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太子純鈞
司鴻陽見她面色有異,不禁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衛瞳回神,再擡眼時,那人已經沒了蹤影,衛瞳皺了一下眉頭。
司鴻陽忍不住順着她的視線望去,衛瞳卻恰在此時放下了簾子,神色愈發淡然。
見此,司鴻陽心裏沒來由的有些難受……
不多時,兩人便到達賽場,下車之前,司鴻陽拿出一個金漆長匣,打開匣蓋,露出一柄三尺長劍。
衛瞳不解地看向司鴻陽,司鴻陽解釋道:“我看你沒有稱手的武器,便給你備着了!”見衛瞳皺眉,似要拒絕,司鴻陽搶先一步開口,“就當是我借你的。”
原本,這劍是打算送她的,顯然她不會收下,便只有退而求其次。比試兇險,他總不能讓她空手上陣。
衛瞳猶豫,司鴻陽說的很對,世家大會,第一拼實力,第二拼武器。此前,她也不是沒想過要找件像樣的武器,只是時間倉促,沒能找到稱心的。又見司鴻陽一臉真摯懇切,衛瞳遂點了頭。
司鴻陽原本略顯擔憂的臉,瞬間便笑開了。
這個男人長着一張刀削斧鑿般的臉,笑起來卻相當溫柔。
從匣中提起長劍,拇指一滑,露出半尺劍刃。
劍身極薄,其上寶光流動,變換不定,便知是一把寶劍。
衛瞳忽然憶起,這似乎是司鴻陽的貼身寶劍,他三年前奪冠,用的便是這把?
這無疑是他身份的象征,京中怕是無人不識,畢竟,三年前的司鴻陽,幾乎一戰成名。
如今,卻讓她在衆目睽睽之下用他的劍來比武,他到底什麽意思?
不過,她此前已經答應了,現在拒絕是不是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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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這把寶劍确實讓人心動。
想了想,衛瞳道:“用完我便還你!”
反正她不會在這裏留太久,別人怎麽想,她又何必在意,當務之急,是渡過眼前這一關。
“好!”司鴻陽眼裏有些許欣慰……
比武場是京城最大的專用格鬥場地,也用于舉行盛世大典,在排場上絕對壯觀。外圍呈圓形,作為觀衆席将中心擂臺團團圍住。擂臺邊緣由堅硬的鐵木攔截,地板則由堅固的玄武石鋪砌,給武者們創造了一個牢不可破,堅不可摧的比試環境!
此時,離開場還有好一段時間,司鴻陽陪衛瞳完成了登記,抽了號碼,便陪着她一起熟悉環境。
選手和觀衆席位是隔開的,參賽者在最內圍的最底下。而自裁判臺開始,按照地位高低,坐着各大世家的家主或位高權重之人,門下宗族子弟,位置則再次一些。
衛瞳遠遠就看到西玥馳正站在觀衆席上與人寒暄,那些個人,看穿着打扮,不是四大家的家主,就是京中權貴。
司鴻陽順着她的視線看去,不禁問道:“那些都是京中的重要人物,小瞳若是感興趣,我倒可以為你引薦一二。”
衛瞳搖頭,“不必了,你指給我認認就行了!”
世家大會,不過是她達到目的的一種手段,彌補西玥瞳的遺憾,讓柳漱玉得到更好的生活。但她自己,卻不會拘泥于這一小片天地,這些個人情往來,虛與委蛇,卻沒有那個必要。
司鴻陽便一個個給她指認着,“那個身穿墨綠錦裳的中年男子,是王家家主,與之對話的是中山王趙侯,站在王堯身邊的藍衣青年是他的次子王銳……”
司鴻陽每說一個人,衛瞳都暗暗記在心裏,雖然沒必要打交道,認識一下,也沒壞處。
指到西玥馳身邊的時候,西玥馳忽然朝這邊看了一眼,他這一眼十分隐晦,帶着笑意的臉龐還對着對面的權貴,只眼角餘光偏斜。
對視的瞬間,衛瞳從那諱莫如深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種冰冷的蔑視,仿若在看一只翻不起大浪的蝼蟻。
衛瞳在心底冷笑一聲,不管他有什麽陰謀,她都會将之粉碎!
這時,司鴻陽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帶着一點兒恭謹激動,“看到觀衆席上最醒目的位置了嗎,那裏站着的就是耀武的皇帝陛下,他不但治國有方,修為也高深莫測,據說是耀武王朝最接近先天的高手。”
無論何時何地,強者總是值得尊敬和向往的。
衛瞳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便見觀衆席上的王座上坐着一個身穿龍袍中年男子,舉手投足,充滿了威嚴的氣度,笑意七分深,三分淺,讓人捉摸不透!
司鴻陽又道:“純鈞太子也是個氣度非凡之人,待會兒你見了就知道了。”
察覺到他話裏的笑意,衛瞳側眸道:“你跟太子很熟?”
第一次聽他談起除西玥瞳以外的人,這麽開心。
司鴻陽笑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意氣相投,情同手足,若非礙于他的身份,只怕是要結為兄弟的。”
他語氣爽朗,笑聲洪亮,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将他的俊美剛陽展現無遺。
衛瞳看着他的臉,難得勾了勾唇,對于男人,她還是比較欣賞陽剛型的,充滿男子氣概,只是單純的欣賞。
“铿!”随着一聲悠長的鳴鑼聲,比武大會正式開始!
司鴻陽與衛瞳告別,衛瞳也走向參賽者的內圍席位。
一位身穿紫色蟒袍的中年官員走至擂臺中心,宣讀大會規則,灌注內力的嗓音響徹全場,想來也是個不俗的練家子。
大會規則與司鴻陽之前給她講解的,出入不大,另,前三名會有豐厚的獎賞,衛瞳挑了個最近的位置坐下,便暗暗打量四周。
兩百餘名參賽者幾乎坐滿了內圍,女性只占五分之一,大多生的比平常女子高大。練武麽,一不小心練過頭了,自然會失些女子的婉約,長的也大多不怎麽樣。像她這般秀美纖細的畢竟較少,加之她又是新面孔,少不得引來衆人的矚目。
坐在她左邊的這位大漢的目光尤其炙熱,兩人坐在一起,越發顯得她身姿嬌小,衛瞳選擇自動忽略。
目光無意中落到右邊的錦衣青年,衛瞳微微訝異。
此人穿一件做工講究的杏黃錦衣,面容俊秀,氣質儒雅,咋一看像做學問的儒生,眉宇間偏生透出一股難言的貴氣,更難得的是,他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衛瞳閱人無數,識人百态,要贏得她的好感,并不容易。這個男人,不簡單,不說他實力如何,單這份無孔不入的親和力,便讓人防不勝防。
似察覺到有人在看他,青年也微微轉過視線,四目相對,那雙天生帶笑的眼便微微彎了起來,看起來無害極了。
但衛瞳知道,這只是對方最基本的禮貌,因為那雙眼睛裏沒有絲毫特殊的情感,衛瞳壓低了嗓音,試探性地開口,“太子純鈞?”
不怪她認出來,實在是,她在第一眼看見他,便覺得與那王座上的男人有五分相似。
聞言,青年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很快猜到了她的身份,“小瞳?”
衛瞳對他這麽自然地叫出西玥瞳的小名有些驚訝,青年卻解釋道:“阿陽經常這麽喚你,喚得多了,我便習慣了!”
衛瞳若有所思,司鴻陽經常跟趙純鈞說起她麽?
忘了從哪裏看到這麽一句話,如果一個男人經常跟他的哥們說起一個女人,那麽這個女人十有*是他的心上人。這本該是件很甜蜜的事,衛瞳只覺得沉重。
趙純鈞又道:“多年不見,小瞳倒是越變越漂亮了!”
西玥瞳在十年前見過趙純鈞一面,只是記憶久遠,連對方的容貌都淡忘了。
直到又一聲鑼響,趙純鈞忽然話鋒一轉,“比賽兇險,小瞳盡力即可,千萬不要傷了自己,阿陽很擔心你!”說話間,他瞥向她身側的長劍,笑容有些奇異,“不過,我還是很希望,冷凝劍能在大會上再次大放異彩!”
衛瞳緊了緊腰間的長劍,原來,這把寶劍叫冷凝!
趙純鈞忽然壓低了嗓音,道:“看到斜對面那個帶着鬥笠的人了嗎?這小子我看不出來頭,但身上透着一股子邪乎勁兒,遇上他,你得小心。”
衛瞳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一眼看見的卻是身穿勁裝的西玥柔,她的美貌在一幹男子之中也是分外出衆,也吸引了不少視線。
西玥柔顯然也發現她了,望着她的目光,冰冷得猶如實質,但那種蔑視的神色倒是與西玥馳如出一轍。
衛瞳懶得和她較勁,視線轉向她身邊的黑衣男子。
那人即使坐着,也難掩高大的身材,一頂黑色鬥笠,大半身子遮得嚴嚴實實,靜默得近乎死寂。衛瞳只注意到他的手,筋肉遒勁,皮膚泛紅發黑,整個人散發着一種詭異的暗黑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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