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到達禦龍島
青鋒四人心存疑惑,穆晨的洛暄妍卻是滿心的不悅,因為穆晨派莫名其妙地又被青鋒派比下去了。
但五人還是按照那人所說,遠離了那面有法陣的土壁。
随後土壁先是微微振動,接着有土渣掉落。在土壁已經晃動地有些明顯之時,轟的一聲,五人瞬間皆感頭暈目眩,但下一刻便摔坐在了土地上。
入眼的是一條寬闊溪流,湍急的水流從不遠處高達百丈的懸崖上飛流直下,猛烈地拍擊着崖底的石塊,發出巨大的聲音。而在他們斜對面就是那個救下了他們的人。
此人戴着一個銀色面具,由額頭遮蓋到鼻子。頭發挽成一個髻,用一條黑色帶着紅邊的束發冠束着。身着一黑色長衫,衣邊袖口仍舊繡着紅邊。腰上別着一把黑鞘長劍,整體看起來陰陰沉沉,不太像一個好人。
“多謝前輩相助!只是這裏……請問前輩這裏是何地?我等是在橫留山被人設計,困入的這流元鼎內。”江亦铎率先抱拳行了一禮問道。
“橫留山?呵呵,此地名為千雲谷,距離橫留山有幾百裏遠。這流元鼎乃是蓮元鼎的簡易版,只能使用一次。雖內藏法陣,卻無法從內部打開,只能與外部相連。你們也實屬幸運,我方才路過這裏,見一飛鳥從潭中叼着這流元鼎飛到岸上。一時興起才過來瞧了瞧,碰巧就被你們聽到了。”面具男不問自答地解釋了江亦铎未問出口的另一個問題,語氣不似之前的疏離調侃,竟有些柔和了下來。
沈肆心下生疑。這個面具男從他們破鼎而出時就在觀察着他們。沈肆能看出他的目光只一掃便将洛暄妍排除在外,接着是柳晴風、高遠堂。最後目光停留在自己和江亦铎身上片刻後,重新聚焦在江亦铎身上。在江亦铎開口說話後,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
沈肆暗自對其産生戒心,但面上卻不露分毫。但即使這樣,那面具男回完江亦铎便從容不迫地看向沈肆,嘴角揚起淡淡笑意,不知是嘲諷還是覺得好笑:“你看我很久了,小子。”
沈肆被點名便也幹幹脆脆地站了出來,先是抱拳一禮,随即不卑不亢地道:“前輩最初還不願出手相救,為何聽到我等是青鋒派弟子後又改變了注意?”
面具男沒有回答沈肆的問題,倒是又抛出了個問題:“你師父誰啊?”
“晚輩恩師為青鋒派長老蕭連澈。”
“呵。”
沈肆聞聲眉頭一皺。
面具男這一聲輕哼不像是輕視,倒有一種“呵,那小子啊”的感覺。
沈肆只想了這一下,那面具男卻突然擡步而起,如一股黑旋風一般向沈肆襲來。沈肆大驚,連忙拔劍相向。只這麽一瞬,面具男漆黑的劍鞘已經抵在了沈肆的脖頸上。
一滴冷汗從沈肆額頭滑落,手中的劍甚至都沒有完全出鞘。
太快了!
其他人也是霎時面如土色,江亦铎的手已經按在劍柄上了,但還沒等他拔劍,這場突襲就結束了。
面具男收了劍,輕笑着道:“也不怎麽樣啊。”
沈肆眉頭緊皺,這時江亦铎已經擋在沈肆身前,語氣有些生氣地道:“前輩這是何意?”
面具男笑了笑:“蕭連澈的徒弟,試試什麽水平而已。雖然劍術不行,不過靈力倒是挺強橫的。”
此人若想對他們不利,方才便不需要出手救他們。而且即使是現在,就沖剛才露的那一手,恐怕用不了幾招就可以将他們全部拿下。要知道沈肆之前雖然無法使用靈力,但敏捷度絕對是遠超常人的。
想到這裏,江亦铎也放下心來,再次充當了交涉的對象。
江亦铎:“想必前輩與青鋒派應是有不少淵源。”
面具男:“哦。”
江亦铎:“……”
江亦铎有些無奈,再次做了自我介紹道:“晚輩江亦铎,這是我們師兄高遠堂,這是柳晴風,他叫沈肆,另外這位是穆晨派的洛暄妍。不知前輩尊姓大名,日後若前輩有所需要,晚輩幾人定将竭盡所能,以報前輩相助之恩。”
面具男笑了聲,又問了高遠堂和柳晴風的師父後道:“報恩就不必了,名字嘛,若是有緣再見再告訴你們吧。”
說完足尖點地,飛身而走,速度極快地消失在幾人眼前。
幾人唏噓片刻,安全下來後,柳晴風八卦道:“剛才我和高師兄介紹我們師父時這怪人就沒什麽反應,他一定認識掌門和蕭師伯,而且和蕭師伯怕是有些不合。”
“那個,你們能不能帶我回一下金源城?我想去找找我師兄們……”洛暄妍帶着懇求的神色小心翼翼問道。
柳晴風為難道:“不是我們不想幫你,再進橫留山太危險了,而且他們……”
洛暄妍急忙道:“不用進到山裏!就在金源城就行,我們有獨門的聯系方法。只要他們還活着,應該就能看得見!”
柳晴風:“這……”
洛暄妍:“晴風姐姐……”
柳晴風迎着暖風打了個寒顫。
這邊沈肆也神色嚴峻地問江亦铎:“江師兄,你可知道此刻掌門是在派中,還是已經前往禦龍島?”
江亦铎沉思片刻,道:“距離我們離山已有十三天,按理說師父應該還在山上。但是師父曾經說過這次禦龍會武是我們青鋒派重回修仙界的一次重要契機,會早些出發打理諸多事情。阿肆,你問這個做什麽?”
沈肆在心中計算,從此地禦劍趕回青峰山大約需要不到兩天的時間,若是前往禦龍島,大約需要四天時間。掌門既然如此重視這次禦龍會武,必然不會只提前一兩天,而且禦龍島距離那裏還要更近一些……
沈肆做下決定,便語氣堅決地說道:“你們陪她去找穆晨派弟子,我一人先行。”
說罷竟立刻準備禦劍而走,江亦铎趕忙拉住他道:“阿肆,你有什麽急事麽?我們在流元鼎內困了五日,都已身心疲憊,不如我們先回金源……”
“我沒有時間了!”沈肆突然壓低嗓音吼了一句,在衆人驚詫地目光下,竟然直接禦劍離去。
“阿肆!”江亦铎朝着沈肆北影大喊,對方卻連頭都沒有回一下。江亦铎心中悵然若失,沈肆從來沒有對他用過這樣的态度。
“江師弟,你快跟上他,我感覺沈師弟他有點不太對。”一直沒說話的高遠堂開了口。
“對啊江師兄,你快跟上去!我來照顧高師兄就可以了。阿肆要是遇到什麽事也只會聽你的,你快去吧!”柳晴風也焦急起來。
“我……晴風,那就麻煩你照顧高師兄了!”江亦铎說完,禦劍追了上去。
“阿肆!你等等我!”江亦铎朝着前方的沈肆喊道。
沈肆對自己剛剛情急之下吼了江亦铎也是十分懊惱,但是他真的很着急。即使他拼命趕路,最終提前于掌門到達禦龍島,他也不願将時間耽擱在路上。
沈肆回頭看了江亦铎,略微将速度慢了下來,江亦铎這才趕了上來。
“阿肆,你有事不方便說我便不問,但是不管發生什麽事,你記着師兄永遠都會陪在你身邊。”
沈肆聽完心中一顫,沉默片刻後像是沒聽清似地問道:“永遠麽?”
“嗯。”江亦铎鄭重其事地應道。
兩人一路禦劍東行,山川、溪流、城鎮紛紛向後掠去。二人除了簡單食宿外,基本都在趕路,終于在第四天清晨趕到了東海之邊,舉目遙望便可看見海中雲霧缭繞的禦龍島。
沈肆急切地拉着江亦铎禦劍飛向禦龍島。
不知是不是清晨的原因,整個禦龍島雲霧缭繞,但卻足以看出島體所在。江亦铎告訴他,這是因為禦龍會武期間禦龍島對外開放,若是其餘時間來訪,沒有島內邀請,只會看到一片迷霧。
二人禦劍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已經登了島。海浪拍擊着島邊岩石發出澎湃的聲音,島面就是普通的土質地面,郁郁蔥蔥的長有一些花草。前面的路是個微斜向上的坡面,沿着坡面再走不到一裏地就是源海派的正門了。
沈肆仍舊心急火燎地要往正門走去,江亦铎卻拉住了他,搖了搖頭道:“阿肆,此次我們前來源海派并非代表我們個人,而是整個青鋒派。所以我們還是稍微整理一番再進去吧。”
沈肆雖然心急,但也知道整個青鋒派有多重視這次會武,便點了點頭。
兩人蹲在在島邊洗了洗臉,江亦铎又幫沈肆理了理頭發,再順了順衣服,這才向源海派正門走去。
源海派的正門是由刻有符文的大理石建成,兩邊門柱用白玉各雕了一條盤龍,整個造型簡約卻又十分大氣。
門口的兩個源海派弟子皆是一身深藍色道服,一塵不染,背負長劍。年齡比沈肆江亦铎稍長,英氣逼人。
就連守門弟子都有如此風範,讓人感慨不愧是修仙界第一大派!
依舊是江亦铎上前準備自報家門:“這位道友,在下二人為青鋒派弟……”
“子”還沒說出來,一個傲慢刻薄的男聲從門內傳了進來:“诶喲,這是哪來的乞丐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篇裏說沈肆四人在流元鼎裏困了2天,現在改成5天了。沒有特別的含義,只是方便讓沈肆同學去禦龍島而不是回青峰山……
PS:
★申簽又被醜拒了,但是我卻沒有什麽沮喪感,接下來修改修改文案,還要繼續努力!
★起名真的好費勁啊!那個流元鼎我最初起的是……是什麽來着我忘了,反正起了兩個,随手一百度,全出來了= =蓮元鼎也是,最初叫乾坤鼎和什麽來着,反正兩個也是全重了【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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