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拜師(一)
溫潤若水,清雅出塵,可不就是易寒。
人群中,她總是第一眼就看到他,盡管,大殿上坐立着衆多的高手前輩。
只那個人,總是先入為主的。
不見的時候沒什麽,見面的時候,才發現,她忽然很期待見到他,乃至于真正見面的時候,心裏有些微的欣喜和激動。
易寒自然也看到她了,微微一笑,點頭致意。
得他一個笑容,衛瞳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滿足。
不期然對上另一道視線,那人紅光滿眼,擠眉弄眼,一臉地熱情。
這是站在易寒身邊的燕蔔,此時見衛瞳看過來,眼裏就是一亮。
衛瞳被他盯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由得綻開了一個客氣的笑臉。
卻見燕蔔滿意地捋了捋胡須,随即對身側的易寒嘿嘿一笑道:“小易啊,你看我一把老骨頭了,一身衣缽總得有人繼承吧!雖說此前我想把這丫頭介紹給你,但是……嘿嘿!”
似是不好意思,話說一般,卻沒有再說,只涎着臉笑着。
衛瞳發現,這燕蔔初見時是個性格古怪的嚴肅老頭,若是遇到執着的事情,一秒種變老頑童,這時候,倒是顯得比任何人都親切。至少,比有些道貌盎然的人,簡直好太多了。至少,這種人要是認可一個人,那便是誠心相交。
正因為如此,易寒才會将其引為至交吧!
見燕蔔欲言又止,易寒接口道:“她若願意,我自然無話可說。”
這話說的很中立,聽在衛瞳耳裏,卻很舒服,至少,他沒有直接将自己推出去。
易寒的性子,她也算有些了解,心中仁慈,那是大愛,大愛便是無私,很難對某些人産生特別,偏生,這一點不一樣的舉動,卻總能讓她覺得,他對她至少是有一點在意的。
聞言,燕蔔大喜,“還是小易夠意思啊,那好,這個徒弟你讓給我,玉衡殿我就給你了,也算禮尚往來不是?”
聞言,易寒微微挑眉,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殿上衆人。
自己一點頭,這衛瞳就成了他的準徒弟了?燕蔔将殿上的衆人都當成死人了麽?
他是不是忘了一點,衛瞳可是以十星的潛力進入此地拜師的。
而他所說的,她若願意,他無話可說的真正意思是,選擇權,完完全全地在衛瞳手裏,他根本就無話可說。
燕蔔,這是理解錯了吧!
燕蔔對執着的東西,認死理還偏執,只要他看中的,別人都不是人了,這樣的性子,還真是……
易寒搖頭失笑,雲淡風輕的笑容,自有一種閑雅意味。
衛瞳這時已經回過神來,開始打量殿上衆人。
高臺之上的玉座上,坐着一位面目威嚴的中年男子,衛瞳第一眼看上去,不由自主地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嚴之氣鎮住了,一時間,竟注意不到那人的長相。略微定神,才發現這人的外貌不過四十來歲,面容儒雅,氣質卻很威嚴,有着一雙清明又銳利的眼睛,眉宇間卻十分正氣,一種屬于道門大派的浩然正氣,使得他看起來仙風道骨,高深莫測,正氣凜然。
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你的身上,又讓你感覺到很舒服,你既懾于他的威嚴,卻又不至于在他的氣勢下懼怕膽寒,只會越發尊敬。
衛瞳暗道,好氣度,好威儀。
此人,必是掌教無疑。
視線往下,大殿的左右兩旁,或坐或立着不少修士,幾乎每一個,都是超過金丹以上的修為,其中,不乏元嬰出竅的,乃至于更高的也有,以衛瞳的境界,卻是看不大出。只能從其年齡氣度,略作推測。
像那些坐在椅子上,并且有些年歲的人,定然就是長老師伯級別的,另有掌教的幾個真傳弟子,雖然年輕,但領頭獨占一隅,也十分醒目。這些人身後,都站了一幫子人,想必是門下弟子一類。還有些站立的修士,修為有高有低,地位上可能差那麽一點兒,或者,習慣了獨來獨往。
至于易寒,他是站着的,衛瞳知道他是掌教座下的真傳弟子之一,只是為人随性灑脫,不拘小節,門下又無門人弟子,故而比較随意。
再如燕蔔,他是老前輩,天樞殿就是他主事,在大殿上要一把交椅絕不過分,但他樂意陪易寒站着。
略略打量了衆人,衛瞳便收回視線,和其他新晉的內門弟子站在一起,低眉垂眼,很是低調。
衛瞳,其實在一出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衆多的視線投射到她的身上,每一個都是超過了金丹的修士,比起廣場的,給人造成更大的壓力。
衛瞳起先因為易寒,還不覺得,此刻注意到了,也有點兒緊張,但她心理素質好,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麽來。
陸星就不太好了,拳頭緊握,面色通紅,卻是緊張激動得不行。
在大殿中央,還站了十來個弟子,這些都是通過地級關隘,又資質不錯的弟子,達到了直接拜師的條件,故而來到天樞殿行拜師之禮。只是,這些人都沒有資格自主選擇師父,而是等着讓門中長輩挑選。
其實,平素,像這樣的內門弟子新晉大會,掌教未必到場,一個長老主事也就算了。
只是出了一個十星的衛瞳,這大會的級別瞬間就上了一個檔次。
嚴格來說,那些弟子,是沾了衛瞳的光了,換了平素,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掌教。
所以,總的來說,衛瞳是最醒目的那個。
長輩們早就從梵龍那裏知道,衛瞳是十星的資質,此時看着她眼睛放光。
但凡修為高深修士,除了自身修煉進境,一個好資質的弟子繼承自己的衣缽,是夢寐以求的。
在修真界,師徒的情誼好比父子。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意圖太過明顯,燕蔔似乎感到了威脅,眼珠一轉,不顧大家驚愕的眼神,笑呵呵地堆衛瞳說道:“丫頭啊,正好趁這個機會,你拜我為師吧!也好讓大家有個見證。老頭我現在是玉衡殿的殿主,掌管着整個門派的煉丹事宜,說來也不磕碜。你在我門下,一些煉丹材料,應有盡有,老頭我手裏還有大把的靈丹,你讓我教你也好,直接給你也好,都好說,好說啊!”
話裏的引誘成分,是個人都能聽出來了。
當下,就有人暗道一聲,卑鄙啊!
居然利用職權之便搶徒弟,不過,更多的是羨慕嫉妒恨,他們可拿不出來啊!
也有些熟悉燕蔔的人,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也就只有燕蔔才敢在這種場合,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沒将掌教放在眼裏。
正因為熟悉,才知道燕蔔絕無惡意,只是生性太過耿直,輩分又高,煉丹水平一流,和掌教關系又好。幫過不少人,更救過不少人。
所以,大家對于燕蔔的‘無禮’舉動,大都沒有較真,也沒有絲毫不快,只是善意地一笑了之。
有的人,盡管傳言脾氣古怪,單憑一身本事,為人正氣,也很吃得開。
但是,這畢竟是正規場合,還是有次序要維持,規矩要遵守。
當下,便有一個聲音響起,卻是咳了一聲,以正場面。
大夥兒循聲望去,才發現是掌教,瞬間肅然。
“燕蔔長老,收徒的事,不急于一時,還是得按照規矩辦事。”掌教的聲音,中氣十足,十分清晰,聽在耳朵裏自有一種威嚴在,讓人忍不住就去遵從。
燕蔔聽得掌教一說,卻怏怏地應了聲,看了衛瞳一眼,嘴裏還嘀咕道:“哼,收個徒弟還要什麽破規矩,難不成我燕蔔連要個開光弟子的資格都沒有?要是整這些亂七八糟的,讓我收不着徒弟,不管你是掌教還是什麽,我也十年不給你煉突破丹……”
掌教似乎也聽見了,卻微微一笑,并不計較,看了燕蔔一眼,威嚴的目光就掃向了陸星。
“七星的資質?”略一沉吟,眼中便有些疑惑,又道:“我記得,當年聽我那四徒弟說過,你因為久久不能開光,差點離了師門,是嗎?”
陸星恭恭敬敬地答道:“回掌教,的确是有這件事。”心裏卻有些忐忑,不自覺地瞥了衛瞳一眼,師妹給他那什麽洗髓丹的事情,不會被拆穿吧!
衛瞳對他一笑,示意他沒事兒。
陸星心中稍安,遂上前一步。
掌教一招手,示意陸星走上前去,接着,發出一道真氣沒入了陸星體內。
衛瞳見這一幕,心裏是有一點緊張的,洗髓丹的事情,不會真的被發現吧?
過了一會兒,掌教收回了真氣,略帶欣慰地說道:“修煉的是龍象般若功?這門功法,進境極難,卻是前途廣大,修煉到身處,可以凝練明王真身,算是一門十分厲害的功法。的确,你現在資質是提升了許多。想來,是有什麽奇遇吧?”
陸星一聽,唯唯諾諾地不知該怎麽說,下意識就要看向衛瞳。
忽然掌教又說道:“奇遇,是機緣的一部分,既然有幸得了上天垂青,那就好好修煉,不要浪費了這好機緣、好資質。”
聽得掌教并無意追問陸星,衛瞳和陸星同時松了一口氣。想來也是,修道一途,不知道多少艱難險阻,能修煉到掌教這種層次的,想來奇遇也是少不了的。
掌教揮揮手,示意陸星退回原來的地方,接着,環顧了一圈說道:“此子資質的确是七星,諸位可有意收徒?”
“禀掌教,我看此子骨骼粗壯,氣勢兇猛,卻是練的剛猛一類的功法,不如,就跟随我如何?”一個面相兇悍,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戰無不克’氣勢的男子說道。
“剛極易折,不如讓我來教教他柔和之道,這樣,才能在修煉一途上取得長足的進步啊!”一個手持一柄紙扇的儒雅文生般的男子說道。七星的資質,确實也不多見,若是能收做徒弟,很有可能超越自己,給自己争光。而那十星資質的,他卻是沒本事搶了。
大殿上,有四五位高手紛紛發言,看那氣息,都不是易與之輩。陸星本來是連開光都不能的人,突然間碰到如此多的大高手搶着要收他做徒弟,卻是看花了眼。
這時候,掌教說話了:“既然有如此多的門中得力高手願意收他為徒,那麽,你們私底下,再跟這陸星好好協商吧。”
掌教一說花,衆人自然是不敢有異議。待安靜下來後,掌教卻是又看向了衛瞳。
“據禀報,你是十星資質,上前來,讓本掌教好好看看。”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