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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平安點頭表示自己了解,看來這兩種筆仙的種類也是比較極端的兩個對比,而能成為筆仙的,恐怕也都不簡單。

“那陰仙就沒有一些管控機制嗎?”閻平安又抿了一口,奶茶大多數都比較甜,但是阿貞也不知道是怎麽沖的,飄着一股濃濃的奶香味,那股奶味很香濃,聞起來卻讓人覺得很舒服。

鐘九韶贊賞的看了一眼閻平安,覺得雖然第一晚閻平安被一只小娃娃鬼吓到了,但是後面的反應來看都算的上表現不錯,比起一般人來說,也更加的能舉一反三——他哪裏會知道,閻平安不過是發揮了身為一個宅男最基本的原則,腦洞大,看的小說和電視劇之類的東西比較多而已。

“一直都有負責管控的機制,人類這邊我們一些隸屬機構負責,凡是生前為惡的,死後陰差會第一時間帶着審判官進行審判,和我們這裏交接之後,會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登記在冊。”廖天縱說,之後揉了揉眼睛,看上去有些疲累。

閻平安忍不住就看向了廖天縱在燈光下也顯得很有光澤頭發,他的頭發很長,而且十分的柔順,随意的用一根絲帶綁起來束在了後面,這會兒看上去有些松動,阿貞飄到了他的身後,正在慢慢的給他梳理着。

“今天也不早了,你們早點上去休息。陰仙不除掉留着肯定還有下招,明天我帶着平安親自過去看看。”鐘九韶沖着樓上點了一下頭,說道,“辛苦了。”

“應該做的。”廖天縱如釋重負的一笑,眉眼都彎了起來,完全融合掉了他之前那副看上去十分蒼白,晚上顯得有些陰冷的模樣,一笑起來就好像是古代的貴公子似的,“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鐘局了。對了,那幾個孩子……尤其是女孩,身上的陰氣很重,我在那發揮不了什麽用處,你去了,也正好。”

鐘九韶這才點了點頭,目送着阿貞攙扶着廖天縱上了樓。

“他身體不好嗎?”閻平安默默地又喝了一口奶茶,只覺得渾身都是暖洋洋的。

鐘九韶一搖頭,指了指閻平安手裏的員工手冊,“天縱是通靈師,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被特管局的人發現,是因為當年孤兒院半月之內連續死了十幾個孩子,上方嚴密監控,最後落到了我們手裏。天縱當時是最後一個被綁架的孩子,召喚了一個娃娃鬼上了其中一個警員的身,帶着人把他救了出來。”

閻平安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還能指揮鬼上別人的身?”

他剛看到通靈師的時候,大概知道能鬼上身,但卻沒想到廖天縱居然還可以指控着鬼上別人的身。

“自然,這也就是他珍貴的地方。”鐘九韶顯然對于自己手下的幾個得力幹将十分滿意,說起他們的時候臉上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破案的那一天,天縱還是個六歲小孩兒。我坐在局長車的後座,他被救出來以後就被心理輔導中心帶去安撫,卻一直都脾氣很好。那之後沒多久,他就和我在一起訓練了。”

鐘九韶小時候的事情閻平安知道的并不多,因此聽得十分的津津有味,本來還隐隐有一點的困意早就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裏去,反而精神無比,就連眼睛都比之前想睡覺的時候瞪大了幾分,十分有神的盯着鐘九韶。

“請鬼容易傷身,天縱本身體質就極陰,比起你來也不遑多讓,但是他的天賦如此,長年累月下來,自然會比平常人虛弱。”鐘九韶跟閻平安說道。

閻平安感嘆一聲,果然為人民服務的那些人,不論是醫生、警察,還是那些藏在暗處,為人所不知的一些職業,都是應該讓人尊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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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也該睡了。”他還想再聽一些別的,然而鐘九韶卻就只說到了這裏就沒有再進行下去,看着閻平安的樣子莫名的有些想笑,他剛想伸出手揉一把閻平安的頭,猛然發覺好像現在以他們的身份有點不太合适,于是又收了回來,皺着眉看着自己的手掌,莫名有些不太痛快。

閻平安沒有察覺這一點,他還在看手裏的員工手冊,他目前已知的,除了狼一、深藍、廖天縱和阿貞跟尚未謀面的宴無殊、宴有別之外就沒有別人了。

鐘九韶仿佛也是按照這個順序來給他介紹的,閻平安又翻到了後面,正香問些別的東西,擡頭卻見鐘九韶已經上了樓。

他有點迷茫的看了一眼手裏的冊子,扭過頭和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跳到了沙發扶手上面,正在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的深藍對視了一眼,有點慫的吞了吞口水說,“不早了,你要睡覺嗎?”

深藍的眼睛直勾勾的,瞳孔依然呈現着放大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的無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晚上的緣故,閻平安總覺得在深藍的瞳孔周圈好像隐隐約約圍繞了有一圈深藍色的細線,這些細線他看不分明,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些顏色而已。

可是還沒有等他看的更清楚,深藍就已經躍下了沙發,屁股一扭一扭的爬上了樓梯,一邊頭也不回的說,“本尊明早要吃小魚幹和爆炒蝦仁。”

閻平安懵懵然的答應了,正打算起來,膝蓋上面卻又壓下來了一個不算是輕的重量。

他一低頭,就看見一個碩大的狗頭正趴在自己膝蓋上面,狼一連前腿都不用了,全用腦袋支撐,同樣也是直勾勾的看着閻平安。

哈士奇犯傻的時候……閻平安噗嗤一笑,捏住了狼一的兩個大耳朵,無師自通的怼在一起搓了搓,有些心動的看着狼一身上顯得相當軟乎的毛,試探的說,“狼一,今晚你在哪睡?和我一起嗎?”

作者有話要說: 狼一(整領結):今晚,我是一個要和男主人同床共枕的狗。

鐘九韶: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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