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天使阿蘿
剛剛入帳,胤禩就回身抱起了夏卿染,柔聲問着,“怎麽今天睡的這麽早?”
“乖乖。”夏卿染靠在胤禩懷中,聲音虛弱,“我好難受。”
“難受?”胤禩這時才看到了夏卿染臉上不正常的潮紅,連忙把她放在床上摸了摸額頭,“染染,你怎麽會燒的怎麽厲害?你等着我給你找藥去。”
夏卿染拉住了胤禩,“我們的背包裏有退燒藥,這裏的藥太慢而且太苦。”說着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皺眉,“乖乖,我衣服是濕的好難受。”
胤禩一聽愈加着急找來了衣服替夏卿染解開了衣衫。因為發燒,衣衫一解開夏卿染就不自覺地抱緊了胳膊往胤禩懷裏鑽。
胤禩知道夏卿染是真的冷,所以加快了手上換衣服的動作。可解開了夏卿染身上桃紅色肚兜的帶子之後,他還是不可抑制的慌亂了一瞬間。
“你…怎麽會發燒?”胤禩臉頰通紅,盡量避免看向夏卿染的重點部位問着已經燒迷糊的夏卿染。
“我在河邊洗衣服,阿蘿踢到了木盆。木盆漂走了…我去抓沒抓住就掉河裏了。”幹燥的衣服上身,夏卿染頓時覺得舒服不已。
“阿蘿?”胤禩替夏卿染蓋好被子找來了藥喂夏卿染吃下,“一個木盆,丢就丢了你何必這麽拼命?”
夏卿染的臉頰貼着胤禩的手掌,閉着眼睛語氣無力,“乖乖,阿蘿人可好了。昨天她幫我清馬糞,今天陪我洗衣服。人又溫柔,心地又善良…她就像天使一樣。木盆丢了的話,香巧會罵我。我害怕。”
胤禩心裏一動,嘆氣。病中的夏卿染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無助,讓他心疼不已。
“睡吧。”胤禩伸手摸了摸夏卿染的額頭洗漱之後寬衣上了床。
發燒的夏卿染因為一直叫冷,一個晚上都死死的抱着胤禩。抱就抱了,胤禩本來也心疼她生病。
可他忘記了夏卿染是多麽會纏人的小惡魔了。不僅抱着,腿還得勾着。冷的時候抱着胤禩不放手,熱的時候自己扯開了衣領,勾着胤禩的腿的夏卿染還在無意中跟小丁丁打了好幾次招呼。
一低頭,胤禩就能看到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唔…好像大了些?
一想到這個,立馬就有連鎖反應,這還讓人怎麽忍?本來想好好抱着夏卿染睡覺的胤禩這下也被弄的一身一身的出汗,然後不停的背誦道德經借此度過漫漫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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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胤禩伸手摸了摸夏卿染的額頭。嗯,退燒了。
剛起了身,就聽到帳外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蘇副将軍,奴婢阿蘿伺候你起身。”
阿蘿?胤禩迅速想起昨晚夏卿染說起踢木盆入水的就是這個阿蘿。“進來吧。”
進了帳的阿蘿放下水盆,淨了帕子遞到胤禩手邊,“蘇副将軍請用。”
阿蘿身上很香,像是清晨還未散去的荷露一般清新。胤禩自然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氣,微微後仰身體故意問道,“怎麽今日是你?”
“如花昨夜不知去了哪裏。”阿蘿看上去極為鎮定,“香巧姐說不能耽誤了蘇副将軍起身,便派了奴婢前來。”
胤禩把帕子把帕子遞還給阿蘿,又接過她手裏的漱口水。
“蘇副将軍可還滿意阿蘿?”阿蘿擡起眼角偷偷看了一眼胤禩,臉上浮起了紅暈小聲說着,“香巧姐說,若是副将軍不滿意如花以後就由奴婢來伺候副将軍起身了。”
“這倒不必了。”胤禩看着眼前精心裝扮過的阿蘿,“本将不喜歡濃妝豔抹的奴婢,如花甚好。你出去吧。”
阿蘿瞬間臉色慘白,身上顫抖連連後退,“是,奴婢告退了。”
胤禩搖頭,這就是染染口中樂于助人的天使阿蘿?這和自己院兒中一心求攀皇恩的女人有什麽區別?
回頭看看夏卿染,還好。這個妮子還沒醒。
走到榻前,“染染,你安心在這裏休息。今日誰來,你都可以不必理會。還有…那個阿蘿,你離遠一些。”
“嗯嗯…”夏卿染還在跟周公下棋,只聽了一半就連連哼唧答應了下來。
出了營帳,胤禩吩咐守帳士兵,“今日誰來也不許讓他入帳。”
“是,蘇副将放心!”
睡了一個飽覺的夏卿染渾身輕松,沐浴之後出了胤禩的營帳。剛剛邁出營帳,阿蘿就看到了夏卿染。心中一緊連忙上前,“如花,你…怎麽在蘇副将軍帳中?”
夏卿染不想讓人知道她昨晚睡在胤禩帳中的事情,編了個謊,“我…剛才進去收拾床鋪的。”
“你是…剛剛進去的?早上不在?”阿蘿的心懸在嗓子眼兒生怕夏卿染發現端倪。
夏卿染有點奇怪,“嗯嗯,不在。阿蘿你怎麽了?”
“沒事沒事,你昨晚去了哪裏?香巧姐早上找你沒有找到。”
“我…”夏卿染急忙圓着謊話,“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伺候完蘇副将軍更衣之後在帳後睡着了。早上才醒來。”
這時阿蘿才算是完全放下了心,“如花啊,晚上我去你帳中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夏卿染想也沒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嗯,好啊!”
夏卿染大概完全忘記了她還有個老公這回事吧。所以到了晚上,更衣之後一臉期待臨幸的胤禩歪在床上等着抱媳婦兒滾床單時,卻聽夏卿染搓着衣角糯糯道,“乖乖,我得回去了。阿蘿說今晚跟我一起睡…我不能讓她知道我已經勾搭上了你。而且,我還是覺得有點乏,我先回去了。拜拜乖乖。”
“夏卿染…”胤禩看着一溜煙跑出帳的夏卿染咬牙切齒,“老子要跟你離婚。”
次日清晨,進胤禩帳內伺候的依舊是阿蘿。怎麽回事?自然是夏卿染沒有起來床。
上一次阿蘿是夏卿染口中的天使姐姐,胤禩自然會給面子讓她進來。可這次,胤禩可沒有那麽好的耐心了。“阿蘿,以後本将的營帳,無事不必進來了。若如花不來,本将自會打理。”
阿蘿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蘇副将軍,阿蘿可是做錯了什麽,惹了将軍生氣?”
胤禩冷眼看着阿蘿,“你推木盆入水,害如花入水發燒。可有其事?”
阿蘿一驚急切落淚,“将軍息怒,阿蘿并非是有意推木盆入水的…而且如花是自己摔入水裏的,不關阿蘿的事啊!”
胤禩眸子中的陰寒逐漸聚集,“最好不關你的事。出去吧。”
阿蘿掩住了口鼻進了營帳熄滅了牆角的山茄花香,看着睡得渾然不覺的夏卿染心中的怒氣排山倒海般的襲來,手緩慢的伸向了桌上放着的剪刀。
“如花,別怪我。”
剪刀剛要拿起,夏卿染動了一下吓得阿蘿連忙把剪刀藏在了身後。“阿蘿?”夏卿染睜眼看到阿蘿笑開,然後随即反應過來,“呀,我起晚了!”
阿蘿按住了夏卿染,“放心吧,蘇副将軍沒有怪你,他已經去操練場了。”
夏卿染心裏連連念着阿彌陀佛,幸好是乖乖。要是別人只怕是自己就要把小命兒搭這了。可是,這覺睡得頭昏腦漲是怎麽回事?
午後,胤禩偷了閑來到夏卿染的營帳。“小懶貓兒,早上是不是又偷懶了?”
正趴在桌子上無聊的玩手指的夏卿染一聽胤禩的聲音連忙起身,“大懶貓兒,我才沒有偷懶。”
“沒有偷懶還不起床。”胤禩拉起夏卿染的手,“走,爺帶你玩兒去。”
“真的嗎?”夏卿染高興起來,“來這麽些日子,成天就是幹活幹活幹活。正好我腦子今天有點糊塗,出去玩玩也好。”
“你怎麽了?”胤禩也覺得夏卿染今天有點不對勁。
“沒什麽,可能是睡多了。”夏卿染擺擺手,拉着胤禩出了營帳。
一個飛身躍上馬,彎腰撈起夏卿染雙腿抖動揚鞭飛馳出了營區。
草原上的清風在耳邊呼嘯,夏卿染開心的張開了雙臂高喊,“乖乖,這裏好美!”
“那我們留下,如何?”胤禩嗤嗤笑着貼近了夏卿染在她的後耳處噴着熱氣。
“不要。”夏卿染回身蹙眉,“敢情你是威風八面的大将軍,我卻是什麽倒黴催的如花。”
胤禩輕輕勒緊缰繩停了下來,“染染,你為什麽這麽不喜歡如花這個名字?”
夏卿染皺皺鼻子,“你把我想象成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胡子拉碴,然後還頭戴大花的樣子,就知道我為什麽讨厭了。”夏卿染說着還仰頭做出了摳鼻子的動作嘿嘿傻笑,“乖乖,我這樣你還愛我嗎?”
胤禩哈哈大笑,“你若真的是這樣,爺見一次打一次。”
兩人躺在草地裏,陽光閃耀夏卿染很快就泛起了困意蜷在胤禩懷中慵懶的閉着眼睛。可胤禩卻不太老實了,大手摸着摸着就解開了夏卿染的腰帶,伸進了衣衫裏。
剛剛伸進去胤禩就驚呼了出來,“夏卿染,你又不穿裏衣!”
夏卿染蹭了蹭頭漫不經心,“哎呀,這衣服這麽多層穿着煩不煩啊?”
胤禩的語氣有些焦急,“你…這要是讓別人看到了怎麽辦!?”
夏卿染微微睜開眼睛,用指尖點了點胤禩的嘴唇揚起一抹勾人的媚笑,“除了你誰能看的到?”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乖乖,成天的看到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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