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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騰走到離拓跋妍二人幾步的地方,王助理倒是一眼認出他的身份:“林少?”
“嗯, ”林騰敷衍的從鼻子裏哼出一聲, 目光緊鎖拓跋妍, “你好, 我是華朔娛樂的林騰。”說着伸手想跟拓跋妍握手。
拓跋妍才不想跟林騰握手, 誰知道他這雙手剛剛摸了什麽地方,惡心死了。只冷淡的應付:“你好。”
皇帝不急太監急,王助理見拓跋妍這樣怠慢華娛的少東家, 趕緊小聲說:“這是華娛太子!”
林騰本以為自己報上姓名, 至少能讓她正視自己, 然後摸摸小手什麽的, 誰知拓跋妍光棍的很, 就是不愛搭理他。
王助理倒是點頭哈腰:“我們小妍今天不太舒服,林少多擔待。”
“不打緊, ”林騰越看拓跋妍那副冷漠神色越覺得來勁,對于沒吃到嘴的美女, 男人的度量普遍很寬, 他問,“小妍?哪個妍字?”
王助理正要把拓跋妍的名字告訴林騰, 卻被拓跋妍打斷了:
“既然王助理和林先生很熟, 那我也不打擾你們聊天了, 告辭。”
恰好,第一場戲成功拍完,穿着寬袍廣袖飾演文人的群演們成群結隊的回來, 拓跋妍趁着人群正嘈雜混亂的時候趕緊快步走開,總算是甩脫了林騰和王助理這兩個大|麻煩。
休息室裏白怡安已經整理好了儀表,她從門縫裏看到了林騰所有的舉動,這位太子爺滿臉的征服欲讓白怡安心中一緊。
林騰摸了摸衣兜,發現手機沒有帶,就轉身返回了白怡安的休息室,果然,手機落在小圓桌上。
白怡安穿着秦湘兒出場的戲服,因為當時秦湘兒還是各走街串巷的賣藝女,穿着相對樸素簡單,中衣打底,裹着桃紅色抹胸,櫻草黃齊腰褶裙,外面罩着褙子。
這樣的少女裝束顯得她容顏格外嬌俏,惹人愛憐,可是林騰此刻卻沒了剛才的沖勁,他腦子裏轉的念頭全都是那個‘小妍’,若是她換上這樣一身衣裳,又會怎樣?
林騰問白怡安:“剛才那個小姑娘是什麽人?”
白怡安道:“劇組的演員,叫拓跋妍,聽說是方導欽點她演楊皇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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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騰只覺渾身發癢,恨不得立刻把拓跋妍拖上|床好好**一番,無奈人不在眼前,白怡安跟拓跋妍不是一個類型的美人,替代不了小野貓似的拓跋妍,搓搓手感慨道:“這妞帶勁。”
白怡安心裏咯噔一下子,她強笑道:“這種小丫頭有什麽趣?”
林騰卻搖頭,暧昧的笑:“就是小才有意思。”
小才有意思?白怡安心裏暗罵林騰真不是個東西,她怕自己張嘴就真的說出來了,幹脆沉默不言。
“寶貝,你不會是吃醋了吧?”林騰見她不語反問。
白怡安道:“沒有。”
“口是心非。”林騰卻認定了她是在吃拓跋妍的醋,有些感覺自己魅力無敵的得意,他捏捏白怡安的胸,“還是寶貝你最可愛,別擔心,我不是有了新歡忘舊愛的人,乖。”說完推門出去。
白怡安強裝出一副嬌羞滿足的樣子送他出去,轉身眉頭緊皺。
她用身體掙前程,是自己心甘情願的,哪怕外人說的再難聽她也不在乎,又沒人逼着她去跟林太子自薦枕席,你情我願的交易,何必矯情掩飾呢?
但是拓跋妍不同,拓跋妍有沒有滿十八歲白怡安都不敢确定,白怡安再讨厭嫉恨這個小姑娘,也不至于眼睜睜看她掉進火坑。自己已經不幹淨了,不差林騰再來踩一腳,而看樣子拓跋妍并不想搭理林騰。
也是,能被方正勤欽點,足以說明拓跋妍的實力,以後前途無限,難保不是再一個勤女郎張雪怡,人家何必多此一舉去跟林騰這種垃圾敗類糾纏。
與林騰這半年的相處,白怡安太了解他的性子,這就是個被寵壞了的人渣惡棍,喜怒無常,想得到的東西就算得不到也要毀了,偏偏他父親只有他一個兒子,再恨他不成器,也會撒錢掩蓋林騰做下的醜事。
白怡安心裏亂糟糟的,暫時決定至少不摻和林騰的事,她反正做不來拉皮條的事情。
按計劃,上午就開機這一場戲,讓演員們養養精神,同時适應下節奏,不曾想拍攝的十分順利,居然一條過,每個人的狀态都很好。
方正勤考慮之後,決定趁這個大家都在的機會,開始本場景裏幾場需要專業替身的動作戲的拍攝。其中就有少女楊羞金在大街上策馬,險些傷了當時還是個乞丐的東方寧的那場。于是叫過拓跋妍,問她敢不敢上馬,如果敢就讓馬術教練來給她惡補一下,若是不成就用替身。
其實方正勤并不抱希望的,但是拓跋妍很理所當然的開口:“我會騎馬。”
拓跋妍當然會騎馬,她的騎術都是在戰場上練出來的,別說劇組租的這些普通馬匹,拓拔将軍上輩子的坐騎玉獅子就是她馴服的野馬。
雖然已經有幾十年沒有騎過馬了,但是拓跋妍無時不想念當年騎着戰馬拼殺的日子,這次能有機會再上馬背,拓跋妍別提心裏多驚喜。
方正勤哪裏想到拓跋妍居然會騎馬,涉及個人**他沒有多問,只讓劇務把劇組租的馬牽過來讓拓跋妍試試。
劇務牽過來的是一匹棗紅色的小母馬,看上去和溫順乖巧,拓跋妍上前輕柔的摸了摸她的脖子,棗紅馬很順服的把頭低下,主動去蹭拓跋妍的手。
拓跋妍接過馬缰繩,牽着棗紅馬走了兩圈,這時候全劇組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叽叽喳喳的議論,拓跋妍對劇務說:“趙哥,能給她拿點吃的麽?”
趙劇務趕緊拿了兩只早先準備好的胡蘿蔔,拓跋妍低聲跟馬兒說話,喂她吃胡蘿蔔,棗紅馬吃完又脆又甜的蘿蔔,很開心的打了個響鼻,甩甩尾巴。
拓跋妍道:“大家讓開一點,我要上馬了。”
陳婉婉不放心道:“小拖把,你小心點啊!”
這個外號逗得大家一陣笑,拓跋妍已經不想去反駁什麽了,反正說了陳婉婉這家夥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拓跋妍仔細檢查了馬鞍,确定牢固之後收了收缰繩攏住鞍子前的一撮鬃毛握緊,左腳穿進馬镫踩牢,右手撐住鞍子,輕松寫意的就上了馬背,一甩長發,俨然一位經驗豐富的女騎士。
片場裏不知誰尖叫:“好帥啊!!”
拓跋妍松開握在手裏的缰繩,兩腳輕輕一磕,棗紅馬邁步向前走,拓跋妍娴熟的駕馭着馬兒轉了一圈,做了個OK的手勢。
一切準備妥當,拓跋妍穿上楊羞金的戲服。這是一套明顯帶有異域風情的騎裝,袖口領子都收緊有一道鑲邊,整體顏色是紅色和金色搭配,發型師迅速的給拓跋妍做發型,她的頭發長,甚至都沒用發包就順利盤起一個男式的歪髻,
拓跋妍手拿皮鞭,腳下穿着大紅長靴,一身胡服騎裝英姿飒爽,将門之女的風姿躍然眼前。
楊羞金騎着她的坐騎胭脂馬,一路風馳電掣,守城的士兵都曉得這是楊大将軍的愛女,遠遠看着那一串馬蹄帶起的滾滾黃塵,就趕緊讓出城門。
馬鞍上挂着一只被捕獸網困住、瑟瑟發抖白兔子,這是她要帶給碧玉兒的生辰賀禮。碧玉兒雖然只是她的貼身奴婢,但是從小一起長大,楊羞金和碧玉兒的感情比之那幾個庶妹還要來的深厚。
她早早起來出城去,本來是想捉一只白狐貍剝了皮給碧玉兒做個圍脖,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碧玉兒膽子小又多愁善感,估計只會偷偷把狐貍放了,還是抓只兔子的好。
想到碧玉兒抱着只毛團子兔子開心撫摸的樣子,楊羞金就忍不住又磕了下馬腹,對棗紅馬說:“胭脂,快點,再快點!”
眼瞧着馬上就到大将軍府,突然從兩邊巷子裏跑出個人來,楊羞金趕緊拉缰繩:
“馭——”
棗紅馬前蹄一揚,從那人的頭上躍了過去,又跑了三四步才停下,楊羞金右腳一磕,拽着缰繩讓棗紅馬轉向。地上趴着的小乞丐傻呆呆看着她,楊羞金氣鼓鼓的說:“走路不看着點!虧得我騎術好,要是換了別人,你早就給馬兒踢死啦!”
她嘴上說的刻薄,卻還是下馬問他:“你啞巴啦,沒事吧?”
這時幾個漢子從巷子裏追出來,帶頭的氣急敗壞:“臭要飯的,把偷我的錢袋還回來!”
小乞丐吓得直哆嗦,抱着頭縮在地上,卻沒有遭到想象中的毆打,他慢慢睜開眼,紅衣少女擋在他面前,仰着頭認真的說:“他偷了你的錢袋,是他不對,但是你們也不能動手打人啊?剛才要不是我拉住缰繩,他就死定了!”
少女的邏輯和她本人的性格一樣簡單,被錢包的漢子見她穿着打扮不一般,站在原地沒敢上前動粗,只說:“那你讓他把錢袋還我。”
楊羞金轉身,伸出白瑩瑩的一只手:“給我。”
小乞丐猶豫了下,從懷裏掏出一只錢袋遞給楊羞金,他羞愧的扭頭,不想從這個天仙一樣美麗的女孩子眼中看到失望鄙夷。
那幾個漢子拿着錢罵罵咧咧的走了,楊羞金用腳尖踢踢小乞丐:
“起來吧,他們走了。”
不遠處楊府裏跑出一個穿襖裙的女孩子:“大小姐!”
楊羞金眼睛一亮,也顧不得小乞丐了,牽着馬奔過去獻寶:“碧玉兒,你看我給你捉了兔子!”
作者有話要說: 查騎馬資料費了時間……
媽呀評論攢了好多,又高興又糾結,啥時候能回完呀。我要回家了,大家看完更新早點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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