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山間遇險

聽到夏卿染的答應,阿蘿松了一口氣拉着夏卿染跳了起來,“如花,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夏卿染笑笑,“那你等我,我回去拿個籃子。”

“好。”

夏卿染回到房間,檢查了一下穿梭儀才出了門。臨走之前,夏卿染特意去了胤禩的帳前大聲跟阿蘿打招呼,“阿蘿,走吧我們去采草藥。”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來到了山間。

阿蘿一路上邊采邊向夏卿染介紹草藥,“這種仙鶴草是止血的良藥,還有這種蕨心藤是消炎的良藥。你就幫我找這兩種藥材就好了。”

夏卿染細細看着兩種草藥,點頭,“好。”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埋頭找着草藥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山頂。這山,與其說是山,不如說是一個比較高的丘陵。夏卿染站直了身子看着遠方,微微側身對着身後的阿蘿說着,“阿蘿,咱們休息一會吧?我找的眼睛都花了。”

“好啊。”夏卿染身後的阿蘿聲音變得有點奇怪,“是該休息休息了。”

夏卿染剛想回頭時就已經被阿蘿用力一推,身子猛地向後仰去無法控制的向下滾落。

夏卿染向下滾落的時候腦子也在告訴轉動,乖乖說的沒錯她果然是個…碧池!

這夏卿染真是夠有兩把刷子的,這個時候想的不應該是,自己是不是快要shi了嗎?

所幸,這小丘陵沒有看上去的那麽高,夏卿染一路抱着頭滾落雖然身上磕磕碰碰有些淤青,但是沒有傷到要害。

所幸,一路滾下去的夏卿染,機智的抓住了山腰中的一棵小樹停止了自由落體動作。

停下來的夏卿染神智慢慢恢複,然後感覺到了身上無處不在的疼痛。想站起身時,發現自己的右腳不知何時變成了內八字。而且更加幸運的是,她只要微微一動就是鑽心的疼痛。

癱坐在地上,夏卿染無奈擡頭看着天空中已經漸漸沒入山間的太陽心中哀嚎,誰還能比她再倒黴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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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微涼的風吹過,夏卿染開始有點怕意了。她腳不能動,就意味着如果遇到了什麽野獸她無法奔跑逃生。

還野獸呢,就是沒有野獸這麽幹坐着,最後也會餓死。

夏卿染擡起手腕想給胤禩的穿梭儀發求救信號時停了手,“不知道乖乖軍情刺探完了沒有?反正一時半會也死不了,再等等吧。”

就這樣,夏卿染在這山腰睜着眼睛一直坐到淩晨看着太陽快升起來了才昏睡過去。

可沒睡多久,夏卿染就聽到自己的穿梭儀滴滴滴的響個不停。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胤禩的穿梭儀在感應她的位置。

一路滾下山,夏卿染沒哭。發現腳脫臼,夏卿染沒哭。睜着眼睛坐了一個晚上生怕有野獸出沒的夏卿染也沒哭。可看到兩個穿梭儀在互相感應時,夏卿染卻忽然淚崩。

發送了自己的方位,聽着手上儀器不斷的滴滴聲,夏卿染忽然覺得安心不已。

可等着等着,等來了落雨。

一滴一滴水珠砸在夏卿染的額頭上,夏卿染伸手接着雨點擔憂雨天路滑胤禩要怎麽來?

看着越來越密的雨點,胤禩也是心急如焚。返程時他就覺得有事要發生一般,可又沒有收到夏卿染的求救信號。等心急如火的趕回營地果不其然的就不見了夏卿染。

一路跌跌撞撞往坐标顯示方向走去,淋着雨的胤禩幾乎快要急的冒了火。

直到,他在山腰看到了被雨澆透縮成一團的夏卿染。

手腕上儀器的滴滴聲越來越急促,夏卿染知道胤禩應該離的很近了。四處張望時,看到了不遠處急急跑來的胤禩。

連忙揮手大聲叫喊,“乖乖!我在這!”

胤禩聽到夏卿染的聲音,緊蹙的眉頭總算舒展了一些跑上前不斷檢查着夏卿染的身體,“染染,你摔到沒有?”

“乖乖,我腳動不了了。”夏卿染也分不清自己臉上是雨還是淚了,“一動就好疼。”

胤禩看着嚴重內八字的右腳,小心翼翼的掀開了褲腳,“還好不是骨折,染染,忍一忍。”

夏卿染身子微微後仰,雙手撐着地抓緊了旁邊的草點頭,“嗯。”

胤禩輕輕揉着夏卿染的腳,分散着她的注意力,“你怎麽會摔下來的?”

“是阿蘿推的。”夏卿染提起阿蘿果然轉移了注意力,“昨天她騙我說上山采草藥,然後趁我不注意就推我了。她果然是個碧——啊!”

就在夏卿染說話的時候,只聽骨頭咔嗒一聲複了位。“乖乖…”夏卿染的眼淚狂飙,“痛死了!!”

胤禩連忙哄着夏卿染,“染染乖,不疼了。你昨天就掉下來,為什麽不給我發求救信號?”

“我怕耽誤你刺探軍情嘛。”夏卿染哭的一抽一抽的,“反正一時半會也死不了,就想等一等再發。你怎麽知道我出事了?”

胤禩背起夏卿染,“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可又沒有接到你的信號。等回到營地不見了你,侍衛告訴我你跟着阿蘿上山采藥一直未歸,就試着感應你在哪裏。”胤禩說着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這山間可能會有野獸出沒,你怎麽能自己在這荒野之中獨坐一夜而不報我?下次你若再如此,別怪爺以後都給你鎖在府內不許踏出府門半步。”

夏卿染趴在胤禩的背上安心不已,開始撒嬌伸手捏他的臉蛋,“哦…知道了。”

胤禩皺皺鼻子,“也只怪爺寵壞了你。”

雨勢漸小,路也越來越好走,夏卿染的心情也好了起來,“乖乖,你這次刺探軍情順利嗎?”

“嗯,順利。一個月內應該就會有所行動了。”胤禩把夏卿染往上托了托,“等打完仗,我們就離開這裏。爺不能再讓你跟那個阿蘿在一起了。”

有胤禩在身邊,夏卿染一下子有了底氣,“看我回去養好了怎麽收拾她。”

胤禩忍不住笑了出來,“寧菡曾經告訴我,你是典型的耗子扛槍窩裏橫。确實如此。”

夏卿染紅了臉,“你才是耗子扛槍窩裏橫。我這是…仔細的分析了敵我态勢之後,做出的戰鬥評估。”

“哦…”胤禩點頭,“就把自己評估到山溝裏了?”

夏卿染在胤禩身後悄悄伸手做出打他的動作,這厮的嘴是淬了鶴頂紅麽?

爬上了山頂,胤禩沖着遠方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夏卿染擡頭就看到了遠處跑來了一匹毛色棕亮的駿馬。“乖乖,你的馬都好有靈性。”

胤禩傲嬌,“那是,爺是皇子。”

夏卿染無語,這跟是不是皇子有毛線關系?

一路打馬回到營地,胤禩徑直抱着夏卿染進了副将營帳。

失蹤一天一夜的如花回來了,而且是如此高調的回來。站在遠處的香巧大姐看得目瞪口呆,揪爛了手中的菜,“早就知道這個蹄子勾引男人有一手!阿蘿,你說是不是?”

旁邊的阿蘿臉色慘白拿着竹籃的手不住顫抖,“她居然能活着回來…香巧姐,你要救救我。”

“阿蘿你起來。”香巧疑惑的拉着癱軟在地上無法起身的阿蘿,“如花的失蹤是你做的?”

阿蘿顫抖着身子連連啜泣點頭,“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香巧姐,蘇副将會不會要了我的命?”

香巧撇嘴捏起阿蘿的下巴,“我就早看出你并非真心對那如花。她雖性子懶些,嘴巴刁蠻些卻是個心眼兒實的。你與她正好相反,手腳麻利卻心思缜密陰毒。”香巧說着冷笑,“我若是蘇副将軍,我也不會選你。”

“香巧姐,求你救救我!”阿蘿哭着拉住了香巧的褲腳,從身上摸出了一塊玉佩塞到香巧手中,“求你救救我。”

香巧看着玉佩笑的詭異,“這玉佩必是你哪個姘頭給你的吧?倒真是大方!”說着把玉佩揣入了懷中,“可惜,香巧我人微言輕恐不能助你。你自求多福吧。”

帳內。

胤禩看出了夏卿染的慌亂,倒是頗為鎮定,“緊張什麽?你本來就是爺的女人。讓他們都知道也好,省的爺成日的做和尚。”

夏卿染捶地,“喂,你讓我以後怎麽在奴婢圈兒裏面混啊?這裏的女人,成日就想爬兩個男人的床。一個你,一個霍少。我這不是怕給你造成什麽不良影響嗎?”

“什麽影響?”胤禩不滿的哼着,“你是要給爺塑造得道高僧的形象嗎?霍将的帳內沒有女人嗎?爺一個副将有個女人又怎麽了?你給爺老實點。”

把夏卿染扔在床上,“快去沐浴,你前幾天病剛好別再燒起來。”

“可是乖乖…”夏卿染拉住了胤禩,“我餓了。”

“爺知道!”胤禩往門外走,“你想吃的比想爺多。先去沐浴。”

沐浴之後,胤禩看着埋頭吃的像只小豬的夏卿染掩不住嘴角的笑,“染染,你這個吃相…”

夏卿染擡頭不服氣的笑着回嘴,“餓你一天一夜看你還能不能保持好形象。”

“爺就是餓三天也不會像你這樣。”胤禩雖然這樣說,手下卻不停的替夏卿染挑着魚刺,“慢點吃。”

“乖乖…”夏卿染看着燭火下專注幫她挑魚刺的胤禩眼眶微濕,拉住胤禩的手聲細如蚊,第一次主動說出了口,“晚上我想讓你抱我睡覺…”

胤禩驚喜的擡頭,做出了一個委屈的表情,“老婆,你總算是知道安慰我了。”

夏卿染嬌嗔,“去。誰要安慰你,我是…因為害怕。”

“那…”胤禩手下挑魚刺的動作加快,仰頭看着夏卿染露出了一個獻殷勤的笑容,“老婆,那你多吃點…一會才有力氣應付老公。”

“……”

這男人跟女人真的是一個來自火星,一個來自水星。夏卿染吃着魚納悶,她只是感動想念他的懷抱…可怎麽就變成了滾床單邀請了?

撤了晚膳,許久沒有真切親熱的夏卿染忽然有點害羞站在地中央躊躇着不知該怎麽開場。

相比較夏卿染的害羞,胤禩可是熱情的像是草原上奔馳的駿馬。一個箭步竄到夏卿染面前,彎腰湊到夏卿染面前,“老婆,你在害羞嗎?放心,爺會好好疼你的。”

說着還不得夏卿染反應就一把抱起夏卿染,“老婆,春宵一刻值千金吶!”

“……”

夏卿染雙腳忽然離地,心口倏地一提就感覺自己身子酥了一下。對啊,她又不是偷情的,怕什麽?這麽想着,夏卿染就放開了許多,故作嬌羞的模樣,聲音軟糯酥麻的讓胤禩大腿根兒一緊,“蘇将軍,民女是第一次…你一定要輕一些哦。”

這還能這麽玩兒?胤禩點頭也入了戲,“放心,爺會疼你的。”

“蘇副将軍,夜訓的将士已經集合完畢就等蘇副将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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