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敗北

二十年前，零和李西都是雇傭兵團的精英。

李西在皇家任何和守護邊界上立下了不少功勞，被立為下一代名譽團長的第一候選人，零自從加入兵團除了李西很少與人交流，性格孤僻，也很少承接任務。

直到有一天……

“零你在做什麽？”

李西和影部的成員來到兵團地下的一間密室。

密室裏拷着很多武者、異獸，身上都是傷痕。

“都看見了何必再問？”零連頭都沒有轉，手中一把沾着血跡的小刀，問道：“李西……你覺得是誰創造了我們？”

“我再問你在做什麽！胡扯什麽！”李西看着一屋子的慘狀，不相信這是昔日自己的隊友、傭兵團戰友。

“你覺得我們可以創造新生命麽？我們可以永生麽？可以揪出那個造物主麽？”零轉過頭，眼睛中寫滿了瘋狂。

影部的人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一擁而上，喊道：“抓住他！”

“再見……”

零在開始這一切實驗前就準備好了大量輔助土元素術法的道具用于逃逸。

而今天……兩個人又面對面。

“容貌……靈魂……現在還有什麽是你的？”李西說道，“樣子變了，連靈魂也不知道成了什麽……”

“容貌、靈魂變了又如何，你不還是能認出我，思想，永遠不會變！”零沖天長嘆一聲。

“那就只能請你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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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西已經動身，長棍上金光一閃，向零砸去。

零身形微動，竟直接拿肩膀硬抗了上去，頓時肩膀上被染成了紅色，左手抓住長棍，右手猛地一拳擊出。

李西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他覺得眼前的零不僅肉體大不如前，連攻擊也沒有想象中強硬，又是幾棍下去，零的身形已經開始晃動，站都站不穩，李西相比之下情況卻好一些。

顧不得多想，李西長棍直刺。

“噗——”

零的身體直接被貫穿，李西在他的臉上竟一絲痛楚都沒有看到，取而代之的是零一臉邪魅的笑容。

“糟糕！”

“攝魂！”

零雙手死死抓住李西，身體中紫煙蛟龍迅猛穿過李西的身體，向遠方飛去。

“你毀我身體！我廢你修為！扯平！”

“義父！”

婉兒還是來遲了一步，從鸾鳥上跳了下來，抱着李西，心中說不出的疼。

“乖閨女，我沒事，修為沒了也是一種解脫……”李西摸着婉兒的頭，叮囑道：“別心生怨恨，這是我們之間的事。”

零所化紫煙蛟龍沒走遠便被歐陽晴和清風攔下。

“就憑你們？”零對眼前二人理都沒理，直沖過去。

“不好！”

禹木飛身而去，清風被穿過身體後大口吐着鮮血，零又向歐陽晴沖去。

“閃開！”

禹木一把推開歐陽晴，正迎上那紫煙蛟龍。

“這是哪！”

零有些差異，自己竟然被困在一處混沌中。

“這是你老娘我的地盤，闖進來幹嘛了？送肉？清蒸還是紅燒？”堕天拎着雷切譏諷道。

“半神？哼！”

零也察覺禹木的神識空間處處透着古怪，便迅速離去。

“沒事吧，禹木……”歐陽晴從驚恐中回過神，神情緊張得問道。

“不礙事……”禹木說道，“二公主，麻煩你去照顧婉兒，我得去幫兵團的兄弟們。”

清風明月見公主無恙，便也随禹木一同向敵人殺去。

這一天，雖然守住了傭兵之城，但雇傭兵團失去了最強戰力李西和一批好手。

待兵團安頓好以後，李西将禹木和婉兒叫到屋中。

“零廢了我一身修為，現在我沒能力再保護你們、搭理兵團了，我會讓南宮來主持這邊的工作。”李西長舒一口氣，說道：“這麽多年過去了，也算是久違得一次長假，還有，禹木你要保護好婉兒，不然……”

李西看看自己的手，搖搖頭，沒再說什麽。

“我答應你，一定會照顧好婉兒的，放心。”禹木之前總是埋怨李西給自己挖坑，現如今，心中甚是酸楚。

“義父……我一定想辦法恢複你的修為……”婉兒趴在李西懷裏，像個孩子。

“哈哈哈！我好不容易歇歇班，就別折騰我了，零是我昔日的隊友，這次沒有誅殺他，我也算是廢了，只要不主動找他，他不會對你們下手的……”李西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報不報仇，沒什麽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們要完成各自的使命，婉兒你身負元素之魂，要好好利用自己的力量，不能被政局和情緒吞沒……禹木，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很多不穩定性，我總覺得你會改變整個歷史的進程，我一輩子都在逃避，逃避思考，我從來不去想自己該做什麽，我只聽命令，只做執行者……這是我的人生，不是你們的，或許零殺了那麽多人，罪無可恕，但是他的理想是不是有一天也會實現……證明整個世界都是錯的，他才是對的……誰又知道……”

“不管怎麽說，今日是我們兵團的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