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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管這個東西的電量水分到底有多大,但是閻平安還是被将明這軟軟的一聲爸爸給叫的心滿意足。
他開心的在将明的臉蛋兒上親了一口,彎着眼睛把人給抱到懷裏好好地揉了揉。
剛捏完将明的臉,鐘九韶的正經手機就響了起來,那個不正經的東西在閻平安手裏,左右是沒電,怎麽戳也不擔心會戳壞。
不知道電話那頭講了什麽,鐘九韶的神色漸漸的凝重了起來。他表情嚴肅的看着阿貞,随後慢慢轉向了閻平安,皺眉說道,“阿貞,收拾一下你房間的東西,務必全部騰出來。”
阿貞一定是早就知道了某些事情的,也是因此一直都不顯得慌亂,她站起身,輕飄飄的身體浮在空中,“你不用擔心,閻局對我有救命之恩,即便我現在已經不能實體控蠱,但讓閻局體內那只蠱王出來,卻也是能夠做到的。”
他們口中的閻局是誰閻平安并不知道,更是一點都沒有多想。
只是他從前在鐘九韶的口中聽說過閻局這個名字,是鐘九韶之前的上一任局長,為了國家做出了十分大的貢獻——十幾年前一夥走私團夥意圖從苗疆最深部撤退,被逼進了蠱磐,領頭的人是一個會控蠱的黑巫,阿貞當年時好時壞,被閻局留在了這裏,沒有帶去。
那之後,閻局就消失無蹤,等到阿貞能自控前去蠱磐尋找的時候,卻什麽都沒能找到,只從裏面帶回了一位卧底警察的屍首,在他身邊的樹上,還能看見他曾經拼盡了全力刻下去的文字。
他是自盡而亡,心知自己不可能從那個修羅道出去,可又已經沒有工具再銷毀那些毒品,最終将自己卧底多年所知道的一切全數刻在了樹上。
後來又走了不遠,阿貞和天縱才發現那些即便是蠱蟲也避而遠之的毒品,和在一片低窪的盆地處出現的屍體。
有些毒販已經被那裏的蠱蟲共生,成為了黑巫一族夢寐以求練成的人蠱,最終被阿貞和天縱一起絞殺,一人一魂也是竭盡了全力才将那些東西給運出去,足足四十多公斤重的毒.品,為了上繳國家徹底銷毀,天縱因為長時間接觸那些東西,差點連命都搭進去。
閻平安短短時間內知道了前因後果,卻根本不知道被蠱控制住了的人是什麽樣子,可想起自己曾經聽說過的關于蠱術的傳說,不禁有些七上八下。
他這個時候,倒寧願那位從未謀面過的閻局是被鬼上身——起碼這東西,真的說起來還通俗易懂一點,再不濟,他隔開手一巴掌糊的那個閻局滿頭血,就算是事後自己要躺一陣子,總也能把那個鬼給一巴掌拍出去。
心裏知道這位局長對于鐘九韶而言有多重要,閻平安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在雜物室把阿貞所說的東西一一收拾幹淨,全部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房間內。
臨近晚上的時候,天縱和宴有別才擡着一個渾身血肉都已經模糊的人進來,看那人的體型應該是個男人,可渾身不着片縷,唯有一雙眼睛煩着詭異的銀色,明明渾身都不能動,卻依然執着的用眼睛在掃視四周。
那個眼球讓閻平安不寒而栗的想到了一種眼睛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的昆蟲,當下身上一汗,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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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蟲子,可眼前的這個,是蠱。
阿貞原本面上的輕松也已經被凝重所取代,這一瞬間,閻平安甚至從身為鬼魂的阿貞身上看到了一絲聖潔。
這事兒閻平安根本幫不上忙,和同樣沒什麽用處的鐘九韶一起只能躲到一邊,順帶使勁兒鎮壓着狼一的身體,強行制止它撲上去啃那玩意兒兩口。
——哈士奇總是對于一切事物都有一種十分自然的作死準則。
雖然他們幫不上什麽忙,但是兩個人還是全都進去了。
用阿貞的話說就是,閻平安的體質就是個香饽饽,不管這東西是鬼還是蠱,肯定一口肯定都是有好處的,站在那裏,對驅蠱有好處。
至于鐘九韶……至陽至剛的東西對于那些陰邪之物也是最有威懾力的,只是他比較慘,只能和狼一一起委屈的蹲在角落裏,被閻平安賞了兩根棒棒堂之後憋屈的舔着吃。
給那人擦拭身體的是宴無殊,廖天縱在一邊搗鼓一些閻平安看不懂的器材,閻平安看到折騰了好一會兒,仿佛是他畫畫似的,一個步驟不對就要從頭來過,不停的在上下步之間來回切換。
潔白的床帳上面躺着的那人被一點點的擦拭幹淨,宴有別随着那些髒污的褪去臉色也漸漸地不好起來——有些深入骨肉當中的污漬,單是靠着手,是根本擦不到的。
正在宴有別停下動作這一下子,床上的人身體被一個淡藍色的氣泡包裹了起來,閻平安順着水紋向窗邊看去,只見一只白貓正悠哉的坐在那裏,嘴巴張開的地方隐隐有藍色光圈閃過,同時,窗外也開始電閃雷鳴。
只是一會兒,床上的人就立馬幹淨了起來,少了那些泥土和雜草之類的髒東西之外,床單上也漸漸開始有血溢出,只是血的顏色并不是紅色,而是帶着一種詭異的綠色。
閻平安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看着慢慢跳下來走到他身邊的深藍,“外面又要下雨了嗎?”
深藍哼哼唧唧的搖了搖頭,“我救得那位,本身就是半神,合了天道的命數,賊老天也頂多打個雷劈一下吓唬吓唬,作為這天底下的最後一條龍,我可是很珍貴的。”
深藍的話音剛落,外面又發出了滾滾的悶雷聲。
閻平安噗嗤一笑,看深藍有點不太好的精神,安撫的揉了揉它軟軟的肚子,這才發現深藍穿了小衣服,指甲也被修理的很整齊,看來勝男真的對它很好。
他笑着點了點深藍的鼻子,深藍的頭一歪,泱泱的道,“別碰我,難受着呢。”
閻平安一愣,鐘九韶是時候開口,一張嘴就是一股草莓棒棒糖的味道,只見他一邊咔嚓咔嚓的把嘴裏的糖嚼碎,一邊說,“那些東西都被深藍舔到肚子裏去了,有不少的蟲卵。”
深藍聞言神色更蔫兒了。
閻平安聞言頓時愁雲滿面的不知道是不是繼續該抱着深藍,緊接着就聽鐘九韶說,“至于深藍的肚子……宰相肚裏能撐船,可這條天底下最後的一頭龍的肚子,卻是可以吞下整片海的。它的胃部和海域相連,不論是吃了什麽,都能盡數深埋在海底,那些東西,沒出生就會遇水死了。”
說起來也是,苗疆地域大多都處于深山當中,所煉制出來的蠱蟲也大多都怕水,更何況是那麽脆弱的蟲卵。
閻平安不一會兒又看向了深藍的肚子,小心翼翼的湊過去說,“深藍……你肚子裏面和海洋相連,那你能把古代那些沉船的寶物吐出來點不?”
深藍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閻平安,随後暴怒的賞了狼一一個巴掌。
狼一懵逼的瞬間彈起,豎着耳朵歪着頭看向閻平安這裏,眼睛仔細看去還比較渙散,閻平安熟門熟路的摸着狼一的頭慢慢說,“沒事沒事啊,狼一乖,睡覺啊。”
狼一掙紮了兩下,最後還是把頭墊在了自己的爪子上,翻了個身體睡了。
深藍冷哼一聲,“蠢貨!”
說完,他又斜視了一眼閻平安,繼續冷哼,“你要是能單獨把你早上吃的胡辣湯裏面的花生給我吐出來,那我就能把那些個沉船給你吐出來!”
閻平安:“……”
那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 .doge,平安安想要發財的美夢告吹,居然有點小失落呢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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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emmmm,我會把哭聲沙啞四個字給貫徹到底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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