞到月七手裏,月七也不敢要。”
“如此,那便依小姐,一日就一日。”秦老板看蘇月七給了個臺階,便順臺階下了。
蘇月七同牧心回了府。
“小姐。”牧心将衆人召集到院子裏後,便進屋叫蘇月七。
“人齊了嗎?”蘇月七問道。
“彩雲不在府裏,說是出去了。”牧心回道。
“嗯。”蘇月七起身拿着手裏的香包,出了屋。
“大家別緊張,我就是想問問,當日是誰繡的這幅式樣?”蘇月七手裏拿着那個荷包,站在臺階上,向院子裏站着的丫頭們問道。
“不是奴婢。”衆人紛紛搖頭。
“可是出了什麽事兒?”漣漪問道。
蘇月七沒說話,倒是她身邊的牧心,瞪了漣漪一眼。
“當日大家繡的所有東西可都還在?我挑幾幅拿去給秦老板看看。”蘇月七繼續說道。
“在的,奴婢這就去拿。”
蘇月七看了丫頭們手上的東西,沒有一幅與那荷包上樣式一樣。
那麽會學着她定契約又有她蘇月七樣式的,就只剩一個人了。
“牧心替我收了,拿去給那秦老板看看。”
“都散了吧,都去做各自的事情吧。”牧心收了那些東西,然後沖一衆丫頭們說道。
“可是彩雲?”牧心跟着蘇月七回屋後問道。
“八成是她了。”蘇月七看着牧心用布包着桌上的東西說道。
“走,我們去大門口。”等牧心收好後,蘇月七又說,然後起身往外走。
“彩雲,走,跟我随小姐出去一趟。”牧心遠遠看到彩雲便喚道。
蘇月七在車上差點睡了過去,聽到牧心的聲音才清醒過來。
“小姐這是要去哪兒?這樣子倒像是專程等彩雲似的。”彩雲上了車便開玩笑的說道。
“只管跟着小姐就好了,問這許多做甚,都怪小姐平日裏太過放縱了,讓這些丫頭們越發不知規矩了。”牧心笑着對蘇月七說。
蘇月七看着彩雲笑:“彩雲,你剛才去哪兒了?你可知府裏出了什麽事兒?”
“沒,彩雲就是出去買東西去了,府裏出什麽事兒了?”
“你買的東西呢,怎的空着手?”牧心拆穿她,“彩雲你跟小姐說實話,你是不是将小姐的式樣賣給羅老板了?”
彩雲一聽,驚得呆了,等回過神來,立馬就跪下了。
“小姐,奴婢該死,那羅老板找了奴婢好幾次,讓奴婢将樣式賣給她,說會将樣式改改,不會影響到小姐您的生意的。”
“所以真的是你賣給她的?”
“小姐,彩雲該死。”
“你可是缺錢?怎的糊塗至此動了如此心念?”牧心罵道。
“那契約,你可帶着?”蘇月七嘆口氣問道。
“帶着,奴婢每日都随身帶着。”
“先拿與我看看。”
彩雲從袖子裏掏了半天才掏出那一紙契約,遞給蘇月七。
“起來吧,別跪着了。”蘇月七接過契約,對她說道。
“彩雲不敢。”彩雲說着“啪嗒啪嗒”掉起淚來。
蘇月七專心看着契約,她要跪就由着她跪着好了,也算是對她的懲戒,若這樣她的心裏能好受一些的話。
馬車停下之時,蘇月七故意放下手上的毛筒子,先下了車。
“牧心,你替我拿一下那個毛筒子,好似有些涼。”蘇月七轉頭對牧心說,牧心又鑽進車裏去了。
蘇月七便由着彩雲扶着下得車來,蘇月七明顯感到彩雲的手抖了一抖。蘇月七轉頭看了她一眼。
進到店裏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出來招呼道:“彩雲姑娘,你不是剛走嗎?怎的又回來了,是忘了什麽東西嗎?這位是?”女子轉頭向我道。
“你跟我們家彩雲很熟?”蘇月七搶先一步笑着問道。
“彩雲姑娘可是蘇家月七小姐身邊的紅人,我又怎會不識?”
“小姐。”牧心這時下得車來,将毛筒子遞到蘇月七的手上,又微微轉頭看了看彩雲那張慘白的臉。
“牧心姑娘,”那女子看了一眼牧心,再轉頭對蘇月七道,“難不成這位正是蘇家的月七小姐?看我這真是眼拙,沒認出來。”那女子陪着笑臉道。
“這是羅老板。”牧心小聲對蘇月七道。
“不怪羅老板,是月七平日裏甚少露面。”蘇月七将手伸進毛筒子裏,笑着對羅老板道。
“這個樣式瞧着甚是眼熟,若不看羅老板,我還以為我進的是秦老板那錦繡衣鋪呢?”蘇月七轉進店裏,看着那荷包笑着說道。
“月七小姐說笑了。”羅老板臉上的笑僵了一僵,複又恢複了平常。
“竟不知是誰設計的?”蘇月七依然微微笑着好奇道。
“是我們家繡娘想出來的。”
“哦,可否讓我見見這位繡娘,月七倒是好奇這繡的是什麽好玩意兒?”
好一會兒,就有個女子從內室出來,回蘇月七的話。
“這是錢串,屬于多肉,是一種小型的盆栽植物。”那女子如同背書似的說出這一句來。
“還有呢?”蘇月七繼續追問道。
“我就見過一次,都是聽人說的,就知道這麽多。”那女子時不時看看羅老板,磕磕絆絆的又說道。
“那我告訴你,這小東西,屬于景天科,還有個別名叫舞乙女,喜歡光照,怕潮,喜歡在冬天冷涼的時候生長,夏天高溫就會進入休眠,那時候就要少澆水。你之所以只知道這麽多,是因為我當初也只說了這麽一點與彩雲知道。”蘇月七笑着對羅老板道。
“雖然我們見識不如蘇小姐多,但蘇小姐也不能就此斷定這一定就是蘇小姐的東西。”羅老板面上很是難看的辯解道。
“這東西雖不一定是月七獨有的,但是這簽名,”蘇月七指着那個“T”繼續說道,“這個桃源姑姑的标志,羅老板怕是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吧?竟原封不動的繡了上去。”
“那又如何,我可是白紙黑字與彩雲簽下契約了,這個總不會有假吧?若想讓我不用這式樣也行,彩雲需得賠償我違約金。”
“羅老板說到違約,卻是羅老板違約在先不是嗎?”
“契約上明明白白寫了,‘羅裙霓裳用此式樣,需得更改,不可原樣使用,否則視為毀約,彩雲可究其責’。可是羅老板這是原封不動的用了式樣,不是違約又是什麽?”
“蘇小姐,您可看仔細了,我這式樣配色可與您那個不一樣。”
“羅老板,照您這思路,我将您店裏的招牌霓裳衣,換個顏色,也能拿去別的店裏賣咯?”
“這可不成,誰人不知我這霓裳衣,是與霓裳姑娘簽了死約的,其他的誰人也不可用。”
“羅老板也知如此不可行,你這改顏色不改樣,就算是違約。再者您明知我與錦繡衣鋪簽了約,還三番五次勸了我家彩雲将式樣賣與你,若霓裳姑娘身邊的丫頭也被人如此勸了,買了式樣,羅老板又作何感想?咱們思己及人,羅老板便知這其中滋味了。”
“蘇小姐,好一張能言善辯的嘴,我自知不是小姐的對手,我不與小姐說,請小姐離開我這小廟。”
“羅老板,您如此态度,我只有鬧到地方議事那裏,請他們來為我評理了。”
“你去呀,”說着羅老板便一屁股坐地上又哭又鬧,“反正我這早年喪夫,沒什麽靠山,誰都可以來将我欺辱一番,不像你蘇家家大業大。”
“羅老板你......”蘇月七對這類痞賴覺得有些頭疼,突然語塞,不知道要講什麽。
她皺着眉頭,将還坐在地上哭鬧的羅老板,以及外頭越聚越多看熱鬧的人望着,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此時,楚廉趕來了,進得店裏來,叫了聲:“月七。”
“楚公子,您來評評理。”羅老板趕緊起身,哭着迎了上去。
“羅老板。”楚公子有禮的回道。
“楚公子,您是議事長的弟弟,您來給主持個公道,我這是做生意的地方,蘇小姐在這一通鬧,這讓我以後可怎麽做生意啊。”說着羅老板哭得越發大聲了,那把聲音跟殺豬似的。
“明明就是......”牧心看不下去,開口欲辯,楚廉沖她搖了搖頭,她便不情不願的收了聲。
“月七之事,我聽說了,月七是楚某未過門的妻子,不知羅老板可否賣楚廉一個面子?”楚廉将蘇月七護在身後,對羅老板道。
“我竟不知月七小姐與楚公子是這樣的關系,既然楚公子開口了,那豈有不應之理?只是......”羅老板哭到一般,硬生生收住,詫異的看着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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